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快樂,各種[綜]被獵殺的穿越者!)
見過傻的,沒見過這么傻的。
杜誠在見到找上門來的錢文佑時,就象是見到在自己面前撞上樹的肥兔子,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什么都別說了,你既然來,就是把我老杜當兄弟,快進屋!媳婦,趕緊的,去把那米酒倒來,再整兩盤好菜,招呼錢大哥雙節棍與荷葉雞!”
一番話,說得錢文佑心里熱乎乎的,什么叫兄弟?這就是兄弟!真該讓一家子都來看看,人家到底是怎么對自己的。只有他們那樣小肚雞腸的人,才會誤會人家的好意。
錢文佑死心塌地的在朋友這兒留宿了,大倒苦水不說,還談起自己的雄心壯志。
“這個好辦。”杜誠慷慨的立即拍胸脯保證,“你且等我收拾一下,兄弟我陪你出去走走,好好散散心。”
錢文佑感動得幾乎熱淚盈眶了,看他的朋友,是多么的講義氣啊!
他是高興了,杜誠的老婆不高興了,“你這弄個人回來,白吃白喝的,還要錢陪他出門游山玩水,是腦子燒壞了吧?”
“你別甭管了!總之,不出半個月,我一定給你大大的弄一筆橫財回來!”從老婆手中搶過家里的錢袋子,杜誠去找他最小的弟弟了。
杜詮今年十九,還是個學徒,聽哥哥在他耳邊一番耳語,有些緊張,“哥,這樣…不好吧?”
杜誠眼珠子一瞪,“什么叫不好?那原本就是咱家的金子,他答應給的,憑什么不要?放心。你馮哥那邊我都安排妥當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家伙會自己送上門來,否則的話,咱家就自吃這一注,也用不著跟人分了。現在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等我走了。你記得行事小心點,別露出破綻。就算有什么,也找不到你頭上。你要敢壞了我的事。可別怪我再不認你這個兄弟!”
杜詮頓時老實了,“那我聽你的。”
杜誠這才滿意,再看一眼已經爛醉如泥。鼾聲如雷的錢文佑。不屑嗤笑,這種傻蛋,就是被騙去賣了,也是活該!
玄妙觀。
一座小小的道觀,就建在橋頭鎮以西的雞公山腳下,因是附近唯一的女觀,十里八鄉的大娘大媽,姑娘媳婦常來走動。香火頗盛。觀里供奉的是王母娘娘,旁邊立著麻姑與董雙成,雖是泥塑。卻衣袂飄飄,眉目嫵媚。
錢慧君跪在神前。誠心誠意的上了三柱香,一求富貴榮華,二求全家安康,第三,也是她今天過來最重要的目的,希望能夠找到靜玉師太。
一連幾天了,她每天變著花樣做各式精致菜肴點心送到錢文傭那兒去,卻全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半點效果。那只老狐貍總是笑瞇瞇的收下,卻從不留她多說半句。去向他身邊的仆人打聽,也是口風甚緊,什么都問不出來。
可越是如此,錢慧君越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否則錢文傭不會諱莫如深。她曾經試探著去錢湘君打聽,只可惜那個丫頭一臉的懵然,顯然莫氏并沒有把事情告訴她。
錢靈犀肯定是知情者,但找她問,那豈非自取其辱?錢慧君恨恨的暗自咬牙,就因為那丫頭,她至今都不敢打開空間,否則的話,就憑她目前修煉的琴技,想要誘惑錢文傭或是他身邊的人說出真話,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小師父,請問你們這兒一共幾位是師父,平時都忙得過來嗎?”參拜完了,錢慧君隨喜了一些份子錢,坐在后堂吃面茶時,向招呼她的小道姑打聽起來。
在這種地方呆多了,小道姑成日迎來送往的,一張嘴便嘰嘰喳喳的交待了清楚,“連我一共有五位呢,大師父一位,我們幾個都算徒弟。但兩位大師姐也能管事了,就我和師妹招呼客人。”
錢慧君笑了笑,試探著問,“那請問有一位靜玉師太嗎?”
小道姑茫然搖了搖頭,“沒聽說,就是往來的道友之中也從沒聽說過這位。”
錢慧君失望之極,前世,她是在七八年后返鄉時才遇到她的,但之前她有沒有來過這里,卻是誰也不知道了。
見她這樣子,小道姑熱心的追問了句,“小姐你是要做什么,能告訴我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幫你問問師父和師姐們。”
錢慧君卻搖了搖頭,她要做的事情太隱秘了,上一世,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孤注一擲,所以無所畏懼,可是這一世,她還小,往后的路還長,不能不顧忌得那么多。
取了幾文錢打賞小道姑,錢慧君失望的打道回府。可是在出道觀的時候,意外的瞧見有位中年道士匆匆而來,在與她擦肩而過時,驀地停下腳步,“小姑娘,請留步!”
