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這時不知去那里捉了只獐子,不過王鵬宇怕它弄得山洞附近腥臭熏天的,趕它到一邊去進食。
吃完東西,王鵬宇到瀑布邊上洗干凈手,擦了擦臉,回到洞穴,將七色花上面的花朵摘了下來,沉聲對司徒月說道:“好了。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施針祛除蠱毒。”
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赤身裸體的,司徒月雖然性格堅韌不拘小節,這時也是臉色通紅,低聲說道:“不脫衣服不行嗎?”
王鵬宇皺了皺眉道:“你這帆布迷彩服厚實非常,肯定影響的施針的,而且衣服寬大,認穴也不容易認準。另外我還得運轉氣勁,給你推宮過穴,不能穿衣服。”
司徒月想了一下,反正先前已經給對方看過了,當下一咬牙,慢慢的解開了扣子,將整件迷彩服都脫了下來,露出曼妙無比的上身。
她常年訓練、運動,身上沒有一塊贅肉,身材極為傲人,王鵬宇也忍不住暗中吞了一下口水。
司徒月目光有些冷淡的看著王鵬宇:“褲子也要脫嗎?”
王鵬宇心中不禁好笑,這司徒月裝作冷漠,可惜不斷跳動的胸脯已經徹底的暴露了她緊張的內心,只是他沒有說出來,免得彼此尷尬,搖搖頭道:“不用,褲子拉下來一點,到盆骨之處便行。”
“金蠶蠱主要潛伏在心肺、下腹之中,你看那團黑氣,就是金蠶蠱毒。”他指著女子小腹說道。
女子這才低頭一看,臉色猛然一變,已經看到那惡心無比的黑氣,竟然在不斷的涌動著,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
她強忍著無比惡心的感覺,心中尷尬之意淡了一些,將迷彩褲拉了下來,幾根調皮的毛發探出頭來,讓她臉色又是一紅。
王鵬宇目光變得無比嚴肅,沉聲說道:“雖然我已經施針替你封住了痛脈,但金蠶蠱非同小可,等下我施針下藥,運氣替你推宮過穴,恐怕還是有不輕的痛楚,你要忍著點!”
司徒月牙齒一咬:“我忍得住!”
王鵬宇點點頭,暗勁一提,金針猛然抖得筆直,刷的就朝司徒月胸前后背幾個大穴刺去,同時暗勁不斷的震動著金針。
果然晉升到暗勁境界之后,針法造詣也提升了許多,如果多加練習,回天針的九套針法,很快就能徹底掌握,甚至續命針都能開始修煉了。
十幾根金針刺入司徒月體內,根根針尾都不斷顫動著,王鵬宇沒有任何遲疑,暗勁凝聚手心,雙掌一揉,七心花就被他揉成汁液,雙掌快速的朝著司徒月肚臍下面的敏感之處按去。
王鵬宇沒有理會司徒月的異樣,雙目死死的盯著那團黑氣,隨著雙掌移動,四周慢慢的還有黑氣朝著中間那團黑氣涌去。
司徒月感覺溫熱氣息,對金蠶蠱來說卻是如同烙鐵,偏偏游走逃遁的道路都被王鵬宇金針封住,只得不斷的朝著司徒月上身移動。
王鵬宇知道司徒月受到什么樣的痛楚,見這女子銀牙緊咬,硬是一聲不吭,不禁暗自佩服。
王鵬宇心中沒有任何他想,猛然大喝一聲:“張口吐氣!”
司徒月感覺一團濃痰封住咽喉一般,聽得王鵬宇大喝,當下就張口一吐,一團黑氣從她口中噴了出來!
黑氣離體,幾道金線鉆了出來,急速往外飛出。
王鵬宇手指一引,一股強烈的煞氣呼嘯而出,將那金線死死困在,無法脫身離去!
將煞氣團抓在掌心,王鵬宇忽然說道:“養蠱養的是氣運,你卻用來害人,今日我破你蠱術,也留了你一命,望好自為之!”
