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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絮被的人

  司馬明柏的手在妻子那還未顯懷的肚子上輕撫摸著,心想這個孩子來的真是時候,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化解妻子和母親之間的矛盾。

  徐霞這一趟過來時間雖然很短,可是走的時候看得出來非常愉悅,司馬明柏還以為是孩子讓母親化解了心里的郁悶,可是其中的緣故小鷗非常清楚,當然孩子也是其中一個主要的助力。

  婚禮在靜悄悄的準備中,因為司馬恒宇的工作關系,婚禮的地點還是選在了北京,新房的地點也就設在了司馬恒宇現在的住處,位于什剎海的一處老四合院,是一處五進的大院子,離著恭親王府只有百來米遠。

  這座老宅子司馬家購下之后一直沒有入住過,這附近的人都不知道戶主是誰,在文革時還被紅小兵給沖擊過,有的院落當時被火燒過,還差一點被沒收了,幸虧有人及時向徐老爺子匯報這才幸存了下來,可是里面的古董字畫的被毀了不少。

  知道司馬恒宇有可能進京后,徐霞特地請了擅長明清建筑設計的專家對整個院落進行了修復,對那些無法修復的就全部推倒了重建,雖然有人一度質疑司馬恒宇的經濟問題,可是沒人敢拿這個做為攻擊他的把柄,因為榮生集團的財力不但是涉及了各行各業,更主要的在近年來都發展到了海外,還涉及到了黑黃金——石油的開采。

  當然這間中間的環節柯小鷗不清楚,至始如今,她都沒去打探過司馬明柏家的產業到底有多大,錢對她來說現在只是一個數字后面掛著一串000而已。

  司馬恒宇的級別國家是有提供專門的住處的,可是現在的領導只有少數人是住在中南海里的。因為那里進出實在有些不便,司馬老爺子也申明過,如果兒子進京住在那里,他是絕不會進去的。

  五進的院子面積接近2000平米。院子大,配備的警衛力量就要強許多,這里不但有國家配給司馬恒宇的警衛,還有徐霞請來的知根知底的家政后勤人員。別說,這五進的院子只有兩個主人住那的確是非常空蕩的,所以徐霞是極度盼望著能有幾個孩子增添一下院里的氣氛。

  且不說徐霞在北京忙和,就連鷗媽每天都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鷗媽退休好幾年了。兒女都大了,要不是鷗爸還在工作,她早就想天南海北的竄溜一番。也體會一下女兒嘴里說的各地風俗。再品嘗一下各地的美味。

  華興雖說地處偏遠,可是有一點好,這里能買到許多優質的農特產,比如說現在最需要的棉花。

  那一年說結婚沒結成,當時辦的那些嫁妝許多都不能再用了,棉被就是重中之重,鷗媽只能重新采辦。小鷗他們走之后,鷗家是每天都會有小車來往,司馬老爺子的私家車成了鷗媽的專用,每天去市里,鄉下的采購各種物品。

  知女莫如母,別看柯小鷗有的是錢,可是對被褥用具那是極為挑剔,一定要棉織品,那些昂貴的絲段錦被的,她要是蓋上就甭想安穩的一覺到天亮了,在她的帶動下,二少也習慣了用棉織品的貼身物件。

  “老羅,你這天天跑市里這是在忙啥啊。”江母這一天再次登門,她可是在陽臺上天天看到柯家的車來回,羅美青這人又好客,每次總有人會搭她的順風車到市里購物。

  “喲,這么多新棉絮,你這是?”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柯家這是又要嫁女兒了,大的孩子都有了,老三也快生了,這再準備不就是老二的嘛,江母才不會把這想法套在小雅頭上,華興人都知道柯家老丫頭在北京讀大學呢。

  “哎呀,你來了正好,快來給我幫幫忙,我一個人縫這些被褥還真挺累的。”鷗媽熱情的拉過江母的手輕輕的拍打著,還把自個托小燕買來的幾床新的龍鳳緞子被面拿出來展示,這江母要不明白那就真白癡了。

  “這是小莉要結婚了?過年時都沒聽她說起過嘛,這么快?男方是哪里人啊?”江母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語氣中有一絲不可置信,甚至還想歪了。

  鷗媽先是愣了一下,她不明白為什么江母會這樣想,后來想通后哈哈大笑起來,“不是小莉,是小鷗...”

  “啊”這回輪到江母的眼珠掉落地了,那嘴張得老大半天沒合攏。

  “那倆孩子雖然是早就登記了,可是前幾年也一直忙,原來那場婚禮因為有突發的事情也沒辦成,這不,現在孩子也有了,親家上回來就提出了要揀個日子盡快把事給辦了,你也知道的,親家的身份不一樣了,這婚禮就不能象以前那樣太鋪張了,低調,低調...”鷗媽一直說了幾個低調,眼睛還眨巴眨巴的,那意思江母你懂哦...

