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別讓我看到你的粉紅票支持喲 李瀲之剛剛走進去,就很是大爺的坐下,傲視屋中的人,最后目光投向‘床’鋪,看著簾中的那道倩影,先是一怔,隨即笑了起來。
莫凌則是站在了他的身邊,看著司徒亦黑著一張臉與他們行禮,表情柔和。
梁泰則是看著那一地狼藉,以及進來收拾屋子的青盈與青顏直眼,好半天才回神,還不忘記吧唧吧唧嘴,心說這兩個‘侍’‘女’也夠俊俏的,還是對雙胞胎姐妹,要不是對司徒亦這酸書生不喜,就開口將兩個人要來了。
“未曾想過王爺與幾位大人會來看望,臣妻此時身體不適,不能起來行禮,還請王爺勿怪。”司徒亦恭恭敬敬的說著,卻沒有什么歡喜的模樣。
李瀲之并不說話,坐在那里沉默著。
他本就是一個不怒自威的人,此時這樣板著臉,還真是讓人有些懼怕。
青顏與青盈加快了速度,接著帶著一干‘侍’‘女’出去,莫凌這才開口:“司徒兄,我們此番過來,是要帶來一則消息,同時有事相求。”
司徒亦站在那里看著他,目光平淡:“還請大人直說。”
“想來在宴席上出的事情,司徒兄這里也得了消息,這次的宴會不歡而散,還多虧了你的夫人。”
司徒亦不動聲‘色’,點了點頭,并不多言。
為了避免禍從口出,最笨的方法便是什么都不說。
“誰知,我們剛剛回到府中,莊妃就來了,我們本以為她受了之前的影響,說不定會閉‘門’謝客,沒想到她竟然親自前來。還是要說一‘門’親事。”莫凌說著,眼睛觀察著司徒亦,發現司徒亦依舊是那副模樣,沒有任何的反應。又下意識的去看‘床’鋪上的人,因為擋著簾子,什么都看不清。
見這邊沒有什么驚訝的模樣,他這才又說:“莊妃過來是為求娶水月郡主的,說是要迎娶她為周國太子殿下的貴妃。”
話音一落,司徒亦就皺了眉頭,豁然抬頭去看莫凌。這一回他終于有了反應。
‘床’鋪上的安夜錦似乎也很驚訝,雖然身體沒動,表情卻是一僵,她不知道莊妃這一次是在鬧哪一出,這求娶水月郡主算什么?知道水月郡主與安夜錦不和,才想著將水月郡主娶過去做方禹的貴妃,若是日后安夜錦嫁過去了,她與水月郡主一起對付她嗎?
這根本就不現實。她早早就說過她不會再回方禹身邊,況且她如今已經是司徒亦的妻子了,就算還未成親。名聲已經傳了出去,方禹又怎會娶她?
還是說,她準備讓水月郡主與她一樣守活寡?
“不知此事與下官說有何意?”
“你最擅長揣測人心,依你看,莊妃的葫蘆里面賣得是什么‘藥’?”
司徒亦卻是一聲輕笑,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為難:“大人說笑了,下官僅僅是一名知府,怎好揣測周國太子妃的心思,這該讓我家娘子如何去想?”
如今他可是一個有家室的。沒事總去猜人家妻子的心思,這可就不像話了。
安夜錦坐在‘床’上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這個司徒亦,此時是在討好自己嗎?
真別說,這話對她來說很受用。
“哦?”莫凌笑了笑,嘆了一句:“看來。如今你們二人的感情已經很好了。”
“承‘蒙’大人關心,我們夫妻二人感情的確不錯。”
“難道司徒兄對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看法嗎?”
司徒亦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此事有助于兩國之間的情誼,可以通婚。另外一方面考慮,既然我們兩國之間注定是要起沖突的,水月郡主嫁過去說不定會備受欺辱…當然,若是兩國不‘交’戰,倒霉的是方禹。”
剛開始的話說的還算中肯,后面一句個人的情緒占很大的比例,莫凌的表情一垮,心說你就算是這么想的,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吧。
誰知,司徒亦不以為意,只是站在那里。
李瀲之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應該是還在考慮這件事情。
司徒亦卻有些納悶,他剛剛之所以大膽,不過是在試探,沒想到李瀲之依舊沒有說話。
在宴席上他擺譜就算了,此時這算什么?
