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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渝州省城之中便傳出了知府乃是天人之說,說他可以算得天機,救民眾于水火之中。
大雨那日,做了應對的人,情況都要稍好一些。而等著看司徒亦的話當做笑話聽的那些,卻是損失慘重,很多農者的田地受了災患,初入土的苗被砸倒了大半。損失堪稱慘重。不少商鋪也因為這次的大雨受到了一些打擊,卻是禍患不大。
這讓不少人對這個很少出面的知府信任了很多,不少人已經開始給知府送些糧食雞蛋了,看得出來,他已經頗有好評了。
又過兩日,渝州省城之中傳來消息,這司徒亦乃是這大明朝的奇才,不但曾經連中三元,得到了皇上的賞識,還會觀察星象,預測天下大局,他曾經從天象上看出西北戰事情況,對軍部幫助巨大,使得他一時間風生水起,被譽為:“天機先生”,正當此時,渝州省城出事,這位天機先生就被調到了這里來做知府。
一時間,渝州省城之內,對司徒亦這個人的傳聞越來越多,到了后來,還增添了些許神話色彩。
更是有人傳說,司徒亦至今未婚,乃是因為他曾經有一名心愛的女子,兩個人約定了今生情緣,卻在后來,幾國戰亂,兩個人走散,司徒亦為了尋找心愛的女子至今未娶。而他苦學星相之術,就是為了能夠為國效力,早日巡回心愛的女子。
安夜錦聽著覺得有趣,卻還是忍不住笑。
這日下午,院外突然出現了一輛馬車,一名男子從車上下來,急匆匆的進了安夜錦的小院,看到安夜錦便開口道:“安姑娘,我家大人今日喘癥復發,喝過您開的藥好了幾分,卻還是十分不舒服,還請安姑娘前去會診。”
安夜錦被這突然進來的人嚇了一跳,手中的毛筆掉在了紙上,暈黑了一片。污開的墨跡就好似連綿陰雨的天氣,佳人的容顏在雨天之中依舊明媚如驕陽,讓人看罷心情就會好上幾分。安夜錦看了看天色,見到云團在漸漸的變薄,天氣漸明,想是雨要停歇一陣了。
盞樂也在一旁放下手中翻看著的書,抬頭看過去,見到是司徒亦身邊的那個隨從薛安,這才與安夜錦互相對望了一眼,轉而,安夜錦才點了點頭:“好,且容我準備一下。”
盞樂聽到安夜錦這么說,當即就起身去拿了藥箱,拿了一些她經常用到的東西,跟著安夜錦關了家門,上了馬車。
從這里去到知府的宅邸需要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薛安讓車夫的車趕的快些,人卻是規矩的坐在外側,不與安夜錦共處一處,兩個人在外面都沒有撐傘,只是坐在那里,車板濕漉漉的,散發著一股子檀香木的清香。
這馬車雖不起眼,卻不顛簸,坐在其中很穩。馬車內有著坐塌,被弄得很軟,靠上去很舒服。車廂之中放著一處臺子,臺子上有一個香爐,此時其中已經沒有了熏香,安夜錦只是手指在上面擦了一下,將指尖湊到鼻翼前聞了聞,就皺了眉頭。
“你們沒有請別的大夫么?”安夜錦坐在車內,隔著簾子問了一句。
“也叫了,可是都沒有什么效果,開的方子也是大同小異,我家主子上一次復發,就是喝了您的藥才好的,小的想著,今日若是叫您過去,我家主子的情況應該就會好些。”薛安回答的簡潔明了,也還算客氣,沒有那些知府大家丁的囂張跋扈。
“你家主子一直都是用一種熏香的么?”安夜錦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弄得薛安一怔,遲疑了一下才說:“也不是,我家主子一直喜歡清香淡雅的,前幾日有位客人送了幾盒極好的,我家主子覺得味道不錯,就用了些。”
“這位客人與你家主子可有恩怨?”她的這一句已經問的十分明了了,薛安就算是一個傻的呆的,此時也能夠知道安夜錦的意思。
他突然身體一顫,好半天才問:“安姑娘,這熏香有問題?”
安夜錦的聲音卻是淡淡的傳了出來:“如果是幾盒的話,應該要不了你家主子的命,不過身體不適是會有的。”
薛安當即開始咬牙切齒,遲疑了一陣才問:“這癥能調理好么?”
“只要你家主子不是每日都捧著這熏香在鼻前猛吸不止,應該是會好的。”
這回答弄得車夫差點笑出聲來,他家主子可是個斯文的,哪里會像個瘋子一樣,整日捧著熏香猛吸?
薛安的臉色則是有點奇怪了,他可不喜歡別人對他家主子不敬,偏偏這個女人剛剛坐進馬車里面,就發現了熏香的問題。想到這個女人還是與自家主子有著婚約的,他就覺得別扭。雖然他承認,這名女子的確美麗溫婉,卻遠遠不及那些京城之中,對自家主子有愛慕之意的貴族千金。
她的出身低賤不說,還是個有孩子的,他怎么可能愿意讓自己的主子娶了一名殘花敗柳的正妻,還養著別人的孩子?
一路無話,到了司徒亦的府邸,安夜錦與盞樂都沒有顯出任何的小家子氣,反而覺得這府邸并不是如何的大,兩個人撐著一把傘,跟在薛安的后面。
府邸的路大多是直路,道路寬闊,石面整齊,安夜錦很多次來過這里,所以也算是熟悉,卻沒有想到司徒亦竟然將廂房收拾了出來,做自己的房間。那里是府邸最偏僻安靜的地方,院落中多有花草,院中有石桌棋盤,屋子不大,卻很溫馨。
剛剛進屋,就聽到有人劇烈的喘息聲,以及喘的急了,而引發的咳嗽聲。薛安越發的著急了,掀起了簾子,就讓安夜錦與盞樂進入。同時吩咐屋中的丫鬟撤掉熏香。
屋中站著一名女子,手中拿著手帕,正擔憂的看著司徒亦,幾次想要上前幫他順氣,都被他伸手揮開了,安夜錦起初以為這女子是司徒亦的妻妾,后來才發現她的發鬢是丫頭鬢,雖然身上的裝束算是不錯的,卻也只是一個大丫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