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驗親完成的十分順利,并沒有任何的紕漏,確認無誤,盞樂并非是安夜錦的兒子。
想來也是,當年安夜錦抱著僅有兩個月大的盞樂從別的省城回來,一般的‘女’子哪里會那么快就恢復身體的?
確認完,莫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一刻也不想待下去,司徒亦與安夜錦兩個人也沒有留他,送了幾步就回了安夜錦的宅子。
走在已經有些破敗的小院中,安夜錦心情莫名的有些糟糕。
她在這里也是生活過的,曾經整潔的小院,如今變成了這幅光景,安夜錦心情會好才怪。
凌瑤走了過來,見安夜錦有些落寞,這才開口:“安姐姐,他們‘弄’壞了什么東西,我幫你添上就是,你缺什么盡管與我說,實在不行你還有這俊夫君呢。”
司徒亦這才得空與凌瑤見禮:“下官司徒亦見過凌瑤郡主。”“不必多禮,你是安姐姐的夫君,日后也算是我的姐夫,你我都是一家人。”凌瑤是個‘性’子豪爽的,見到司徒亦這般護著安夜錦,心中不由得有一絲羨慕,尤其是覺得這司徒亦當真是俊雅非凡,她這么多年,都未曾見過這般俊的。
前些日子司徒亦的確有去過她府中見過她的父親,不過那是官場上的事,她一名‘女’眷未能見到司徒亦,今日得見,當真與傳聞中一樣好似仙人一般。
如此男子,世間罕見。
司徒亦客氣的點頭示意,看了一眼一臉‘陰’霾的安夜錦,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只是走過去扶自己的母親。
他是孝子,這無人不知,今日母親被氣成這幅樣子,他不會先去哄安夜錦。
凌瑤看著司徒亦到一邊與司徒氏說話,就拉著安夜錦到了一邊:“安姐姐,我來得晚了,讓你受了委屈,你心中可愿?”其實她早就到了,只是在暗處躲著,想要知曉是什么樣的情況,了解了情況她才會出現,不然貿然出現就有些欠缺考慮了,只是她沒想到,水月郡主是那樣一個沉不住氣的人,竟然動人,她這才現身。
安夜錦搖了搖頭:“不怨的,你愿意遠程趕來,我已經十分開心了。”“為什么我覺得你此時心情不是很好呢,是因為方才的事情?水月她就是一個沒腦的,你不必在意。”
安夜錦沒回答,只是伸手牽過了盞樂的小手,看著上面的傷口,‘露’出了心痛的樣子:“你知道的,我最見不得有人欺負盞樂。”
凌瑤點了點,扭頭看向一側,最后嘆氣:“誰讓你這夫君是個優秀的,若是沒有人喜歡的糟老頭,你也不會有如此多的是非。不過你也該慶幸,像你夫君這樣的男人可是難尋了,竟然許諾今生只娶你一人。
你也是有福之人啊。”“但愿如此。”
凌瑤有些不解,卻看到司徒亦扶著司徒氏走了過來。
“老‘婦’見過凌瑤郡主,郡主萬福金安。”司徒氏也是個有規矩的,見到凌瑤郡主說話十分客氣。
凌瑤爽朗的一笑,擺了擺手:“不必多禮,老夫人如今氣‘色’不大好,不如讓安姐姐幫您把把脈?”安夜錦見到司徒氏,心中本就對她尊敬,知曉她也是被司徒亦算計進去的,這才未對她擺臉‘色’:“民‘女’見過老夫人。”
“夜錦啊,抬頭讓我看看,如今長大了,也標志了不少呢。”剛剛司徒亦與司徒氏已經說了,她也是明事理的,且一直尊重兒子的決議,如今司徒亦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起誓,她不可能再去勸司徒亦背信棄義,當然是認了這‘門’親事。
安夜錦其實是無辜的,她也有些后悔今日鬧到了這里來,若不是收到了司徒亦的信,知曉安夜錦是個不守‘婦’道的,她也不會關心則‘亂’,與水月郡主一起到來,鬧出了這么一出來。
她心地善良,平日里也是與世無爭的,這樣的‘婦’人,也只對司徒亦的事情頗為關心。如今知曉安夜錦就是她未來的兒媳,與她說話也算是和善,沒有任何的架子,就與當年貧困之時對待安夜錦的態度一樣。
安夜錦方才的心情還是極差的,聽到了司徒氏這溫柔的話語,突然的就是眼睛一熱。
想起當年在那對屠夫打了她之后,那個將她溫柔的擁進懷中,幫她擦干凈傷口的‘婦’人,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親切來。
她前世是個孤兒,這一世從穿越起,便是身世不明,如今見到這親切的‘婦’人,竟然從她那里感受到了一絲親人的溫暖,她當即抬頭,看著司徒氏,發現她面容有些衰老了,且臉‘色’不太好看,略顯滄桑,不過要比當年的‘婦’人看起來富貴了不少。
本就是端麗的‘女’子,如此看來依舊美‘艷’芳華。
“的確是俊了呢,瞧瞧,俊得跟朵‘花’似的。”說完她突然咳嗽了幾聲,隨即苦笑道:“今日讓你受了委屈,也是我的過錯,待日后我再補償與你。我這身子不那么壯實了,今日我就先回去了,就讓亦兒留在這里幫你收拾收拾院子,實在不行,你今日就上府上住去,都是我們司徒家未過‘門’的媳‘婦’了,不必在意許多。,…
