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到,之前還有一更,大家別漏訂咯 這一次的宴席招攬來了不少的人,完全是因為方禹對人才重視而來。
其實這也是方禹的計策,要的就是讓所有人覺得他乃是珍惜人才的人,諸多文人墨客慕名而來,一個個小桌幾乎鋪到了院外,不少的人都在等待著機會,想要與方禹聊上一聊。
司徒亦與安夜錦的座位在前排,剛剛坐下就有人打招呼:“不知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在下司徒亦。”司徒亦應了一句。
“哦?可是那可觀星知天下事的司徒亦?聽聞你來做了知府,一直未能拜訪,如今得以一見,真是幸會幸會。”
“同幸同幸。”
安夜錦坐在他身側,聽著他時不時與周圍的人寒暄,眼睛看向一處,發現竟然還有少數民族的人,看上去好像是胡人。
再看了一眼別的地方,發現了有人正在看她,這才同樣看過去。
莊妃端坐在那里,一副柔和的模樣,樣子美‘艷’動人,微微隆起的肚子彰顯著此時她乃是有著雙身子的人。
她看著安夜錦,似乎是在確定安夜錦與司徒亦是否真的在一起,偏偏一次次看到司徒亦看向安夜錦時,都會揚起微笑,那笑已經笑進了眼底,就好像無聲的炫耀著他對安夜錦的喜歡。
安夜錦對莊妃揚‘唇’一笑,笑容如沐‘春’風,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樣。
莊妃挑眉,輕笑。
從始至終,她都沒與方禹有過什么親密的互動,若比恩愛。莊妃完敗。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胡人走到了場內,一群胡人‘女’子動作整齊的拉著胡琴,奏著草原的音樂。
安夜錦剛剛聽到就單手拄著下巴。看著那胡琴發怔。
二胡,在這個時候還未普及,大家都稱這種樂器為胡琴。
每每想起當年那個穿著時髦的少年。坐在椅子上用二胡為她演奏多啦A夢的音樂時,總覺得有些恍惚。
離開了那個時空。離開了那個男人,也不知自己離開后,薛曉宇此時是怎樣的,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然后…
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身邊的司徒亦,見他也在瞧那表演。發現自己在看他,當即扭過頭問她:“可覺得無聊?”
“還好,過一會我們兩個就溜了吧。”安夜錦說著,狡黠的一笑。
“我也這樣想的呢。”司徒亦跟著一笑,同樣顯得有些壞。
這個時候有‘侍’‘女’開始上菜,安夜錦與司徒亦幾乎是一個反應,看到就不想吃,不過看到每桌都有兩只大螃蟹,當即就亮了眼睛。
煙國屬于內陸,距離海邊很遠。很多海鮮運到這里的都已經壞掉了,難得有裝著海水運來的海鮮也是極貴的,而且難以買到,要知道那運輸可是極其困難的。
此時看到螃蟹。她還真是有些饞了。
司徒亦并沒吃過螃蟹,完全是因為他看到這種東西就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沒想到他剛剛與安夜錦對視一眼,就發現安夜錦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個小鉗子來,樣子看起來小小的,很是‘精’致。
水月郡主在這個時候探頭看向安夜錦,嘿嘿一笑說道:“司徒夫人,你可知這是什么?”
手指指著螃蟹。
安夜錦當時冷了一張臉,水月郡主這是什么意思,當她是土老帽進城么?這話語之中明顯是帶有諷刺的。
一時間眾多的目光齊齊的投向安夜錦,似乎是等待她的回答。
水月郡主嘿嘿一笑,樣子顯得十分得意,她吃準安夜錦這庶民是沒有機會見到這東西的。
“難道水月郡主不識得這是橫爬么?”在這個時代,螃蟹叫橫爬,有一次安夜錦帶著盞樂不辭辛苦的去了海邊,就是為了吃海鮮去的。
水月郡主的笑容當即一僵,表情變了幾變,安夜錦這話問得,反而像她不知曉了似的,最后她只是冷笑了一聲道:“呵,我只是怕你這庶民不知道,想要提點你一下。”
安夜錦不再說什么,司徒亦這才輕笑著說:“皆說天下大和,官與民乃是同等,郡主稱呼我的夫人一會一句賤民,一會一句庶民的,難免讓我多想一些。”
水月郡主這回幾乎啞言,求助似的看向李瀲之,發現他此時沉著臉看著司徒亦與安夜錦兩個人,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就在水月郡主啞口無言之際,安夜錦已經手腳利索的用小鉗子將螃蟹大卸八塊,將其中的蟹‘肉’用銀針挑出來,放入到司徒亦面前的小盤中,還小聲的與他說:“這‘肉’特鮮,你嘗嘗。”
“你果然是個貪吃的。”司徒亦嘆了一句,滿是溺愛。
