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古代傳說的神仙鬼怪,是真有其事的,不過只是擁有通天手段的玄門之人而已。”王鵬宇醒來之后,回想睡夢中見到的景象,“九百天師合力,將大劫推遲千年,殘存的天師留下道統傳承,卻是算出千年劫數再起,要將那陣破之后四下蹦飛的上古十大法器尋覓回來,重新布置出逆天星斗乾坤陣圖,改變天地命數!”
想到這里,王鵬宇忍不住苦笑起來:“原來過不了多久天地就要裂開,雷火爆發,末日到來,雖然這金光大衍星陣是逆天星斗乾坤陣圖一部分,對應的是太白金劍法器,也從那把聲音中知道,太白金劍沒入了峨眉金頂,但其他九件法器,只知道名字,根本不知下落,怎么才能找出來!”
“更何況,千年前九百天師都抵擋不住天道劫難,現在玄門式微,天師也不知有幾個,怎么可能布陣抵御劫難?莫非那把聲音說的只要有人身體強大的可以容納十大上古法器的法力,就可完美的布出逆天星斗乾坤陣圖,真能逆天不成?”
突然得到了烏桃核傳承,還得知大劫將近,王鵬宇心情自然是一時難以平靜,不過就算怎么著急也沒有用,金星淬骨奇功王鵬宇只得其法,就算真能修煉,恐怕還沒有到天師修為,天地末日就到來了,更不要說那把聲音說要到無上大天師的道行,才能以一人之力布下逆天星斗乾坤陣圖。
現在王鵬宇真正能掌握的,只是摸骨相法和那些簡單的法陣、醫道而已。
要是單論對相術的了解,王鵬宇絕對是相師級的大宗師,只是光有理論,卻沒有相應的法力給人算斷命格。
還有些難以理解的相術口訣,王鵬宇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代表的是什么,需要慢慢的積累經驗,慢慢的領悟其中的真髓。
這就好比一個能記住數學公式的學生,未必就能在考試中選擇合適的公式解答問題。
沈銅出去之后,連續幾天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王鵬宇在鈞縣玩了一段時間,想著回去詢問爺爺關于一些相術上的常識,還有畫像中天地大劫之事,不知道爺爺會不會聽說此事。
他就好比一個掌握了大學知識,一些簡單的小學題目反而難以解答,反過來要請教王承元這個半吊子的相士。
沈正德遲疑了一下,這段時間米鋪比較忙,便道:“那你和小冰一起回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姑父和你姑母、表哥一起到平山探望一下你爺爺。”
沈冰是好動的女孩,聽到老爹這樣說,馬上就興奮的拉著王鵬宇收拾行禮去了。
當天晚上,沈銅回來露了下臉就匆忙離去,不過聽到王鵬宇要走,表示明天早上回來送他和沈冰到火車站去。
果然,第二天沈銅一早就回來了,不過看他滿眼血絲,不斷打哈欠的樣子,應該一晚都沒有睡覺。
沈正德和王盼弟也不知道怎么說這個兒子,見到他真的回來送王鵬宇,卻是有些意外,這終究是好事,吩咐了幾人路上小心,又給了一千塊錢沈冰,送幾人上汽車就回去開鋪了。
沈銅到了火車站,沒有等王鵬宇和沈冰上車,偷偷的給王鵬宇做了個OK的手勢,隨后就坐車離去了。
上了火車,和沈冰坐好,忽然間一把聲音無比驚喜的從旁邊傳了過來:“小兄弟,真的是你!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王鵬宇轉頭一看,發現一個中年人滿臉驚喜的看著自己,感覺略有些眼熟,卻是記不起什么時候見過。
沈冰也轉頭看了一下,好奇的問:“表弟,你認識他?”
王鵬宇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大叔,你和我說話?”他對著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連連點頭:“小兄弟,你忘記了。那天我剛剛下車,你說我有血光之災,還有破財之劫。可惜當時我有眼無珠,不識兄弟真言,這次還望兄弟出手相救啊!”
這個時候火車沒有多少人,中年人干脆坐到王鵬宇旁邊位置來,不斷的朝王鵬宇拱手說道。
王鵬宇這才記了起來,笑了一下,點頭說道:“原來是大叔。大叔怎么了?”
中年人苦笑一聲說道:“鄙人姓關,單名一個強字,和小兄弟見面那晚,正約了一位生意上的伙伴,聯手到香港運些電器汽車到這邊銷售。”
“不過昨天得到消息,第一批貨就被海關扣下,還要交上十萬塊錢才能打通關節。我聽到小兄弟的話,留了個心眼,才親自到羊城那邊看看情況,免得被人騙了。”
他說了事情的原委,接著又道:“小兄弟慧眼如神,不知能否指點兩句,替我解除疑惑。”
他忽然從皮包拿出一大疊青色的“四人頭”,看起來足有四五千之多:“這是給小兄弟的酬勞!”
