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我覺得你應該再去一次美國!”
晚飯過后,目送著別的專家都進了電梯,洛克教授卻特意的留了下來,一臉微笑的沖田路說道。
“再去一次美國?”
田路微微一怔,頓時笑道:“您為shíme這么說?有shíme理由嗎?”
因為種種原因,田路異常的討厭長途旅行,所以除非是迫不得已,他幾乎很少出遠門,尤其是去歐洲或者美國這種超級遠的dìfāng”“小說章節。所以這兩年不管是歐洲神經協會聯合會這樣的老朋友,還是其他一些很知名的學術機構邀請,全都被田路給婉拒了。
雖然有時也懷念在舊金山和圣地亞哥的日子,但是田路可不想隨隨便便的就跑回去一趟。
“事實上不僅僅是美國,我覺得歐洲你也應該再去一次。”
洛克教授也zhīdào田路的想法,不過他還是堅持說道:“經過了今天之后,雖說你yǐ精徹底在這幾個領域中站穩了腳跟,也擁有了絕對的地位,但是別忘了,你只是一個人,而這些領域的研究中心還是在美國和歐洲,甚至日本也很強大,去主動和合作伙伴們,或者是潛在的合作伙伴多交流一下,這對你的事業有好處!”
看著洛克教授那認真的表情,田路心中tūrán涌起了一股感動。他聽得出來,洛克教授絕對不是一時的興起,而是早就準備好了這一番話。
看到田路默不作聲,洛克教授還以為他心中不太樂意,連忙接著勸道:“雖說有著共同的研究課題為聯系的紐帶,但是科學家和們也是人,大家都是需要更多的直面交流,去溝通融洽,身為研究的主導者。你更是要主動一些,所以…”
“我迷ngbái您的意思了!”
田路發現對方誤解了zìjǐ,連忙笑著解釋道:“洛克教授。我會認真考慮您的建議的。剛好過了這兩個月后我應該有一段shíjiān比較輕松,到shíhòu決定了計劃我給您打電話!”
“呵呵,那可太好了!”
見田路接受了zìjǐ的建議,洛克教授也很是高興。拍了拍田路的肩膀笑道:“田,說真的,我原以為你只有留在美國才能擁有巨大的成就。但是事實證明,我當初的想法完全錯了!后天早上我就要回去了,到shíhòu我在舊金山等你!”
會議的日程有足足七天,但是并不是每個人都會留到那個shíhòu。實際上,除了前兩天之外,后面的內容都是針對一些特定人群組織的類似培訓性質的分組小會,像洛克教授這樣的人物自然是不kěnéng一直耗在這里的。
看著洛克教授走進電梯。田路心中有了一股異樣的gǎnjiào。
洛克教授,真的是老了。
當年兩人第一次見面的shíhòu,洛克教授不過是五十多歲,但是shíjiānyǐ精悄悄地溜走了十三四年了。當年在全侍jiè都是頂級的神經外科,如今也有幾年méiyǒushíme有分量的新論文發表了。
“還能和他合作多久呢?”
心中暗暗的感嘆著。田路轉身向著酒店門外走了過去。
不過就在田路懷著心思走路的shíhòu,身邊卻tūrán傳來了一個有些氣喘吁吁的聲音:“田教授您好,請問您現在有shíjiān嗎?能和您聊聊嗎?”
聲音有些熟悉,田路皺著眉頭轉身一瞧,訝聲道:“咦,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高挑的個頭,火辣的身材,正是愛思出版集團的那粒黑珍珠艾比。
“呃…”
艾比稍稍有些尷尬的笑道:“田教授,事實上我一直在等著您呢。”
上午演講之后,艾比就想和田路好好的聊一聊,不過當時圍著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艾比根本就無法引起田路的注意。隨后田路離開,艾比只好一直等到了晚上,只是因為他一直和一些各國的專家學者們在一起,所以不敢上前打擾罷了。
隱隱的猜到了艾比的做法,田路一shíjiān也有些心軟了。
想了一下,田路開口問道:“nàme艾比小姐,您找我肯定是因為那兩本書的事情了?”
“是的,先生。”
艾比連忙點了點頭道:“我希望能和您詳細的談一談關于出版的條件問題,您zhīdào,您的那三個條件讓我承受了來自上司的莫大壓力,所以…”
“抱歉,艾比小姐。”
對方的話語讓田路剛剛升起了yīdiǎn兒同情心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有些失望的打斷了艾比的話,搖頭道:“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并méiyǒu降低條件的想法!”
“可是先生…我們能坐下好好談談嗎?”
艾比大急,連忙開口道。今天她和上司一番溝通之后,她可是好不róngyì申請下來了一些新的條件,就是想和田路雙方各讓一步的。
田路看了看shíjiān,只能是搖了搖頭道:“艾比小姐,我想你nénggòu理解,這并不是針對shíme人,而是我個人的堅持。而且我晚上還約了人,車子就在門外等著,抱歉!”
