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虎人長得還算合人眼,可是皮膚卻是又粗又黑的,和姜蘺一比,那簡直是個是面粉一個是黑炭,幸虧這倆的孩子中合了兩人的優點,即沒有那樣黑,也沒有過白,而是有點麥色,非常的萌。♀..
為了給小姨子撐臉,薛虎身上的這件西裝可是借了他二哥的衣服,說是什么名牌,要好幾百一套呢,所以他是縮手縮腳的深怕不小心弄壞了衣裳,這樣一來,未免有點小家子氣了。
燕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來了許多人看新娘,十有都是想來看笑話的,因為他們都從燕媽那里得知了姜家的情況,心想這樣的人家嫁女兒能給出什么樣的嫁妝。
八床被褥,有七床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錦緞被面,大紅的上面是金線繡著的百子嬉戲圖,寶藍的那床則是龍鳳呈祥,再有的就是花開富貴等吉祥的圖案,還有一床則是康豆豆特地從南昌帶回來的踏花羽絨被,而且豆豆還心細的配了一床粉色的被罩。
這些被褥中,姜媽只備了四條,其余幾條則是與姜家要好的幾戶人家分別送的,比如說寶藍的那床就是鷗媽送的,黃色的那床是劉觟杪杷偷模飧鍪焙潁庋幻姹煥錛用藁u惱
被褥,全置辦好到少要6元錢,抵得上華興廠一個技術工人的半個月工資了,是絕對的重禮。
一件件嫁妝陸續搬近了新房,新房里簇新的高低床上本來是空蕩蕩的,那些被褥往里一放,整個新房都喜氣了許多,再加上快手腳的小伙們把嫁妝里的錄音機打開,鄧麗君的《甜蜜蜜》唱的人心都醉了。♀
喜堂設在了燕家小樓的正廳,雖然已步入了九十年代,可是燕家依舊在部份禮節上遵從了古禮,這讓好些生活在現代社會的年輕人們倍感新奇。
“啊。還要拜堂啊”聽到燕家的安排,康豆豆、劉英,包括柯小鷗都吃驚的張大了嘴,而姜鳳在一下車就被安排進了一間休息室,說是要等吉時到的時候行古禮。
“暈死,姜鳳咋也不早點說啊”劉英和康豆豆都有點小小的抱怨,柯小鷗笑著說:“有可能鳳也不知道這一出呢。”
果然,當劉強和張平尋到燕趙問原因時。燕趙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說這些都是他母親一方的親戚想出來的花樣,而他父親也同意了。
“豆豆,劉英,我們快回去陪姜鳳吧,有可能這丫的現在會慌”小鷗估計姜鳳也沒認識多少燕家的親戚,尤其是燕母那一房的,這保不準有什么花樣要搞,姜鳳身邊不能離開人。
“嗯,快回去吧。”司馬明柏也點頭同意小鷗的說法。
“對了,張平和劉英。豆豆和你男朋友,你們搭組,輪流守在姜鳳邊上,劉強做外援聯絡員,直到婚宴結束,所有的外人離開洞房才行。♀”
羅利德和柯小燕結婚時,小鷗全在現場。所以那些人就算是想鬧洞房也沒鬧成,可是姜鳳這塊,姜家只來了姜蘺夫妻。一看就擔不住什么事,這男方家要是在婚宴上弄點什么事,姜鳳這臉就丟大了,所以柯小鷗必須給大家灌輸一些防患意識。
前世網絡上經常可以看到一些這樣的新聞,那些有不良心思的人趁著別人結婚,借口鬧洞房對新娘子上下其手,還有就是欺侮伴娘的,這種情況非常嚴重。
果然,當豆豆和劉英要進入姜鳳臨時休息的房間時,門口幾個流里流氣的年青人就把這倆丫頭給擋住了,而幾個姑婆則擋住了劉強張平等男人們的去路。
“我倆是伴娘,讓我們進去”
“不行,我們燕家的規矩,新媳婦沒敬茶前不能見外客”一個小年青嬉皮笑臉的說道,那眼神則是在兩個女生的身體上到處亂瞟,氣得康豆豆直跺腳。
劉英強壓著怒氣,伸手擺了擺,讓豆豆不要急,她從容自若的說道,“我們姜鳳還沒有和燕趙拜堂呢,你們就擺上這樣一擋子下馬威給誰看啊,沒拜堂就算不上燕家的媳婦,所以你們燕家的規矩對我們來說不管用。”
康豆豆也急切的嚷道:“就是啊,我這就去找燕趙問問,這燕家是不是有這樣的規矩”
幾個小年青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對面這個女孩會這樣潑辣,其中一個就嚷道:“你們是小地方出來的,當然不明白這城里的風俗習慣,我們燕家可是大家族,當然規矩多”
豆豆可是在北京待了四年,那世面見的可比劉英多的多,而且司馬明柏那樣的大家族都沒這樣的破規矩,一個地方上的小富紳家,還弄這些破道道,說出去都讓人好笑。♀
所以這幾個人的話一說出來,不管是康豆豆也好,劉英也好,劉強張平也好,就連站在遠處的柯小鷗和司馬明柏也笑了。
康豆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用嘲諷的語氣說道:“我們是小地方出來的?哈哈,真是好笑,我康豆豆在北京讀了四年大學,啥沒見過,我未婚夫家還是省城里的,我們這里幾個,哪一個是沒有見識的,小子,我告訴你,別狗眼看人低,我們幾個是姜鳳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錯,但是現在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比你們燕家強的多。”
說道這里她還不肯罷休,素手一指柯小鷗和司馬明柏說道:“那是我們老大,她可是嫁到北京了,說出她婆家的身份,嚇死你們,你知道她個人是啥嗎,她可是一個軍官,上尉,懂嗎?”
