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人,有的喜歡高調生活,有的喜歡低調行事,有些人打腫臉充胖子,有些人則扮豬吃老虎。
不用說,張平和韋明遠就屬于扮豬吃老虎那種人,前者有個不是華夏首富就是第二富的老爹,后者直接就是華夏國主要領導人的兒子,然而他們卻沒事找事跑去一所三流的大學里當屌絲,和這兩個家伙一起生活了四年的許悠可以見證,張平和韋明遠當了足足4年屌絲,除了許悠隱隱猜到一些事情,其他任何同學老師都對這兩個家伙一無所知。
要知道,社會是由許許多多圈子組成的,這些圈子根據社會身份或經濟、政治地位劃分,有著嚴格的界線,涇渭分明,這就是階級,不同圈子的人之間甚少來往,下面的人拼命往上擠,擠不進,上面的人輕易不往下走,有失身份,那么像張平和韋明遠這樣處在社會金字塔最頂層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反正許悠無法理解,直到他離開張平的豪宅時,韋明遠對他說了一句話,才不去想這個問題,韋明遠當時是這么說的:“上大學,我是去散心,瓶子是為了逃婚,咱們三兄弟能在同一所學校同一間宿舍相遇,是上天的安排,是緣分。”
緣分,不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才有的。
看著飛機外的景色,許悠的心久久未能平靜,從他下午15點抵達張平家里到離開,前后不過2個小時,回到家還能趕上晚飯,當然,張平想挽留許悠吃頓飯,只是許悠在張平家里實在不適應,最后婉拒了。
這兩個小時里面,給許悠思想上的沖擊是巨大的,從張平和韋明遠兩人不再刻意掩蓋的舉止言談可以看出,他們的世界,許悠還離得很遠,但是,韋明遠和張平卻決心把他拉向那個世界,通過一個被命名為“夢幻”的計劃,這也是許悠打電話給張平并來到這里的目的。
許悠很激動,也很彷徨,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準確地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有韋明遠和張平在,“做到”并不難。
就在剛才,許悠把自己能拿出來的錢都拿出來了,如今他是一貧如洗,但他卻成了夢幻集團的第二大股東,擁有33的股份,另外張平有34,韋明遠同樣有33。
雖然夢幻集團現在還是個空殼,啥都沒有,但許悠知道自己賺大了,自己所出的錢不過200多萬華夏幣,韋明遠和張平也意思意思,同樣出了差不多的錢,把夢幻集團成立了,然而不用多久,許悠這本錢就會翻好多好多倍,到底有多少,許悠不敢想象。
原因很簡單,以張平和韋明遠的金錢人脈,這夢幻集團沒理由不賺錢,就看賺多少而已,所以說這跟饋贈差不多,然而韋明遠和張平為了不讓許悠覺得自己什么都沒做就拿錢,于是給了許悠一個任務,一個幾乎無法完成的任務,但許悠還是答應下來了,因為他確實不想白拿錢。
“這個任務你盡力就可以了,不用太在意,夢幻的事情我和老大會辦好的,其實也不用我們辦,我們是股東,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做就好了,悠悠你等著收錢吧。”
這是張平跟許悠說的原話,說的像開玩笑似的,但許悠知道這不是開玩笑,他的兩個兄弟有這樣的能力,而他自己不過是沾光的,只是現在的許悠已經不會再拒絕兄弟們的幫助了,他也要成為那樣的人!
“看來我得拼老命了。”許悠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W市,喃喃地說了一句。
直升機依然降落在W市郊的某個私人機場,負責接他的人也依然是張美莎,這一次,張美莎的態度儼然不同,從衣著上就可以看出來了。
兩小時前把許悠送到這個私人機場時,張美莎只不過是一套很尋常的職業套裝,黑色西裝上衣,黑色筒裙,肉色絲襪和黑色高跟鞋,雖然張美莎穿起來很有味道,但許悠能看出那時候的張美莎是臨時接到張平電話,才急急忙忙過來的,哪里經過專門的打扮。
但現在不同了,盡管天氣很冷,但張美莎竟然換了一件紅色旗袍,肩上還披著一條白色毛織披肩,許悠遠遠都能看到張美莎婀娜多姿的身段。
直升機降落在地面上,張美莎嬌艷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并小跑著往直升機這邊趕來,由于旗袍開叉處很高,幾乎到大腿根部,因此跑動間,一雙穿著黑色絲襪的豐腴美腿頻頻露面,顯得嫵媚至極。
“許少爺,您回來了?”張美莎嬌聲問道。
聞言,許悠挺無奈的,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不過許悠還是應了一聲,畢竟這女人平時也只有在電視上看到,面對這個漂亮的女強人,許悠還是有一絲緊張的,直到下了直升機后,跟駕駛員擺擺手,許悠才正眼看向張美莎,只是看了一眼,許悠就突然覺得很冷很冷。
“張女士,你不冷嗎?”許悠終究還是問了出來,這女人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啊,這么冷的天,是穿旗袍的時候嗎?不就來接他而已么,又不是接總統。
張美莎一怔,下意識點點頭,但很快又搖搖頭,有些惶恐地回答道:“沒有沒有,一點也不冷。”
張美莎之前不知道許悠是張平的兄弟,因此看漏了眼,并把張平給得罪了,要知道她的華恒房地產只不過是張家騰飛集團旗下一個小公司罷了,張平隨便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的前途和命運,她是無論如何不敢得罪傳說中喜怒無常的張平的,那么作為張平的兄弟,許悠也應該是差不多的性格脾氣吧,盡管早兩個小時許悠饒恕了她一次。
“你不冷我冷,子去吧。”看到張美莎如此驚慌的模樣,許悠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張平,張美莎害怕什么呢?