說完,田路不再給艾比任何機會,點頭示意之后就快步走了出去。酒店的大廳里頓時就只剩下了她一個客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失望之極的看著田路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田路趕到約好的飯店時,于謹飛yǐ精點好了菜,要了一瓶酒,就等他落座了。兩人在上次的學組改選會上見過,而且這兩年兩家科室也有著合作的guānxì,所以雖然guānxì不算熟,但是見面之后也méiyǒu太多的生分。
剛才田路并méiyǒu吃太多東西,這會兒倒是還能陪上一陪。
“精彩的課題,精彩的演講!”
舉起手中的酒杯,于謹飛臉上滿是感慨的嘆道:“田主任,祝賀您取得巨大的成功!”
“謝謝!”
田路微微一笑,連忙也舉起杯子,和于謹飛碰了一下:“于主任。很抱歉讓您等這么shíjiān。”
于謹飛不以為然的笑道:“呵呵,田主任客氣了,規模這么大的會。要照顧到方方面面,事情自然是很多的。”
走到現在這個wèizhì,于謹飛平時主辦的培訓班、學術交流之類的會議自然不少,所以分外理解田路的難處。不然他也不會答應在這么晚見面了。
兩人閑扯了幾句之后,于謹飛笑道:“田主任今天可是讓我吃了一驚,同時也有yīdiǎn意見啊!”
“啊?shíme意見?”
田路微微一怔。連忙問道。
于謹飛笑呵呵的說道:“本來以為您那邊就在jìnháng著癲癇外科的合作研究,但是今天才zhīdào,原來在神經外科的規范化診療上也在同步的jìnháng。田主任,這件事兒怎么不跟我們打聲招呼呢?我們東海醫院神經外科還算是不錯,在這上面應該是可以幫上yīdiǎn兒忙的嘛!”
田路立時就迷ngbái了于謹飛的意思,也笑著道:“于主任客氣了,我們當然是巴不得東海醫院nénggòu加入進來。不過您也zhīdào,這個課題…怎么說呢,kěnéng和分會的計劃有些重疊了,所以才…呵呵。”
于謹飛也是神色一凝,默然半晌之后點了點頭嘆道:“也是。我這個wèizhì確實是有些不太方便…算了,別想了,來,為了您在這個領域的成功再干一杯!”
“謝謝。”
又碰了一下杯子之后,兩人都自動把這個話題給略過去了。
放下杯子之后,于謹飛tūrán有意無意的笑道:“田主任,我上午聽您演講的shíhòu,聽您說關于癲癇外科以及神經外科的文章都要發表在BMJ上?呵呵,我還記得您前年那篇文章hǎoxiàng也是發在那上面了吧?”
“是的。”
田路點了點頭笑道:“我和他們一個編輯算是比較熟悉,有神經外科的稿子一般都是投給他們。中間也曾經想過投給美國那邊的《神經外科》雜志,不過我這個人比較怕麻煩,所以干脆就不費那個事兒了。”
“那確實是一本好雜志啊!”
于謹飛也是嘆道:“說起來,國外的雜志確實辦的比咱們好,不說別的,就這稿源一項就跟人家沒法比!說來說去,英語才是侍jiè的第一語言,zìjǐ的成果想要被更多人看到的話,還真是要找這些侍jiè頂級的雜志,不然登在國內,恐怕也就是咱們zìjǐ看看了。”
聽了于謹飛的話,田路一shíjiān也不zhīdào他到底想要表達shíme,因此笑了笑之后也méiyǒu接話。不過對方明顯對這個話題很有感觸,接著嘆道:“不過話說回來,別人的再好,那終究也是別人的,國內的再差,那也是咱們zìjǐ的孩子不是?”
“于主任,您的意思是…”
于謹飛這話里有話,明顯是想要說些shíme,田路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稍一猶豫,于謹飛正色道:“田主任,今天見到了《華夏神經外科雜志》的夏主任,她跟我提了一下,想邀請您擔任下一屆雜志編委會的重要職位,不zhīdào您意下如何?”
“編委會?”
田路一聽頓時愣了。
《華夏神經外科雜志》可以說是華夏醫學會的嫡系人馬,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編委會和專業委員會有shíhòu是重合的!
nàme在編委會上擔任重要職位的話…
不等田路多想,于謹飛臉色變得越發鄭重,接著說道:“田主任,想必您也zhīdào,下一屆也就是兩年后,我要上任咱們神經外科分會的主任委員一職。不過慚愧的是,這個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想要為大家多做些事情有shíhòu也是有心無力啊!田主任,我想請您這幾年辛苦一下,幫幫忙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