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虛宗的弟子,倒在地上,抽抽了幾下,就昏死過去。
畢竟就算動用‘氣’之力量,他的綜合實力,也不過相當于擁有兩萬斤臂力的武者。
但周義人之前可是鎖住氣血,全力爆發,一瞬間的臂力,超過了三萬斤。
這等兇猛如開閘洪流,恐怖若泰山傾塌一般的力量,打在他的身上,他如何承受的住?
那一瞬間,他與周義人相撞的手臂,直接被打的粉碎,無匹無比的力量,更是透過他粉碎的手臂,轟擊上他的胸膛,震得他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全身肌肉,酸軟松弛,一條命,十成都去了九成。
能夠倒在地上,還掙扎幾下才昏死過去,都全靠他遠超筑體境武者的體質,否則,就這一拳,周義人能夠直接送他去見閻王。
周義人瞥了那廝一眼,也沒有上去直接補上幾腳,就此要了他的性命。
他心中清楚,若只痛揍那廝一頓,借著赫連清秋那個勞什子師尊的東風,這件事情,應該可以壓的下去。
但若自己直接將其打殺,鬧出了人命,即便有赫連清秋那個勞什子師尊當后臺,恐怕,自己也得不到一點好處。
或許,還要背上天大的禍患!
畢竟凡是都得有個度,天虛宗雖然看重天才,但是,想必會更看重他們自己的面子和尊嚴。
在心中將那天虛宗弟子的事情理順,周義人也沒顧的其余,就開始琢磨聚氣境武者那‘氣’的奧妙。
怪不得他如此猴急,實在是那‘氣’的威力,太過龐大,龐大到吸引得他有些無法自拔。
他和那天虛宗的弟子兩番交手,清晰的感受到,在那廝動用了他體內的那淡綠色的氣芒之后,本身實力,立刻就暴漲了一倍。
‘難道,這就是聚氣境中氣的奧妙,竟能夠讓武者的實力,瞬間翻倍!’
‘那廝一看就是聚氣境中最為低階的武者,但使用出氣來,竟然就可以讓自身的實力翻倍,若是聚氣境高階的武者,展現出氣的神妙的話,那該爆發出多大的威力來?’
‘而且,據說武者在從筑體境突破到聚氣境之后,身體素質,還會有巨大的提升。那廝的雙臂之力,大約是一萬斤左右,也不知道,那廝在筑體境巔峰之時,又是怎樣的實力?’
‘但可以肯定,那廝筑體境時之臂力,定然遠遜一萬斤。’
‘是以又可以肯定,那廝定非修煉龍屬性煉體功法的武者,既如此,想必若是修煉龍屬性煉體的武者,在突破到聚氣境之后,實力,會更加強橫。’
‘如此說來,那廝不過是聚氣境中,最為卑微和低端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那廝擁有的實力,都遠超任何一名筑體境巔峰境界的武者,看來,這蛟蛇大陸之上的修煉體系中,每一個等級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簡直有如鴻溝一般啊。’
‘而且,僅僅是筑體境和聚氣境二者之間,差距就有若云泥,當真不知那聚氣境和登天境之間的差距,又該是如何磅礴?乃至之后的真人境,那些人,將擁有怎樣驚天的實力?’
越是琢磨,周義人就越發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同時心中,也越發的熱切起來,身體中的血液都開始翻滾。
他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天虛宗之內,想要見識那些如仙神一般強大的武者。他甚至恨不得立刻就擁有絕頂的實力,能夠站在巔峰,穿入云間,嘯傲天下。
不同于周義人現在還有心思感嘆聚氣境武者的強大,周圍所有的武者,包括那幾名天虛宗的弟子在內。所有人,無不目瞪口呆。
現在發生在他們面前的一幕,簡直就是奇跡,顛覆了真理!
畢竟,自中古以來,雖有那修煉遠古神獸屬性煉體功法的絕世天才,能夠在筑體境巔峰境界之時,抗衡那種最卑微的聚氣境一重境界武者而不敗。
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筑體境的武者,能夠一拳,將聚氣境武者打的昏死過去。
這簡直就是毀滅了他們的認知!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看著周義人,那目光,從最初的呆滯,震驚,不信,漸漸變成了瘋狂的崇拜。
畢竟,這一幕,就真實的發生在他們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而創造這一幕的周義人,絕對是蛟蛇大陸自中古以來,有數的天才,至少在筑體境這個境界之內,他的實力,足以媲美歷史上那些最為輝煌而璀璨的人杰。
這種蓋世的人杰,由不得他們不崇拜。
吳名和赫連清秋也是呆愣的看著周義人,他們雖然知道周義人厲害,甚至也猜測到當初在三族大比之時,周義人根本沒有拿出全力與他們對抗。
但是就算崩潰了他們的思想,他們也決計想不到,周義人竟可以強橫到這種程度!
一拳轟死聚氣境強者啊!若是當初周義人拿出這樣的實力,吳名和赫連清秋哪里還活得下來。
一念及此,吳名的眼睛,就灰敗下來。
他心高氣傲,雖被周義人打敗,但心中卻還念著,進入天虛宗后,能夠憑借自己無雙的劍道天賦,依靠天虛宗的各種資源,在未來超越周義人。
但以周義人方才表現出來的力量,他的未來,哪里是他吳名能夠企及的。
若是周義人能夠照著這種勢頭繼續修煉和強橫下去,那么能夠有資格充當他的對手的,只有歷史上那些絕代的人杰,蓋世的英豪。
他吳名,甚至連在他身邊當襯托的綠葉都不配!
相對于吳名的精神萎靡,赫連清秋那對如秋水般明亮,如月光般迷人的眸子中,卻是幻顯出絲絲迷醉來。
但這絲迷醉,在她的眼眸之中,并未停留多久,就消散開去,不過,此后她看周義人的目光中,卻是少了一些冷漠。
而在場眾人中,此時最不好過的,恐怕要數那幾名天虛宗的弟子了。
眼見同門被打的如此凄慘,按理說,他們應該向周義人出手,將周義人就地正法,以維護天虛宗的威嚴。
但他們的實力,與那名昏死過去的家伙也不過就在同一個水準之上,那個長相俊美的近乎妖異的少年,能夠一拳將那廝轟死,可見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
人家這種實力,就是他們全部出手,也無濟于事啊,說不定不僅傷不到人家一根毫毛,自己等人,也要被打的七葷八素。
且最為關鍵的是,自己等人,同那個被打昏的家伙之間,一點交情都沒有。
既如此,為何要冒著被狠揍一頓的后果,去為他出頭?
這不是吃力不討好么?
這幾個弟子,此時臉上青白不定,心中進退兩難,那叫一個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