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九月中旬之后,京都晚上的溫度終于開始緩緩的下降,尤其是清晨時分,那種涼爽的感覺讓經過了一個悶熱酷暑的人覺得分外愜意。(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
這個月的第三個周四,田路起床的時間比往常要晚了一些,經過了超級忙碌的一周之后,他這兩天總算是睡了一個安穩覺,雖然不見得能把精氣神兒調整到最佳的狀態,但是至少已經沒有那種無力的疲憊感了。
“十月份就要開始臨床試驗了,所以國慶長假之前必須要拿到最終的數據!”
剛起床的田路還沒有洗漱,就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電話,他的聲音顯得低沉而厚重,不容置疑的說道:“而且這兩個星期我的事情比較多,不能保證過去幾天,你們必須要依靠自己,必要的時候可以向黃巧巧求助,讓他到醫院里幫忙!”
“好,就這樣吧。”
掛斷了電話之后,田路只是輕輕的出了一口氣就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對于神經干細胞臨床應用的準備工作,難度比田路想象中的要稍微大一些,倒不是實驗室黃巧巧那邊的準備工作不足,實際上,他們很多已經具備一定前沿性的研究論文已經發表了,而且也引起了不小的反響,關鍵還是在醫院的臨床們這邊。從未進行過相關探索的附二院神經外科,乍一進入一個新領域,適應的速度還是慢了點兒。
田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這段時間幾乎完全放手研究所和實驗室的工作,田路把精力都放在醫院里面,就是為了能夠盡快的開始,但是想讓幾名完全吃透理論。并且理解從實驗室到臨床手術的所有原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如此,田路也不愿意讓整個課題倉促的上馬。
雖然只有田路一個就足以讓課題運轉起來,但是那樣的話一邊學習一邊工作,勢必要延緩大家真正可以獨立工作的時間,這對于現在的田路來說是難以接受的。所以他寧愿自己等的心焦。也必須讓所有人都做好最充足的準備,這樣他才能在課題開始之后迅速的抽出身來,把那斜瑣的工作交給其他人,自己只負責最重要的部分。
當然,像癲癇治療小組一樣,過個兩三年應該就可以真正的放手了。
葉蘭去了歡樂生物。兩個小家伙去了幼兒園,葉云清夫妻倆則是送孩子去學校后順便去了超市買菜,家里只剩下了一個人,洗漱完畢后吃了給他剩下的早餐,田路上上下下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下,然后給弟弟田勇打了一個電話之后就出門了。
性能卓越的座駕勻速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因為已經接近早高峰晚期的緣故,很快就抵達了今天的目的地,國內最大的學術組織華夏醫學會。
說起來,這并不是田路第一次來到華夏醫學會,但是相對于其他國內頂尖的神經外科來說,他來的次數確實是太少了,前前后后加起來也不過三四次。這讓他對這棟古色古香的小樓并不是非常的熟悉。雖然已經是京都醫學會神經外科分會的主任委員,但是在華夏醫學會里面,上次換屆時因為職稱的緣故,田路并沒有能夠進入到神經外科委員會的名單之內,只是掛了一個《華夏神經外科雜志》的特邀編委以及功能神外學組成員的稱號而已。
是的,就是掛名而已。
田路的文章基本上不在國內發表,而有著京都醫學會神經外科分會的依托,還有著自己主辦的大規模學術會議,田路不可能去真的履行自己的義務,協助別人的工作。而且說句實話,對方也不可能真正去指望他的,無論是雜志還是專業委員會都知道,以田路現在的學術地位,不可能去給別人打下手的。
車子剛剛駛到大門附近。田路就已經看到了在大門口的幾個人。這幾個人之中有田路比較熟悉的雜志編輯部主任夏沫,還有即將上任的主任委員于謹飛,另外還有兩個年輕人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車子停穩之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立刻走上前來,幫田路拉開了車門,田路也不猶豫,馬上下車后先是沖著年輕說了句謝謝,然后笑著招呼道:“抱歉,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呵呵,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呢,田教授,您來的可不遲啊!”
那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率先迎了上來,伸出右手的同時熱情的笑道:“田教授您好,我是咱們醫學會現任的副會長和秘書長鄭前進,很高興見到您!”
“啊,鄭老師您好!”
