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叟的洞府之中,水童和木瓜滿臉通紅的站立著。※%,
“大哥,我們真沒看錯,就在南城外象湖的邊上,我們看到冠依晨跟那個奇丑的中年甄誠親密的在一起!指不定,是火花和土鱉弄錯了,也不一定呢!”
回到洞府之后,金叟就面對著墻壁端坐著,對身后的水童和木瓜不理不睬。
水童和木瓜很是郁悶,很不服。因為甄誠的洞府之中,冠依晨舉手投足之間,都很淡定,沒有絲毫的做作和慌亂。
金叟與魔王商談事情的時候,水童和木瓜還找機會跟冠依晨攀談了一番。讓水童和木瓜抓狂的是,冠依晨居然還承認自己曾經去過象湖邊。
只是,水童和木瓜談到那奇丑的中年甄誠時,冠依晨卻滿臉的迷惘,很是不解的看著水童和木瓜,閉口不答。
“現在爭論這些,都沒有意義!既然可以有兩個長相迥異的甄誠,那為什么不可以有兩個相貌和名字都相同的冠依晨呢?”
“對呀!我們怎么沒想到!”聽到金叟的提醒,木瓜恍然大悟,大手拍了一下額頭道,“指不定,我們南城外遇見的那個冠依晨是假冒的!”
“我還是覺得甄誠洞府里那個冠依晨是真的!”
“我不贊同!甄誠洞府里那個冠依晨,舉手投足都透著風騷,肯定是真的!南城外那個,到還恬靜一些!”
“風騷不風騷,不是用眼睛看的!白癡!”
“你怎么罵人,你才是大白癡,居然不辨真假!”
“好了!”
水童和木瓜爭論的面紅耳赤,相互詆毀和攻訐,金叟冷哼一聲,打斷兩人的爭吵。
“一個女人,是真是假,有什么打緊!你們兩人的腦子,能不能正常一些?昨天夜里,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難道你們就沒把這兩個甄誠和冠依晨聯系在一起考慮嗎?”
“大哥的意思是,兩個甄誠可能是同一人?”水童反應迅速,眼神一亮,大聲道,“我知道了,大哥的意思是,從昨夜偷襲我們之人的修為來看,應該是學院這個甄誠!只不過,這個甄誠,不敢明目張膽的偷襲我們,所以才易容成奇丑的甄誠!”
“什么玩意啊!亂套了!”木瓜甕聲甕氣的大聲嚷嚷道,“一會兒這個甄誠,一會兒又那個的,你到底的是什么東西!”
“的確可能!”金叟轉過身,點頭示意木瓜不要吵,神色嚴肅的道,“從昨天到今天早晨,發生了這么多事情,的確有些亂!你們兩人坐下,我們兄弟三人,一起把事情梳理一下,這樣也好采取下一步的行動!魔王大軍還沒進攻,我們就亂得一團糟,如果現在開戰,那我們必敗無疑!丹帝信任我,讓我召集眾人抵擋魔王大軍,我金叟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這件事辦好!”
“我們聽大哥的!大哥怎么樣做,我們就怎么樣做!”
金叟神色嚴肅,水童和木瓜連忙按照金叟的吩咐坐下,收斂身心,耐心的聽金叟分析所有事情。
“冠依晨肯定有問題!”金叟沉吟片刻,肯定決絕的道,“你們兩人看到的冠依晨,與火花、土鱉看到的冠依晨肯定是兩個人!讓我很是不解的是,學院這個甄誠似乎知道整件事,但他卻沒有向我澄清的意思!”
“那甄誠呢?”
“甄誠也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金叟神色嚴肅的道,“你們想想看,如果冠依晨現在依然是特使的身份,跟冠依晨走的近的男人,是不是能得到點兒好處?”
“那肯定的!”水童和木瓜對視一眼,點頭稱是。不用別人,自己兄弟四人,不就因為金叟是特使,如今可以趾高氣昂的在南城行走嗎?好處那就更不用了,當其他元嬰期老祖為破嬰丹短缺發愁的時候,水童、木瓜等四人卻可以安心的修煉。“如果吳昕在,那就好了!那丫頭機靈,肯定能分辨出甄誠到底哪里有問題!”
