冰雪堡壘,默維爾將軍府。//w//
魯迪默維爾的意外死亡,讓這座雄偉奢侈的將軍府失去了主人,也讓這座本來就很少人來的npc府邸變得更加冷清。
這時,一個棕色皮膚,賊眉鼠臉的獸人來到了將軍府面前,這是一座西歐風格的大莊園,位于冰雪堡壘的首領區范圍內,可見魯迪默維爾在獸人族里的地位并不低。
然而這位將軍的死亡似乎沒引起太大的影響,冰雪堡壘的玩家照常做自己的事情,而聚賢閣也沒有任何的異樣舉動。
獸人左右張望了一眼,然后就敲了敲門,結果在意料之中沒有反應,于是獸人就繞著將軍府轉了一圈,發現這莊園后面還有一扇門,應該就是后門了。
可后門也是緊閉著,無法進入,一時間獸人暫時也想不到什么辦法,不過就在這時候,有兩個玩家正從后門這條巷子走過,獸人連忙上前詢問:“兩位兄弟,請問你們知不知道這默維爾將軍府要怎樣才能進去?”
“嗯?你不是冰雪堡壘的玩家?”一個叫“紅色風暴”玩家好奇地回答道。
而另一個叫“綠色狂潮”的玩家則笑著對獸人說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冰雪堡壘的玩家了,其實這默維爾將軍府原本就不能進去,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有人發現聚賢閣的會長左賢能隨意進出,因此很多人對這個將軍府很好奇,可今天一大早有消息說將軍府的主人默維爾將軍意外身亡,左賢也沒有再來這里,想必已經沒什么秘密了,兄弟你就別想著有什么奇遇了。”
“這樣啊…那你們聽說過將軍府里面有其他npc不?除了那個將軍以外?”獸人聽了一臉惋惜,隨后又問道。
“有啊,你不是冰雪堡壘的玩家,的確不知道,實際上這個將軍府之所以出名,可不是因為那獸人將軍,而是因為他的老婆,那個叫雪莉的女獸人,你別聽說她是女獸人,就覺得她跟你長得差不多,實際上人家可是大美女!”紅色風暴搶著回答道,而且還一臉的豬哥相。
“大…大美女?獸人美女?”獸人一聽,馬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是啊,那個美女獸人每天中午12點都會到城中心的怪獸酒家去喝酒,不過兄弟你還是別打她的主意了,咱們主城早有無數玩家想從這個npc身上得到隱藏任務,可沒人成功過,所以這只是一個普通的npc百姓而已。”
“原來如此,謝謝你們了,謝謝!”獸人聽了眼睛一亮,就告別了兩位好心的玩家,離去了。
“唉,又是一個整天發著隱藏任務夢的可憐家伙,可華夏區那么多玩家,又有多少個人得到隱藏任務的?”看著獸人離去的身影,紅色風暴和綠色狂潮都無奈地搖搖頭。
很顯然,獸人就是許悠,許悠就是獸人,他從日出之城皇宮里出來后,就改頭換面來到冰雪堡壘,為陳老頭奔波了,之前一直誤會了這個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的老頭子,許悠心中愧疚,自然要賣力一點。
只是在許悠看來,這個探查任務應該很難才對,因為陳老頭已經提前給了許多“任務獎勵”,而且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許悠的直覺可不太好,總覺得這會是一場悲劇,然而許悠來到“怪獸酒家”后,竟然就這么找到了雪莉,這位女獸人正悠閑恬淡地喝著酒,完全不像是死了老公的女人。
雪莉的確是一個女獸人,但是眼光已經非常刁鉆的許悠看到雪莉以后,也不得不感嘆這位npc實在長得漂亮,雪莉跟一般身軀強壯,長相剽悍的女獸人不同,雖然身材也不高,但前凸后翹,豐滿的曲線羨煞不少女人,長相也是花容玉貌,清麗逼人,只可惜,這是npc。
“哎喲,難怪陳老頭念念不忘,這漂亮的女獸人完全就是人類的模樣嘛。”許悠嘀咕道。
不過就在許悠剛看了女獸人雪莉一會兒,雪莉就突然站了起來,并且往酒家外面走去,看樣子是要走了,而許悠卻驚駭地發現女獸人那渾圓的臀部竟長著一條長長的又毛茸茸的火紅色尾巴。
“噗!果然是獸人,而且是狐貍精!”許悠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對陳老頭的重口味實在佩服,不過既然查到了這位女獸人的蹤跡,陳老頭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晨曦別墅和隱身粉許悠總算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
接下來,許悠就跟著女獸人雪莉,等確定了雪莉是回到將軍府后,才通過郵箱聯系陳老頭,并把自己查探到的事情告訴了他,而陳老頭得到消息,那是欣喜欲狂,并稱要馬上過來,讓許悠等一等他。
于是許悠就等了等,結果5分鐘不到,陳老頭就出現他面前了,這時許悠終于知道這家伙為何總是神出鬼沒了,原來瞬移法術對這個雷法師來說,就是移動工具。
“老弟,真是謝謝你了,如果這事成了,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陳老頭激動的心情溢于言表,握住許悠的手說道。
“什么事?老哥你打算做什么?”許悠一怔,不知道這老家伙想干什么,而讓許悠疑惑的是,陳老頭不是怕威廉大帝知道這件事么?為什么還敢跑過來冰雪堡壘?于是又問了一句:“老哥你過來不怕國王知道么?”