錢慧君警惕的看著他,就見那精瘦的道人快步走到她面前,一雙精光四射的三角眼疑惑的瞪著她,半晌又忽地緩和下來,“小姑娘生得好面相,愿不愿意讓貧道給你看看手相?”
錢慧君心頭一跳,不知為何有些畏懼,“不必了,謝謝道長。”
她轉身離開,卻見已經有道姑上前招呼,“廣元師叔,您怎么來了?”
“哦,我有一位同門師妹,近日想來這邊,我那里不方便招待她,便想來你們觀中掛個單,你們師父在嗎?”
“那敢情好,師父肯定愿意的。只不知,那位師叔如何稱呼?”
“她叫靜玉,人很好相處的…”
靜玉?錢慧君猛地轉過身,“道長!我能不能請你給我看看手相?”
廣元子轉過身,瞇起眼,微微一笑。
錢靈犀氣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惡狠狠盯著對面那個臭小子。
失策啊,完全就是失策了!她總以為,自己好歹也算撫育了那小子一回,再怎么說,她才剛給他織了件肚兜呢,怎么也應該給自己留點面子,沒想到那個臭小子完全是個沒良心的主!看他一副牙還沒長齊,軟糯糯一團,很無害的樣子,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狼崽子。
看看她胳膊上的紅道道,全是被他撓的。那小子的指甲可真變態,說生就生出來了,讓人防不勝防。要不是他年紀太小,身手還不靈便,錢靈犀一定會給他欺負得更加厲害。
怎么辦?先喝口水再說。
錢靈犀可不會就這么隨隨便便放棄,死小子不肯讓她找出弱點,她還非找出來不可了。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頓屁股,出氣。
暗自獰笑著的錢小妞接近了水源,葫蘆空間里半月形的淺溪處,這水看起來挺清,喝兩口沒事吧。
可是,小白毛的神色立即變了,他看了一眼大青石,那個躲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戲的大家伙猶豫了一下,還是滾過來,攔在錢靈犀的面前。
“被撓得還不夠?”錢靈犀一句威脅,成功把大青石嚇退了。俯下身,伸手掬一把清涼的溪水,錢靈犀忽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可還沒等她細細體味一番,忽地一道光亮飛來,打中她的手,把那點水瞬間吸干了。
轉頭去看那個小白毛,卻剛好捕捉到他急急避開的眼神。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卻足以讓她察覺到小白毛的緊張。這一回,他不是裝的。這水她可以肯定,絕對無害,那他干嘛要攔著?
看一眼清淺得還不及一個手掌寬的小溪,錢靈犀嘿嘿奸笑,忽地整個人往那灣淺溪中撲了過去。
“你不讓我碰,我偏要碰!”
這一下,小白毛再也無法阻止了,眼睜睜的看著錢靈犀整個小身子就撲了水里。那淺淺的水看著不深,竟奇異的在她進入之后,就溫柔的完全包裹住她的身體。絲絲縷縷清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讓人無比愜意,剛剛的疲倦一掃而空,胳膊上被小白毛抓出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連皮膚都光滑了許多。
小白毛急了,撅著小屁股,吭哧吭哧的爬了過來,同樣跳進水里,使勁的想把錢靈犀往外推。
可是,外來客一把摟住了他的小身子,在水底下就打起他的屁股,“小壞蛋,你成天霸著這么好的地方也不吭聲,真是枉費我養你這么久,沒良心!”
在水里,小白毛的十八般武藝一樣也使不出來,徒勞的掙扎著。錢靈犀來了興致,反正這水有靈性,怎么也不會漫過她的脖子,于是抓著這只小白毛開始洗涮涮。
“…我愛洗澡手感真好,嗷嗷嗷嗷,屁股洗洗再洗腳丫,嗷嗷嗷嗷…”
伴隨著某人洗澡歌的催殘,小白毛全身上下都被人吃遍了豆腐。終于,當某人的魔爪荼毒到他的腦袋上那幾根小白毛時,一個軟軟糯糯的小聲音出現了。
“不要!”
是誰?錢靈犀睜大眼睛,會是眼前這個小東西嗎?
綠團子臭著小臉看著她,他沒有張嘴,聲音卻清晰的傳達到錢靈犀的腦子里,“不要。”
可憐的小家伙,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清澈透亮的大眼睛里含著各種委屈各種不甘,可頭上那不及一指長,軟軟的小白毛正被人揪在手里,那是他的死穴,是他好不容易才養出來的靈氣,他不想就這么毀掉。
錢小惡霸嘿嘿一笑,知道拿捏小東西的弱點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