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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貧尼愿為公子還俗

  顧覓荷見到君如止的那一年,她正在尼姑庵里面帶發修行。

  她生‘性’好斗,平日里在山莊之內也是不老實,平日里總是殺戮。她的父親是掌‘門’,見不得自己的‘女’兒如此好殺,便將她送去了尼姑庵里面修行,凈化她的心靈,讓她變得慈悲一些,最重要的,就是別再惹麻煩了,他這個當爹的總不能一天到晚的幫她擦屁股。

  對于帶發修行這件事情,顧覓荷的理解為:爬個樹,抓個鳥,下河抓個魚什么的,也就能‘混’過去了,只是身邊跟著嘮叨的老太婆多了點,讓她覺得不勝其擾。

  君如止是音國的探‘花’郎,因為足智多謀,被派去隨軍遠征,途中突遇洪水,將去路沖了,無奈之下,他們一行人只能進入顧覓荷所在的尼姑庵之中躲避。

  于是乎,君如止與顧覓荷的孽緣,就這樣開始了。

  顧覓荷見到有大批人過來,覺得新奇,沒有其他尼姑的扭捏,她直接過去與那些人的首領攀談,沒說幾句就來了興致,想要與那邊的人切磋。

  這個時候管理她的尼姑就直接將她拽倒了一側,哪里人少,就將她關在了哪里。

  顧覓荷大感失望,在那處安靜的角落一坐,不一會,突然有人的聲音傳來。

  他腳步很輕,走不很緩,按顧覓荷的理論來說,這人就是一個十足的慢‘性’子,不然怎么會走路這么慢,一點效率都沒有。

  那人不急不緩的走到了佛堂之中,進來之后,先是對觀世音菩薩的雕塑拜了拜,隨即便是跪坐在蒲團上整理衣衫,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偷偷瞧他,他突然抿嘴一笑,然后問:“你也喜靜?”

  打死顧覓荷,她也不喜靜。

  顧覓荷見這人跟她說話,當即拿著一個蒲團到了這名男子的身邊。也不跪下。只是盤著‘腿’看著他。

  他一怔,沒想到尼姑也有這般模樣的,也就頗感興趣的扭過頭瞧她。

  顧覓荷從未見過比眼前這男子更為俊秀的人,當即就是一怔,表情顯得有些癡傻,良久才恢復原來的樣子。對他嘻嘻一笑,開口第一句話說的就是:“你長得真好看。”

  君如止見她年歲尚小,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也未在意。只是繼續整理濕了的衣衫,沒回答。

  顧覓荷還等著與他聊天呢,沒成想,他還不說話了,她當即不依了,坐在那里問:“你叫什么?”

  “君如止。”他口氣極淡的回答。

  “我叫顧覓荷。”

  音國‘女’子不可將閨名告訴外人,除非是自己未來的夫婿。或者是關系極好的朋友、長輩,顧覓荷這般口無遮攔的說出來,引得他一陣疑‘惑’,隨即問:“你不該說法號的嗎?”

  “貧尼法號善哉。”

  “哦,那和尚是不是經常叫你名字?”

  “是啊,還喜歡重復兩次。”

  君如止眉頭一挑,伸手戳了戳她的帽子,感覺到里面有頭發,便沒有了其他的言語。只是靜坐在那里。

  顧覓荷隱隱感覺到他已經猜到自己乃是帶發修行的了,當即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又問:“你從哪來的?”

  “都城。”

  “那里好玩嗎?”

  “很吵。”

  “一定很熱鬧!我都沒去過。”

  “是真的很吵。”

  “你要到哪里去?”

  “邊塞。”

  “那里好玩嗎?”

  “風大。”

  兩個人就這樣的對話持續了良久,久到君如止直抬手‘揉’自己的太陽‘穴’,顯然是覺得這個‘女’孩子真的很纏人,也真是很吵。

  顧覓荷完全沒有任何的自覺‘性’,只是坐在那里,‘色’‘迷’‘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突然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然后說道:“貧尼喜歡你,貧尼愿意為你還俗。”

  君如止被嚇了一跳。偏偏顧覓荷的力氣極大,他根本就掙脫不開,最后他也只是將她推開,然后說了一句:“荒唐!”

  顧覓荷一見君如止不愿意,當即松開了他,人卻還是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看著他問:“你為何不喜歡我?因為我丑么?”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沒的選擇,我君如止也不是那種貪戀美‘色’之人。”

  “那你為什么不答應我?”

  “婚姻大事,怎可兒戲?”

  “我都沒嫌你太瘦。”

  “希望你嫌棄。”

  “我也沒嫌你太弱。”

  “你不妨嫌棄嫌棄。”

  “我喜歡你,所以不嫌棄。”

  恐怕從未見過這般直白的‘女’子,君如止竟然真的紅了臉頰,坐在那里手足無措起來。

  顧覓荷趁熱打鐵,在那里雙拳緊握,很是認真的對君如止喊了一句:“你就從了我吧。”

  “絕不!”君如止一直表情淡淡的,此時終于有了些許情緒‘波’瀾,在那里低吼了出來。

  “妥協吧!”

