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倒霉時喝涼水會塞牙,走在路邊也會被醉駕的車子撞飛,更有就是睡在遠離馬路的家中時會被從天而降的一條牛砸死,千奇百怪的事件是屢有發生。
華興的治安一直良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多數的華興人都很純樸,羅美青卻從沒想到會在自個的家中受到這樣的潑天大禍,否則她絕不會將女兒的千叮嚀萬囑咐放在腦后。
因為在家中,又是夏季,昨夜的她洗浴時就將隨身的飾物全都摘下放在了梳妝臺上,其中就包括了那塊具有防護功能的玉佩。
徐家的幾人還在柯家的屋內商量如何解決眼前這棘手的問題,可是外面的院門卻被推開了,一個身長瘦條高,約摸有十一二歲的男孩撐著一把天藍色的雨傘走了進來。
“羅奶奶,三姨,我們來嘍...”男孩是一臉的歡欣,然傘下與他一塊的還有一個約摸有七八歲的小姑娘,圓滾滾粉嫩的小臉蛋上鑲嵌著黑葡萄般的眼珠,水靈靈的。[]熬夜看書356
這兩孩子正是張家的兩個孩子張云和張青,一大早起來不顧父母的阻攔就跑來柯家,為的就是在柯家與柯小鷗一塊吃頓早飯。
誰讓柯家的飯吃著就是香呢,可是這倆孩子卻沒想到會撞到如此殘烈的事情。
兩人一進門就吆喝上了,這一嗓子可把徐家的人給嚇壞了,還沒來得及阻擋,眼尖的張云就看見了倒在血泊里的羅美青,而張青隨后也看見了,兩個孩子那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的。
“殺人了?”凄厲的聲音從柯家的小樓里飛出,柯家對面的秦家,雷子這才和自家爺爺說出柯家的事就聽到這尖叫聲,七十多歲的秦伯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沖了出去撿個盟主是肉團。
大雷子也有十五歲了。體形有點彪悍,看到爺爺神情不對,出于擔心也跟了出去,然這個時候。正是路上行人最多的時刻,張云和張青的喊叫聲一下子吸引了許多人圍住了柯家的院子。
徐家的幾人當下被人堵在了院里,張云將自己的妹妹擋在了身后,小臉涮白可是強做鎮定。指著血泊里的羅美青用那顫抖的聲音大聲喊道:“你們殺了我羅奶奶...”
徐老三初起關上柯家的院門卻忘了插門栓,柯家門前的小路又是許多人上班,上學、買菜的必經之路,小張云和張青進來后并沒有關上大門。那些聽到聲音跑進柯家院內的人,當下也看到了客廳里的團縮在一塊的徐家人,幾個膽大的青年還特地擠上前去。一眼看見了血泊里的羅美青。
要說徐家的人橫吧。那也得看情況,可是真出了人命又一個個的卻開始了推脫,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徐老二媳婦,“不管我的事,我沒動手...”
可這個時候還有誰會相信他們,人們發出憤怒的聲音,不顧徐老二徐老四的威脅死死的堵住了院門不讓徐家的人逃跑。
眾人是好心。可也忘了這個時候最該做的事是救人。
“秦書記來了...”人群涌動讓出一條小路,秦伯是好不容易才進了柯家,看到現場的情形當下倒吸了一口氣。
“大家都退后,不要擠進去,保護好現場,雷子,快回家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快點派救護車過來,還有你們兩個快去保衛科報案,就說柯家出了人命案。”
姜到底是老的辣,一連串的吩咐讓亂轟轟的現場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我三姨還在里面呢。”稚嫩又帶著哭泣的聲音響起,這個時候記得柯小鷗還在家的也只有小張云和張青了,因為他倆都知道,自家三姨是從小就不喜歡串門的,以前在家時也就是偶爾去自個的幾個死黨家玩玩,現在這頂著大肚子更不會隨意的出門。
“對啊,柯大林呢?”不明情況的人這時問。
“估計是送他兒子去考場了吧。”
“這老徐家和柯家到底有什么仇啊,他們不知道老柯家的情況嗎?這下好了,可是捅了天大的禍了。”
圍觀者中知道柯家底細的人紛紛開始賣弄,可是秦伯這個時候卻急得滿頭大汗,小鷗的情況可不一般,這要是小鷗再出點啥事,司馬委員不知會咋發落華興現在這批當權者,可就是現在這樣,也是相當的棘手,老辣的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徐家上門尋仇,不然不可能這樣集中,可是是他想不明白這倆家會有啥仇。
他到底是退休了,有的事不是很清楚,昨天徐老大和柯大林起的沖突他就不清楚,也不知道徐家上門那是張老太太挑唆的結果。[]熬夜看書356
樓下發生的事情,徐老三卻好象是置若罔聞一般,滿腦子都是那個細皮嫩肉笑一笑傾城傾國的美人,可是他推開一間間屋子都沒看到美人,直到三樓那間清新淡雅的房間,再看到書桌上擺放著的幾樣物品,順手就掃進了自己的荷包,其中就有柯小鷗的一塊名貴手表。
