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果然只要微笑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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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為什么要特地通知我呢？”
西維將手里的地圖拓本還給了那個白衣大主教，不解地向尼古拉斯詢問道。
“因為我們希望天選者閣下能夠和我們教會的特派教士一同前往一趟中土，去調查那個和我們隔絕了數百年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尼古拉斯雖然話語聽起來似乎在征求西維的意見，但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容拒絕的威嚴感。
“抱歉，我的學院還在建設途中，短期的話還沒事，但近期是不可能長時間離校的。”
不過西維的神經好歹也是在各種生死一線的副本中磨練出來的，即便是面對暗夜貴族的大公主或人類最強的魔法師都不會膽怯，更何況是氣勢比他們還要遜色一籌的教皇？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開口拒絕了。
“艾德里克學院雖然發展的速度很快，但實際上因為現在魔法學院數量的泛濫，再肥沃的土壤也不可能無節制的供應植物生長的養料，在其他學院的挑選下，想要找到有魔法資質的學生已經變得猶如大海撈針般困難，你的學院也進入了一個瓶頸期吧。”
尼古拉斯倒也沒直接用自己純白教會教皇的身份壓人，而是開口向西維勸說道：“與其在各個大型學院之間掙扎求存，去中土尋找更多擁有魔法資質的人不是更好嗎？”
“這一點就不用教皇冕下為我擔心了，我還是有辦法在人海之中尋找出能夠成為學生的人的。”
比如開掛開掛還有開掛之類的…
雖然知道對方聽不懂開掛是什么意思，不過西維把后半句話吞進了肚子里。
而且經由對方這么一說，西維也終于知道純白教會為什么對探索中土的情況表現的那么熱心了。
作為東部平原最大的宗教團體，純白教會幾乎把持了整個人類的信仰。
但因為國王議會和法師協會的制衡，他并不能做到君權神授之類一手遮天的程度。
而且當他的家底達到這種程度之后也意味著他們已經在這片大地上發展到極致了――你總不能去把獸人或精靈拉過來聽自己宣講教義之類的吧？
加上最近魔法學院的興盛，法師的數量也在逐步上升，而魔法師們九成是沒有信仰的，最多也就把魔法之神七曜女神掛在嘴邊說一下而已。
所以最近的純白教會已經開始由盛及衰，開始走起了下坡路。
就在這種時候，法師協會那邊傳來了發現中土還有人類文明的傳聞。純白教會當然會像是聞到了肉味的餓狗一樣撲過去…
至于為毛要拉上自己，西維就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況且戰爭馬上就要開始，藿莉安也算是我的半個家鄉，這種時候我當然不能隨意離開。”
因為之前那句話太過無禮，隨后西維又補充了一句。
“難道艾德里克閣下認為這場戰爭人類離開了你就打不贏了嗎？”
這時，一個站在禱告臺右側，一直臭著臉的紅衣主教出聲了。
他咄咄逼人地說：“就算不提霍恩海格的那位最接近傳奇大法師的大人，光光是我們純白教會就握有數量不低的新十字軍，圣殿騎士團和神恩騎士團兩大騎士團更是神勇無比戰力十足。況且國王議會那邊還有幾十萬的人類主力軍團，其中精銳兵種更是數以百計，難道你覺得離開了你，我們就贏不了那些北地的低等生物嗎！”
西維被對方噎得一愣。
說贏得了吧，自己這邊推脫的話就確實不成立了；說贏不了吧，又是實打實的打對方的臉，說他們的人無能…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好。
就在西維打算轉進一下，把話題引到其他地方去的時候，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了起來。
“當然贏不了。”
包括西維在內，大教堂中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門口。
來者是一個少女。
她年紀大約二十多歲，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連衣裙外披著看起來簡約實際上卻非常繁瑣而又華貴的彌撒禮巾，蓬松的裙角綴滿了流蘇，銀色的長發被挽成一個高貴雍容的發髻，用一個十字架型的發卡固定住。整體看起來就像是要去參加晚宴之類的貴族少女一般，但卻又比那些小姐多了幾分純潔和圣潔的氣質。
不知為何，西維總覺得對方那張不施粉黛的臉有點眼熟，但一時間就是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她。
在少女身后，則是一臉苦笑的芙蕾。看起來圣銀劍姬閣下似乎想要勸說或阻擋這個少女進來，但最后還是失敗了。
“伊萊莉亞大人，請你不要胡說一點，這里不是你能夠隨便玩耍的地方。”那個被少女反駁了的紅衣主教臉漲成了豬肝色，像是強行憋著自己的怒意似的低沉地說道，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讓西維擔心他會不會因為高血壓而直接抽過去。
等等…伊萊莉亞？
西維吃驚地看著那個略顯無禮的少女，嘴巴張的能夠塞個雞蛋進去。
之前他在地穴中第一次看到那位圣女大人的時候，對方已經變成了小孩子的樣子，之后更是因為不斷失血而使得伊萊莉亞的外形越變越小，如果封印不是只有那么幾塊的話，西維懷疑她會一直縮小到變成嬰兒為止…
沒想到對方的本來外貌竟然是這個樣子的。而且光從外表來說的話，對方似乎還要比他打上一點。
這家伙真的是那個孩子氣的圣女大人嗎？
“喔？我只是轉達神圣之光的意思而已。如果你認為你的預言比我這個圣女更準確的話，那我也不介意把圣女的職位讓給你。”
伊萊莉亞完全沒有客氣的意思，直接對那個紅衣大主教反唇相譏。
說完，她也不顧氣的發抖的對方，轉過身，看樣子是打算離開這里了。
只不過在走了幾步之后，她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轉過身：“艾德里克閣下，上次的事我還沒有正式感謝過您，請您跟我來一趟白蘭之庭吧。”
說完，她也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芙蕾向教皇和那些目瞪口呆的主教們鞠了個躬，趕忙追了出去。
“如果沒有其他什么事的話，那我也向告退了。”
西維首先回過神來，告個罪后就追了出去――這種時候不趁亂那簡直沒天理了！
只不過在他離開的時候，尼古拉斯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令他稍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