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一章 請叫我小魔女
下了一夜的雨，地上還濕漉漉的。.
甄誠家的四合院里，時不時的傳出孩子哭叫的聲音。
吳欣的身體很強壯，雖然生孩子的時候近乎虛脫，但僅僅兩天不到，奶水就充足的源源不斷。喂飽了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之后，吳欣躺在宋楚楚的腿上抹著淚水。
“傻丫頭，每個人都會經歷這樣的苦痛，你有什么好傷心的！白靈素福薄，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想。但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傷心又能怎么樣呢？”
“如果我不摔倒，石頭就能全身心的幫助白靈素了，那樣，也許白靈素就不會死了！”
吳欣滿臉悲戚，眼淚含在眼圈里，自責道。
“那不是主要的，你不要胡思亂想，攬責任上身！”宋楚楚撫摸著女兒的秀發，慈祥的安慰道，“是白靈素這丫頭主意太執拗了，先天性心臟病人，是不能生產的！女人生孩子，本身就是在鬼門關上走，一個身體正常的女人都抗不牢，更何況一個身體有病的女人呢？在我印象里，患有心臟病的女人懷孕，其實就跟服毒自盡差不多！”
“道理我懂，但就是心里不舒服！”吳欣轉了轉身，抬手抹去眼角的淚痕。
“早就勸過你很多次了，但你就是不聽！這么多女人服侍一個男人，結果肯定就是這樣的！”想想白靈素出了事情之后，甄誠連女兒的房間都沒進過，宋楚楚很為女兒不值。
“媽，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吳欣苦澀的打斷宋楚楚的話說道，“我是不應該懷孕！”
“不懷孕？”宋楚楚有些拆不透吳欣的想法了，怪異的看著吳欣說道，“你是不是腦子糊涂了？燕九兒那兩個大胖兒子都可以自己玩耍了，你這做大的，如果不為甄誠生個一男半女的，將來你怎么辦？雖然時代變了，但母以子貴這道理，還是天經地義的！甄誠的女人這么多，你可不能傻乎乎的丟了這后宮之主！”
“媽，你是不是甄嬛傳看多了啊，這都哪跟哪啊！”吳欣感覺母親說的越來越離譜，坐起身，大聲的反駁。
“難道有什么差別嗎？皇帝后宮三千，但寵幸的也就那么十幾個人。甄誠現在的情況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你也是的，跟在甄誠身邊這么久，居然沒有一個阻擋成功的！現在白靈素死了也好，少了一個對手！”
“啊——”吳欣剛想阻止母親，一抬頭，看到了白靈素那張熟悉的俏臉飄向了自己。眼神驚恐，大聲的尖叫。
“喊什么喊，我不就說白靈素死了嗎？有什么大不了的！”被吳欣的大叫嚇了一跳，宋楚楚氣憤的罵了一句。
“阿姨！”白靈素拍了宋楚楚的肩膀一巴掌，無限溫柔的招呼，“背后說人壞話可不好！”
“啊——額——”宋楚楚回過頭了，看了一眼，短暫的喊了一句，直接昏了過去。
“不許傷害我媽媽！”看到母親倒向自己，吳欣急忙抱住母親，神色緊張的看著白靈素。
“別亂來！”甄誠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聲音中透著緊張和焦急。
殘魂很狡猾，不管甄誠怎么套話，殘魂都不交代自己的來歷。沒有辦法，甄誠只好帶著白靈素回家。
對于回到四合院，殘魂似乎很愿意，甚至于甄誠讓她扮演好白靈素的角色，殘魂也沒反對。
事情要一步一步來，救回白靈素，也不是一下子能完成的。兩人離開西山墓地之后，直接回家。死而復生，這么妖孽的事情也發生了。甄誠總要想個理由出來，給寒芒和家人以交代。坐車回來的路上，殘魂像一個小孩子似的，對路邊的一切都很好奇。
甄誠仔細思考再三，決定把自己扛著水晶棺出去定性為求醫問藥，把白靈素活過來的功勞轉嫁到了苗思仁和高毒王的身上。
到了自家門口，甄誠遇見了寒芒的兄弟們，甄誠簡單解釋了兩句，沒想到白靈素就一個人興奮的沖進了吳欣的屋子。
“怎么了？我看我的孩子怎么了？”殘魂一副小可憐的模樣，眼中含著淚水，那樣子，比真正的白靈素還要楚楚可憐。“你對我說話那么大聲干什么？難道我不是產婦嗎？”
“你——”甄誠為之氣結，殘魂實在太會表演了。
“你真的活了？”甄誠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吳欣興奮的搶先問道。
看到甄誠進來，吳欣不懷疑眼前的人是鬼魂了，把母親放在床上，吳欣興奮的去抓白靈素的胳膊。
“滾開！別碰我！”吳欣的雙手在即將摸到白靈素胳膊的時候，殘魂聲色俱厲的呵斥，一股內勁向毫無提防的吳欣轟去。
“蓬——”電光火石間，甄誠的擋在了吳欣的身前，硬生生的扛了白靈素一掌，雖沒受傷，但也氣血翻騰。
“你打石頭干什么！”吳欣滿臉的激動，瞬間被憤怒取代，看到甄誠那滿臉通紅的模樣，大聲的質問。
“我愿意，不要你管！”殘魂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狡黠，看著甄誠b問道，“你說，我剛才做得對不對？”殘魂警告似的揚了揚受傷的小手，無限可憐的說道，“人家受傷了，你居然還在門口與幾個傻子聊天，人家心里不舒服，難道還不能發泄一下嗎？”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帶殘魂回家，必然會有副產品出現。甄誠沒想到，殘魂居然這么不暗淡。看到吳欣也快被惹惱了，甄誠急忙站起身解釋，“我沒事，欣欣，你別擔心！素素病剛好，需要宣泄！”甄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的靈兔，心里暗道，看來人有的時候，真的不如一只兔子。