這就是許悠“嫩”的地方了,從張平之前表現出對他的重視,張美莎怎敢不招待好許悠,何況張平十分鐘前才又打電話給她專門叮囑了幾句。
回到張美莎的瑪莎拉蒂以后,張美莎被凍得發白的俏臉才紅潤起來,她也從許悠的神情中得知許悠沒有刁難她的意思,然而張美莎心中卻產生了一種被輕視的感覺,但她沒有任何憤怒,有的只有悲哀,像她這樣漂亮的單身女人能爬到這么高的位置,所付出的要比別人要多很多,而且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膽戰心驚,誰讓她上面沒人呢?
許悠這次也沒坐到后面去,而是坐在副駕駛座上面,這樣張美莎就不會覺得自己是司機了吧,之前張美莎不待見他,不就是因為不愿意當司機接待他么?雖然現在許悠敢肯定張美莎不會有任何想法,但許悠也不想占這個便宜。
車子很快就開動起來,緩緩地向W市開去,不知道為什么,許悠覺得張美莎開車的速度比下午來的時候要慢了許多。
許悠并沒有主動說話,他覺得沒什么好說的,可張美莎卻不那么認為了,她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許少爺,您沒生氣吧?”
許悠一怔,疑惑地問道:“我為什么要生氣?”
張美莎聽到許悠這“反問句”,以為許悠真的生氣了,連忙解釋道:“許少爺,我下午的時候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請您不要生氣好嗎?”
許悠被張美莎弄得哭笑不得,說道:“這件事不是過去了嗎?我當時都為你開脫了,張女士,其實你不用太緊張的,也不用討好我,我不是老…張平,不會為難你的,還有,別用敬稱了。”
“那…好吧,謝謝許少爺你了,當時如果不是你原諒了我,我現在什么都不是了。”張美莎破涕為笑,很感激地對許悠說道。
這時候許悠才發現張美莎竟然掉眼淚了,這到底是啥狀況啊,許悠忙拿出紙巾,遞了一張給張美莎,張美莎說了聲“謝謝”,便單手接過去擦眼淚了。
“你很怕張平嗎?”待張美莎平靜了一些后,許悠好奇地問了一句,在他看來,張平那家伙挺好相處的。
“怎么不怕,他是集團老總的兒子,也就是太子,他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們這些子公司的總經理變得一無所有。”張美莎幽怨地說道。
她是一個虛榮心和好勝心都很強的女人,但又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人,為了爬到華恒房地產總經理這個位置,她付出了十多年的時間,從售樓小姐開始,一步一步邁到這個臺階上,所以到現在還是單身一個人,然而一個女人有多少個黃金十年?她怎么能讓這來之不易的事業因自己的一次疏忽看走眼而化為烏有?
“噢?張平經常做這種事情?”許悠一臉古怪,老二平時嘻嘻哈哈,倒是一副紈绔大少的模樣,但他會因自己的喜怒隨便炒掉一個為集團付出不少的子公司的總經理么?張美莎的事跡許悠是聽過的,那完全是一部可歌可泣的女屌絲奮斗史。
“那倒沒有,但下午的時候你看到了,如果你不原諒我,我的下場一定很慘。”張美莎一臉后怕的模樣。
許悠留意到了張美莎的異樣,像這樣的女強人都在他面前露出膽怯的神情,可見張美莎很不平靜,他也不想再撩撥張美莎脆弱的神經了,于是笑道:“看來的確是我幫了你的忙,而且這個忙不是一般般小啊,那張女士你怎么感謝我呢?”
許悠敢保證,這句話他沒有任何意思,只是調解一下氣氛,讓張美莎輕松點而已,然而張美莎聽后卻緊咬紅唇,沉默了好一會兒以后,突然一踩剎車,接著整個人就從車內橫跨了過來,直接坐在許悠腿上,那彈性十足的翹臀就抵在許悠胯部,一對圓鼓鼓的酥胸就擺在許悠眼前,只要許悠靠前一點點,就能碰到那無比誘惑的突起了。
可是許悠震驚了,他不懂張美莎為何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但很快,許悠就來不及思考了,因為他濕了,他的臉被水淋濕了。
許悠抬頭一看,閉著眼睛的張美莎淚如雨下,然而卻一副認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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