凌瑤郡主看著安夜錦與司徒亦,忍不住哈哈大笑:“水月,你今日可真真是逗死我了。”
“有什么好笑的?”水月郡主不服氣。
“司徒大人乃是國之大才,不可小視,安姐姐也是一名醫術‘精’湛的醫者,這兩人在一起我看是極配的,你莫要再為你的亦哥哥覺得可惜了。”
“我當然珍惜亦哥哥乃是人才,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煙國罕有人能及,只是你的這位安姐姐不知能否與亦哥哥登對,不如讓你這位安姐姐上來獻藝一段,不知凌瑤郡主意下如何?”水月郡主可是聽說過安夜錦彈琴的技藝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安夜錦聽著這兩個人聊天,只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弄’得她連一口螃蟹‘肉’都吃不下去了,只是苦著一張臉,去看司徒亦。
司徒亦用安夜錦的銀針挑著蟹‘肉’吃,似乎覺得味道不錯,見安夜錦這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大不了你一會上去彈一段琴,誰要是敢說你彈的不好,你就用針扎他。”
“這水月郡主…”后面的話她沒說出來,她突然覺得水月郡主就是一朵很奇葩的腦殘小百‘花’,這種場合也能這般斗嘴,當真是廉恥也不要了?這里都是些文人墨客,心思最多,她居然還這般的說話肆無忌憚。
這個時候憶楠公主終于注意到了安夜錦,她來回的看安夜錦,只覺得五年沒見,這位姐姐越發的好看了。
而她身邊坐著的男子也是極俊,她只覺得眼前一亮,當即拍桌:“怎么?那位司徒大人琴棋書畫樣樣了得?不如出來我們見識見識。”
她這邊眼睛發光的看著司徒亦,‘弄’得許靖易身體一僵,側頭去看司徒亦,手一下一下的‘摸’著白貓的皮‘毛’,隨后又低下了頭。
“怎么就盯上我們兩個了呢。”司徒亦小聲嘟囔,剛剛要說話,就聽到那邊的方禹開口道:“司徒亦的才學我在周國就有聽聞,當今天下,可觀星知天下的人,當真是奇才也。”
這一贊賞可當真是極高了,一下子就將司徒亦推上了風口‘浪’尖。
若按常理,司徒亦應該跪拜謝恩,誰知,司徒亦坐在那里跟沒聽見似的,繼續吃蟹‘肉’。
安夜錦看著他那無賴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跟著他一起耍無賴似的抬頭望天,仰望四十五度角,很有些我‘欲’乘風歸去的味道。
這回改成夜辰大笑了,一邊笑還一邊跺腳,樣子頗為張揚,卻依舊有著一股子奢華的美感。
端木景晨看著夜辰,剛剛要說什么,就聽夜辰開口問道:“李瀲之,聽聞有人解了我的毒,救了你的命,可有此事?”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天下第一毒師的毒,竟然有人可解。
“巧合而已。”
夜辰瞇了瞇眸子,不再說什么了。
今日的李瀲之出奇的奇怪,也出奇的沉默,雖然想到在煙國宴請周國太子他會不高興,卻沒想到他會這般表現得明顯。就好像…知道今日方禹會失敗一樣。
水月郡主瞧了一圈,最后看向了憶楠公主:“公主有所不知,這司徒亦本是我煙國第一美男,有著驚世的才華。而他這位夫人也是十分了得的,竟然讓司徒大人曾經當眾許諾說今生僅一人,白首不相離呢!”
“當真?!”
憶楠公主驚呼了一聲,隨即拍手笑道:“好!好!好一鐘情的男子,當真是一段佳話呢。”
這回司徒亦不裝死了,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承‘蒙’公主厚愛。”
安夜錦跟著低頭,嘴角卻有笑意。
憶楠公主咧嘴一笑,看向方禹與莊妃,臉上笑容一滯。
方禹搖著扇子看著司徒亦與安夜錦沉默不語,臉上的笑容和煦如陽。莊妃端坐,笑容越發燦爛,她接口道:“還真是才子配佳人呢。”
“側妃娘娘與太子殿下同樣是琴瑟調和,乃是佳話呢。”司徒亦說著,著重的提了側妃這個身份。
莊妃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只是點頭道:“的確,家和萬事興,只有夫妻之間關系融洽,才好去管理朝中之事。”
“的確,周國最‘操’勞的,恐怕就是太子殿下了。”司徒亦答道,竟然將太子的功勞蓋過了周國帝王,古來,最怕的一句話就是功高蓋主,他這句話的意思十分明顯。
周國帝王如今蟬聯于病榻之上,不能處理國事,所有的事情都要由方禹來解決。
莊妃淡淡的笑,回答道:“我們還是希望皇上早日康復。”
“側妃娘娘說得極是,下官也是如此認為的,能夠聽到此話從側妃娘娘口中說出,下官甚感欣慰。”司徒亦淺笑,話語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