司馬明柏搖了搖頭笑著接上了話:“豆豆,你說錯了,小鷗不是上尉”
小年青見司馬明柏不承認,反過來譏笑康豆豆吹牛,可是司馬明柏卻不急不慢的說道:“上尉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小鷗的軍銜是中校,隸屬中央辦公廳直轄的。”
“吹吧,這女仔里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頭,中校,那得是多大的官啊,怕是要在娘胎里就開始當兵才能混上吧。”
幾個小青年斜了一眼康豆豆,瞟眼看著柯小鷗,那眼神都是直勾勾的,可是她身邊的男人實在有點太恐怖了,沒有一個人敢冒著被k的危險上前搭話。
“信不信由你們,不管咋樣,現在你們最好讓開,我們老大的脾氣可不好,惹急了,給你們弄個斷胳膊斷腿的到時候別哭爹叫娘。”劉強這個時候站在劉英身后沉著臉說了道,“我們華興建廠也二十多年了,與市里面聯姻的人家不在少數,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規矩,如果這是你們燕家的規矩,那可以,讓燕趙親自來說。”
柯小鷗也沒有理這幾個小年青和姑婆,而是沖著自家男人冷冷的說了句,“去把燕趙叫過來,如果有人敢擋著就給掄開,綁也要給人綁來,這人還沒嫁進他們燕家呢,這就擺上臉子了,這要是不鎮住了,以后這鳳還能有好日子過了?”
司馬明柏一見小媳婦發話了,那頭點的象一個撥浪鼓一樣,眉頭一挑安慰道:“老婆,甭和這些沒素質人的生氣,我不相信燕家會弄這樣一個破規矩出來為難姜鳳,等我把燕趙抓過來,你好好問問,別傷了和氣,以后這小日子還要他和姜鳳一起過呢。”
這小女人粉嫩的小臉臉陰的可以滴水,烏黑的雙眸里冒著寒氣,“屁,如果真有這樣的規矩,我羒澩锘鼗耍瘓褪怯屑父鑾穡灰曳懦齷叭ィ錟薌藿妊嗉腋玫募彝トァ!
“是啊是啊,老婆你最能干了,你等著啊,我去抓燕趙過來。”
柯小鷗此時的怒氣也上來了,要不是礙于今個是姜鳳的婚禮,她早就動手將這幾個人扔出去了,她能忍耐,也是因為探測到屋里只有姜鳳一人而旁無他人,而她也只是有一點慌張,并沒有受到驚嚇。
沒一會,燕趙是滿頭大汗的跑過來,身后還緊緊的跟著幾個親朋,其中就有燕趙的雙親。
“小鷗,你別生氣,這是我的幾個表兄弟搞出來的事情,待會我會讓他們離開這里”燕趙是昨晚才知道的柯小鷗和司馬明柏的身份,這也是小鷗示意姜鳳放出去的風聲,而燕家的人卻只是把他們當成了姜鳳的朋友,要不然這些人哪里還敢弄出這樣一樁事來。
司馬明柏找到燕趙時,他正被某些人以一些荒唐的借口阻攔,因為是喜慶的日子,燕趙也只能壓住心中的不耐應酬著,司馬明柏的到來剛好給了他離開的理由,不過聽到這邊發生的事情,他也慌了。
然司馬明柏還貼著他的耳邊說柯小鷗要帶新娘子回華興,這可是嚇壞了他。
雖然姜鳳的家世與自家有一些格格不入,但他是真心的喜歡她,喜歡她的大大咧咧的直性子,與姜鳳在一起也不用提防著被人算計,然姜鳳也是真心的喜歡他。
當他看到堵在那里的幾個年青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就知道這事情肯定不是這幾人擅自主張的,如果沒有他母親的暗示,估計沒人敢這樣做,然這個時候,他又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只能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了幾個表兄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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