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飛搖搖頭,懶的和這個女人多說。
但林鴻飛一臉鄙夷的態度,卻讓這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頓時慌亂了,她這才陡然意識到一點,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年輕人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來的阿貓阿狗,而是代表國內航空企業來參展的參展商!
能夠參加這種航展的國內的航空器制造商,是自己能夠招惹得起的嗎?女人又氣又急,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她是真的被嚇壞了:出來之前大使閣下再三叮囑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著點兒,怎么無形之中自己就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呢?
想要張嘴說點什么彌補一下,但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能說什么呢?話是自己說的,事是自己做的,錯是自己犯的,難不成這個時候再低頭道歉?若是低頭道歉有用的話,她也不會吝于低頭,zhènfǔ工作人員嘛,每天里低頭的時候還少了?但自己剛才可是將他給得罪的狠了,道歉有用嗎?
“是他!就是那個該死的黃皮猴子!”就在這時,一個充滿了得意的、讓林鴻飛感覺熟悉無比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似乎連那標志xìng的口臭都隨著聲音傳了過來,“jǐng察,就是這個該死的黃皮猴子差點兒掰斷了我的手指,你快點把他抓起來送到監獄里去,讓那些該死的混蛋狠狠的干他的屁股!”
“死肥豬,信不信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現在就掰斷你的手指?”林鴻飛哼了一聲,一點都不給jǐng察面子的道,哪怕這胖子找來了jǐng察,林鴻飛也不將他當做一回事:敢將自己抓起來?不管是這個jǐng察,還是這個胖子。都等著倒霉!
林大老板從來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他懶的去招惹麻煩,但誰敢招惹自己,林鴻飛也不會客氣。
“這位先生,你涉嫌對我國國民進行威脅和人身傷害,請你跟我會jǐng局接受調查!”盡管林鴻飛一身的穿著讓這個黑人jǐng察稍稍有些顧忌,但當那個胖子在jǐng察旁邊低聲耳語了幾句之后,這jǐng察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看林鴻飛手里沒有武器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出槍,而是抽出jǐng棍來威脅到,“請你配合,否則我會采取強制手段。”
“你耳朵聾了?沒聽到這肥豬一口一個種族歧視xìng的詞匯?”林鴻飛懶洋洋的掃了他一眼,根本沒將這個小jǐng察的威脅當做一回事。“滾!否則信不信明天你就失業了?”
不…是?林鴻飛的囂張和跋扈,徹底顛覆了大使館陪同人員的世界觀:這可是在英國啊。這個林鴻飛竟然還敢威脅英國jǐng察?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jǐng官。jǐng官,你聽到了嗎?他在對你發出人身威脅?你聽到嗎,他在對你進行人身威脅!”林鴻飛的話可算是給了胖子一個機會,立刻揪著黑人jǐng察的衣服大叫叫囂,“這個該死的黃皮猴子竟然敢威脅一名皇家jǐng察,您一定要…啊…”
最后一聲慘叫。卻是林鴻飛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拳打在了這胖子的臉上,“聒噪!”
胖子傻了,大使館的陪同人員傻了。連這黑人jǐng察都傻了:這家伙竟然敢當著英國皇家jǐng察的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打人?
這個現實,讓很多人都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潰了:什么時候一個黃種人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大英帝國的土地上毆打一名尊貴的白人了?
胖子捂著飚飛的鼻血甕聲甕氣的大叫,“jǐng察先生,您看到了嗎?這個混蛋竟然敢毆打一名尊貴的英國紳士,您一定…”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肥豬!”黑人jǐng察扭頭罵了一句,有些驚疑不定的望著林鴻飛,眼前這個人在明知道自己是英國皇家jǐng察的前提下還敢當著自己的面打人,莫非是這個混蛋有什么很大的來頭?
