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辛苦了!”
拍了拍手,田路笑瞇瞇的對著今天要值班的兩位說道。
雖然現在值班的有兩個人,但是神經外科的病 數量也驟然增加了一倍之多,所以夜間的工作量實際上并沒有減少多少,確實還是比較辛苦的。不過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了,神經外科的所有們,包括進修的和轉科的都將回歸,到時候大家肯定就能輕松一些了。
更何況,到下半年晚些的時候,隨著癲癇治療小組徹底成熟并走上正軌,按照田路的計劃,終于可以招收一定數量的進修了。。。。。。
最后又巡視了一遍病房,田路這才關上自己的辦公室大門,心 輕松的回家了。
今天給劉宇完成了顱內電極植入的手術,這讓田路頗為高興。雖然說自己不是很在意,而且也沒有必要去討好這些根本就和自己沒有什么直接關系,也無法直接管自己的領導們,不過作為這個體系中的一份子,田路也明白自己想要徹底的不受任何干擾明顯是不可能的!
終究,田路不是那種徹底的書呆子啊。
走出了病房大樓,田路第一時間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查看一下有無不是廣告的短信。因為知道他上班期間不開手機的習慣,而且作為一名外科在手術臺上的時間也比較多,所以現在不少人都學會了直接發短信給他,而這段時間事 比較多的田路也就習慣了下班就開手機查看。
果然,開機之后田路就看到了三條短信。
第一條是葉蘭的,還是房子的事,想約著田路周末再去一次,然后把這個事 最后定下來。第二條是好友馮林的,最近伺候孕婦伺候的頭疼,約著一起聚聚,放松放松。
兩條短信都不是很重要,田路可以回頭再說。不過第三條短信就必須要盡快處理了。
“田老師,我是華夏神經外科雜志的夏沫,請看到短信后盡快回電話。”
默默地又讀了一遍短信,田路只是稍一沉吟,就按照發來短信的號碼給回撥了過去:“喂。是夏主任嗎?我是附二院神經外科的田路。您下午打電話找我?”
“哎呀,田老師,您可算是打過來了!”
電話那頭的夏沫頗為驚喜的說道:“打了您辦公室兩次都沒在,只好發了一個短信了。”
“呵呵。您有什么事 找我嗎?”
笑了笑,田路沒有繼續客氣什么。前段時間讓系統生成了兩篇癲癇方面的文章,算是《nature》那篇的補充版本,給《華夏神經外科雜志》發了過去,當時夏沫還特意打電話過來感謝了一番。而作為雜志的特約編委。田路又有著系統這個大殺器,送來審讀的稿子一向都是即來即回復的,所以這次夏沫找過來應該不是這些事 “嗯。。。。。。”
夏沫稍稍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具體的詞句似的,好半天才有些為難的說道:“田老師,您還記得第一次來我們這里時,我曾經給您提起過的事 嗎?”
第一次去的時候?
田路皺了皺眉頭,不由得凝神回想了起來。
不過不等田路想起什么,夏沫馬上就又接著說道:“其實就是提名您擔任華夏醫學會神經外科專業委員會委員的事 。我們這邊遇到了一點兒小麻煩。。。。。。”
在夏沫詳細的說明之下,田路很快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田路第一次去見夏沫的時候,對方除了約稿和邀請他擔任特約編委之外,確實還給出了一個隱隱的承諾,就是推薦他擔任全國的委員。只不過按照夏沫現在的說法,可能是遇到了一點兒“阻力”!
按照既定的程序,華夏醫學會的全國委員是由各個地方的醫學會來進行推薦的。當然,在地方醫學會推薦之前。華夏醫學會通常會給出一個指導意見,根據上一個周期內各個地方上的知名相關專家在學術上、年齡上或者職位上的變動。以更有利于開展學術活動為原則,給出一個建議的名單,然后交由地方醫學會來進行最后的確定。
就好像今年這樣,夏沫提前和組織部進行了溝通之后,就以田路剛剛在癲癇外科領域取得了突破進展為由,把他加入到了推薦的名單之中,送給了京都醫學會的神經外科專業委員會。按照以前的經驗來看,華夏醫學會給出的名單大多時候都是最后的名單,地方醫學會進行改動的幾率是非常低的,畢竟能做主的人也肯定都是這個名單里面的人,一般是不會駁華夏醫學會這個面子的。
但是,今年的 況卻讓夏沫覺得很沒有面子!
京都醫學會最后給華夏醫學會回復的公函里面,赫然沒有田路的名字!
理由很簡單,首先是田路的年齡資歷太淺,成績也都集中在癲癇外科方面,而且還是今年才發表的,在整個神經外科領域其他方面沒有什么建樹。當然,這個理由說起來應該是比較勉強的,因為田路雖然在其他神經外科領域沒有出成績,但是在基礎研究方面可是超級強悍,國內無人能及的。
雖說基礎和臨 是不同的方向,但是畢竟都是屬于神經醫學的范疇,在評價一個人在專科方向學術影響力的時候可能不算,但是在選舉這種委員會委員的時候可是一個很強有力的參考標準!
至于說第二個原因,就有些讓人無奈了。
職稱,田路僅僅是副主任的職稱,成了這次田路當選全國委員的最大攔路虎!
根據京都醫學會神經外科專業委員會的意見,到目前為止,神經外科還沒有出現過職稱是副主任的全國委員!而夏沫得到回復后特意查了一下,不僅僅是神經外科,除了非臨 的專業之外,其他哪一個專科委員會也都沒有!
“就是因為這兩條嗎?”
聽完了夏沫的解釋,田路面色有些古怪的問道。
“對。。。。。。主要就是這兩條。”
夏沫在電話那頭也是苦著臉說道。當初既然跟田路提到了這件事,其實就相當于夏沫給他打了包票的,而如今明顯希望不大的 況,夏沫自然就會覺得相當尷尬了。
“唔,資歷和職稱啊。”
喃喃的嘟囔了一句,田路摩挲著光滑的下巴,低頭沉吟了起來。要認真說起來的話,其實田路并不是很在意這個所謂的全國委員的職位,因為對他來說,學術職位這種東西終究是要靠成績掙來的。只不過以后要在臨合作研究上繼續走下去的話,在國內建立起一定的學術地位,或者說建立起一個比較完善的學術交際網絡就是非常必要的事了。田路未來還有這許多非常龐大的臨研究計劃,僅僅依靠那些最頂尖的醫院神經外科明顯是不現實的,而且很多時候國內做事 的成本還是要低很多的。
尤其是敗在這個無聊的借口之下,就讓田路更有些難以接受了。
“田老師,這個實在是。。。。。。”
見這邊良久沒有動靜,電話那頭的夏沫越發的有些不安了,滿懷歉意的說道:“我們一時間也是有些始料未及,提前沒有考慮到您現在的職稱,所以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的話。。。。。。。”
“夏老師,我明白了!”
回想起當初第一次參加京都醫學會神經外科年會時的 形,田路眼中精光一閃,淡淡笑著說道:“選不上就選不上吧,我這邊沒有問題的,您不用太過在意。”
“呃。。。。。。”
似乎沒想到田路會如此好說話,夏沫霎時間怔了一怔,隨即才訕訕的笑道:“田老師,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雖然沒有能被提名全國委員,但是最后京都醫學會還是和我們達成了一致意見,推薦您成為咱們華夏醫學會神經外科的青年委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