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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溫存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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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君家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經商量到了與端木景晨見面的地點,司徒亦與安夜錦等人提前趕到,沒成想,卻看到許靖易在小巷之中歪歪扭扭的走出來,他看到司徒亦一怔,然后扭頭就走,這讓司徒亦十分詫異,這小子怎么許久未見,比之前還內向了?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安夜錦拽了拽他的袖子說道:“看他手勢,跟上他。”

  司徒亦這才看到許靖易的手上動作,發現他在用微小的動作,做著拉鉤的手勢,這簡單的動作,讓安夜錦覺得許靖易是在約司徒亦見面。

  司徒亦則是拉著安夜錦向另外一側走,隨即說道:“有人在跟著許靖易。”

  他說是這樣說,卻在剛剛拐彎的地方,將安夜錦‘交’給了顧覓荷,自己則是一個縱身跟這許靖易過去了。他剛剛走,便有兩名君家的高手跟著他離開。

  許靖易回到了住所,那些跟隨的人仍舊未散去,司徒亦回到了府邸,在府邸里面換了一個一套衣服,樂呵呵的就去尋了許靖易,剛剛進‘門’就吆喝道:“今日你可是要陪我下棋,這幾日在遼國可是悶死我了。”

  說完,直接推‘門’進入。

  許靖易此時正頹然的躺在桌面上,看到司徒亦進來,凄苦得一笑:“你果然聰明。”

  “得你的贊賞可真是不易。”他說著,坐在了桌邊,伸手要斟茶,卻發現根本沒有茶水,這才詫異的看著許靖易。

  許靖易左顧右盼的找東西,直到從角落里面尋到了一只貓的尸體,才嘆了一口氣。

  司徒亦覺得好笑,問他:“不就是方禹棄你于不顧,至于將他送你的貓殺了嗎?”

  “昨天有人用飛鏢來送信。”他幽幽的開口,然后用一種極為哀婉的口氣說:“然后那愚人將飛鏢丟在了諾思的身上。”

  司徒亦啼笑皆非,笑了好久才說:“諾思這名字不錯。這貓的名字好‘挺’文雅。”

  “開始只叫白白,臨行前,憶楠要我許諾會思念她,才叫了諾思這名字。其實用這個名字叫它。它都不理。”

  “說說看這送信人吧。”

  “莊妃。”

  得到了想象中的答案,司徒亦卻莫名的心中一抖,僅僅是想到莊妃有可能與面前這男子聯系,他的心中就有所不安。許靖易的才華,他也是見識過的,當年還覺得此人有意思。恐怕,五國之內。他最不想敵對的人,就是許靖易與李瀲之、君如止了。

  兩個人都是一陣沉默,許靖易才開口說道:“他威脅我,要我幫她對付你,說是日后我恐怕再無出頭之日,趁現在最后一搏什么的…”

  司徒亦挑眉,然后道:“的確,你是駙馬。”

  “你也不準備做皇上吧?”許靖易早早就已經看出了什么。然后又神秘兮兮的問:“君老先生還收徒嗎?”

  “他前些日子剛剛收了盞樂,還將自己的小‘女’兒許配給他了。”他說完,伸手敲了敲桌面。說道:“說說莊妃的事情。”

  “沒什么好說的,就是這些。我還沒答應…”許靖易說道這里,看到司徒亦一副想知道八卦的模樣,撇了撇嘴角,端坐起了身子,又頹然的躺在桌面上,問司徒亦:“我俊嗎?”

  “你用這么‘迷’離的眼神問我,我會誤會的。”

  “我很慶幸我對你沒興趣。其實…在她掉落了孩子之后,她一直都很頹然,有幾次招我去陪她說話。說是想解心中煩悶,有一次在我的茶中下‘藥’,‘弄’得我與她肌膚之親,她本以為我‘性’格怯懦,不敢說出去,其實我當天就與方禹說了。方禹并未在意。沒成想,她昨夜突然用此事要挾我過去,然后就說了此事,還要與我…嘖…”

  司徒亦來了興趣似的,拄著下巴看他,還伸‘腿’踢他的‘腿’問他:“今日見你走路都軟綿綿的,此時也是這幅疲勞過度的模樣,是不是‘艷’福不淺啊?”

  男人似乎都是這幅德行,喜歡聚在一起聊這些不三不四的話題。平日里兩個衣冠楚楚,才高八斗的男子,遇到一塊也是會聊這些東西的。

  許靖易擺了擺手,說道:“我一夜未舉,她折騰了一夜,臨近天亮才放棄,被這么折騰了一夜,我‘腿’都軟了。”

  “是你不行,還是她不行?”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她非我妻,我當然不會動一點心思。”

  “有原則你就該直接抬屁股走人。”

  “抬屁股走人沒有馬車送。”

  “你…”司徒亦一陣無語,為了免費的馬車,可以任由自己被人折騰大半夜?不過想想莊妃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挺’有趣的。

  “再說,如果不答應她,怎么能知曉她之后的計劃?”