沈冰見到中年人從包里拿出這樣一大疊錢,眼中都是震驚無比之色的看著王鵬宇,不知道這個小表弟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說幾句話就賺到這么一大筆錢?她們家的米鋪,一個月也就是一千來塊錢的收入,在鈞縣都算是極為不錯的。
王長山一直教導王鵬宇,沒有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GD話說沒那么大只蛤蟆滿街跳,本來就想拒絕對方,忽然想到柳玉倩可能上不了中學,跟他說這事時候臉上不甘心的表情還印在王鵬宇心中,猶豫了一下,眼睛就往中年人看去。
相書有云,鼻頭乃是財帛宮之位,關系到財富吉兇,王鵬宇看這中年人鼻尖,先前受了輕傷已經愈合,鼻尖光亮挺拔,一道紅光勾鼻簾,正是密室進財水之格局,有入無出,乃是財富吉像,以后定然是大富大貴。
他點頭說道:“關大叔請勿擔心,從面相看,關大叔以后生意順風順水,財帛入室大富大貴。”
王鵬宇遲疑了一下,又說:“不過大叔兩眼之間山根之處有些黯淡,應該身體不好,看紅光滿面,其實中氣虧損,還得多加保養,不然怕難以活過五十之壽!”
一般人看相,開始危言聳聽,后來都是凈挑好話來說,王鵬宇究竟不懂人情世故,先是說對方財帛豐盈,跟著又道對方斷命,要是普通人,早狠狠的給他一巴掌了。
不過關強對王鵬宇極為信服,又聽到王鵬宇真的指出了他的毛病,身體好不好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反而對王鵬宇更是敬服,又從包里拿出了一疊“四人頭”,恭敬的遞給王鵬宇:“小小敬意,還望小兄弟收下。”
王鵬宇遲疑著說:“我…我只要五百塊就夠了!”
關強呵呵大笑說道:“小兄弟難道我老關的一條性命還比不上這一萬幾千的錢?要不是兄弟指點,說不定不到四十我就死翹翹了。這是我的電話,以后還望小兄弟多多聯系,指點迷津。”
王鵬宇本來不想收下的,他這樣年紀還沒有徹底的明白金錢的重要性,不過見到附近的乘客眼睛發亮的往這邊看來,心中暗想:“算了。有了這錢,柳玉倩兩姐妹都能好好念完初中,爸媽也不會那么辛苦。反正關強以后是大富大貴,大不了等我修為夠了,學到果核傳承的醫術,再幫他調理一下身體。”
想到這里,他才點頭收了關強的錢,放到背包里面。
不過兩人一陣推諉,已經引起別人注意。
火車是三只手最為活躍的地方之一,三個不懷好意的青年臉色陰沉的往王鵬宇這邊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披著長發穿著花衣裳的青年手中不斷的舞著寒光閃閃的蝴蝶刀,陰笑說道:“這位老板好大方,那有這樣送錢給人的!我們兄弟手頭較緊,不如借個萬兒八千花花?”
關強臉色一變,心中暗叫不好。
他以前出入都有保鏢,不過這次與陳老板合作,抽光了現金,又急忙籌了十幾萬到羊城去,為了省錢,沒有帶保鏢一同去,這時見到王鵬宇,一時激動忘記沒有保鏢護身,露了錢財,才知道不妥。
不過他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年輕是也混過黑行當,算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不然也不會和香港的陳老板合伙走私家電汽車,并不太過畏懼,冷聲說道:“你們掛的是那條線?黑七還是九指五。”
黑七和九指五都是鶴巖火車站的三只手的賊頭,和關強也算照過面,如果是這兩條線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哪知道那個花衣裳的青年臉色一沉,冷喝說道:“什么黑七九只五老子不認識,還不快點將皮包還有那小子的背包交出來,就別怪老子手中的刀不認人了!”
關強強忍怒氣,淡淡說道:“幾位兄弟是過江龍?做人不要太絕了,這錢可是在下的救命錢,不過江湖救急,這里有一千塊,幾位盡管拿去應急,我保證不會通知乘警!”
花衣青年哼了一聲:“一千塊就想打發老子?當我是要飯的?”
他手掌一緊,蝴蝶刀已經抵在了關強胸口:“廢話少說,快點將包拿出來!”
沈冰這時已經臉色發青,渾身戰抖的一只手死死的拉著王鵬宇的衣角。她這個小姑娘什么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場面,頓時嚇得不輕。
王鵬宇臉色略微一變,忽然裝作害怕的將背包遞給那個花衣青年,顫抖著聲音說道:“幾位大哥…千萬…不要傷害我們,包給你們了!”
花衣青年臉色剛剛一笑,忽然間就感覺到手腕被人握住了,赫然是王鵬宇藏在背包下面的左手,不禁把臉一橫,咬牙切齒的說道:“找死啊你!”
他本來也不想傷人,畢竟不小心出了人命,就是天大的案子,捉到要吃鐵疙瘩的,就想著抽回手掌,用刀子嚇唬一下王鵬宇,卻發現小手掌握著自己手腕,仿佛鐵箍一樣,右手根本抽不出來,心中一驚,左手狠狠的朝王鵬宇扇了過去!
王鵬宇裝成驚恐模樣,只是怕突然出手,驚動對方傷了關強而已,這時已經握住對方手腕,那里還有什么顧忌,右手成拳,迅若閃雷的一拳打在對方的手掌心,隨后便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花衣青年頓時慘叫起來,左手軟綿綿的垂了下來,卻是被王鵬宇一拳震斷了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