提到吳昕,金叟的神色也有些黯然,但轉瞬即逝。
“吳昕肯定沒事,只是不知道她現在跑到哪里去了!我們先甄誠的問題!”
水童瞪了木瓜一眼,訓斥一句,然后凝視著金叟道,“大哥今天去甄誠的洞府,肯定就是為了驗證這件事,結果如何?”
“我把破嬰丹丹方給甄誠了!”金叟得意的微微一笑,你們猜猜看,如果真的甄誠,他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破嬰丹丹方?!”水童瞬間愣住了,“大哥怎么會有破嬰丹的丹方?
五人當中,火花是火系靈根,也是煉丹的大行家。雖然還沒有晉升到丹皇的級別,但已經到了丹王的級別。如果金叟有破嬰丹的丹方,那為什么不給自家兄弟呢?
“先回答我的問題!”金叟沒有接回答水童的疑問,微笑著催促。
“換成是我,肯定開心的蹦起來!會煉制破嬰丹,那可就是丹帝的心腹了!如果在丹塔,那可就是丹帝的弟子了!”
水童還沒來得及話,木瓜就搶著回答。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然后呢?”金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如果我把破嬰丹的玉玨放在你們的額頭上,你們會怎么樣?”
“肯定摒除雜念,心謹慎的記住丹方了!”這一次,水童搶先開口,沒有給木瓜回答的機會。
“學院這個甄誠,在我要傳授他破嬰丹丹方的時候,他顯得很為難,或者很不情愿!當我把玉玨放在他額頭上的時候,他并沒有全神貫注!”
“大哥真的把破嬰丹的丹方給甄誠了?”水童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我可沒有破嬰丹的丹方!”金叟滿臉的得意,只是眉宇之間,卻充滿了憂慮,“這也是我懷疑兩個甄誠是一個人的原因!”
“假的破嬰丹丹方?”水童和木瓜面面相覷,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明白。
“學院這個甄誠,十有七八是假的!”金叟沒有把話滿,但金叟堅信,自己的,已經很接近事情真相了。只是,在沒弄明白這個甄誠來歷之前,金叟不能輕舉妄動。
“我的天!”水童和木瓜聽到金叟的結論,瞬間張大了嘴巴。“這個人,膽子也太大了吧!如今的修真學院,元嬰期老祖就有上千人,沒有點兒本事,誰敢跑這里來冒充甄誠!”
“對!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金叟點頭稱是,神色嚴肅的道,“所以,我今天跟你們的話,絕對不能外傳!敢于深入虎穴的人,可能不是我們能抗衡的!一旦我們拆穿他的身份,那我們學院肯定會遭受難以估量的損失!”
“大哥的意思是不是,昨晚偷襲我們的那個奇丑甄誠,就是山上這一位?”
“暫時難確定!”金叟苦笑搖頭,“偷襲我們的那個甄誠,靈魂力空前強大,但他的真元力卻是土系的!學院這個甄誠,靈魂力也很強大,這是他們的相似之處。但學院這位,卻是火靈根!但如果就此他們之間毫無關系,好像也不對!因為學院這個甄誠,他選擇的洞府,恰恰是熊天朝的洞府,那里的土系靈力充沛,其他靈根的人根本就難以修煉!可是,學院這個甄誠卻安之若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難道不令人奇怪嗎?”
水童和木瓜,從來沒想過事情會如此復雜,眨巴著眼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口。
“我把假的破嬰丹丹方給了學院這個甄誠,主要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四處亂走!丹靈公子,就生活在丹苑之中,如果學院的這個甄誠引起了丹靈公子的懷疑,那我們就無需插手這件事了!”
“大哥英明!”水童和木瓜心悅誠服的拱手恭維,滿臉渴望的等著金叟繼續講下去。
只是,讓水童和木瓜失望的是,洞府之外隱約傳來破空之聲。
金叟沒有再什么,飄然起身,嘴角掛笑的看著洞口。
“請王道友進來,無需通報!”金叟嘴唇微動,率先發聲。
“是!”洞府外面,很快傳來了火花的聲音,前一刻還在洞外,眨眼間,火花和土鱉已經帶著王守一進了洞府。
“你們四人出去,我有事情與王道友商量!”金叟擺了擺手,火花、水童等四人乖乖退出,偌大的洞府之中,只剩下王守一與金叟四目相對。
“你那孫女呢?”