安夜錦聽著,心里暖暖的,她咬著下‘唇’,遲疑了片刻,這才道:“嬸子,你先等會,我為你抓幾幅‘藥’去,你回去之后熬了喝了。”說著就快步走進了屋中。
盞樂看著司徒氏,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是也覺得這位婆婆人不錯,日后安夜錦不會受什么委屈。
只是這宅中是安生的,恐怕這外界不會安生。
鼻是被那些人知曉安夜錦即將嫁給司徒亦,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情來呢,這親不好成啊。這司徒亦能不能自保都很難說。
“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司徒氏伸手‘摸’了‘摸’盞樂的頭,眼中滿是慈愛司徒亦笑了笑,松開了司徒氏,說道:“我去與夜錦說幾句話。”
“你且去吧好好安慰幾句。”司徒氏點頭應了,站在那里與凌瑤與盞樂說話。
司徒亦快步走入了屋中剛剛進入,看到臟‘亂’的屋子,遲疑了一番才走了進去。
安夜錦注意到司徒亦進來,并未理他,而是繼續在尚且還算完好的‘藥’柜中找‘藥’材。這‘藥’柜之中都是‘藥’物那些官兵大概看了幾個‘抽’屜就不會繼續看了。
“你在生氣?”司徒亦走過去,明知故問。
她依舊不理他,自顧自的抓‘藥’,分包。
他完全不在意她的冷冰冰,嬉皮笑臉的走了過去,伸出手去‘摸’她微微腫起的臉頰,問道:“還痛么?”她側頭躲開,依舊不理。
他抿了抿嘴伸手用力一戳她的臉頰又問:“是不是痛?”
這樣戳一下腫起的臉頰,不痛才怪,她終于停下來去瞪司徒亦,心說他絕對是故意過來氣她的。
見她有了反應,他嘿嘿一笑,伸手牽過安夜錦的手,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這里也痛。”
她微微皺眉,想要收回手卻發現司徒亦根本不愿意松開。
“小心我用針扎你。”
話音剛落,手就松開了,根本沒有半點的執著。
她站在那里靜默的看著他,他也心情較好的看著她,兩個人四目相對,片刻沉默,最后還是司徒亦先開口:“我承認我是小人偽君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人面獸心、狼心狗肺、豬狗不如你想罵的我都替你說了。不過呢,你也該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句話吧?”“你當真想娶我?”她雙手環‘胸’,用一種懷疑的眼神去看司徒亦。
“當真,坐實妥妥的。”
“為何?你是想尋死嗎?還是說你知曉我是夜辰的師妹,對煙國有所幫助,你想通過娶我將我留在煙國,同時幫助你上位?”
聽到她這樣問司徒亦突然一聲冷笑:“我很感謝你將我想得如此偉大,可是我不過一介自‘私’自利的小人,哪里會有那般舍己為人之心?
借你上位?若真是如此,我當真是傻了,與你一起,麻煩可是比名利來的兇猛啊!”
聽到他這樣說,她微怔,遲疑了一番,突然有些臉紅,卻還是不敢確信,只是有些窘迫的問出:“那是為何?”“為何?你說呢,我的娘子。”他說著,伸手捏住了安夜錦的下巴,目光炯炯的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掠奪的氣息,就好似妖孽一般,貪婪的看著她的臉,想要從她的面容上印下自己的印記一般。
恍惚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男人俊得不真實。這種帶著霸道愛意的眼神不真實。這種流竄著曖昧氣息的氛圍亦不真實。
心跳‘亂’了幾分,空氣炙熱了幾分。
他輕笑著,笑顏如‘花’,尤比‘花’嬌。
“你該不會…”安夜錦不確信。
“正是如此。”司徒亦回答的肯定。
“那你今日所說的…”“你只要記住你今日說的就好,今生與君同,白首不相離。”他說完,站在那里拉過安夜錦的手,用手指在她的手心輕‘揉’,最后將一塊綠油油的‘玉’佩放入了她的手心,他再次開口:“待嫁吧,我的娘子。你我注定相守,就算他來了渝州省城,也不會改變。”
安夜錦一怔,不明白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就聽到司徒亦補充:“這幾日李瀲之在追蹤夜辰,若是夜辰被抓了,他會來吧?”
聽到這句話,她的身體都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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