  司徒亦點了點頭,應了一句:“也對。”

  “我先與你打聲招呼,我說不定會先幫著莊妃對付你們一番,施展一下我的才華,說不定…說不定君老先生見我有才華,還會收我為徒。”

  司徒亦坐在那里看著許靖易垂涎自己的老丈人有點無語,思量了一會,轉移話題:“你最近進步了許多,都不用對著動物說話了,看來你還是得成了親才能成長。”

  “憶楠與我說,其實很可以將面前的人當成動物一樣對待,我鍛煉了一年,已經可以正常與人‘交’流了。比如莊妃,我就只當她是一只發情的老母‘雞’。”

  “那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動物?”

  許靖易遲疑了一會,終于說到:“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為什么司徒亦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但說無妨。”

  “猴子。”

  “一派胡言!”

  “金絲猴。”

  “你以為這就好了很多嗎?!”

  “鳳尾金絲猴。”

  “那是什么東西?”

  許靖易來了興致似的,竟然還小跑著進了屋子,拿出了筆墨紙硯來,在那里給司徒亦畫起圖來。

  司徒亦坐在那里拄著下巴看,越看越覺得那猴子丑,當即抱怨:“你這墨真臭!”

  “你我不是用的同一種墨嗎?”

  “你這畫也是不怎么樣。”

  “待會我印上我的名字,送給你如何?”

  “你送給我添堵的嗎?”

  兩個人對于這話評論了半天,越說越‘激’動,后來干脆說到了‘混’沌初開。大地始出,猴子從石頭里面蹦出來。

  “日后你打算如何做?這一次五國聚會之后,可還會回周國?”許靖易最后還是將畫印上了他的印章,然后雙手將畫送給了司徒亦。

  司徒亦沉重的接手了畫。然后搖了搖頭:“我會與娘子一起,對了,我可與你說過,我有孩子了?”

  許靖易一怔,隨即好奇的問道:“你與安姑娘的孩子,是否是出生的第二天就能開口說話了?”

  他嘴角一‘抽’,隨即說道:“我兒子第三天都能鉆水簾‘洞’。當猴王了。”

  這話引得許靖易都是一陣好笑,然后坐在那里笑瞇瞇的說:“能與君老先生一同生活,當真讓人羨慕。”

  他一陣惡寒,然后說道:“你別三句話不離我岳父,‘弄’得我與娘子在一起是為了與他生活似的。”

  “我從讀書起,就敬仰他老人家。”

  “別說得那么老,岳父大人站在你面前,跟你就像哥倆似的。”

  “哦?如今君老先生還十分硬朗?”

  “其實岳母大人的身體更硬朗。”昨夜還踢了他一腳呢。

  許靖易點了點頭。然后嘆道:“憶楠雖沒有什么才學,卻貴在對我有一顆真心,待我回國之時。便與他坦白這件事情。”

  “如今周國方禹離國,我也不會去繼任,父親身體不好,江山已是不穩,我觀所得結果,皆為兇兆。”說到這里,他話語一轉,說道:“如今有所前途的國家,乃是遼國皇帝,有著‘精’銳的兵馬。與賢良的皇后,還有著莊妃幫助。另外一位,就是六歲皇子盞樂,他的身后,有我、娘子、神指天師、降龍‘女’將、李瀲之等人的支持。他身邊更是已經有了一位極好的皇后。許兄,你這‘性’格。并不適合掌管天下,也無心當君主,卻怕隱沒了才華,若是不嫌,大可在周國不堪之時,投靠煙國盞樂。”說完怕許靖易不動心似的,又道:“說不定岳父大人一高興,就收你為徒了呢。”

  許靖易有些心動,然后道:“可是憶楠她是公主。”

  “她亦是你妻。”

  許靖易沉默了片刻,終于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對司徒亦道:“你帶我去見見君老先生吧,一面也好。”

  “見了,你昨夜就白不舉一個晚上了。”

  “可是…”

  “沒有可是,你可是寧愿丟了你男人的尊嚴,也堅持的事情啊。”

  “你不也被男人‘摸’過身子?”許靖易挑眉,他可是在方禹那里看過司徒亦的檔案,知曉不少事情。

  “后來我滅了他們滿‘門’。”

  “我這點算什么?”

  “你不舉…”

  “你別斷章取義好不好?”

  “不舉。”

  “探聽的怎么樣了?”莊妃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問。

  “他們二人在一起下棋,作畫,說話極為小聲,我們聽不到。唯一聲大的時候,是在談論盤古開天,孫悟空誕生。”

  “孫悟空?!”莊妃手中的葡萄粒掉落,然后‘摸’了‘摸’下巴思索,這是因什么話題引起的呢?

  實在的想不到標題名字,就想了一個彪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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