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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鬼螳浪月斬

  呂戰看了一眼甄隨書,見他搖了搖頭,便對白逸霆說:“人各有志,我們兄弟不想與你們為敵,卻也不想屈從于淫威之下。白兄,我們告辭了。”

  說著他與甄隨書轉身便欲離開。

  “想走?”白逸霆陰冷地說道:“只怕由不得你們哦。”

  呂戰轉過身來,凜然說道:“那你想怎么樣?”

  “很簡單,留下你們為我辦件事。”白逸霆把手一招,那只懸在眾人頭頂上的飛輪霍然變回一把奇形怪刀的樣子落回到他的手中,看上去他并不想輕易取了呂戰二人的性命,所以把“鬼螳浪月斬”變回了原樣。

  呂戰冷然笑道:“想留下我,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好,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正實力。”白逸霆轉頭對丁氏兄弟說:“你們把甄隨書給我拿下。”

  “是。”丁氏兄弟領命,鼓動氣機,飛身向甄隨書沖了過去。

  “你們敢。”甄隨書大喝一聲,手腕一抖,“丹書鐵卷”在他身周圈出一輪銀光輝映的光圈,將他的身形緊緊地護住。

  丁健使的是一柄九級精炎三尖刀,丁康使的是一只八級秘銀流星錘,兄弟倆呈犄角圈住甄隨書,三人纏斗在一起。

  呂戰力聚雙臂,默念“獅牙裂空掌”掌訣,兩掌被銳利的氣機包圍住,凝神面對白逸霆。

  白逸霆嘿嘿冷笑:“據我所知,云夢城的呂府在最近二百年來一直未出現過化勁境界的頂尖高手。呂兄長這么大,大概還沒有與化勁境的強者較量的經驗吧。”

  “這倒未必。”呂戰寒聲回答。他這話倒也不算是吹牛,呂三少爺使用過“鬼王靈力符”后,其實力確已達到了化勁境界初期的地步。

  “哦?能告訴我這個有幸與你交手的人是誰嗎?”白逸霆表情很是輕松地詢問。

  “既然要打,就沒必要說那么多的廢話。”呂戰兩掌一橫一豎交叉在胸前,擺開架勢道,“來武斗吧。”

  白逸霆“哼”了一聲。“跟你武斗,豈用得著我親自動手,接招吧。”說著。他把手里的“鬼螳浪月斬”掄空一拋,那把奇形怪刀化作一道紫光,凌空滑向呂戰的胸口。刀還未近身,那凜冽的刀風已經將呂戰周圍的空氣攪起一團團的漩渦,看那氣勢,竟是狂猛無匹的凌厲。

  呂戰可不敢光憑自己的肉掌去硬接如此犀利的刀風,他只好蹲屈雙膝矮下身形躲閃,那把紫光霍霍的“鬼螳浪月斬”貼著他的背脊擦飛了過去。

  但是“鬼螳浪月斬”在空中滑過半圈弧線,重新倒飛了回來,繼續砍向呂戰,這次那怪刀是貼著地皮飛行,目標直取呂戰的雙足。只見刀風所過之處。地上的亂草被割得四散亂飛,塵土飛揚,氣勢頗為駭人。

  呂戰對于這種飛行怪刀缺少有效的防御手段,只好兩腳一點,騰身躍上身邊的一棵大樹。

  那把“鬼螳浪月斬”緊追其后飛上了大樹。只聞樹冠間一片“唏哩嘩啦”的亂響,滿樹的綠葉樹枝如暴雨般紛紛飄落在地。

  呂戰飛身從這一棵大樹縱上另外一棵大樹,忽然聽得身后安靜了下來,沒再聽見刀劈枝葉的聲音。他站在樹枝上,回頭看向身后那棵大樹,卻見那棵樹上大半的樹枝樹葉都被那“鬼螳浪月斬”給削掉了。樹冠的上半段基本變得光禿禿的。

  可是那把奇形怪刀,卻已不見了蹤影,難道這把刀已被白逸霆收了回去?

  呂戰的目光轉向地面上的白逸霆,只見他兩手舉過頭頂憑空招動著,卻并沒見到那把“鬼螳浪月斬”出現在他左近。

  突聽得甄隨書的大喊提醒:“兄弟當心腳下!”

  呂戰的反應極速,一聽到甄隨書的喊聲,迅即做出反應,腳尖一點樹枝,身形高高縱起飛向天空,只聽得腳下一陣“噼啪”脆響,一道炫目的紫光竟將他腳下的大樹削去了一大半,差一丁點削上他的雙腳。

  耳聞得身后他剛才停留的大樹咔嚓斷成兩半,傾倒下來。

  “不行,這樣老是被追著挨打總不是個辦法,看來擒賊得先擒王,既然暫且奈何不了那把怪刀,那就直接去面對它的主子。”身在空中的呂戰主意已定,身形一轉,直向地面上的白逸霆飛了過去。

  白逸霆見狀,口里桀桀怪笑:“呂兄這是欺人不欺刀哇,只是你沖著我來,卻不見得能夠扳回一局喲。”

  呂戰飛臨他的上空,兩掌一錯,“獅牙裂空掌”凌空下擊,掌尖氣機“嘶”地裂開空氣,幻化成雄獅虛影,直劈向對手的腦門。

  白逸霆眼見得如此雷厲的掌刃虛影劈砍而來,卻也不躲閃,兩臂一錯,直迎而上,硬生生地擋向呂戰凌空擊下的“獅牙裂空掌”。

  只聞“嗤”地一聲銳響,掌風虛影與臂交擊在一起,呂戰只感到手掌掌緣一陣裂骨般的疼痛,自己傾力而出的“獅牙裂空掌”非但沒有傷到對手,反倒令自己吃痛不小。他收掌疾步向后退了幾步,驚異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掌,只見掌緣處又青又紫,竟然出現一片瘀傷。

