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蘇眉菁的七夕小黃雞(99起點幣)打賞,今天還會有二更,老時間,求推薦票呀~~
————*————*————
“哦?”李瀲之坐在床頭,聽著藍衣男子說話,揚起唇角,很是戲謔的笑了起來,他斜過眸子去看了一眼藍衣男子,說道:“這還真是有趣,這司徒亦竟然還是個有婚約的,女子還是個低賤的身份,雖說長得還算不錯,卻是門不當戶不對的,也不知他會不會認了這門親事,依我看他多半是會退親的。他是個有心的,知道娶了這樣低賤的女子,對他今后的前程沒有什么好處。”
“小的也是這般覺得,可是這司徒亦回城已經有了幾日,還曾經與這女子見過面,兩邊也沒傳出什么消息來,也不知這兩人是如何打算的,許是女子不愿意退親吧。”藍衣男子低著頭,微笑著說。
李瀲之對這種事情不怎么感興趣,只是擺了擺手,說道:“善待這女子,莫要她覺得有何不妥之處,若是司徒亦不退親,我們還有說辭,若是退了親,便留在軍中做個醫者,若是梁泰看中了,賞給他就是。”
看來,他也只是對安夜錦有幾分興趣罷了,并非如何的喜歡,說賞給誰,就賞給誰,根本就沒有去問安夜錦意思的準備,簡直就是不將她放在眼中。
梁泰便是那名粗壯的大漢,此時他聽到了,當即樂得牙床都快漏出來了,使得藍衣男子直瞪他。
“莫凌,李瀲華那邊可傳來消息?”所謂的李瀲華,便是當今天子,李瀲之的哥哥。
“傳來消息說讓您好好養傷,傷好了再回去復命。”藍衣男子莫凌恭敬的回答。
李瀲之當即冷哼了一聲,其中蘊含的氣魄毫不收斂的釋放出來,他神情微怒,好似夏日的驕陽,強大的熱流會讓人汗如雨下。他本就是一名極為霸氣的男子,此時一聲冷哼,就讓站在屋中的兩人心口一顫,齊齊跪了下去。
“不想讓我回去?”李瀲之閉上雙眼,靠在床上,冷笑了起來。“我若要回京,誰能攔得住我?”
屋中安靜無聲,誰都知道皇上對李瀲之有所忌憚,生怕他的權威超過了自己,就算李瀲之處處提防又能如何,還是敵不過皇上的猜忌。
————*————*————
安夜錦回到房間,一邊用藥膏涂抹自己的手腕,一邊在床上打滾,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
“王爺你妹啊,將軍你妹啊,你怎么不去死呢!”她在那里發泄了一會,才突然坐起身來,推開窗戶,去觀察周圍的地形,想著該如何的逃走,或者是發個信號,讓天宣閣的人救她。
誰知剛剛打開窗子,就看到兩道身影快速的到了她的窗前,還對她恭恭敬的說了一句:“安姑娘,后院有荷花池,可想一觀?”
安夜錦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黑衣蒙面人十分友好的對自己說話,當即一身的惡寒,好半天才鎮定下來,扯著嘴角僵硬的一笑,思考了一番才開口道:“你身上可是有舊傷,左肩的部位,有傷疤,出拳的時候會不靈活。”
那個人一驚,他不過是出來警告一下,告訴安夜錦這里有人看著她,誰知她竟然看起病來了。
安夜錦又看了一眼另外的一個人,過了一會才開口:“你的問題就大了,試試按一下鎖骨下三寸,是否有疼痛之感?我猜你是保護過你家主子,使得毒氣散發到了你的身上些許,若是不能及時救治,一年就是你的活期。”
她話音剛落,那名黑衣人便照著她說的做了,當即就是一驚,有些眼神慌張的看著她,好像在尋求解救的方法。
安夜錦揮了揮手:“去拿紙墨筆硯來,我給你們兩個寫方子。”說完,那名中毒的黑衣人就快速的消失了。
安夜錦則是關上了窗戶,回到屋中靜靜等著,既然有人看著,她就是逃不掉了,那么不如讓他們知道自己其實挺有用的,至少暫時死不了。
出去以后怎么辦,要不要帶著盞樂逃到他國去?她可不想跟李瀲之扯上什么關系,她可是準備過安生日子的。
不一會,就有人敲了敲后方窗子,安夜錦打開窗戶,就看到那名黑衣人送來的筆墨紙硯,她接過道謝,退回到房間中思量了一番,便寫了兩張方子來,遞給了兩人。
兩個人接在手中看了看后,便謹慎的收入到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多謝安姑娘。”
安夜錦淡然一笑,不準備多說什么,剛剛想關上窗子,就想起了什么似的開口:“可以送來一架古箏么?”
黑衣男子見安夜錦面容如花,美得不可方物,人又是一個溫柔恬靜的,就猜測這女子定然是琴藝不凡。大人交代過,善待這女子,他當即就點頭說:“小的這就是給安姑娘準備。”
安夜錦展顏一笑,笑得煞是好看,弄得兩名男子都是呆了一呆,這才退了下去。
不一會,就有人從正門送來了一架古箏,送入到了安夜錦的房中,安夜錦看著這琴,雖然不是頂好的,卻也是賣相不錯。安夜錦試了試音,便很是喜歡。
讓這些黑衣人將琴放在了屋中,便讓他們出去了。
她端坐在琴前,用手撫著琴弦。其實她愛死了彈琴,覺得這彈琴實在是古女子最能體現其美的地方,怎奈她對于古代的樂器并不精通,學了幾次都學不會,最后還是被盞樂說成:獨具匠心,渾然天成,絕一無二…
另外一邊,李瀲之坐在書案前看著面前的公文,眉頭深鎖,一副在思考的模樣,突聽得一聲琴響,手中端著的茶杯跟著一抖,茶水險些灑了出來,他抬起頭來去聽院子的琴音,良久才十分詫異的抬頭,近乎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琴聲,原來還能是這樣的…”
端坐在一側的莫凌也是表情一僵,坐在那里好半天,才哭笑不得的抬手揉了揉自己凸起的太陽穴,下意識的搖頭,就好像是在提醒自己清醒。
梁泰則是瞬間站立而起,拔出自己的寶劍:“是誰在彈琴挑釁擾人心?看我不劈了他!”
“報,是…是安姑娘。”門外的一道聲音傳來,話語之中也是含有一絲無奈。
梁泰長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她這是在抗議我們關押了她不成?我在邊疆打仗時聽得紛擾,都不如這琴聲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