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犀揮舞著小手絹,求推薦呀求收藏!)
錢靈犀是被人拱醒的。
她本來在那個神秘的空間里和姐姐相會,但就在袁芳菲使用靈力凈化葫蘆時,突然遇到外力的干擾。
當時可把錢靈犀嚇壞了,自己已經留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時空了,姐姐可千萬不能再出什么事,否則老爸老媽多可憐?
幸好就那一下子,袁芳菲便鎮定下來,并沒有發生什么異樣。但她疑惑而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心中也有些詫異。
在這股空間里,她分明感受到了一股不懷好意的力量。那股力量并不強大,卻透著一股邪惡的味道,讓她很不舒服。
袁芳菲正打算再試用其他的幾種靈符,跟那個東西斗斗,卻猛地看到這個空間產生了巨大的波動,這不是別的干擾,而是錢靈犀要清醒的征兆。
袁芳菲知道自己不能久留,腦筋急轉間,食中兩指并攏,虛空寫下一串符咒。濃霧之中就見金光閃過,那串符咒似是有生命一般,在半空中歡快的游動著,最后變成了一只調皮的大肚金蛙,蹦來跳去。
袁芳菲凌空一抓,將那只金蛙拍進妹妹的小手里,急急囑咐,“我明天晚上再來找你,不過在你這兒可能就是一個月后了,你記得每天晚上都沉進這個空間里來,放這只金蛙出來凈化這個空間。”
“可以嗎?”錢靈犀瞪大了眼睛,還在看在自己手心里縮成板栗大小,蹦蹦跳跳的小金蛙,簡直不敢置信。難道姐姐跟哈利波特是同學?她怎么還會變魔法?
伸手戳戳,那小金蛙立即歡快的撲上來,似是想跟她玩,卻怎么也沖不出她手心那層皮。
袁芳菲生氣的敲了不專心的小腦袋一記,“別玩了,記住我說的話!”
“知道啦!別敲我的頭…”會變笨的!錢靈犀揉著小腦袋,不滿的抬頭,卻見哪里還有姐姐身影?
四周依舊是濃霧一片,靜悄悄的只剩自己一個。
突然,又是一陣猛烈的波動,似是裝在瓶子里被人搖來搖去一般。錢靈犀只覺得頭暈眼花,一刻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呆了。
可是,她剛剛產生這個念頭,就只覺得渾身一震,耳邊開始聽到現實世界里的呼吸之聲,身上好重,是誰在壓著她?
錢靈犀費勁的睜開眼,就見一顆黑色的,帶著汗意的頭顱趴在她的胸前如小豬一般拱動著,要不是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現在才六歲,一定會大叫非禮。不過對于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來說,這樣的行為就算是正常嗎?
“你…干什么呀?”甫一張嘴,錢靈犀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又干又啞。漸漸恢復知覺的手腳一片冰涼,都已經凍得麻木了,蜷縮在某個陰冷的地方。
“別亂動!”趙庚生頗有些不耐煩的用腦袋撞了她一下,繼續趴著,專注的吸吮著從她衣服里流出來的雞蛋液。
真惡心!雖然這雞蛋就是給趙庚生帶的,但錢靈犀卻見不得這種吃相,扭動著小身子,想制止他的行動,“生雞蛋不能吃,有細菌!”
“西菌?那是什么菇,你藏哪兒了?”滿足的舔盡最后一口雞蛋液,趙庚生抬起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光閃閃的問。
被他打敗了!錢靈犀心中腹誹,真該讓姐姐看看,這才是真正的吃貨。
“我們現在是在哪兒?”她還沒有失憶,知道自己是被趙青山打暈的。看看眼下這環境,多半是被他帶走了。
身處的地方陰冷而狹小,仔細再看,她和趙庚生都被反綁著雙手,被塞進一個上了鎖的柜子里。但奇怪的是,并沒有堵住他們兩個的嘴,如果是客棧的話,不怕他們叫人來么?
趙庚生很快告訴了她答案,“這里是死老頭朋友的家,我跟來送過幾次酒,他們這會子出去了,家里沒人。等一會兒,應該會叫人牙子來了。如果你不想被賣掉,就按我說的做。”
錢靈犀有些驚訝,這小子倒還真是個人才,都病成這樣了,居然還能想心思逃跑,“那你想怎么做?”
趙庚生在狹小的柜子里勉強轉了個身,把被縛的雙手送到她的嘴邊,冷靜吩咐,“咬開。然后砸了這柜子,咱們逃出去!”
夠果斷,也確實是個辦法,但錢靈犀還有些顧慮,“這柜門都上了鎖,那外門肯定也上了鎖,咱們就是逃出這里,外面怎么辦?”
