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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安側身站在窗前,小心的看著外面打斗中的兩批人,注意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到了這邊來,直接主動迎擊。
躍出窗戶,一個翻身站穩,抬頭警惕的看著兩人,錚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來。
他蓮步生風,似浮光掠影般移動過去,那兩人看到他便直接出手攻擊,殺意彌漫。他并沒有任何的顧慮,他只知曉,若是有人敢動自家主子一根汗毛,就只有死路一條。
噗——
濺出的血液染紅了銀月,他的身體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一劍揮灑而下,便有頭顱落地,咕嚕嚕的滾到了老遠,最后撞到墻壁停下。
他并未多做停留,而是快速的回了司徒亦所在的房間,帶進去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司徒亦依舊在睡,只是突然的皺了皺眉,卻沒有醒過來。
看到自家主子這般嗜睡,在陰冷殺氣之中依舊睡得香甜,突然的苦笑了起來。
他并未就此怠慢,依舊是在小心警惕著四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幸好安夜錦那邊主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才會將那些人全部引到她那里,薛安不太靈光的腦袋突然轉了一個彎,想著安夜錦會不會是故意幫了司徒亦,不想他被卷進來,可是剛剛這么想他就否認了,這安夜錦看起來不似那般心善的人。
若是讓安夜錦知曉自己這般的被薛安想著,當即就會露出一抹苦笑來。
她當真是不想讓司徒亦卷入這次的風波之中。
早已知曉會有人來阻撓這件事情,就好似她在剛剛知曉遼皇后中毒之后,就斷定夜辰會來尋她一樣,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夜辰的毒被人偷取并非偶然,被送到遼國做了后 宮爭寵的手段也非偶然。周國之內必有內奸,此人更是敢將夜辰算計進去,可見其實力了得,且膽大妄為。這樣的人只會坐等其成,漁翁得利,絕對不會放任安夜錦解毒。
她甚至已經在心中有了猜測的人選。
但是她不會說出來,封閉在心中就好,若是被人壞了清靜,她可就不喜歡了。
戰斗維持了一刻鐘的時間,就又有一批人進入到了小院之中。這些人并未隱藏聲音,手中甚至持著火把。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帶著統一的頭盔,手中的武器同樣是一致的,不難看出,這是一只軍隊。
他們進入之后,領頭將士當即一聲大喝:“將那些穿黑衣服的都給我殺干凈了,拎一顆人頭來見我,就賞十片金葉子!”
這男子聲音十分洪亮,底氣十足,話語之中帶著些許戲謔,聽得出也是一個性子不遜的。
“好!好!好!”將士們干勁十足,當即一窩蜂的沖了進去。
“端木將軍,這小院可是夜辰大人送于我們東家的,勸你還是讓你的將士們莫要踩壞了花草!”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名戰斗中的侍女提醒為首的將領,在這樣的情景,竟然還有心情提醒這個。
那將軍看著她打量了片刻,覺得眼熟,沉吟了片刻這才又吩咐道:“既然是將軍夫人送的院子,小的們就給我愛護著點,那潑皮的性子可是不好應付!”
竟然稱呼夜辰為將軍夫人!?
還叫夜辰為潑皮?!
這關系當真耐人尋味,安夜錦站在窗前聽著,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夜辰容貌艷麗,比之女子更麗其容,被這亂世之中的男子瞧上也不稀奇。
古來便有龍陽之說、斷袖之聞,此時為亂世,男寵當道,并不罕見,喜歡男子說出去也并非如何丟失顏面之事,只是這般大張旗鼓的說了出來,當真是有些膽量,要知道,夜辰可是標準的毒蝎子,性格也不如何討喜,能看上他的,還敢稱他為夫人的,該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端木景晨,甘愿退兵,只求與夜辰同桌共飲,此男子世間難尋。
她當真好奇,這般的男子,會長什么樣子,會是怎樣的性格。
突然到來的人讓戰斗變得一面傾斜,不出片刻,戰斗已經結束。
安夜錦利用陣法拖延了時間,有利用了焰火引來了端木景晨的人馬。
此夜有驚無險。
她徐徐走下樓,進入正堂。
她今日只穿著常服,并非如何華麗的服飾,偏偏這素雅的顏色將美人映襯得更加脫俗,她站在那里,盈盈燈火照耀,映襯出她臉上淺淺的笑容。根本不似經歷過一場腥風血雨的女子,而是坐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女子,亭亭玉立,蕙心蘭質。
主動迎到門口,似乎是在迎接客人,而不是剛剛在她院中廝殺一番的將領。
她柔情綽態,儀靜體閑,站于那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為首將領大步向她走來,剛剛看她一眼,便是一怔,很快就爽朗的大笑了起來:“不愧是夜辰的師妹,當真是個妙人!遼國美人不敵你一絲風姿。悲矣悲矣。”
他說著,走進了正堂,直奔正座而去,并未多說什么,直接坐在了那里,身上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茶,大口的喝了起來。
安夜錦回身去看她,當即笑彎了眸子。
怪不得夜辰不但不毒他,還為他舞了一支,實在是夜辰喜好美麗的事物,就連這俊逸的男子,他也是看之悅目,怎會毒害?
男子高聳入鬢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夜華濃墨,光射寒星。鼻若懸膽,似凜凜山岳般挺直。不薄不厚的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他風流無拘。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氣宇軒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氣。傲骨嶙嶙,桀驁不馴似乎就是他的風格。
似乎是注意到了打量的目光,端木景晨抬眸看向安夜錦,見她此時已經轉身去捧過了一個盒子,與一份信函,這才放下茶杯。
與此同時,對眼前女子已經敬佩了幾分。
這茶的溫度適中,不高不低,剛好適合飲用。可見這安夜錦已經算到今夜會有行刺,且算計到了他們會幾時來,而自己這些人會幾時來救,就連茶都已經備好,這是何等的智謀與心思縝密?
這女子當真可怕。
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