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夫曰連襟

　　清.顧張思《土風錄》卷十六：“姊妹之夫曰連襟。”

　　而大詩人杜甫筆下《送李十五丈別》的詩中有幾句則是“...孤陋忝末親，等級敢比肩？人生意氣合，相與襟袂連。”而江北人則呼為“連袂”西北地區民間又稱‘擔子‘,還有的地方稱為“挑擔”、“一根棍”，總之關于姐姐妹妹的丈夫們之間的稱謂可是多的很。

　　而展楚鵬則在小燕的嘴里聽到耳朵都快起老繭了，說三妹妹如何如何，三妹夫如何如何漂亮，加上小燕手上又有不少兩人的合影，展楚鵬沒見過司馬明柏可是卻早已深刻在腦海里了。

　　司馬明柏知道小燕有男朋友，是個大學教授，先入為主的以為也和他們學校那些老八股們差不多，老氣橫秋的。

　　爸媽上班去了，小雅和小文都回學校去了，司馬明柏和柯小鷗兩人守家，大門關上了，沒事，沒事就上樓吧，正當兩人在樓上做著少兒不宜的事情時門鈴響了。

　　這肯定是外人，柯小鷗心想，爸媽都有鑰匙，用不著自己開門，不理，可是這門鈴按個不停，神識放出去，切，老大回來了。

　　“明柏，快起來，大姐回來了，還帶著個男人，估計是大姐夫。”小鷗推了一把正在自己身上急馳的男人說道。

　　某人正在沖刺關頭，哪肯這樣輕易的就下來，嘴里嘟囔著：“老婆，別分心...”說完又重重的拔插了幾下，此時的房間中早就彌漫著靡靡的味。

　　“老板，是不是家里沒人啊，要不我進去先打開院門吧。”許說道，一個姑娘家家的，臉上竟然一點表情也沒有。

　　“不可能啊，我三妹和妹夫都在的啊，我三妹可是從小就不喜歡竄門的。這回家肯定是蹲在家的，興許是在睡午覺吧。”柯小燕想著想著，臉上有了一點紅，但愿不是自己想錯了。

　　正當小燕有些不耐煩時。院門卡搭一下打開了，開門的正是司馬狼君，只是這人臉皮挺厚，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他笑著說：“大姐回來了啊，我們剛才在午睡，沒聽到門鈴響。”說完根本連打量都沒打量展楚鵬。

　　柯小燕上下打量了幾眼，鼻頭朝天的“哼”了下：“你是要多睡睡。瞧你那渾身上下瘦的沒幾兩肉了。”說完也不顧對方臉紅不紅，尷尬不尷尬的推開他拉著展楚鵬就進門了。

　　展楚鵬剛才真的是很仔細的瞧著司馬明柏哩，可是看來看去覺得自己老婆說的沒錯，三妹夫的確長得是太漂亮了，要是換成女裝肯定是超級美女一枚呢。

　　“小鷗呢？還不叫她下來？”對司馬明柏，小燕就象是自己的弟弟一樣隨意說話，大家畢竟以前也相處過很久，沒有一點陌生感。

　　而二少家里除了那個徐小雨。比自己大二歲的，野蠻女友般的表姐外，還真沒有同輩的女生了。有個大自己許多又關愛自己，照顧自己的大姐也的確不錯哩，當然這也只是和小燕這里，二少和小莉可沒有這樣慣。

　　“小燕，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展楚鵬發現進了華興這柯小燕就象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往的知性，優雅的全是另外一個人。

　　“對啊，大姐，這位是？”二少故意拉長了聲音說道。

　　“這是我男朋友展楚鵬，浙江大學的教授。”柯小燕拉過展楚鵬的胳膊說道，又呶了一下嘴指著司馬明柏對另一個說道：“那是我三妹夫司馬明柏，在清華讀書呢。”

　　“你好啊...大姐夫...”不知哪根筯抽著了，二少很看不慣展楚鵬，說話拿腔拿調的。

　　“大姐...”此時柯小鷗才慢慢騰騰的從樓上下來，要是只有大姐一人。她鐵定不會下樓的，被窩里多暖和啊，這大冬天的，吸得氣都是冰的。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柯小燕剛才還打混混般的聲音止住了，展楚鵬感到她的身上怔了一下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死丫頭，你這些年死哪里去了，電話也沒有一個，啊，你是急死我了知道嗎？”憋悶了幾年的柯小燕象一頭暴發的公牛一樣沖向柯小鷗，舉起手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小鷗沒閃也沒躲，眼看著這一巴掌要在她那晶瑩剔透的小臉上留下幾個指印時，某人可急了，他可不能看著自己女人被大姐打，一個健步沖了上去。

　　“啪”清脆的聲響讓屋里的幾人和屋外的站著沒走進來的人都呆了，司馬明柏白凈的臉上紅紅的印了幾個指印，半個臉一下就腫起來了。

　　柯小燕看了看自己的手，呆愣了好一會才沖著小鷗吼道：“你為什么不躲，你不是很能耐的嗎？一走數年，沒有一點音訊，把爸媽急的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然后又指著司馬明柏吼道：“你傻啊，干嘛要替她擋著，你瞅瞅你，瘦成啥樣了，你還護著她，她哪里會知道你的好啊，動不動就耍脾氣，你要是再這樣遷就她，以后還有你好受的，這回是四年，下回就是十年、二十年了。”

