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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店的想法,其實也是在那五名漢子離開之后,才突然冒出來的。
起初,她知道自己的廚藝能夠得到人的賞識,就動了些腦筋,說不定這是極好的討好人的手段,到時候在誰的壽宴上送去自己做的東西,還能夠籠絡人心,絕對是別人所沒有的。可是她并非是想上位之人,這個想法就被她作罷了,萬一被人看中收去做了廚子豈不可笑?偏偏后來蘇家來惹她,就讓她萌生了開店的念頭。
其實她僅僅是想做幕后的老板罷了,不出面,只出菜譜,只出主意,這樣她可以月月收錢,還能在蘇家最為得意的方面干掉這家人,搶他們的生意,最后讓他們無法立足。
報復一個人,并非一刀將他殺死才是最解氣的,最有趣的,就是一點一點的折磨他,將他折磨到崩潰邊緣,讓他自己絕望尋死。就好似獅子,在吃掉獵物之前,總是會玩弄一番。
安夜錦才不舍得這么快解決了他們。
“妹子,這事我回去幫你張羅著,在弄來幾個伶俐的人,幫你找合適的店面,打點人脈。”說著,他對林胖子擺了擺手,林胖子這才一抖落自己寬大的袖子,從里面甩出一個包袱來。
這包袱手臂大小,林胖子一個袖子里面一個,長長一團子,鋪開,里面放的都是些銀票與金葉子。
“安妹子,這次的心意你務必收下,就算是這家店我們嚴柳山做了東家,后面我們還會送來些銀錢,到時候就算是我們與你一同開辦的,年底分紅可不能少了我們的。”朱七在一邊說著,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胡子,便直接起身,抬腳就走,生怕安夜錦再次拒絕。
安夜錦跟著起身,誰知她剛剛站起來,三個男人差點是用輕功飛出屋子的,弄得她站在桌子前,看著他們離開,有些哭笑不得的。
“不留下吃飯嗎?叔叔!”盞樂喊了一句,只模糊的聽到了回答,三人就沒了蹤影。
他連忙小跑著進了屋子,發現安夜錦正在收銀錢,腳步頓了頓,走了進去:“娘親,出了何事?”
安夜錦搖了搖頭,揮手趕走盞樂:“有些事情,你還是莫要去管了。”
盞樂乖順的點了點頭,坐在了一側,看著安夜錦:“前些日子聽聞司徒亦要剿匪吧,娘親明知叔叔他們是匪盜,為何還說:殺盜人,非殺人?”
別看他已經妥協,不再去問,卻也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此時開始旁敲側擊了。
安夜錦瞇起眼睛,嘿嘿一笑,的確是換個角度來問,可是問得生硬了些,這小子還需要繼續培養。
“就算我不說,司徒亦也會這樣做,他并非是沒有主見的人,當時不過是在試探我。而且,我早就已經有了能夠保全嚴柳閃的方法,便不懼怕了。”
盞樂松了一口氣,點頭,這意思就是表示叔叔他們沒事,娘親是有辦法的。
他走過去示意幫安夜錦收拾:“娘親去研制解藥吧,莫要再熬夜了,你的眼眶已經青紫了。”
安夜錦微笑點頭,直接就起身回了房間,準備繼續研制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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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正是天氣剛剛放涼的時間。
司徒亦提著衣擺,走進牢房,剛剛走了幾步,就將自己的輕功都用了出來,不為別的,就是怕踩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他在那里走得極為小心,薛安也在前面幫他開道,用腳清理道路,將稻草踢到一邊。蘭竹則是捧在一爐熏香,一個勁的往司徒亦臉邊湊,樣子極為小心,因為靠的近,離遠了些看起來,就好像兩個人是互相依偎著進來的,蘭竹的雙頰也微微泛起桃花般的粉嫩來。
這樣的登場還真是有些隆重,也怪不得牢房內的人,只怪司徒亦有些潔癖,不喜歡牢房中的臭味,同樣不喜歡牢房中那些有些發霉的稻草。
皺著眉頭,一路忍受著,一直走到了一處牢房門口。獄卒看到他來了,連忙送來了椅子,樣子很是殷勤。薛安幫司徒亦擦干凈了,司徒亦才坐了下去,抬手用食指擦了擦鼻尖,心情不好似地的模樣。
“胡文德,你也被關在這里有些日子了,不知你想通了沒有?”司徒亦開口,看向坐在其中一名坐在門邊的犯人問道。
那是一名男子,自己單獨一間牢房,雖然已經入獄,但是依舊有著一翻派頭,看起來就知是平日里面風光的主。
他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細長臉,下巴有些方,有著長長的胡須,看起來不過是文人的模樣。他聽到了司徒亦的聲音,很是不恭敬的抬頭看向司徒亦,接著冷哼一聲:“年輕人,我勸你還是別問,在你這位置,知道的越少,呆的時間越長,別以為你這官會做得如何安穩,渝州省城不像你們想的那么平靜。”
這人正是前任知府胡文德,他的事情,皇上交給司徒亦處理。
以一種長輩勸慰后輩的態度勸說了一句,他便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愿意再說什么了的態度。
牢房內的燈光昏暗,司徒亦坐在那里,只能看清一個輪廓,卻看不清其的面部細節。暗淡的光讓他的眼眸變得陰森,他突然笑了起來,抬手與薛安示意,薛安會意,驅趕開了那些獄卒,他這才開口:“這次我過來不是問渝州省城的事情,我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胡文德沒動,只是坐在那里繼續閉目。
“前些日子聽聞你與一位名叫安夜錦的女子關系不錯,你對她也有些意思,怎么最后沒納了做妾呢?”
聽到這句話,胡文德突然睜開眼睛,看向司徒亦,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提起安夜錦,最后只是一聲冷哼:“不過是一個長得不錯,有點醫術的娘們,卻也是個騷貨,獨身一人就帶回一個孩子回來,孩子爹是誰都沒人知道,那么小的歲數,就弄出這事來,連奶水都沒有,還得別人家的嬸子來奶孩子…”
司徒亦的心口突然的加快了幾拍,他低頭思索著,才重復了一句:“沒有奶水…”
這證明了什么?他好像發現了什么…
一種喜悅的感覺在他的心口雀躍,讓他有些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本想在此時裝得深沉些,揚起的嘴角卻出賣了他。
安夜錦。
可是唯一一個會讓他心動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