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鷗在父母臥室里設置的空間傳送陣也不是時時有效的,當柯小鷗離開了這個星球之后,這個空間傳送陣也就失效了。
地球是柯小鷗的母星球,中國又是她刻在骨子里的生長之地,未到渡厄之前,她根本不可能離開地球。
以血脈做為指引,融和空間之主的血液方可打開傳送之途,可以說柯小鷗為了安全起見可是下了一番苦功。
安置妥了父母,柯小鷗這才松了一口氣,可這個時候才發現好幾天沒見到弟弟小文的身影了。
回廊頂部是綠蔭環繞,那顆有著數十年樹齡的粗大的葡萄藤今年又結出了許多果實,一串串的綠瑩瑩的非常可愛。
柯小鷗悠閑的睡在躺椅上,手中拿著一片牛肉干慢慢的撕著,巨大的身子將司馬明柏特地訂制來的躺椅擠得滿滿的。
“老公,你這幾天見到小文沒有,知不知道他在忙些啥。”
司馬明柏皺著眉頭看著妻子,走上前拿走她手里的牛肉干:“醫生不是說讓你能少吃盡量少吃嗎?真不知這牛肉干有啥好的,吃了這么多年也沒見你吃膩過。”
自從上回檢查時醫生無意中說了句,體內的胎兒要是太大的話,生產時容易出現狀況,這司馬二少可就限制了小鷗的吃食。
可這限的住嗎,空間廚房是應有盡有的,只要意念動一動,成堆的食物隨手可拿。
可是柯小鷗偏偏最愛的就是這辣味的牛肉干,麂肉條。
以前她還愛吃魚片,后來因為嫌吃多了太腥,還會反胃就不再吃了。
要說柯小鷗現在最討厭是啥啊?
那就是照鏡子 想她現在的身材,面孔,想必幾個死黨是不在身邊,否則會被他們的唾沫給淹死。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以前象個謫仙,現在謫仙是肯定不成了,巨無霸,太埋汰了點,水桶身子大餅臉還差不多。
柯小鷗也懊惱的不行行,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懷孕后身材會糟成這樣,可偏偏又控制不了自己的食欲,為了孩子的營養也沒辦法控制的太多,這體形是一天天的變的不堪入目。
這一點她早就從剛回到家時,岳冬梅幾人的眼里看到了。更別說中途回過一次司馬家,公公那詫異的眼神,還有一些工作人員眼里的鄙視。
那些人全把自個當成了一個粗俗不堪的婦人,根本配不是玉樹臨風的司馬明柏。
司馬明柏拿走了她的零食。這火氣一下就冒了起來,“我現在這樣不吃東西我能干嘛,我變成這樣是誰害的啊,吃點東西還和我叫勁,行。從今天起我不吃了,連水也不喝了,你可滿意...”
柯小鷗這正發脾氣呢,那邊鷗媽走進小院剛巧聽到了,張嘴就罵:“明柏不是為你好啊,你瞅瞅你現成啥了。就一個吃貨,孩子太大了到時候難過的還不是你自己,別人誰能替你疼啊。”
鷗媽也是擔心的不行。女兒這肚子也有點太大了,所以她現在都不敢燉補品給她吃了。
母親的道理,丈夫的擔心柯小鷗不是不懂,一向自由慣了的她為了孩子整天憋曲在這個小院里,一說想出門。這個來勸那個來勸,勸不了的后面就跟著一群人。煩不勝煩。
所以她窩在家里吃東西,這不,零食也不讓吃了,那火氣上去容易下來可不容易啊。
“疼也是我自個疼,管你們啥事...”此時的她嘴巴比腦子快,說話完全不顧忌會不會傷到人。
鷗媽是一愣,沒想到女兒會如此說話,而二少眼底卻是閃過了一絲憂傷。
自知話說錯的某人此刻也僵在了那里,明知錯了,卻又抹不下面子,頭一扭假寐了。
司馬明柏沒在看妻子,而是轉過頭笑著問岳母,“媽,這幾天也沒顧上去看你,身體好點沒,剛才小鷗還問起小文,說是幾天沒看到他人影了。”
每個院子都有自個的小廚房,小鷗因為身子不便,回來以后除了晚餐那一頓以外很少去大院的廚房里用餐,鷗媽借口用養病當借口在空間廚房里弄吃食,所以陪著老爺子的人選就只有鷗爸柯大林和柯小文。
“我也不太清楚,你爸說他每天都早早就出去了,回來的又晚,問他干嘛也不回答。”鷗媽不經意的回答著,嘆了一口氣腹誹著,兒大不由娘,管不住嘍。
京城的生活是豐富多采的,司馬明柏有點擔心小舅子會不會走歪路,這里畢竟是京都,他怕小舅子出事最后受累的還是自己妻子。
當岳冬梅知道小姐和姑爺在打探小文的事情之后主動前來匯報了,她說小文每天是開車出去的,而且有一次回來時車身上是一層厚厚的灰塵。
司馬明柏沒有感到奇怪,小文是和他學的車,天份還挺高,才幾天就把那車開得象模象樣了,再說小文有志學汽修專業,喜歡車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他開的哪輛車,保時捷?”司馬明柏眉頭微挑。
“是姑爺你那輛新的越野車...”