這個時候莫凌已經再次開口:“還有一件事,我們思來想去,還是想讓夫人幫忙。”
“大人不妨說來。”
看來這才是重點。
“將軍身上中了夜辰的毒,嗓音十分不正常,以至于不能開口說話,還希望夫人幫著看一看。”
司徒亦一挑眉,果然是有問題的。
他回頭看了看簾中的人,她果然應了聲:“承‘蒙’幾位大人抬舉,民‘女’不過僥幸解了一次夜辰的毒,也是幾乎賭上了‘性’命,哪里有可能將他全部的毒都解了?那民‘女’可就是神醫了。”
安夜錦這話說得也對,夜辰乃是天下第一毒師,因為毒無解而聞名天下,安夜錦若是能解毒,那可就是一道驚天的消息。
說不定日后安夜錦的名聲會比夜辰更高。
“就算是試試看吧,不然這毒若是不解,將軍他恐怕今生都不能開口說話了。”莫凌的語氣十分誠懇。
顯然,他們已經試過了許多方法,也請過不少的大夫,都沒能解決。
安夜錦坐在其中思量了片刻,想著先答應了,然后說無能為力,打發走了便是。
她這才應了一句:“還請幾位大人靜候,待我梳理一番再前去…”
“不用。”莫凌說道,似乎帶著一絲急切,瞧了瞧李瀲之難看的臉‘色’,這才說:“司徒兄,你我三人到外間小坐片刻,將‘門’敞開,就讓夫人在屋中問診吧,畢竟此時夫人身體不適…”
竟然是想留李瀲之與安夜錦兩個人在里屋,他這個做夫君的出去?!
司徒亦當即脖子一梗。直接就拒絕道:“此事未免有些不妥吧。”
“你家夫人在秘宅的時候親手幫我們將軍在‘胸’口抹‘藥’,此時怎么還矯情起來了?”梁泰的大嗓‘門’嚷嚷了起來,看著司徒亦這幅小氣巴拉的樣子十分不喜。
這一句無疑是火上澆油。
司徒亦的脾氣也上來了,當即說了一句:“三位大人慢走。不送。”
“你還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不過區區四品官!”梁泰大眼睛一瞪,當即發怒,
司徒亦還未答話,安夜錦已經坐在簾中冷笑了一聲:“呵——夫君,此事就按他們說得辦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未作虧心事。怎會怕了膚淺小人的說辭?還勞煩夫君喚青盈進來為我送來‘藥’箱。”
她這一句,讓梁泰勃然大怒,他之前就吃過安夜錦的虧,此時聽到她的聲音就是一陣怒火中燒,人還沒說什么,‘腿’就被莫凌踢了一腳:“你這石頭,還不隨我出來。”
他可怕梁泰再多說了什么,還怕司徒亦一個小心眼。就不同意了。
司徒亦見安夜錦都這般說了,才氣呼呼的出去叫了青盈,不一會便有‘藥’箱拿了進來。
李瀲之走過去。坐在‘床’邊,探出手去放在‘床’邊好讓安夜錦把脈。
安夜錦拿出輕紗,搭在李瀲之的手腕上,輕輕的把脈。
她的動作很輕,李瀲之也只能看到白‘玉’一般的手指尖。
纖細的手指,白皙的手掌,指甲上有著淡淡的橘紅‘色’,看起來十分漂亮。曾經注意過安夜錦有一雙很美的眸子,如今卻看到一雙很美的手。他甚至開始思考,安夜錦在給他治療的時候。他是不是沒用注意過這雙手?
那個時候如果他強硬的要求安夜錦留在他那里,如今她也不會是司徒亦的夫人吧。
也許…此時只是一名死妾。
心中有些感慨,恍惚間他覺得他好像錯過了什么,因為自己的執念,也因為自己的高傲。
“王爺,中毒有幾日?”安夜錦問了一句。語句很輕。
李瀲之一怔,卻扭過頭去不愿意說話。
安夜錦似乎懂了什么,才說道:“可是你如今的聲音很…可否讓民‘女’聽一聽,否則我不知該如何下手。”
李瀲之卻猶豫了,他要告訴安夜錦,曾經聽過他此時聲音的醫者已經全部被賜死了嗎?
他猶豫著不肯開口,扭頭看了看外間的三個人,這才扭捏的說了一句:“這個聲音,很難讓人忍受。”
安夜錦的手指一抖,差點笑出聲來,這個夜辰也真夠折磨人的,李瀲之如此霸氣的一個人,竟然給他下了這么一種毒,讓他一個大男人,發出‘女’子嬌嫩的聲音來,這簡直是從尊嚴上對李瀲之侮辱。
不得不說,李瀲之此時的聲音要比安夜錦的聲音還柔和,還動人,說不定唱起歌來還很好聽。
“王爺中毒多久了?”
“已有兩日。”
“王爺喉間可會感覺疼痛?”
“不會。”
“可有其他的不適?”
“沒有。”
“變化只有聲音嗎?”
“嗯…”
一問一答之后,安夜錦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大人,‘藥’方民‘女’就不開了,只是需要大人自己吃些苦頭。”
“哦?”
“嗯,其實這聲音的改變僅僅有幾個月的期限罷了,畢竟一個人的根本聲音是無法通過‘藥’物來改變的。此時他不過是在你體內留下了些許的‘藥’物,就好像生病喉嚨會干啞一樣。大人只需吞食瀉‘藥’,最好是上吐下瀉,加速‘藥’物的排出,就沒事了。”
李瀲之只在那里怔愣了片刻,竟然沒頭沒腦的笑了起來:“你解毒的方法總是這么有趣。”
不配解‘藥’,只是排毒,是故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