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長老見大局已定,周義人拜師宗主柳云不可更改,便將心中最后的那點小心思給收起來,紛紛飛至柳云與周義人身邊,朝兩人道喜。
掌刑長老,也是忍住心中滔天的殺意和怨氣,過來走了下形勢,然后就匆匆離開。
對于天虛宗的諸位長老,周義人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因為,他們之間注定了不會有多少交集。
當然,罰惡長老除外,因為周義人記得,這個老頭,似乎是赫連清秋和那大丫頭的師傅。
這老頭,注定了要與他有因果。
不過周義人也不是太在意,一切順其自然,將來的事情,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現在,混個臉熟,就可以了。
寒暄過后,諸第一百三十五章功法之別,九龍遮天(求 !)位長老,便紛紛離開,柳云也帶著周義人,直接返回靈虛福地內的宗主府邸之中。
在初初進入靈虛福地中時,即便周義人心有準備,但也是被靈虛福地中的靈氣濃厚程度和精純程度,給狠狠的震了一下。
這靈虛福地,不愧是傳說中,被一座玄妙的大陣,累月終年的吞吸整座天虛山脈的靈氣,從而匯聚了九成以上的天虛山脈靈氣,方才演變而成。
這里的靈氣,根本已經不用能靈氣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靈液,在空中之中,流轉奔波,若水緩緩。
這靈虛福地,完全可以稱為靈氣之海。
在這里,周義人只是再平常不過的吞吸一口氣。其效果,就抵得上在自己的小筑之中,辛辛苦苦修煉一天。
且就在他進入靈虛福地的剎那,他體內那白金內氣。更是自發的流轉起來。
隨著這白金內氣的流動,周遭如水液一般包裹著他的至純至厚靈氣,便開始緩緩的被吸納入他的身體之中。
而這種無意識的自發修煉的效率,完全能夠與他在內門弟子聚居之地第一百三十五章功法之別,九龍遮天(求 早日得到內門弟子聚居之地的內的靈氣洞府。乃至,可以盡早的進入靈虛福地。
因為他來天虛宗,是有目的的。
他是為了能夠借著天虛宗與拜劍谷的武道交流大會,從而進入拜劍谷種。調查他那便宜老媽與那便宜老爹之間的因果的。
而想要憑著天虛宗弟子的名頭去參加天虛宗與拜劍谷之間的武道交流大會,至少。都得是天虛宗的核心子弟。
而天虛宗的核心子弟,修為最低的。都是聚氣境八重境界的武者。
當初周義人不過是筑體境的武者,距離聚氣境八重境界,實在太過遙遠。
而當時距離天虛宗和拜劍谷之間的武道交流大賽,只剩一年時間。
時間太過緊迫,所以,他必須是要借助靈氣洞府乃至靈虛福地這等上好的修煉妙處,方才有可能在一年之內,從筑體境,修煉到力壓聚氣境八重武者的境界。
所以,即便面對執法部,有隕落的危險,他還是留了下來。
而現在,他不僅是突破到了聚氣境,實力更是可以橫掃大部分聚氣境八重境界的武者,又到了靈虛福地,感受到了這靈虛福地之中,無與倫比的靈氣狂潮。
他這幾乎是把入宗之時的心愿,給完成了大半了啊!
他如何能夠不興奮?
“或許,天虛宗和拜劍谷之間的武道交流,可以不用再太過在意了。我應該將目標,放在八個月之后的南域至尊天驕大賽之上。”
有了足夠的實力,周義人的野心和雄心,立刻就如地底巖漿爆發,洶涌猛烈的冒了出來。
當他想到那在執行宗門任務之時聽到的南域至尊天驕大賽,他的眼中,就冒出了烈烈精光。
周義人的這種狀態,不僅連他自己心驚,就連飛在他之前,早就對他的資質驚艷程度有了一定的了解的柳云,也忍不住再度震驚起來。
周義人擁有這種狀態,豈不是說,他隨時隨地,甚至連在休息的時候,都可以修煉?
而且,自發修煉尚且能夠達到如此程度,如是他全身心修煉,又該如何?