“哦,晚上他回來后讓他來我們這院子一趟。”
小鷗和司馬明柏倆人自認為是聰明的人,可是倆個誰也沒想到僅僅幾天,小文就認識了好些與之年紀相仿不大的年青人。
而這些人有著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賽車。
柯小文不知從何時開始就為了進京做準備,為的就是能自由自家的開車庫里的幾輛車,司馬明柏的那輛大契諾基已被淘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美國進口的越野車吉普車——悍馬。
說到這里,也很奇怪,柯小鷗喜歡吉普車的大氣,底盤高,坐起來舒服,司馬明柏更是因為身子長腿長,普通的車坐著憋曲而喜歡吉普車。就連溫婉可人的柯家大姐小燕也買了輛奔馳越野車。
而這悍馬,在美國以前一直是軍用而不對民間銷售的,幾年前小鷗和司馬明柏去美國時就看中了這個,直到去年,美國生產了第一臺民用悍馬的消息傳到國內后,司馬明柏就通過經銷商向美國訂了貨,原因就是愛妻喜歡。
這車從下訂單——到貨,用了大半年的時間,這到北京也才二個多月,也就是貨后可是引起了國內愛車族們的驚嘆。大多數人卻是聽到了風聲卻沒有看過真車,加上司馬明柏又很少在北京,徐小帥也因為大學實習去了外地。這就便宜了柯小文。
價值數百萬的豪華吉普,體格又大,牌照尾數號也是極為順的66666,說起來柯小文還是太過嫩了,這是北京城。加上柯家前不久才出過的事情,現在開這車出去實在是有點太囂張。
很快有人查清楚了柯小文的背景,于是乎懷著各種目的人的紛紛登場,而稚嫩的小文還以為他交到了多少多少體貼的朋友。
在后來司馬明柏知道小文和人去飚車時那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可是老柯家唯一的一根苗苗,這要是因為飚車出了點啥意外他的岳母和岳父不知該如何傷心了。
他沒敢把這件事告訴小鷗,而是自己悄悄的處理了。
沒收了車鑰匙不說。還特地帶小文去了一趟交管所的安全意識展覽廳。
展覽廳有一面安全教育墻,里面貼了許多相片,可記錄的卻是一樁樁駭人聽聞的車禍。血淋淋的事實讓向來膽大的二少也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
柯小文更是看得大吐特吐,以至于一整天都沒吃飯。
從展覽廳出來后,兩人沒回家,而是找一個比較安靜的茶館要了一壺茶,司馬明柏掏出一包煙撕開抽出一只遞給小文:“抽一只吧。”
小文有點意外。印象中這個三姐夫好象是不抽煙的,可是現在??
司馬明柏自嘲解道:“郁悶時抽上一只提提神。可不許回去告訴你姐啊。”
小文想到自家三姐現在那體形,還有以往那霸道,話脫口而出:“姐夫,你娶我了姐后悔不?三姐那霸道勁,估計也只有你能扛得住。”
司馬明柏聽到小文說的話之后隨及沉下了臉,近來小鷗的變化雖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可在他來說,柯小鷗就是他們司馬家的功臣,按說這世道以男為尊,女人總是被視為傳宗接代,上不得臺面的,伺候男人的一個工具而已,可是他司馬明柏卻沒有這種觀念。
至今為止他還能夠想到第一次看到柯小鷗時的情景,當時他也是把她當成了眾多美麗的花瓶中的較為突出的一只,還嘲諷過她。
再有就是當時的小鷗和王烜打得如火似漆的,眼里根本沒有他,加上她一點點露出內在的修養后,他慢慢的開始注意她,這一觀測后得到的結論更是讓他好奇。
先是龍虎山春游時顯露出的臨危不變,救下了一條性命,后來在上海的老鳳祥舉辦的珠寶展上,她那高貴大方的舉止,深入了他的內心。
隨后的幾天,他厚著臉皮跟著倆人,還去了一趟北京,充當了一個300瓦的大燈泡。
小品《不差錢》當中的臺詞“人這一生其實可短暫了,有時一想跟睡覺一樣一樣的,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嚎~~眼睛一閉,不睜,這輩子就過去了”喻意頗為深刻。
當時他拿到劇本時就曾有過疑問,為什么年紀不大的她能寫出這樣富含滄桑的臺詞。
有的時候他甚至會認為自己看錯了,看錯了對方眼底里一閃而過的深沉與憂傷。
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她的音容笑貌逐漸的吞噬了他的心,可是對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以至于最后為了逃避看到她和王烜的親熱而匆匆忙忙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