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龗什么還把我的衣服給帶走了…”看著一溜煙消失在門外的索菲亞,呆滯了數秒,西維才撓了撓頭,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大人您真的是太不懂女人心了。”
掛在墻壁上的麋鼻貘標本搖頭晃腦地感嘆了一句。
“閉嘴,否則我就把你送給那些凱特族當成磨爪子的工具。”
被西維威脅的麋鼻貘馬上就重新擺正臉,繼續在墻上裝作標本。
而西維此時也翻了翻白眼,嘆了口氣。
難怪菲特會突然離開。
“你早就通過三賢人知龗道索菲亞在我房間里了,對吧?”
他頭也不回地問道,隨后幽靈少女的身影就從地板里飄了出來。
菲特臉上毫無被識破的害羞,而是一副理所當然樣地叉腰說道:“在天空中守護著少年少女們酸酸甜甜的感情也是我的愛好之一!”
再怎么說已經開始奔三的自己都算不上少年了吧?回過頭盯著一臉了不起的幽靈少女,西維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這種行為在世間一般被稱為偷窺…等等,最近三賢人的演算負擔突然加大該不會就是你用它來偷窺了吧?”
“人家只是在守護艾德里克學生們的精神健康而已,對于一個魔法師來說,精神上的健康要更優先于身體上的健康!”
菲特毫不猶豫地說道。
最近西維總覺得,自己周圍的人(或幽靈)越來越會用這種似是而非的歪理進行狡辯了。
真是的。這種不良的習慣到底是怎么造成的!某個罪魁禍首憤憤地想道。
咄咄咄的敲門聲從檜木大門處傳來。
院長室的大門在索菲亞跑出龗去之后并沒有關,進屋時任然會敲門無疑顯示出了來者良好龗的禮儀習慣。
西維和菲特一同轉過頭去看向門口,即便是他們兩人早就已經知龗道來人是誰了——在這個除了幾條必須遵守的校規之外,其他事情都比較隨便的學院大染缸里呆了那么久,依然保持著良好禮儀習慣的,也就只有藿莉安的前公主依文捷琳,以及那位教義刻到骨子里的圣銀劍姬了。
不過依文捷琳才剛剛和西維打過照面,顯然不會是她,所以剩下的可能就只有那一個了。
“艾德里克先生,菲特小姐。晚上好。”穿著得體白色便裝少女騎士先是彬彬有禮地向兩人打了個招呼。隨后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徘徊:“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沒關系,當然沒關系”菲特慢慢潛入地板,同時還刻意用陰沉沉的語氣說道:“如果你早來一點的話,說不定就有關系了。”
即便到現在還是沒能習慣菲特這個幽靈種存在的芙蕾不由自主地瞥了瞥幽靈少女只剩一個頭露在外面的那塊地板。同時好奇地問道:“我剛剛在路上碰到了索菲亞小姐。她的臉色似乎不太正常…”
“沒龗事。只是她睡迷糊了而已。”
西維一臉自然地扯開了話題:“比起這個,你這么晚來訪,是有什么事嗎?”
“來訪的并不是在下。而是圣女冕下。”
芙蕾說完就向旁邊側了一步,讓自己身后被她擋住的少女暴露在西維眼前。
看著那位圣女殿下的尊榮,西維用上心頭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又跑哪里去作死了?”
“雖然人家并不知龗道‘作死’是什么意思,不過這句話肯定不是褒義的對吧?”
不久前還是少女外形,而此刻身高卻大概只到西維腹部的蘿莉圣女伊萊莉亞鼓起腮幫子,一臉的不滿。
“不,我只是覺得你每次都能找到方法讓自己變成小孩子也挺厲害的。”
西維真心實意地夸贊道。
不過我們的圣女冕下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就是了。
“這一次圣女冕下在高臺游玩的時候,不小心從欄桿那里摔了下去…”
見伊萊莉亞并沒有想要說明的意思,芙蕾就代為解釋了。
第三學區的高臺距離地面大概有近三十米的高度,中間幾乎沒有任何可以減速的阻礙,從那里摔下去的話,不是直接撞擊在地面,摔得滿地都是,就是落在屋頂,被屋頂上的引雷針刺成肉串。
當然對于伊萊莉亞來說,不管變成‘滿地圣女’還是‘圣女肉串’都挺獵奇的就對了…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恢復到現在這種程度也不簡單啊。”
最龗后西維也只能這樣感嘆了。
“是啊,當時為了能夠把圣女冕下重新聚到一起花了我們不少功夫。”
平時英姿颯爽圣銀劍姬一想到當時的情形,臉上就露出后怕的神情。
“芙蕾,多余的話不用說啦!”某個小不點圣女大人紅著臉大喊。
“當時目擊這場慘劇的學生中,有近十二人出現了輕微的心理陰影。”
一直半潛在地板上的菲特也突然開口補刀:“輪班的心理輔導教授們被迫反復聽他們講述慘劇的恐怖和血腥之處,對他們也造成了很大的壓力,截止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三個教授申請從心理輔導輪班中調離。”
西維嘆了口氣,摸了摸小不點圣女的腦袋:“想開一點,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為龗什么要用這種話來安慰我啦?!”伊萊莉亞張牙舞爪,虛張聲勢地揮舞著雙手:“人家才不需要可憐哩!”
“艾德里克先生,我覺得欺負圣女冕下也要有個限度。”
這個時候,芙蕾上前阻止了幾人的胡鬧。
“為龗什么是有個限度?應該是不能欺負才對吧?芙蕾你究竟是站在那邊的啦!”
小不點圣女對此很不滿意。
“抱歉,我一玩起來就會有些忘形。”西維撓了撓后腦勺,啊哈龗哈地用傻笑敷衍了過去。
“沒關系,只是我覺得玩弄圣女冕下也需要注意時間和場所。”芙蕾也一臉正經地說道。
“不要無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