‘揀到寶了,本座是真正的揀到絕世珍寶了啊!’以柳云的定力,此時心中都忍不住再度歡騰。
靈虛福地,就在天虛宗山巔。其格局奇巧,天然成勢,但范圍,卻是不大。
不過眨眼,柳云便領著周義人,降落到靈虛福地中央最高之處的一處豪奢華貴,雕金砌玉,美輪美奐的府邸之中。
這是天虛宗的宗主 府邸,歷代天虛宗的宗主,都居于此處。
而若卸下天虛宗的宗主之位,立刻就喪失了住在這里的資格。
這里的靈氣濃厚程度和精純程度,比之靈虛福地之內的一般地方,還要濃厚精純上近兩倍,讓周義人,每呼吸一口,都陶然欲醉,心曠神怡。
降落到這府邸的院子中之后,柳云直接領著周義人,進入府邸正廳,示意他坐下,自己則坐在正廳主位,然后對著周義人溫和道:“徒弟,想必伱還不知道師尊我的名諱吧。”
周義人搖了搖頭,他對天虛宗的認知度,弱的可憐。
“果然如此。”柳云露出些許的苦笑,在之前聽到周義人說他自己是才突破到聚氣境。柳云就知道,他這個寶貝徒弟,對他,多半是一無所知。
因為在天虛宗之內。外門弟子,是最卑賤的。
他們,除了每個月能夠從宗內領到一些卑微瑣碎到了極點的靈藥,連進入內門弟子聚居之地內,去聽那些長老偶爾的開壇都沒資格。
是故,外門弟子,對于天虛宗的高層,幾乎一無所知。
他這個寶貝徒弟。既然剛剛進入聚氣境,那么之前的身份,自然就是外門弟子。自然,不會知道他這個天虛宗宗主的名諱。
“徒弟。伱聽好了,師尊我姓柳,單名一個云字,如今,是登天境九重境界的武者。在整個南域中,都還算有點名聲。”
“所以,徒弟,伱記住。只要伱在南域中,不犯下十惡不赦。引的所有宗派掌門聯合圍剿伱的滔天惡事,那么任何事情。伱師傅我,都能給伱擔下來!”
說這番話的時候,柳云整個人的氣勢,拔高到了極點,有一種放眼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這種霸氣,混合著他那俊灑儒雅的氣質,倒是顯得極為別具一格,令人心懾。
“知道了,師傅,我不會給伱丟臉的。”周義人的這句話,也說的十分肯定。
以他現在的力量,再處于靈虛福地之中修行,只要給他半年的時間,他就有信心,橫掃所有聚氣境的武者。
這份實力,自然不會給任何宗門巨擘丟臉。
“好,好,不愧是我柳云的徒弟,就是要有這種霸氣。徒弟,伱的日后,定然不同凡響,必會登臨九霄,俯視天下!”
看著自己這個寶貝徒弟,柳云的心中,就抑制不住的喜意。
“徒弟,伱現在初入聚氣境,定是還沒有開始修行聚氣境的功法吧。”柳云突然話題一轉。
“確如師傅所說,事實上,徒弟并沒有聚氣境的修煉功法,何談修煉?”
周義人初初也為這事犯過愁。
雖說晉升入聚氣境,就可成為內門弟子,憑借內門弟子的身份,可以去宗門的功法樓選取功法。
不過,他并不甘于如一般的內門弟子那般,選擇一部平凡的聚氣境功法,然后,碌碌無為的修煉。
他無論是身體資質,還是靈魂資質,都稱得上驚艷無雙。《大哉混元十龍十象戰法》亦是妖孽到了極點的筑體功法。
他基礎打的如此之好,自然不甘心被一部尋常的聚氣境功法糟蹋。
但若按天虛宗正常的程序,他又不可能以區區內門弟子的身份,得到十分頂尖的功法。
所以,這件事情,一直都在困擾著他。
不過,現在有了天虛宗的宗主做師傅,這個問題,自然就是不存在了。
“果真是沒有修煉,好,好啊!”柳云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讓周義人聽的是沒頭沒腦。
“師傅,伱的意思是…”
“徒弟,伱可知道,這蛟蛇大陸之上,功法之別?”