“死了!”
金叟問得接,王守一回答得干脆。
“可惜了!”金叟微微頷首,神色間充滿了悲天憫人的表情,“上次只匆匆見了一面,沒想到,幾個月不到,就天人永隔了!王道友節哀!”
“命!”提到孫女的死,王守一那古井無波的臉上,還是情不自禁的抽動了幾下。
孫女的死,只能用命運弄人來形容。王守一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孫女會因為見到甄誠,而慘死于甄誠和長臂猿王的對轟之中。
最初的時候,王守一恨甄誠,甚至把甄誠當成了仇人。
可是,司徒閻王卻是甄誠幫著解決的!崔希范的軀體被毀,也跟甄誠有關。從這個意義上講,甄誠是王家的恩人。
當然,甄誠為王家報仇,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可是,修真界就是這樣,很多事情,很難弄得一清二楚。
如今的甄誠,可不是王守一能抗衡的。想想甄誠身邊的鐵戰,韋一笑等人,王守一神色黯然,沒有在孫女的事情上糾纏下去。
金叟客氣的招呼王守一落座,王守一客氣了一番之后,兩人面對面坐好。
幾個月前,兩人還可以平起平坐的商量事情,可如今,王守一卻成了流浪狗。
看著金叟的元嬰后期修為,王守一的眼中充滿了羨慕。如果自己有元嬰后期的修為,那就不用看其他人的臉色行事了。
“特使召喚我前來,不知有什么事情?”昨天夜里,展雄烈才把自己想加入丹塔的請求給水童和木瓜聽,難道今天就有結果了?
王守一忐忑的開口,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懸到了嗓子眼。
“丹塔正是用人之際,像王道友這樣的人才,我們很需要!水童和木瓜昨晚把你的請求就告訴我了,今天約你前來,就是想正式通知你,你可以加入丹塔!”
金叟沒有打啞謎,神色嚴肅的出了決定,沒有讓王守一疑神疑鬼的胡亂猜測。
“多謝特使!王守一叩拜了!”王守一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準備起身叩拜,但身子只是動了下,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道壓制住了。
“我們都是熟人,不用多理!都是為丹帝辦事,這些俗禮免了!”
“多謝!多謝!”因為激動,王守一有些語無倫次了,忙不迭的拱手感謝,眼角甚至有些濕潤,“特使對我的好,王守一一定涌泉相報!”
“這叫什么話!”金叟義正詞嚴的斥責,“既然大家相識,你以后跟在我身邊就是了!我金叟別的本事沒有,但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符箓的威力,金叟親眼見識過。對付魔王的大軍,只靠修真者拿著飛劍沖殺是不夠的。如今的蠻荒,每個修真者都沒有法寶好用,雖然很多修真者有獸寵,但妖獸對付魔王大軍,有著天然的缺陷,搞不好,獸寵也被魔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一陣子,金叟還想起過王守一的符箓,只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找王守一。如今,王守一主動要求加入丹塔,金叟又怎么會耽擱呢?
只是,金叟這么急的表態,也不全是為了對付魔王,更為了跟丹靈公子搶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假。在丹塔的時候,元嬰期的老祖都乖乖的聽丹帝的話。如今,丹塔碎裂了,丹帝又沒有在南城現身。丹靈公子憑借著手中的破嬰丹,毫不掩飾的拉攏元嬰期老祖。
心甘情愿依附丹靈公子的,破嬰丹賞賜就會足額發放;如果表現出對丹帝忠心的,那破嬰丹就會被克扣。
為什么會這樣,金叟不是很清楚。但金叟心里明白,自己是丹帝的人。既然王守一可以派上大用,那金叟就絕對不能讓王守一依附丹靈公子。
“我現在就是丹塔的一員了?”王守一又怎么會不明白金叟言語背后的意思,有些難以相信的反問確認,“我以后就可以為特使辦事了?”
“當然!”王守一很會講話,金叟點頭贊許,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只是,有些事情,我要弄清楚,然后你才能幫我辦事!”
“特使盡管問,只要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王守一正襟危坐,神色嚴肅的回答。
“見過甄誠嗎?”金叟微微一笑,淡然開口詢問!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