聽對方一介紹,田路頓時明白了,連忙也是伸出右手笑著招呼道。
常規的情況下,和地方醫學會會長由各省市衛生局長或廳長兼任一樣,醫學會的會長是由衛生部部長兼任的,當然只是掛名而已,至于說副會長的話就多了,基本上都是各個領域的老牌院士和資深教授,也是掛名而已,真正管事的一把手是其中一位副會長,也是秘書長,副手就是幾個副秘書長了。
秘書長親自迎接,算是給足田路面子了。
兩人認識過之后,鄭前進向田路介紹了一下后面的幾個人,除了于謹飛和夏沫之外,還有兩位副秘書長也都到了。和附二院一樣,醫學會在上半年也剛剛完成了換屆,兩人之中只有一個田路以前見過,只不過沒有深交而已。
大家寒暄了一番,在眾人的陪同之下,田路一路上去來到了早就準備好的會議室。
“田主任,上周您的會議我又去了一趟。”
坐定之后,于謹飛率先笑道:“不得不說,你們這個會議的規模可是一年比一年大,不去不知道,一去可是嚇一跳。幾乎和咱們神經外科分會的年會規模一般無二了!”
說白了,雖然于謹飛只是醫學會下屬一個專業委員會的主任委員,但是這本來就是一個學術組織,所以他和鄭前進沒有什么直接上下級的關系,算是平等合作。所以自然不用像夏沫一樣心中拘束,領導不發話就不敢開口。只不過此時他雖然臉上笑意吟吟,而且語氣也是十分的平靜,但是這番話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一股淡淡的酸味。
“呵呵,大家抬愛而已。”
剛剛經過了超級忙碌的一周,雖然累得夠嗆。不過田路還是從心底里面歡喜。
確實,經過了幾年的積淀之后,田路和京都神經外科分會組織的神經科學學術大會的影響力是越來越大了,尤其是田路手下的這三大機構,幾乎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王牌課題,比如神經生物學研究所的血腦屏障和功能神經專業。包括剛剛起步的神經生理學等,未來生物實驗室的藥物研發和新晉的神經干細胞,以及漸漸開始發展的其他神經生物學基礎領域,還有神經外科的癲癇外科,其他功能神外,包括最引人矚目的神經外科手術規范診療等等,每年新的綜合數據發布。新的綜述報告發布,都會吸引大批的研究者和們到場,尤其是今年上半年田路幾篇文章發表之后,上周的參會人數更是首次接近了三千人,僅僅從國外趕來參會的人就有八百余人!
這么龐大的人數,怎能不讓人又驚又羨 尤其是那些來自國外的參會者,可是讓別人眼熱了,要知道,國內的學術會議雖然也有很多冠以國際之類的字樣,但是影響力卻是比較狹小的。更多地是請國外專家來講課而已,可想而知,只要田路他們能夠繼續保持著研究成果的高出產率,會議的規模就不可能萎縮,說不定有一天真的能像歐洲、美國那幾個年會一樣。成為學術界的超級會議之一!
三千人的會費,包括可以從中揩油的住宿費、餐費等等,這兄怕就離和大會的總成本相差不遠了,然后加上最大頭的會議贊助,最后的盈利數字絕對驚人!事實上,于謹飛上周特意的數了一下參展的醫藥企業,包括手術器械、輔助設備以及藥物等企業總數加起來的話,比起神經外科的年會只多不少!
雖然田路并不在意會議的經濟收入,每次結余都是和王強對半分,然后留下的除了實驗室外大家均分,但是在其他人眼中,這可是一塊超級大蛋糕啊!
會議室中其他人看向田路的目光都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除了田路之外,其他人都是神經外科年會的利益相關者,因為會議是華夏醫學會主辦的,神經外科專業委員會主導,《華夏神經外科雜志》是協辦者之一,聽到了于謹飛的話之后,大家自然也是心有戚戚然的。
不過大家都是生就了一顆七巧玲瓏心的主,肯定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很快,鄭前進就輕咳了一聲,笑著說道:“田教授,后天咱們今年的神經外科年會就要正式開幕了,而明天下午的話,咱們專業委員會要提前開一個會,選舉出新一屆的委員會各級委員名單,所以今天請您來這里,就是想先問一下,您對咱們新一屆的委員會有什么具體的想法沒有。”
“我的想法”
田路眉頭一挑,嘴角含笑道:“鄭秘書長,請問您指的是哪一方面呢”
“呃”
鄭前進微微一怔,忍不住瞥了一臉漠然的于謹飛一眼,然后才笑道:“首先是您個人,這次肯定是要加入咱們專業委員會,而且說句實話,在提前進行的征求意見工作中,可是有相當多的委員提名您為副主任委員,甚至候任主任委員的”(。歡迎您來起點、月票,。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