他不得不這么想,一個當著jǐng察的面打了人之后還鎮定自若的人,要么就是個愣頭青,要么就是真的有自己絕對招惹不起的背景,可看他那一身合體的、jīng致的服裝,再看看他胸前的那個展商牌…嗯?范堡羅航展的參展商?黑人jǐng察心中立刻慶幸不已,轉而在心中將那個該死的肥豬罵了個狗血淋頭。
任何一個來英國參展本屆范堡羅航展的參展商都絕對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jǐng察能夠招惹得起的,他們只要向大會組委會施加一點壓力,自己立刻就會被人像是趕條狗一樣的從jǐng察局里趕出去。
不要以為外國的jǐng察就會秉公執法,所謂的秉公執法針對的對象向來都是沒有權利和背景的普通人、非法偷渡者等在英國沒有什么社會地位的底層,面對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他們從來都是最現實的…不要忘記了,英國是最早進入資本主義的國家,什么是資本主義?所謂的資本主義,自然是一切以資本說話。
明白了林鴻飛的身份,在想要將這個差點兒給自己帶來潑天大禍的肥豬掐死的同時,心里又是暗自慶幸,謹慎的向林鴻飛問道,“這位先生,我是英國皇家jǐng察范堡羅jǐng察局的托馬斯jǐng官,這位先生說您對他進行了羞辱,我需要了解一下情況。”頓了頓,擔心林鴻飛誤會,他緊跟著解釋道,“請您理解,這是我們的工作程序。”
顯然,他很怕自己的話引起了林鴻飛的什么誤會。
“當然,配合jǐng察的工作是每一個公民的義務,”林鴻飛點點頭,“托馬斯jǐng官,有什么問題你盡管問,向上帝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大使館的那名女xìng工作人員已經傻了眼:什么時候大英帝國那些以不講理和蠻橫著稱的jǐng察們竟然也開始文明執法了?
“當然,配合jǐng察的工作是我們的義務,請問。”林鴻飛點點頭:這家伙…看來古今中外改模例外,能當jǐng察的,果然多數都是機靈通透之輩。
林鴻飛的態度,讓黑人jǐng察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這就好。
“請問先生,你的國籍、姓名以及到范堡羅來的原因。”
這貨耍了個心眼,這些問題,他原本是不應該問的。
這些問題是jǐng察該問的嗎?胖子眨了眨眼,他有心想要提醒jǐng察幾句,可這黑人老兄猛不丁的轉過頭來狠狠的等了他一眼,讓他忽然打了個哆嗦,不知道為什么,胖子心里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林鴻飛,來自共和國,帶領我的公司參加本屆范堡羅航展。”黑人jǐng察耍了個心眼,林鴻飛也耍了個心眼。
果然,聽到林鴻飛如此說,黑人jǐng察的臉sè又是變了變:cāo!虧得老子激靈,否則差點兒踢到一塊鐵板…也虧得這哥們黑,臉sè的變化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
“你是零配件供應商?”黑人jǐng察越發的小心翼翼了。
“不,我們是整機制造商,不但生產中型固定翼飛機、輕型直升機,也生產大型民航運輸機、航空發動機,當然,除了整機之外,我們也生產一些飛機零配件。”
“這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中國人竟然也能造飛機?哈哈哈…”一陣刺耳的、毫不掩飾的嘲諷聲忽然響起。
林鴻飛瞬間就皺起了眉頭:這是哪里冒出來的啊?來砸場子的嗎?
越過黑人jǐng察和胖子的身體,一個笑的無比夸張、化的妝更加夸張的紅頭發女人落入了林鴻飛的眼睛。
不僅林鴻飛皺起了眉頭,連這黑人jǐng察也跟著皺起了眉頭,猛地扭過頭去,“皇家jǐng察在處理事情,請趕緊離開,否則我將以妨礙公務罪向上級請求支援!”
黑人jǐng察心里本能的覺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總讓人覺得透著一股邪xìng。
“我說錯了嗎?jǐng官先生,”紅頭發女人笑的無比夸張,看著林鴻飛的目光更是帶著濃濃的鄙視,“中國人不都是面黃肌瘦、整天抽這鴉片、腦袋后面托著一根豬尾巴辮子嗎?他們連飯都吃不上,竟然還能制造飛機?哈哈哈哈…”
林鴻飛的臉sè頓時一沉了下來,眼睛一瞇:這個女人,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林鴻飛的怒火。
“什么都不懂的白癡女人,我真為你悲哀,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眼前的這個中國人是什么人,”就在林鴻飛決定給這個紅頭發的女人一個教訓的時候,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jǐng察先生,我可以證明這位先生說的一切是真的,他是一位真正的紳士。”
這個女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你是?”林鴻飛愕然的掃了一眼這個身材凹凸有致,有著一頭微微卷曲的長長黑發、面部結構明顯有著南美人種血統的女人,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這么漂亮的、讓人看到之后某種立刻就會升騰而起的女人,若是見過,自己不可能不記得。
“我是羅.羅公司航天發動機部門的伊麗莎白.索菲,”伊麗莎白.索菲自然的撩了一下頭發,落落大方的向林鴻飛介紹道,“您叫我伊麗莎白或者索菲都可以,林先生,真高興能夠在這里遇到您,皮特.麥斯先生找您找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