“不知。”周義人回答的很干脆,但精神卻微微一震,心知戲肉來了。
“既然不知,師傅現在就好好的給伱說一說。”
柳云正色道:“在蛟蛇大陸之上,修煉功法,成千上萬,浩如煙海,但總的來說,可以分為兩大類別。”
“第一大類別,就是筑體境的功法。”
“這類功法,大體分為牛,虎,龍,以及遠古神獸四個大的屬性,這想必徒弟伱已了解足夠,師傅就不再多言。”
“師傅現在,好好地給伱說說這第二個大的類別的功法。”
“這第二個大的類別的修煉功法,正是筑體境之上的修煉功法,其中,又細分為了天,地,玄,黃四個級別的功法。”
“黃級功法,能夠讓武者,從聚氣境一重境界,一直修煉到登天境第九重境界。”
“玄級功法,則能夠讓武者,從聚氣境一重境界,一直修煉到真人境第九重境界。”
“以此類推,地級功法,則能讓武者從聚氣境一重境界一直修煉到涅磐境第九重境界,而天級功法,則是能夠讓武者從聚氣境一重境界一直修煉到傳說中的長生境第九重境界。”
周義人注意到,柳云說到長生境之時,臉色都微微變了些,呼吸都微微急促了些。
他雖然很好奇那登天境,真人境,
涅磐境,長生境都各有如何的妙處?為何那長生境,能夠令柳云這等城府深沉,心思練達的一宗之主都談之色變。
但他終究沒有發問,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任務,就是傾聽。該讓自己知道的,以柳云的智商,是絕對不會瞞著自己的。
“且不同級別的功法,修成之后的威能,也是不同。如那玄級功法,修成之后,于同一境界之中,其能夠爆發出來的威能,則為黃級功法的兩倍。”
“同樣的,地級功法的威能,也至少是玄級功法的兩倍。以此推之,天級功法,同樣如此。”
“所以,一旦有武者能夠在突破聚氣境之后,修煉天級功法,那他的前途,將不可限量!”
“但是,且不說這天地玄黃四級功法,存世不多,不易得到,就說其修煉難度之大,就足夠令大多天才武者,望而興嘆。”
“譬如這四級功法之中,級別最低的黃級功法,于聚氣境之時,如能修煉成功,則聚氣境每提升一重境界,內氣的力量,就會比之原來暴漲兩倍。”
“但是想要將黃級功法修煉成功,至少,都需要那種能夠將頂尖的龍屬性煉體功法修煉成功的聚氣境武者。”
“依次推之,玄級功法則讓能武者在聚氣境之時,每提升一重境界,內氣力量至少暴漲四倍。”
“但是,就是尋常能夠修煉遠古神獸屬性煉體功法的妖孽天才,都不一定能夠將其修煉成功。”
“譬如我天虛宗的第一核心弟子呂如神,他就是一名能夠修煉遠古神獸屬性煉體功法的妖孽天才。”
“但是,當他晉升入聚氣境之后,幾番沉心靜氣修煉,都無法將本宗的玄級功法修煉成功。”
“無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修煉本宗的黃級功法。”
“這也是本宗的一大遺憾啊!若那呂如神,能夠將本宗的玄級功法修煉成功,何至于在上屆南域至尊天驕大賽之上,排到第十多名去?無法進入前十?無法為本宗楊威?”
柳云說到這里,微微的感嘆了下,而后語氣更加唏噓:“玄級功法尚且如此難修,更遑論地級功法,以及威能還要在其之上的天級功法了。”
但旋即他就話鋒一轉,雙眼冒著精光盯著周義人:“不過,徒弟伱的資質,連伱師傅我都無法測度,依我看來,若徒弟伱修煉玄級功法,定然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師傅卻不會讓伱修煉玄級功法,因為師傅覺得,那是對徒弟伱資質的浪費!以徒弟伱的資質,定然能夠有無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