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了,房子擱在那沒辦法搬動,要轉到誰的名下到時候你們可以提出來,而那輛車子會送到北京給小鷗先用著,別的東西和禮金到時候會有專門的人送過來,而那3的股份是直接轉到小鷗的名下了。
姜媽媽看到柯小鷗擱下的袋子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一看上去就是高級貨,心里當下就有幾分喜歡,想打開袋子看看里面是些什么,手都伸出去了后又縮了回來,這才轉身回了屋子。
“媽,剛才是小鷗來了?”客廳的黑白電視前坐著一個20歲左右膚色略黑的男青年,濃眉大眼的,看上去人很憨厚。他的穿著很大眾,一件普通的白色老頭衫和一條及膝長的熱褲,唯一奇怪的就是他的右手臂處罩著一個藍色的布套。
這個男青年正是姜鳳的哥哥姜宇亮。
失去了手臂的姜宇亮心里原本美好的天空就好象坍塌了一樣,出院回家后他從來沒有步出小院一步,來探望的同事,同學,朋友,眼中含帶著的同情他根本無法承受。
“是她,小鳳不是說過嗎,她一放假就出國了,今個才回來。”姜媽媽說到柯小鷗心中也有點得意,想著自己的女兒自從和這小姑娘玩在一起后不光學習成績也好了,人也懂事多了。
她沒有和兒子與女兒說的就是這其中柯小鷗曾托自己的媽媽給姜家送來了一筆錢,而且人家特意說了不能讓幾個小孩子知道,因為小鷗不想給自己與朋友之間的友誼變了味。
“小鷗是個有出息的,我們家小鳳成績也在也挺不錯,以后也有希望上大學...我和姜英這輩子都沒指望上大學了,一定要把小鳳給培養出息了。”姜宇亮喃喃的說著,面上的表情有點沉悶。
“唉,上大學要好多錢啊...”姜媽媽與羅美青一樣,也不是廠里的正式編制,只是個家屬工,而且她還是廠里環衛組的,每天起早貪黑的,但是工資并不高。
后山那片松林,多是成年的松樹,林中時常可以看到小松鼠在枝間翻躍,林子很密,就算烈日當空也只能稀稀朗朗的射入幾屢細細的陽光。
林中的氣溫非常涼爽,厚厚的落針踩上去就象是腳底裝有一個小小的彈簧。
這兒是附近孩子們最喜歡玩耍的地方,春季還能在林子里找到一些野蕨菜,雨季也能在樹干上找到了一些可以食用的菇菌,孩子們在玩耍之余在用編織出的草袋摟些回家,曬干后做為引火的物種是為最佳。
因為漏網的陽光不算小的林子里光線還算清晰,柯小鷗很快就找到姜鳳,只見她拖著一只大竹簍,手里拿著一只竹子制的耙蘺正一耙一耙的摟著松毛,嘴里還哼哼著流行歌曲,而她的動作又是那樣的認真與仔細。
“姜鳳...”
“呀,小鷗,你咋來了”地上已簍起了一大堆松毛,姜鳳并沒有因為小鷗的到來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而是放下耙子彎腰將那些松毛一點點的抱進竹簍。
柯小鷗走上去,并沒有因為自己穿著高檔的衣料就排斥這些活計,她很隨意的彎下了腰也摟著了松毛,嘴里還說道:“中午人太多,我也沒來得及把禮物分給你們,這不送家來了,再想看看你哥哥的傷恢復的如何了”。
“小鷗,幸虧你給的藥,我哥的傷恢復的很好,可就是心情不好...”說到自己哥哥的事情,姜鳳原本還歡快的表情就沉寂了下來。
“這總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想來宇亮哥不是那心胸狹隘的人,他一定能挺過這一關的。”
前世小莉手受傷的時候小鷗也是全家最鎮靜的一個,那個時候柯大林腳受傷不能走路,小燕也沒什么主見,鷗媽羅美青就更甭提了,整天是以淚洗面,如果不是小鷗硬著心跑前跑后的,柯家那個時候真的會很慘很慘。
“你媽媽呢,他們咋樣,要知道這種情況,家人是最好的支持,如果我沒猜錯,你媽媽肯定是天天哭。”小鷗試探著問道。
“嗯,剛開始的時候幾乎是天天哭,現在要好一些,但是也不太好。”
“這個時候你要勸你媽媽,一定不要哭,不然你哥哥是最難受的,本來殘疾后心里就自卑,家里人再整天哭哭嘰嘰的,他們的心理壓力會更大,保不住會做出什么更壞的事來。”
柯小鷗喋喋不休的將自己前世勸小莉的方法告訴了姜鳳,而姜鳳一邊聽一邊也在思索著。
竹簍很快就裝得滿滿的,因為是空心的小鷗又將腳踩進簍里將松毛壓了壓,后又裝了一些才將簍子填實,倆人也不嫌熱的攙著胳膊往回走,一人左手拎耙,一人拖著簍。
小鷗給幾個死黨準備的禮物都是運動裝,只不過她沒打算把真實的價錢告訴大家。
當她把給姜鳳準備的動動裝從袋子里取出的時候,姜鳳開心的差點歡呼起來。
“小鷗,這又讓你破費了,這年年的又是衣服又是學習用具送給我家阿鳳,阿姨真不知該咋說了..”姜媽媽看到自家開心的女兒心中有一絲歉疚。
想來自己好久沒給女兒做過新衣了,上初中的時候還是揀她姐穿舊的衣服,柯小鷗送的東西,她都當成寶一樣的藏起來。
“阿姨,你可不知道,世界服裝界排名第一位的城市就是意大利的米蘭,那里的衣服是全世界最最流行的,因為服裝公司多了,衣服也就便宜了,可是比國內便宜多了。正因為這樣這趟我可是買了好多好多衣服,親戚啊,朋友的都有,姜鳳這身衣服,豆豆和劉英也有的。”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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