“得到你的消息后我就不怕可,為了雪莉,我可以一切都舍棄掉,只要她肯委身與我!根據老弟你的消息,雪莉她并不傷心,我是有機會的!老弟,祝我好運吧,我去了!”陳老頭一臉的興奮。
“好運?難道你想現在進去將軍府,然后跟雪莉表白?”許悠睜大了眼睛,一臉見鬼的模樣,人家剛死了老公,陳老頭就去挖墻腳了?
可陳老頭顯然等不及了,丟下一句:“反正這次成功了,我一定會給老弟你一份厚禮的!”說完人就消失不見了,顯然是去爬寡婦的門了。
此時,許悠已完全無法形容自己震撼的心情,許久,才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冰雪堡壘的傳送陣走去,現在還沒到今天約定打副本的時候,那就先去鋼鐵城堡決斗場練習戰技吧,到時順便把自己一些決定告訴紫荊等人,國戰臨近,“幾多愁”是時候功成身退了。
然而許悠快要走到冰雪堡壘的傳送陣時,卻看見大街旁的一間溫馨儉樸的木屋里突然走出一個很久不見的人,正是華夏拍賣行的大當家沐雨柔,盡管沐雨柔隱匿了名字,但沒有戴面紗,許悠一眼就認出來了。
沐雨柔一身黑色禮服,端莊又不失美麗,顯然是來見客人的,只是表情很難看,氣沖沖地從小木屋出來后,就往傳送陣的方向走去,后來小木屋又走出一個大概三十歲的人類男人,人類男往街道左右張望了一眼,看到沐雨柔的身影后,就追了上去,并大喊道:“雨柔,雨柔,別走啊!”
聞言許悠有些奇怪,那男人喊的是沐雨柔現實的名字,說明兩人在現實中是認識的,不過現在看樣子是發生了什么爭吵。
看到這么個情況,也不知道為何,許悠有股沖動想跟上去,于是就這么做了,不過心里很快找到了合適的借口,反正沐雨柔看樣子是要返回望海崖的華夏拍賣行,而他剛好想把這段時間堆積的無用裝備、材料圖紙等沒用的東西賣出去,所以是時候去找沐雨柔了。
很快的,沐雨柔率先從冰雪堡壘的傳送陣傳走了,那個叫“孤獨浪子”的人類男也跟著消失在傳送陣,貌似也同樣知道沐雨柔要去哪里一樣。
隨后,許悠緊跟著傳到望海崖,果然看到了兩人一前一后地往華夏拍賣行的方向跑去。
于是許悠找個地方抹了隱身粉,就快速跟上了兩人,來到了望海崖后,孤獨浪子倒不再大喊大叫,而是沉默不語地跟著沐雨柔,似乎怕周圍的玩家關注到他,而沐雨柔雖然著急,又有些無奈,但也控制著步速,不快也不慢,顯然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難道沐雨柔遇到花癡男了?而且是現實的花癡男,追到游戲里來了?”跟在兩人后面的許悠揣測道,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沐雨柔曾表示過對許悠有好感,雖然那時候許悠沒接受,但自己不要的,也不希望別人得到,這是人類一種可悲又可怕的心理,何況他當時不要,不代表現在不要。
只是許悠和沐雨柔也有三個月多沒見面了,回想起兩人三個多月前那個晚上的旖旎情景,許悠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等會兒重逢的時候,不知道沐雨柔會不會感到驚喜。
懷著微微激動而忐忑的心情,許悠追著孤獨浪子和沐雨柔先后進入了華夏拍賣行,并上了二樓,許悠有通行令牌,自然可以悄悄地跟上了二樓,可讓許悠驚訝的是,孤獨浪子竟然也有通行令牌,一直追著沐雨柔來到沐雨柔的辦公室兼休息室,這表明兩人的關系不淺。
然而沐雨柔似乎是忍不住了,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前停了下來,皺著秀眉,面罩寒霜地對著孤獨浪子說道:“獨孤浪,你跟著我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嗎?你別纏著我了!我父親承諾給你的事情的,我是不承認的!”