沒見到美人,近身美人的臥室,房間里的馨香讓早就迷失了自我的徐老三沉醉了,再加上他們一晚上商議事情也沒好好休息過,看到小鷗的房間擺設那樣舒服,連鞋都沒脫就爬上床,沒幾分鐘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徐家的人很快被保衛科的人給控制住了,而徐老三也在柯小鷗的房間里被人帶走,秦伯沒發現小鷗的身影,當下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小鷗也跟著一塊去考場了。
可是當醫院的院長帶著救護人員趕來時,卻給了華興廠所有的人一個重重的打擊,鷗媽羅美青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沒了生命跡象,傷痕累累的她象眾人表明了死前受到了什么樣的折磨好萊塢的魔法師。
匆匆趕來的華興諸位領導是一個個呆若木雞,那位空降兵書記在當初以為自個撈了一個大餡餅,現在卻認為自己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
空間里的土豆,對外界發生的事情是看得真真的,當鷗媽撞向多寶閣時,這丫的當下就捂住了自個的眼睛,掩耳盜鈴在這里表現的非常真切。
內丹離體使得它的境界是一落千丈,可是他的主人柯小鷗卻依舊沒有清醒過來,在醫生的診斷出來之后,它知道一切都晚了,主人醒來之后那是肯定要用鮮血來為母親鋪墊了。
一通通的警急電話從華興層層上報,接到了電話的各級部門那動作是從來沒有過的齊整和迅速。
“你說什么?”同時,在北京的司馬恒宇接到電話時正在吃早飯,這一通電話差點沒讓他把一口粥嗆進氣管,在徐霞可盡的拍打下才緩了過來。
司馬恒宇一邊接電話,臉色是非常的難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妻子,他不知道要如何與妻子說。
他知道自個必須要快點拿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不然很有可能會引起一場大的動亂,現在的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要去找徐老爺子,于是他吩咐一名工作人員備車。
因為他臉上的神情,讓許多工作人員也緊張了起來,在這些人的眼里,司馬恒宇是一個時時刻刻面帶笑容,態度非常和和藹可親的領導,即使有人犯錯,他也不會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去處罰,只是現在的他,因為剛才的消息過于震驚,震得他忘記了收斂面部的表情。
丈夫的工作和職責徐霞懂,所以在司馬恒宇接電話時她就離的遠遠的,可是丈夫接電話時一直用怪怪的眼神看自己,讓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破天荒的頭一次,她問了電話里的內容。
“與我有關?”
司馬恒宇放下電話,看著妻子那求問的眼神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與我們家有關...”
“嚴重嗎?”
“是二子他岳母出事了...”
“咣當”清脆的聲音,那是徐霞手中的湯勺掉落砸在地板上響動,“不可能吧,昨晚上我還和親家母通過電話呢,她那兒還樂不滋滋的,說她家小子今天考的不錯呢。”
因為柯小鷗肚里的孩子是司馬家的希望,如果不是因為司馬恒宇這里需要她,她早就恨不得能守在兒媳身邊,所以現在她可是每天都會打電話過去柯家。
“早上的事,下面匯報上來說是一伙歹徒沖進了柯家。”司馬恒宇的話語透露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徐家那一伙人已被定性為窮兇極惡的歹人了,這也意味著等待這些人的將是最為嚴厲的處罰。
可是再怎么處罰,羅美青的死亡已是事實,他們需要做的卻是如何安撫柯小鷗的心情。
徐霞緩過神來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丈夫,用力之大讓司馬恒宇疼得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熬夜看書356
“那二子媳婦呢,二子媳婦有沒有事情。”
“二子媳婦好象沒在家,下面的人說她好象送弟弟去考場了。”起初司馬恒宇聽到匯報時也嚇了一跳,可再聽到兒媳婦當時沒在家中時也松了一口氣。
“你準備一下,待會我讓人送你過去,二子媳婦那身子,你過去后多操持一下吧。”司馬恒宇輕輕的拍了拍妻子的手,昨天因為睡得太晚,眼睛里帶著少許的血絲,他看著妻子卻沒再說什么,相信他的意思妻子已經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