  “那日子定下沒?”江母是恍然大悟,再問。

  “定了,就是這個月28,如果有空,你也不妨去北京玩一趟吧,也算是小鷗的娘家親戚。”鷗媽說的也是客套話,可沒想到華興那一天真的去了好些人,雖然這些人報著另類的目的,可是在大喜的日子里,娘家親戚越多,女方的面子也就越大,高興都來不及了,還會有空去想別的嘛。

  說者意聽者有心,江父也是廠領導之一,也經常去部里匯報情況,到時候找個借口去一趟北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江母靈機一動又問開了,“婚宴在北京啊,那小鷗不是要從酒店里出嫁?”

  在華興,男女雙方家都在一個廠,嫁妝可以由那些幫忙的孩子們肩挑手搬的晃一圈再送入男方家,新娘也是坐著男方披紅掛彩的自行車從娘家接走的,可是小鷗的娘家在華興,這出嫁還真是有點麻煩。

  鷗媽一邊整理著手上的活,嘴也沒停歇,“我們在北京有一處院子,到時候小鷗就從那出嫁。”

  江母的眼里又是一亮,嘴角無意識的抽搐了一下,心想那不會是男方家送的吧。

  鷗媽好似自言自語的還在說叨著,退休后,她就很少和同齡的婦女們這樣閑聊過,今天總算是逮著了一個可以嘮話的,再說江母又不是那種多嘴的人,她嘮起來也就沒有了把門的。

  “那院子買下都七八年了,小鷗在北京讀書時就住在那里,這回也做為嫁妝添進去了,別人家的孩子這么大了還在爹娘跟前撒嬌,可是我們家小鷗啊,從十幾歲起就開始操持家,又要顧著學習不拉后,還要學醫,一到放假還要往深山老林里鉆去采藥,吃了太多的苦了,現在好不容易能安定下來了,我們這做父母的哪能虧了她,一定要讓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不能讓婆家的人看輕了。”

  江母雖然去過北京,可是她也不清楚北京的房價,更不知道柯家說的那個院子會是一個幾千平米的四合院,不過就是這樣,她還是暗嘆柯家的大手筆,這老三出嫁就送房子,以后老四呢?還有老五這個兒子呢?那得到的不是更多,她真是后悔自己沒再生一個女兒,不然真的就想巴住這一門親了。

  她沒有打斷鷗媽的絮叨,一直默不作聲的聽著,直到最后,她才問了句:“你們打算啥時候動身,要做幾條被子,如果時間緊,我再去找幾個人來幫忙。”

  除了自己的嫡親以外,這做嫁被的人可不能亂找,那種夫妻不和睦的不能要,家有橫死的人也不能來,家庭不安定,整日里吵吵鬧鬧的,人品不好的也不能來,最好是找那五福俱全的,也就是妻賢,子女齊全,老人全健在,夫妻和睦的人,這寓意也只是為新人夫妻倆討個吉利。

  “本來我是想按我們那的老習俗準備八鋪八蓋的,可是北京那地界有暖氣,太厚的被子他們也用不上,這不,鋪的照舊,這絮的只準備了六條薄一些的就行了,分別是四斤和六斤絮的,另外兩條一條是蠶絲被,還有一條是小燕讓人從上海捎來的鳳凰羊毛毯,剛好湊成了八鋪八蓋。”

  南方人講究的是彈棉花被絮,可是要真蓋的舒服,那還屬手工絮出來的棉被蓋起來最為貼身,而擅長這個的當屬北方人,華興的老職工里,有一多半都是從沈陽遷過來的,絮被子對那些老婦女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這么多啊,真的需要找人幫忙了,不然你一個人做完可真的要累垮了,我想想啊,廠里誰適合來做這個。”江母思慮開了,鷗媽也沉思上了,說實話,她還真的是想一個人做來著,雖然八條鋪蓋全彈好了,可還有六條蓋被呢,靠鷗媽一人又絮又縫的,能及時完成的話怕也要累出病來了。

  “對了,那個吳長貴家的那手不就挺靈巧的嘛,還有她那媳婦子,也是一個伶俐的,然后再把肖如清喊來(張平的娘),我們五個,這些活也就1~2天就弄完了。”

  別說,江母的腦子轉的就是快,老吳家和小鷗家還有著另一層含意,那就是是老吳家的二小子還是小鷗的救命恩人呢,再則,老吳家可是四代同堂啊,那可是大家,老吳家的大孫媳婦出嫁,小鷗也曾參加過送嫁隊伍,還幫新娘子化過妝呢,只是人家的孩子現在都快上小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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