“雨柔…”孤獨浪子輕輕地喚了沐雨柔一聲。
“別這樣叫我!這是我親近的人才能叫的!”沐雨柔對孤獨浪子的態度非常不友好,這讓許悠的心情忽然就轉晴了。
聞言,孤獨浪子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隨即就消失不見,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溫聲笑道:“好好好,你不喜歡我不叫你雨柔,那我叫你小雨好了,你的游戲名不是叫‘柔情的雨’嗎?這樣不過份吧?”
“你…隨便你了,反正別叫我雨柔就行了!”沐雨柔對孤獨浪子的厚臉皮感到厭惡以及無可奈何。
“好的小雨,那你是否應該請我進去坐一坐?我怎么說也是客人吧?”孤獨浪子言行舉止都很有教養,一般人很難對他產生厭惡感,可沐雨柔顯然是個例外。
“怎么可能?我男朋友還等著我,我沒空管你!”沐雨柔說“男朋友”三個字的時候,表情變得格外溫柔。
孤獨浪子一看,臉色終于變得難看起來,厲聲問道:“男朋友?我不信,他在哪里?在房間里面么?讓我看看!”
而憑借著隱身粉隱身躲在一旁的許悠則有些愕然,難道沐雨柔發現他了?這應該不可能啊,否則在拍賣行外沐雨柔就能“利用”他擺脫孤獨浪子了。
就在許悠胡亂猜測的時候,沐雨柔卻一臉甜蜜地說道:“沒錯,他就在房間里面,你可以看,但只能偷偷看一眼,而且請你看到他以后,立馬就走,我不想你影響我們約會的心情!哦,對了,我還要提醒你一句,他現實的身份地位并不比你差,千萬別想著搞什么小動作!”
說完,沐雨柔就悄悄擰開了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然后站到旁邊去,那驕傲的模樣讓許悠有些吃味。
孤獨浪子有些不相信,可湊了上去一看,臉立刻就黑了,低聲罵了一句:“沐風那個混蛋,竟然敢騙我,不過沐雨柔,這件事我不會就此罷休的,咱們等著瞧!”說完,就黑著臉走掉了,貌似房里面的人讓孤獨浪子很是忌憚。
看著孤獨浪子離去以后,沐雨柔才松了口氣,拿手輕輕地拍著飽滿的胸部,十分俏皮。
許悠見了暗暗一笑,心中松了口氣:“原來是擋箭牌…”
可沐雨柔這時卻推開房門,并用溫柔而愧疚的語氣對房里的人說道:“不起,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在開門的一瞬間,許悠看到了房里的人,竟然是冰河時代的奶不起,而奶不起的臉上掛著溫馨的笑意,就像一個等著妻子回家的丈夫。
門,很快就關上了,而隨著房門關閉,沐雨柔的聲音也隨之消失,過道變得無比的安靜,很讓人討厭的一種安靜。
不知不覺,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也過去了,五分鐘,十分鐘…都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悠才回過神來,并移動腳步往下樓的傳送陣走去,而走出華夏拍賣行的時候,許悠回頭看了看拍賣行的大門口,自嘲一笑,然后就決斷地消失在人海之中。
人,總是會變的,許悠是這樣,別人又何嘗不是。
一個突然,就寫了4000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