　　司馬明柏剛挨的那一巴掌卻實很疼，心里也有點惱，這大姨子一言不發沖上來就打，要是打到老婆臉上，那小臉腫起來就難看死了，可是他卻忽略了自己現在也象半個豬頭了。

　　可是他不是不明理的人，也知道這幾年這一家大大小小的都不過好，看岳父岳母那白了的頭發就啥也清楚了。

　　“她是我的媳婦，我不替她擋誰替啊，”某人說完又傻笑道：“我就喜歡她這個性子嘛。”

　　柯小燕在展楚鵬面前多數是小鳥依人狀，工廠打理的井井有條，還做的一手好飯菜，連家務也做的很棒，而且還會織毛衣，展楚鵬現在穿得這件黑色毛衣就是小燕給織的。

　　可以說柯小燕今天是徹底的顛覆了在展楚鵬心中的形象，人說女人是老虎，看來發怒的女人象獅子，展楚鵬心里思濾著，以后可不敢惹小燕生氣。

　　小燕可以打自個，可是不能打自家男人，看到司馬明柏臉上的於青，小鷗沒有發怒，可是臉也沉了下來。

　　“老婆，我沒事，不疼的，大姐也是擔心你嘛。”司馬明柏看到小鷗生氣了，忙哄道。

　　柯小鷗掰過司馬明柏的臉，也不管四周還有幾個大燈炮，玉筍般豐腴的手就攀了上去，隨著她輕輕的揉摸了幾下，那清晰的指印漸漸的變淡了，消失了，於腫也退下去了，二少的臉恢復的與往常一般無異。

　　“大姐，你要打我可以，打我男人可不行，不然下回我就在大姐夫身上打回來，我這一巴掌下去哼，保準半嘴牙沒了。”給司馬明柏療完傷，柯小鷗威脅了一句。

　　房間就那么大，小鷗的動作所有人都看見了，展楚鵬的心中象煮開的鍋一樣翻騰起來，而那個司機和余鐵男，本來就都是退伍軍人出身，柯小鷗這一手真的是把他們都給震傻了。

　　“橫，你還有理了是吧，下回再敢這樣不打招呼一去幾年，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要讓明柏重新找個媳婦。”說完柯小燕也不再理幾人徑直走進了廚房。

　　“你好，三妹，鄙姓展，名楚鵬，是你大姐的男朋友。”進屋后一直充當背景的展楚鵬主動與柯小鷗介紹了自己。

　　“歡迎你來我家做客，咋，中飯還沒吃嗎？”柯小鷗問道。

　　“你姐急著回來，在景德鎮時才買了幾個煎餅填了一下肚子。”

　　“明柏，你幫著招呼一下，我去廚房看看，整幾個菜出來。”小鷗進廚房后看見小燕已打開了爐門，見自個進來也不理不睬的，上前一步也不說話，一個屁股撅把小燕擠在了一邊。

　　“瞅你穿得這樣，是干活的人嗎？上樓自己收拾睡房去吧，我來做菜。”柯小鷗冷冷的說道。

　　小燕總覺得小鷗哪里不對，要是換在以前，小鷗早就嬉皮笑臉的貼上來了，可是現在整個人是冰冷冰冷的，一點笑顏也沒有，但是既然她說了，自己讓位就是了，反正自個做出來的菜也沒有她做的好吃。

　　不到十幾分鐘，柯小鷗就做出了六菜一湯，有醬爆茄子、粉蒸肉、三鮮粉絲湯、蒜黃炒魷魚、蔥爆河蝦、鹵水拼盤和銀芽炒韭菜，而且都是用家里的大盤裝的，每一盤菜是色、香、味聚齊。

　　當菜擺到餐桌上時，展楚鵬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剛才廚房里飄出飯菜香氣時就已經忍的難受了，現在這端出來了，他就止不住了，再說肚子也的確是餓壞了，這忙招呼司機和許鐵男過來用餐。

　　“三妹，你這動作真快啊，還有這菜，瞧你這刀工，這魷魚切的，全成一朵朵小花了。”展楚鵬是一點不認生，好象和小鷗很熟一樣的說話，引得二少在一邊是直瞪眼。

　　“喝酒不？”小鷗擺好飯菜又問道。

　　“不太喝...”

　　柯小鷗捉狹道：“哦，我爸可是愛喝酒的，下班回來每頓可喝上二兩也不過癮呢，酒量不行可過不了我爸這一關，而且我媽，我大姐、二姐，還有我和明柏，我們一家子人沒事時都喜歡喝上幾口呢。”

　　司馬明柏好象懂了小鷗的意思，也在一邊幫襯著，并且去地窖中搬了一壇子空間釀的果酒放在了桌上，壇蓋一開，酒香四溢，諸司機與許鐵男聞到之后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展楚鵬，那意思希望他點頭，那樣他們也能沾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