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的個頭也就是一米七剛出頭,可是粗壯的身子卻讓他顯得比旁人矮一些,有可能因為長年在廚房工作的原因,身上有著洗不凈的油煙味。
一看到他,柯小鷗的第一眼印象就是這人咋這么黑,如果退去軍裝隨便套上一件粗布衣服那絕對是一個道地的農家漢子。
看似非常老實厚道他卻被雙靈活的眼睛給出賣了。
“報告首長,俺家離老子所在的莊子只有十來里地,我表姨家的二叔家的三堂嬸子和老子還是遠親...”一串繞口令似的話從那被厚厚的絡腮胡子掩蓋下的嘴里吐出時,柯小鷗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打住,打住,對了,你成家沒,有幾個孩子,長輩都還在不?”小鷗揮揮手讓他不用再嘮叨自己和老子的關系了,她看得出如果自己不開口,說不定對方還會扯出一大堆關系。
柯小鷗這一笑,差點沒引發了臺下這近千人的集體沖動,這丫的知道自己的笑容是非常具有殺傷力的,所以在外頭時能不笑盡量不笑,以免引起車禍,路人撞墻啥的就是她的罪過了。
唯有某人看到自家媳婦露出那禍國傾城般的笑容時皺了皺眉頭。
“報告首長,俺媳婦在老家給俺生了三個娃子,家里還有一個老母親,二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許三多站得筆挺一晃都不待晃的,能這么近距離的看見長得這么美的女首長,那個激動啊,估計晚上夢里都能笑醒,更何況女首長還這么親切的和他說話,一點也沒有不帶見的架子。
“你先站在一邊,等會進行第二項測試。”
第一輪測試近千人中過關的只有不到50人,這個淘汰率絕對有點恐怖,緩過神的牛福財面色平靜看不出一點異樣。其實他的內心早已翻江搗海開了。
原本他的內心還有一絲不服,可是剛才切身體會了那讓他無法抗拒的壓力時,他才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牛福財對自己的眼光短淺非常懊惱,一直以來,腳踏實地,走一步看三步的他為什么會在這兩人來時能有這么大的抗拒。
他明白那是自己的嫉妒心在做怪,對方看著比自己年輕十來歲,可是級別卻和自己一樣。他能服才怪了。
雖然沒有象許三多那樣堅持到最后,也好自己沒有在第一輪測試中就被淘汰了,這讓他心中又沾沾自喜了。
而操場中,此刻卻早已人聲鼎沸,被淘汰的羨慕那些被選中的,而被選中的心里則是忐忐忑忑。
因為他們不知等待自己的第二輪測試將會是怎樣的。
多數士兵是在小鷗的一級威壓下就直接被涮下的,當二級威壓釋放出來時,整個小島就象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樣,沒有半點聲響,這考驗的不光是身體素質。更重要的還有心理素質。
“你們幾個,排著隊進會議室。看你們誰能用最短的時間從會議室里出來,第二輪測試也就算通過了。”柯小鷗指著食堂旁邊面積有三個教室大小的會議室說道。
會議室里柯小鷗在那里擺了一個幻陣,可以說里面的設置非常有趣,這是個陣法的唯一用途就是讓這些士兵在幻陣里表露出自己最為真實的想法,人性的欲念將會在這里徹底的暴露,也方便小鷗更近一層觀察這些入選的士兵最為真實的心態。
會議室靠近操場這一側的墻有幾扇玻璃大窗,可此刻早被厚重的窗簾給遮的嚴嚴實實。讓視線無法穿透。
排第一的那名士兵此刻心里也是非常緊張的,但一聽第二關是在會議室里進行,心又放輕松了許多。另外49名也與他有著同樣的想法。
可是當他們跨進會議室的那一刻起,天地山轉,全都變了。
有的人眼前看見的是自家的父母親長,還有的人則是身臨炮火呼嘯的血海殺場,四周全是犧牲的戰友,有的人則是站在了懸崖絕壁之上無處可落腳。
而有的人則是覺得自己身處在豪華宴席當中,四圈是美酒伴美女,可想而知,肯定是丑態百出。
是啊,這些人是軍隊里精挑細選上來的,可是人是這世上最善于掩藏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物種,普通的調查,就算你翻遍對方十八代祖宗的底細,他要是個真正腹黑的家伙,你如何能得知其心底里的真實想法。
柯小鷗挑人,身體素質那是外在的,因為她有絕對的外掛做弊器,哪怕你再爛再差的身體,她想要你改變,只是一粒洗髓丹就能輕易轉化。
