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師客氣了,倒是我有些失禮了,我叫周義人,就一個武者,比不得大師有一份上好的手藝,只是心中有一股常人所沒有的勇猛精進的念頭而已。”周義人坐到段崇德對面,淡淡說道。
“原來是周小弟,呵呵,周小弟太過自謙了。我輩武者,鍛煉自身,修持天道,那是與天爭命,與自然搶造化,若不能有堅定的信念,不移的本心,如何能成?”
“也難怪周小弟年紀輕輕,就能有一身如此不俗的修為,原來是念頭純達,心思通透。好得很,這‘勇猛精進’四個字,好的很啊!”
“段大師過譽了,其實我這次來找段大師,是有事相求。”周義人見那段大師始終是在客套,便就就直接開門見山。
“不知周小弟遇到了什么困難,但說無妨,只要是需要老夫能夠搭手出力的地方,老夫絕不推辭!”
段崇德聞言心中一喜,他正想要和周義人拉近關系,就遇到這么件事情,這簡直就是想要瞌睡就遇上了送枕頭的。
只要把握好了這個機會,運作的好,立刻就可以和周義人建立起不俗的交情。
“我殺了人,還不止一個!”周義人的話語依舊平淡。
但聽在本來還喜意滋滋的段崇德耳中,卻不啻平地驚雷炸響。
殺人,這在天虛宗內,那是可以驚動天地的大事情!
饒是以段崇德修煉了一輩子的心境,打磨了幾十年的城府。在那一瞬間,也是禁不住有些微微的色變。
他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臉色不住變化,卻是沒有立刻將周義人的話題接過來。
這畢竟是個燙手的話題。一不小心,可能就要引火上身。
“我之前在大師這里競拍碧月騰空刀的時候,聽大師你說,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天才,是可以無視規則的。”
周義人自然是將段崇德的臉色變化都看在眼底,不過,他卻不并在意。
他清楚在天虛宗內殺人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自然就不會意外段大師的表現。
畢竟這件事情,一旦牽涉進來,一個不好,就要丟掉xing命。
自然。誰都不會,也不敢貿然。
如果自己不拿出足夠令那段大師動心的價碼來,那段大師,是絕對不會輕易來接自己的話的。
所以,周義人就繼續自顧自的說道:“而我對我的天賦資質。有無窮無盡的信心。我認為 ,我的天賦資質,不會遜色于任何傳說中的妖孽天才。即便是段大師口中那種可以無視乃至打破規則的天才,我想。我的光芒,也足以將他們照的黯然。”
說這番話的時候。周義人全身氣勢熊熊,自信如日。整個人的氣場,極為強大。令段崇德看的都不由暗暗心驚,即便是周義人說的話,幾乎沒有任何根據,但是段崇德,潛意識的還是就要相信周義人的話。
這就是一種氣場,一種無比的自信營造出來的能夠影響旁人思維和判斷力的氣場。
“所以,我想,我現在只是缺一種方式,或者說一個舞臺,去演繹我的天賦資質,可以讓我的天賦資質,震驚世人,打破規則。”
“不過,令我無奈的是,我并不知道這種方式和舞臺。”
周義人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然后看著段崇德,聲音凝重了一些,語速也放緩了一些:“但是,我知道,段大師,你肯定是知道這種方式和舞臺的,否則,你之前不會和我說那些話。”
“這個…”段崇德腦中極速轉動,周義人并沒有說出他想要的東西來,但是,周義人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卻又不能不說些什么。
但一時間,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在那短暫的一剎那間,他微微有些尷尬。
不過周義人卻繼續說話打斷了他的出聲:“段大師,我知道你想要些什么。你放心,只要你給我指出路來,那么,那金莫愁,我自會幫你料理了他。”
“而且,這件事情,算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還是之前的那句話,日后,靠著這份人情,段大師你可以找我辦任何一件不超出我底線和原則的事情。”
周義人一直盯著段崇德,目光如箭,鋒利且正直,且這番話說到最后,他的聲音更是擲地有聲,令人振聾發聵。
“周小弟,你太過言重了。”聽到周義人把話說到這里,段崇德那本來還微微有些尷尬和矛盾的臉色一下子就舒緩開來:“什么叫你欠老夫一個天大的人情,像你這種驚才絕艷的后輩,老夫本就應提攜,既然求助到了老夫,老夫自當施以援手。”
“至于那個金莫愁,老夫也想開了,如果周小弟日后實力到了,能夠順手幫老夫了結了他,為老夫出了xiong中這口惡氣,那是再好不過。但如果料理他會給周小弟你帶來麻煩,那周小弟你就不用去趟這混水了。”
段崇德現在是心滿意足啊,周義人這一番話,那就是幾乎是給那金莫愁宣布了死刑。
而且,在此之外,
自己又得到了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人情,就像周義人之前說的那般,現在看起來,還是一文不值;但是等到周義人日后成長為了絕代強者,甚至是蓋世人杰,那么,這個人情的價值,那就大了去了。
段崇德這下是完全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剩下的,就只需要把話說的漂漂亮亮,把事辦的妥妥帖帖,能夠得到周義人的好感,那這事情,就完美了。
“那好,請段大師教我。”周義人懶得客套,他知道,這事。已經是成功了一半了。
“周小弟,其實你要的這個方式和舞臺,并不難。得到它們的方法,至少都有兩個。”
“是么?哪兩個?”