說完,他收回煞氣,金線便急速的飛出了洞穴。
能養出金蠶蠱的,絕不是普通的苗疆蠱師,不到迫不得已,王鵬宇也不愿與對方結下仇怨。
一旦滅殺了這金蠶子蠱,施法之人肯定要受到金蠶母蠱反噬而亡,若是引來此人的家族之人報復,王鵬宇雖然不懼,但家中父母或者親友,恐怕無法抵擋苗疆蠱術。
苗疆之人可不會講究什么罪不及家人,他們奉行的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傷他一人,他殺你全家,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正因這樣,苗疆蠱術才被稱為邪門歪道,比旁門左道還不如,但令人畏如蛇蝎,已經說明苗疆蠱術的厲害。
王鵬宇現在手下留情,最多讓對方受點輕傷教訓,對方自然不會找上王鵬宇的家人親友,另外王鵬宇也讓他知道自己術法厲害,金蠶蠱都奈何不得自己,糾纏不清的話,吃虧的還是他。
可惜王鵬宇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如果對方單獨一人的藏在大山之中,自然是滅了金蠶子蠱最好,讓對方無聲無息的死在大山之中,不留任何后患。
只是他不敢拿這個來賭,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賭不起。就算獨自一人,也能留下書信什么,或者臨死前打個電話發個短信,通知其他苗疆蠱師替他報仇。
司徒月不知道王鵬宇自言自語的一番話,其實施蠱之人是能聽到的,等王鵬宇取回金針,發現身體出了一身腥臭無比的汗水,臉色通紅,急忙提著衣服跑去瀑布那邊清洗身體去了。
清洗完身體回來,司徒月穿好衣服,也不和王鵬宇客氣,拿起半片兔子肉就啃了起來,一點都沒有淑女風度。
王鵬宇正在打坐調息,給司徒月祛除金蠶蠱之毒極費法力,要不是有七心花相助,也難以救司徒月一命。
司徒月吃完兔子肉,略微休息一陣,便起身對王鵬宇說道:“多謝你救我性命…我要走了。”
王鵬宇皺皺眉頭,淡淡說道:“如果不怕外面的老虎將你撕成碎片就走吧。”
司徒月沉聲說道:“我有任務在身,不能在這里久留,需要回去看看那人死了沒有。他身上帶著國寶古董,一旦給他逃走,帶國寶出國,后果極為嚴重!”
不知是否因為王鵬宇救了她性命的原因,她對王鵬宇極為信任,并沒有怎么瞞著王鵬宇。
王鵬宇搖頭說道:“他沒有死。你應該覺得慶幸才對,要是他被你一槍斃命,金蠶子蠱就不只釋放出蠱毒侵蝕你身體,早發狂咬斷你心脈和你同歸于盡。”
“你留在這里修養幾天,對你身體有好處,反正就算給你找到他,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我也快走了,等那頭公虎離去覓食,我們便能趁機脫身。”
司徒月愣了一下,她知道王鵬宇功夫極為厲害,甚至還懂的一些古怪手段,不禁問道:“連你都怕那老虎?”
王鵬宇失聲笑道:“你當我是什么人?其實我就是個普通人而已,不外懂得一些武術功法。外面那頭猛虎體型龐大,力氣驚人,渾身血氣濃烈如同鉛汞,揮爪怕沒有三四千斤的巨力,被它拍打一下,犀牛大象都難以抵受,更何況是我們人軀。”
“我們武者,講究的是氣勁的運用,強大的宗師甚至能將氣勁釋放出體外,但真正的和這些兇猛野獸相比,力量卻是差了不少的,沒有必要自然不和這猛虎碰面最好。”
當然,王鵬宇沒有將金星淬骨說出來,一旦這功法有成,骨骼都變為為精金玄鋼,身體比猛虎不知要強大多少,自然不會懼怕尋常虎豹之類。
司徒月暗自一想,她也是練過武之人,先前在山中遇到兩只野狼,都極難應付,最后還得使用手槍才殺了對方,知道王鵬宇沒有騙她,便道:“你要多久才離去?”
王鵬宇想了一下,這里積聚的靈氣基本被自己吸收的七七八八,再留在這里修煉,效果雖然比外面好些,也不會相差太多,恐怕等積存個三兩年時間,才能再次充裕靈氣。
因此他淡淡說道:“大概五六天吧。你身體被金蠶蠱毒所傷,也得幾天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對了,怎么就你一個追捕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