而人的內心,是她用洗髓丹無法改變的。
第二輪的幻陣,就是要這些人在她面眼徹底的暴露最為真切的想法,只有這樣,她才能放心的培養這些人。
雖說這些人是為政府培養的,可誰能保證這些人在未來會不會成為大殺一方的鐵血將領呢?誰又能保證,這些人在未來會不會領著自己的家族成為聲名顯赫的大家族呢。
既在紅塵歷練,那么這些俗套就無法避免,誰知道某天柯某人會不會有用上他們的一天呢。
牛福財對讓自己這些人進會議室進行第二輪測試也感到非常的疑惑,具他了解,昨天對方進營地后根本就沒與別人打過交道,兩口子直接進了宿舍休息。
別說,安排宿舍時,牛福財還真有點頭痛,上頭并沒交待來的是一對夫妻,所以他安排的是兩間彼鄰的條件較好的單間,可后來明顯不合適,如果讓那些爺們每天聽這小倆口吭吭嘰嘰的,那軍營里還不鬧翻天啊。
把一對小夫妻安排在四圈全是男爺們的宿舍地,這是非常不明智的方法。
最后還是指導員想到了方法,在食堂的二樓,幾間原本用來當儲藏室儲存一些干貨的房間給騰了一間出來,只是用水和如廁需要到一樓。
好在對方并沒有計較,而小鷗和司馬明柏也不可能計較,倆人有隨身空間,房間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房間安排好了,牛福財并沒有這樣算了,還在樓底安排了崗哨,說是為了怕有那不長眼的摸上去聽墻角,其實他還是是想借崗哨了解對方的動態啊。
所以他對在會議室里進行第二項測試非常疑惑,因為他知道昨天倆人上樓后就一直沒下樓。
這中間猜測的還不止他,幾乎營地知道這事的都在關注這倆,有的人還譏笑著,說司馬明柏和柯小鷗倆體力真夠好的,這十幾個小時的不下樓,也不知第二天能不能爬得起床呢。
可是他們哪里知道,倆人進房間后打開了防護罩就進了空間,這個時候的他們可沒什么心思玩圈圈叉叉的游戲,因為那只白尾海雕居然產蛋了。
也是直到這時,柯小鷗和司馬明柏才知道金雕和白尾海雕這一對曾經斗得你死我活的冤家盡然成了一對夫妻。
三只泛著瓷白色光芒的蛋蛋只有成年男人拳頭般大,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白尾雕的任務就是孵蛋了,一但孵化成功,空間又會多三個帶有靈智的小家伙。
金雕被小鷗留在了北京,這不能怨柯小鷗不體貼,誰讓人家鳥倆口不早點說明哩,這還害得柯小鷗無意中成了害人家夫妻分離的罪魁禍首了。
因為白尾雕不同于普通的鳥類,就算是普通的鳥,此刻夫妻也不能分開的,因為一個要孵蛋,而另一只則需幫母鳥尋找食物,現在金雕不在,而白尾雕還沒筑基,也辦法辟谷,所以這尋食的任務又被小鷗下發給了青獅土豆。
這可讓小青獅郁悶壞了,伺候柯小鷗夫妻那是沒辦法,誰要人家是自個的主人呢,可是讓他伺候低等級的白尾雕,他能干才怪。
這不,因為小青獅的抗拒,柯小鷗只能用收回儲物項鏈這條逼著土豆接受了這個任務。
空間再好,許多地方沒有主人的允許土豆也是無法踏足的,后山那些靈獸多是沒開靈智的,土豆更是不屑與它們交談。
如果沒有儲物空間,失去了靈石的助力,土豆最遠范圍也只能在主人所在地的四周,方園不超過數千米的地方打轉轉,所以柯小鷗拿住這一條,可自是拿住了土豆的短處。
要知道不能出空間,就意味著無法吃到各種美味的食物,自己制做的,和偷別人的吃食,那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誰能知道,堂堂的一只神獸,居然會是一個小偷。
不過這只小偷從來是只偷美食。
“啊..啊...”“哈哈..哈哈,這是我的,全是我的了..”會議室中傳來了猶如野獸般的嘶吼聲,一會又傳來了高昂的狂笑聲,而會議室并不隔音,如此吵雜的聲音讓操場上的人浮想連篇。
如果有人能透視看到會議室里的情景,肯定會被里面的狀況給驚呆的。
會議室里近50名士兵,每個人距離的位置都不遠,可是每一個人此刻的表情都是不一樣的,因為他們此刻都陷進了自個所感查到的場景中,不論是視,還是聽,都是他們內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王八蛋,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