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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夜辰突然的冷笑了一聲,掛上了一臉的微笑:“師妹說笑了,都這么大的年紀了,怎得還這般調皮?”
的確,如今安夜錦已經二十歲,在這個年代,已經是不小的年紀了。她在未穿越之前,二十七了還未結婚,都沒有人說什么,如今在這個時代,十四歲未嫁就有人說她了,待到她二十歲,還獨自一人帶著一個孩子,那經受的白眼何其多?一些漢子過來瞧她,那意思是準備將她娶回去做繼室,還被人家挑三揀四的,最后被安夜錦回絕了,還一副是安夜錦不識抬舉的模樣。
安夜錦卻不覺得什么,二十而已,大學沒畢業的年紀,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沒有說笑。”她回答的語氣平和,完全沒有任何是在開玩笑的意思,她的平淡讓夜辰靜了下來,良久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開始坐立不安,幾次想要開口,卻為難的咽了回去。
她了解他,知道這個夜辰人雖然有點渣,而且對待別人的態度傲慢到了無理,若是將他制住了,這個人就很好控制。他也知道自己當年對安夜錦下了多少的毒,給她帶來了多少的傷痛,如今自己過來求她解毒,安夜錦為難他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當年若不用安夜錦試毒,也不會發覺安夜錦乃是解毒的奇才。
當年他只是聽了鬼骨先生的話,用安夜錦試毒而已,起初以為她會死,還在等著看她死亡時的癥狀,沒想到安夜錦竟然會解毒,他當時還沒少挨師父的罵。越是年少,越是血氣方剛,他不信邪,就一次一次的用安夜錦試毒,一次又一次的被她解開了,最后就連安夜錦逃走了,他還是會追到安夜錦居住的地方去給她下毒,怕她找不到解藥,還過去給她送藥草,只是為了試試看她能不能解開。
安夜錦如何的恨他,他知曉,他那時根本就不在意,覺得安夜錦遲早是個死人,當他真的出師了,走在了天宣閣的上層,他才知道安夜錦對他來說是如何的重要。兩個人就是在一條繩子上的人,一人系在一端,若是一頭斷掉了,另外一頭的人就會墜下,掉入萬丈深淵。
夜辰的毒,名震天下。
中了毒的人,就會將仇恨記在夜辰的頭上,真要是碰到了夜辰也惹不起的人,他就需要來求安夜錦,幫他解毒。與其說兩個人平等,不如說夜辰更需要安夜錦多些。
所以,在整個天宣閣,最護著安夜錦的,也是他這個曾經帶給安夜錦傷痛最多的男人。
“師妹…當年我也是逼不得已。”夜辰終于開口,為難的說了這樣一句。
“我已知曉。”她平淡的回答,就好似她從未被夜辰下毒,從未被折騰到生不如死過。
又是一陣沉默,夜辰的身體突然下滑,坐到了與安夜錦持平的位置,若是讓其他的人看到了那平日里面不可一世的夜辰,此時竟然與一名形容邋遢的漢子平起平坐在車板上,一定會掉了下巴。
“你還是恨我,對吧?”夜辰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他妖艷的輪廓變得有些迷離,不真實。
安夜錦平靜的看著他,用一種近乎與毫無溫度的語氣回答:“恨。”
如此平靜,如此波瀾不驚,卻讓夜辰的心口一跳。他苦笑一聲,獨自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又問:“若是用我的身體試毒,你當真會解?”
她好似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微微驚訝,卻還是點頭應是。
夜辰眼巴巴的看著夜錦,突然哭喪著一張臉,一點形象都沒有的狼嚎了起來:“你個沒良心的,還真來啊?后腦勺張一張臉誒,多嚇人呢,我才不來。”說著還指著自己的后腦勺給安夜錦看,表情夸張得可以。
她的嘴角略微抽搐,嗯,這個男人的確是夜辰。
看到夜辰差點就在她面前來回打滾賣萌撒嬌了,她依舊沒有松口的意思。
他終于忍不住,跳起來指著安夜錦說道:“當年若不是我給你送你藥草,你口歪眼斜是不會好的!”
“這是兩年前我答應幫你配藥的理由。”
“若不是我當年救你,你就跟那對屠夫夫婦一樣死掉了!”
“這是半年前我答應幫你配藥的理由。”
“若不是我…我他娘的還干了什么好事沒?”
“應該是沒有了,你干過的好事太少,應該很容易被記住。”
夜辰這才點了點頭,重新坐回到了車板上:“也是。”
兩個人又是一陣四目相對,若不是面前漢子的眼神分外寧靜,夜辰幾次都會踢上這丑陋漢子幾腳。
“我再幫你置辦一處莊子吧。”夜辰說著,終于想起了什么似的開口:“要不然你有沒有什么討厭的人,我幫你毒死他?”
看到安夜錦抬頭看他,他竟然下意識的說了出來:“不如我幫你毒死莊氏吧,這樣就一尸兩命了,哈哈…”
他正笑著,卻看到對面身體瞬間一僵,原本平靜的眸子突然變得暗淡,竟然瞬間有了受傷的表情來,他這才慌了,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莊氏奪了她的男人,此時又知曉她已有身孕,不難受一下才怪呢。
“呃…其實…”他想補充些什么,來彌補自己說錯了話。
“呵,原來他要當爹了啊,是該恭喜他才是,畢竟是馬上二十的人了。”她突然開口說道,說得好聽,卻沒有多少開心的意思,明顯有苦澀在其中。
那個男人比她還小一歲呢。
“其實你早該知道的,他出身尊貴,你不過是一庶民,不登對的。他也有他的難處,當年能夠那般的將你捧在手心里寵著,已經是對你不錯了,你又何必計較很多呢?留在身邊,有著他最深的寵愛不就好了嗎?”夜辰突然苦口婆心起來,這兩個人他都認識,且都是關系算得上是不錯的,看到這兩個人鬧別扭,他也難得的說兩句人話出來。
“你不懂我。”語氣又恢復到了平靜,她再次回答,眼睛卻有些霧蒙蒙的,她含著眼淚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夜辰,十分堅定地的回答:“我安夜錦,絕對不會與任何一個女人分享我的男人,他已不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