  白逸霆若無其事地拍拍自己的手臂,冷笑道:“呂兄,你我之間境界的差距太遠了,還是及早收手保存點體力吧,待會兒我要讓你做的事,可比現在耗費精力多了。”

  呂戰淡淡回答:“你要覺得我呂某是那種任人差遣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勝負還未見分曉,你也別得意得太早了。”

  說罷雙掌一錯,再次沖向白逸霆。

  卻見那白逸霆揮手憑空一揚,一聲呼嘯由天而降直削向呂戰的后背。

  呂戰聽得背后風聲響起。知道又是那把“鬼螳浪月斬”襲來了,他把身形一矮,軀體幾乎貼著地面翻滾,只見那把“鬼螳浪月斬”貼著他的身子飛掠了過去,凜厲的刀風削去了他一片衣角。

  雖然近有怪刀的飛襲,但是呂戰毫無退縮之意,身形滾翻著襲近白逸霆。手掌一揮,“狼牙裂空掌”直向對手的腳踝削了過去。

  那白逸霆怪叫一聲,身形騰空而起飄向空中。憑空揮舞手臂,那把“鬼螳浪月斬”忽地垂直砍向地面上的呂戰,呂戰不得不卷身翻騰著躲開鋒利的刀刃。只聞“噗”地一聲悶響,那刀竟然深深地插入泥土之中,只露出刀柄在外面。

  呂戰正待伸手去抓那刀柄,突見那刀自己掀開泥土,重新飛了起來,再次追砍向他。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再次翻滾閃躲開來,頗有些狼狽之態,只見那把怪刀猶如長了眼睛般,一刀接一刀地凌空飛翔,追著呂戰砍殺。

  那白逸霆的身形則飄浮在空中。兩手怪異地憑空揮舞著,口里得意地怪叫道:“呂兄,如若不是我今天要讓你去做一件事情,此刻你早被我這把‘鬼螳浪月斬’發動必殺之技給絞成肉糜了,我看你也算是個聰明人。還是趁早投降吧。”

  呂戰沒有理睬他,他一邊閃身躲避“鬼螳浪月斬”,一邊默默抽取氣機,凝聚“血光斬”,準備向飛在空中的白逸霆發出致命的一招。可就在這時,卻聽得旁邊不遠處傳來甄隨書的驚叫聲。

  他隨聲轉頭看去。正見到甄隨書翻倒在地,腳踝被丁康的流星錘的鐵鏈子死死地纏住了。呂戰暗叫一聲“不好!”飛身向甄隨書方向奔去,意圖出手相救。

  身在空中的白逸霆見狀怪叫道:“呵呵,想救人?還是先救救你自己吧。”說著手指加勁催動,那把“鬼螳浪月斬”直追呂戰的背心而去,迫得呂戰不得不再次向旁閃避。

  這時丁健的聲音響了起來,“姓呂的,給我住手!”

  呂戰閃身躲開“鬼螳浪月斬”,轉頭向甄隨書倒下的方向看去,卻見他仰面躺倒在地上,丁健的那把精炎三尖刀已經頂在他的咽喉了。

  丁健看著呂戰,得以地說:“小子你再敢反抗,我就殺了你的朋友。”

  甄隨書大聲嚷道:“呂老弟,別管我,你快…”

  丁健的手腕一緊,三尖刀的刀尖刺入甄隨書咽喉的肌膚,痛得他不得不閉上了嘴巴。

  “住手!”呂戰喝道,他轉頭看向白逸霆說:“快叫丁健放了甄兄。”

  白逸霆收回“鬼螳浪月斬”,飄然落地,看著呂戰:“放了他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得答應為我做件事。”

  呂戰的眉頭蹙起,剛想拒絕,卻見白逸霆向丁健打了個“殺”的手勢,趕緊阻止說:“好,我們同意。”

  白逸霆又對丁健打了個“停止”的手勢,他睨視著呂戰,嘴角露出一絲詭譎的笑意:“這才對了,呂兄畢竟是聰明人,與那幫螻蟻還是略有些不同的。現在聰明人做出聰明的抉擇,這人才能活得更長久,嘻嘻…嘻嘻…”

  呂戰沒有理會他,而是大跨步地走向甄隨書,丁健見狀緊了緊手里的三尖刀,口里低叱著:“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呂戰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向白逸霆:“這是什么意思?”

  白逸霆氣定神閑地搖搖頭,對丁健說:“放開甄兄吧,相信呂兄不會胡來的。”

  丁健這才把頂在甄隨書脖子上的九級三尖刀收了回來。

  呂戰走到甄隨書身邊,把他從地上扶起,關切地問:“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甄隨書摸了摸脖子,皮膚上有道被三尖刀割出的傷口,鮮血正從傷口中潺潺地冒出來,他頹喪地說:“呂老弟真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別說這種話,自家兄弟間不存在拖累不拖累的問題。”呂戰苦笑道:“其實我也打不過白逸霆,這家伙確實已經是個化勁境初期階段的頂尖強者了,在加上掌握有一把超越所有凡兵的偽靈兵,他要真下殺手,我未必能躲得過去。”他從背包里掏出療傷藥物和繃帶,幫甄隨書處理起傷口來。(文昌書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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