“拜師和挑戰!”
說到正題。段崇德的神色,也漸漸嚴肅了起來:“老夫之前說了,這個世界上,有些天才,他們能夠無視規則,乃至打破規則。”
“但實際上,這些天才,并未成長起來。他們并不是蓋世強者。絕代豪雄,并沒有直接的力量,可以去無視和打破規則。”
“那他們憑什么去無視和打破規則?這就需要借力。”
“借誰的力?自然是那些擁有直接無視和打破規則的力量的蓋世強者和絕代豪雄的力量。”
“他們只需要向那些蓋世強者,絕代豪雄。表現出自己無與倫比的,可以輝耀萬古的天賦資質,得到這些蓋世強者和絕代豪雄的認可。”
“或者更直接一點,讓那些蓋世強者和絕代豪雄認為他們可以在以后融入其之利益圈子之中。如此,這些蓋世強者。或者絕代豪雄,自然就會成為他們的倚靠,讓他們,可以在還未長成之際。就可以無法無天。”
“這些道理,放到天虛宗這個圈子中來。那么,天虛宗的高層。就相當于是蓋世強者和絕代豪雄。”
“周小弟,你身為天虛宗弟子,自然是和天虛宗的高層站在同一個利益圈子之中。所以,你只需要向那些天虛宗的高層,證明你輝煌如日,燦爛如星的天賦資質,那么,天虛宗的高層,自然就會給你保護。”
“而以周小弟你現在的地位,想要向天虛宗的高層證明你的天賦資質,只要兩種方法,就是老夫方才說的,拜師和挑戰!”
周義人靜靜的聽著,沒有插話。
段崇德說的也很順暢:“所謂拜師,自然就是拜一名天虛宗高層當師傅。”
“天虛宗有些高層,偶爾出宗辦事或游歷,只要是碰上了能夠入眼的天才武者,都會直接收錄為天虛宗 的弟子。”
“這種做法,就是在某種程度上,打破了天虛宗的規矩。”
“但若只是尋常天賦的弟子,就算是有幸被某些天虛宗的高層收入了宗內,但卻根本沒有資格,憑自身的資質,去觸碰天虛宗的規則。”
“但是有些真正驚才絕艷的弟子,他們的天賦,如太陽一般耀眼,能夠令他們的師傅,不計一切代價去保護他們。即便是他們觸犯了天虛宗的鐵則,其師傅,也會為他們將那種足以梟首的后果給壓下來。”
“舉個例子,天虛宗現在的第一核心弟子,他當年,就殺過同門。但是,在斬殺同門之后,他就憑手段,拜了一名天虛宗的長老為師,而后在那名長老面前,顯lu出了無與倫比的,超越了當時天虛宗所有弟子的天賦資質來。”
“以致到后來雖然那第一核心弟子殺害同門的事情傳到了天虛宗高層的耳朵里,那名長老,卻是盡力為他徒弟周旋。而天虛宗另外的高層們,在見識了那第一核心弟子的天賦資質之后,也默認了那第一核心弟子的逍遙法外。”
“而后,那第一核心弟子,便一路高歌猛進,成就了現在了地位。”
“那第一核心弟子當年的事情,暗地里傳的比較廣,所以老夫比較清楚。所以老夫也就肯定,周小弟你的資質,比那第一核心弟子,驚艷耀眼的多。”
“畢竟,那第一核心弟子當年在周小弟你這個年紀時,也不過就是普通聚氣境一沖境界的修為,比周小地你可差的多了。”
“所以,周小弟,你走這條路,絕對走的通。而若周小弟你不清楚那些天虛宗高層的門路,老夫絕對可以給你助力。老夫在這天虛宗內幾十年了,各種彎彎道道,都很清楚。”
“這個暫且不忙,段大師,你再說說那挑戰吧,需要怎么個挑戰法,才可以令天虛宗的高層矚目?”
周義人并沒有急著下結論,拜師的方法他并不喜歡,他這個人,從來就不喜歡借助他人的力量,若非萬不得已,他寧愿獨力撐起所有的事情。
“挑戰,那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聽到周義人并沒有選擇拜師這個幾乎是一帆風順的方法,段崇德微微皺了皺眉頭。
但他還是繼續說道:“之前內門弟子之中,崛起了一個彗星一般的弟子。一出世,就戰敗一名聚氣境五重境界的武者,而后,又向那些靈氣洞府的擁有者發起挑戰,并且戰而勝之。”
“這名弟子,周小弟你想必應該知道吧。”
周義人點了點頭。
“好,既然周小弟知道,那么這挑戰法,就好說了。”
“只要周小弟你能夠如同這名彗星一般的弟子那樣,直接去挑戰那一百零八名靈氣洞府的擁有者,那么,周小弟你自然立刻能夠震動整個天虛宗,引來天虛宗高層的注目。”
“這個方法,老夫個人并不支持周小弟你選擇,因為周小弟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強橫。”
“不過,老夫卻很相信,周小弟你現在雖然沉寂,但是你的將來,也一樣可以如那彗星弟子一般,光芒萬丈!”
{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