趙庚生回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有手有腳的,不會跑嗎?難道你想等在這里,被人賣了?”
呃…確實是錢靈犀想復雜了。不管怎么說,先過一關是一關,比坐以待斃強。當下沒有二話,張開小嘴,用那白嫩嫩的小乳牙死命咬他的繩索。
趙青山真是個王八蛋,對自己的養子都綁得異常緊,粗糙的麻繩直勒到肉里,趙庚生的一雙手腕早給磨得青紫紅腫了。
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他的一雙手,錢靈犀只覺觸目驚心,那哪里是一雙孩子的手?布滿厚厚的老繭,在這大冬天里還生著不少凍瘡,有不少都破了皮,流著膿血,凄慘無比。
錢靈犀不敢再看,只專注的咬他手上的麻繩,很快小腮幫子就酸軟無力了。幸好趙庚生不惜皮肉的狠命掙扎著,居然給他掙得松了,嫌錢靈犀動作太慢,他拼著硬生生剮破一層皮,抽出一只手來。
趙庚生大喜,松脫了兩手的他就象是掙脫牢籠的小鷹,頓時麻利的解開了腳上的束縛。
“快來幫我!”錢靈犀趕緊轉身,把自己的一雙手也遞上去,趙庚生正在給她解開繩索,忽聽前面門響,有人回來了。
兩個小孩頓時變了顏色,見趙庚生想孤注一擲的往外沖,錢靈犀趕緊喝住,“不能去!我們兩個打不過他們的,你快把手腳假裝綁起來,等有機會再說。”
趙庚生烏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有一瞬間的猶豫,可是很快,他就飛速的將自己的手腳重又綁起,卻是留了個活扣,閉目裝死。
這小子是個演戲的好手,錢靈犀有樣學樣,往他身上一靠,同樣裝暈。
“噯喲!”門外傳來一個婆子尖利的驚呼聲,“我說張家兄弟,你好歹得個閑也把你這屋子拾掇拾掇啊,差點害我跌一跤!”
“對不起對不起,這都是我的不是。請您老就看在銀子的份上,委屈一下吧。”
錢靈犀默默想著,這應該就是趙青山的朋友了。
“嘁,人還沒見到,是賺是賠還不一定呢,你倒是說得輕巧!”
趙青山說話了,“我自個兒的孩子難道還能不清楚么?那小子別看才八歲,可壯得跟頭牛似的,尋常十一二歲的孩子都沒他高大。”
啥?錢靈犀忍不住睜眼看了趙庚生一眼,這個看著跟錢揚威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居然才比自己大兩歲?這基因的力量也太強大了吧?他究竟有一對怎樣的親生爹娘啊!
柜子上的鎖被打開了,趙青山還在絮絮夸贊著自己的貨色,“還有一個丫頭,也是水靈得不得了,什么活都會干,給人當丫頭童養媳,或是賣到窯子里,都是大價錢。”
黑心的混蛋,詛咒你下地獄!錢靈犀在小心眼里忿忿的咒罵著,在柜門打開前的一瞬間,閉上了眼睛。
一雙粗糙的大手把她的小臉粗魯的扳了過來,“宋大娘,您看,我沒吹吧?長得是不是很得人意?”
一雙帶著濃烈脂粉香氣的胖手劃上了錢靈犀的臉,又摸了摸她的小手,“這個還湊合。”
“您再看這一個。”
錢靈犀感覺得到,自己身下的趙庚生也被強拉了起來,但那姓宋的牙婆卻在看到趙庚生時,頓時擺手了,“這個我不要,都病成這樣了,買回去還不知能挺幾天。你們是瞧著我老眼昏花好欺負是不是?”
“怎么能呢?這小子是受了點風寒,不過喝兩碗姜湯就好了。他身子骨可壯得很,沒事的。你瞧這大手大腳,哪里會出岔子?”
“哼,若是這么好醫的話,你先灌他兩碗姜湯等他能下地了咱們再談。”
“您別這么說呀,我們兩個大男人,怎么伺候得了這兩小祖宗?還是您老有手段,帶回去調理調理就好了。”
“張老四,你別在這兒跟我打馬虎眼。這倆孩子怎么來的,看在咱們街坊一場的份上,我就不多問了。但我們這行也有我們這行的規矩,買貴不買病。這男娃你們要是調整好了,往我那兒送沒問題,但眼下我實在不能接。至于那個丫頭,咱們倒是可以坐下來商量商量。”
錢靈犀心中大急,有趙庚生在,多少還有個伴。這要是把自己一人賣了,她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