  “哼。”

  顧覓荷很是失落,撅著嘴坐在那里,伸了伸‘腿’,又伸了一個懶腰,發現君如止手中突然出現梅‘花’‘花’瓣,似乎是在數數,‘弄’得她十分好奇,湊過去,跟著他看。

  良久,君如止豁然抬頭,看向顧覓荷,上下打量。

  顧覓荷跟著他一起,對他上下打量。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后君如止嘆了一口氣,突然問道:“你為何會在這里?”

  “爹說我殺戮太重,讓我在這里凈化心靈。”

  君如止側頭看向這個半大點的孩子,對她的話不置可否,過了一會才又問:“你幾歲?”

  “十五歲。”

  “我十七歲。”

  “我不嫌你歲數大。”

  君如止低下頭開始思考,他覺得他有些很難與面前這名‘女’子溝通,可是梅‘花’易數顯示的卻是…

  他再次抬頭去看顧覓荷,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緊接著,便又是一聲嘆息。

  顧覓荷還想與他繼續聊天,卻被趕來的師太拎著耳朵拽了出去,就算如此窘迫的狀態,她還是不忘記回頭對君如止說:“我真的不嫌棄。”

  君如止怔愣的看著她離開。突然沒來由的一笑。

  若不是算到自己命定之人在這個方向。他才不準備過來跟著打仗呢,如今碰到了命定之人,他突然覺得荒唐。

  他一生喜靜,最不喜歡別人打擾他,沒成想,碰到的這‘女’子當真惱人。也不知命運為何會這樣安排,讓自己碰到了她?

  第二日,士兵們吃不了素菜,在村子里面買來了‘肉’。燉了好大一鍋紅燒‘肉’,芳香撲鼻。

  顧覓荷屁顛屁顛的過去,卻被幾個尼姑看著,她根本碰不到一點‘肉’沫。

  最后她找到了君如止,捧著白米飯,白豆腐燉大白菜,坐在了他身邊。

  君如止扭頭看著她。她扭頭看著君如止碗里的紅燒‘肉’。

  他‘弄’不懂顧覓荷為什么會是自己未來的夫人,她‘弄’不懂尼姑為什么不能吃美味的紅燒‘肉’。

  兩個人各懷心思,靜默了半天,趁尼姑們不注意,他將自己的紅燒‘肉’推給了她,然后自己吃起了白菜豆腐。

  顧覓荷很是開心,心中更覺得自己沒選錯人,笑瞇瞇的吃著‘肉’,然后對他說:“你是不是已經有些動心了?”

  “我只是覺得你可憐。”

  “我真的不嫌棄你。”

  “謝謝你的慷慨。”

  “那你去與我爹提親去吧。我爹會同意的,他最喜歡讀書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讀書人?”

  “你看你這小身板子,根本不能練武,你又不會油嘴滑舌,也不能經商,所以你也就只能讀書了。”

  君如止揚了揚眉,最后笑道:“好似有理。”

  “我從不說無理之事。”

  君如止點了點頭,然后頗感興趣的問她:“你為什么殺戮重?”

  “因為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

  “若是與我一起之后。你不能殺戮了。你可愿意?”

  顧覓荷當即驚訝得張大了最大,半天只說了一句:“我…”

  “與我一起之后。也不可這般拋頭‘露’面,與一群男人稱兄道弟,你可愿意?”

  顧覓荷這回可是真的猶豫了,坐在那里,覺得紅燒‘肉’都不太好吃了,良久她才回答:“我愿意。”

  “為何會愿意?”

  “因為我喜歡你啊!”顧覓荷回答的理所當然。

  君如止一怔,隨即問她:“才見我一面就喜歡我?”

  她點了點頭,然后笑瞇瞇的說:“就是喜歡,沒有什么理由,看一眼就喜歡上了。”

  君如止一邊吃著白米飯,一般咬著筷子思量她的話,最后只認定為,顧覓荷是真的沒有多想,甚至不問他的身份,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原因很簡單。

  他本想問顧覓荷就不怕他已有妻妾,隨即想到,如果他有,八成會被顧覓荷殺了吧?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起身,對她說:“那你帶我去尋你爹吧,我去提親,我沒有聘禮,怎么辦?”

  “我們山莊不缺錢的,我帶你走,哈哈!”顧覓荷一見自己得逞了,當即拉著君如止上山。

  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偏偏他們就是這樣認識了兩天,便在一起了,且一直都沒有分開。

  后來啊…

  顧覓荷跟著君如止去了戰場,本以為她只是纏著他,沒成想,她竟然‘混’出了名聲來,騎著戰馬,在戰場上馳騁,手持長刀,威風不亞于男子。

  音隊漸漸的熟悉了這名威武的‘女’子,一名‘女’將軍,有些傻,有些呆,滿腦子只有君如止,整日想的只有生孩子。

  用君如止的話說:顧覓荷就是他的命中犯煞。

番外與正劇無關,娛樂而已。下一個番外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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