靈兔自從被白靈素抱下印峰之后，一直與白靈素形影不離。如今，白靈素的軀體雖然沒有變化，但靈魂卻被殘魂用秘法封住了。靈兔感覺不到白靈素的氣息，目露兇光的看著白靈素，身體卻瑟瑟的發抖。
“該死的兔子，滾到外面去！”甄誠短暫的失神，殘魂發現了，看到靈兔，急忙抬起手捂住鼻子大聲罵道，“騷兔子，看著就惡心！”
吳欣愕然了，求助的看向了甄誠，滿臉的疑惑。
以前的白靈素可不是這個樣子，誰要是說一句靈兔不好，白靈素都會生氣好久。類似這樣的話，吳欣還是第一次聽到。
難道瀕臨死亡一次之后，人的性格就會發生大的改變嗎？
“誠，哪個孩子是我的？”靈兔離開之后，殘魂的眼神不斷的在床上的兩個孩子身上掃視，一副大灰狼看到小白羊的貪婪模樣。
“你身體不好，先養好身體再說吧！孩子讓吳欣幫你帶！”甄誠給了吳欣一個，等下給你解釋的眼神，急忙勸阻殘魂。
“不行！我的孩子，一定要自己養！”殘魂的眼神中透出一抹倔強，這一刻，甄誠仿佛看到了白靈素的身影。“為了這孩子，我差點兒把命搭上，怎么可以讓別人碰我的孩子！”
“既然是你的孩子，那你自己選好了！”雖然知道這件事不會那樣簡單，但看到白靈素那一副不信任的模樣，吳欣還是忍不住刁難。
“我生的，肯定是兒子！”六月的天氣，臨近中午時分，氣溫很高，兩個孩子穿的衣服雖然一模一樣，但性別還是可以透過那薄薄的衣褲，看得一清二楚。
“放屁！兒子是我的！”吳欣像只母老虎一樣，急忙上前一步，抱住自己的孩子。
“嗚嗚嗚——”殘魂突然哭得像淚人一樣，搖晃著甄誠手臂說道，“她搶我的孩子啊，我要兒子啊！”
“別鬧！”
“嗚嗚嗚——她搶我的兒子啊——”殘魂不依不饒的堅持。
兩個孩子被殘魂的聲音吵醒，配合著殘魂那裝模作樣的哭泣聲，眨眼間，甄誠的耳邊像響了一個驚雷一樣。
一種蒼蠅盯著臭肉的聲音，不斷的在甄誠的耳邊纏繞。幾天來的煩躁，瞬間迸發，甄誠滿臉通紅的對著殘魂吼道，“不許哭！不許鬧！”
“——”平地一聲驚雷之后，屋中突然變得安靜了。走到門口，看到白靈素之后，驚訝的捂著嘴巴的燕九兒和甄老爺子等人，也呆傻的站在門口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甄誠是不會發火的，更何況，這還是吳欣的屋子。
“額——啊——”
甄誠的一聲怒吼之后，宋楚楚緩緩的睜開了眼，胸口起伏難平。當眼神停在白靈素那張臉上的時候，宋楚楚驚慌的從床上下地，光著腳沖到了門口。
“別慌！”吳鐵軍看到宋楚楚那臉色慘白的模樣，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么。從甄老爺子身邊閃出，一把將宋楚楚抱在懷里。驚嚇過度，即使一個正常人，也會精神失常的。吳鐵軍毫不猶豫的一個掌刀，擊暈宋楚楚之后，抱著老婆離開。
辦案的多年，死而復生的事情也聽說過。但不知道為什么，吳鐵軍覺得眼前的白靈素不對。但到底哪里不對，吳鐵軍說不清楚。
“哼！女兒就女兒，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殘魂裝出一副惱怒的模樣，跺了一下腳，上前幾步，快速的抱起了床上的女孩。
也許是抱的姿勢不對，也許是孩子看到了什么。殘魂抱起孩子的剎那，屋中又一次響起了尖利的哭泣聲。
“真煩人！”殘魂抱著孩子，還沒仔細端詳，就聽到了惱人的哭叫聲，眉毛皺了皺厲聲呵斥道，“小賤貨，你再叫喚一聲，我就捏死你！”
甄老爺子、燕九兒、吳欣等人霎時間目瞪口呆。
“唉——”白靈素為什么又活了，甄老爺子不清楚。白靈素為什么會這樣，甄老爺子也懶得問個明白。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些事情問多了，也不是好事情。看到甄誠那一臉無奈的模樣，甄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甄誠一眼，嘆了一口氣，轉身背手離開。
殘魂手中的小孩更加苦惱了，那嬌小的身體，不斷的蠕動，氣喘吁吁的哭泣模樣，看得吳欣很心痛。不忍心看下去，吳欣扭轉頭，硬著心腸看向別處。
甄誠握緊雙拳，但又不得不放棄。殘魂的事情，只有自己和白靈素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把這件事公布于眾，實在不恰當。有心警告殘魂幾句，但一時間，甄誠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該死！”殘魂眼神中傳來一抹掙扎和狂亂，原本抱在懷中的小孩，突然劃出一道曲線，惡狠狠的向地上丟去。
“啊——”吳欣一直用眼角看著白靈素，看到白靈素的摔嬰舉動，下意識的尖叫。
孩子剛剛離手，甄誠就一把抓住。回過手來，甄誠右手狠狠的向殘魂的臉上扇去。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屋中除了小孩的哭鬧聲之外，再無其他的任何聲響。
甄誠打人了，而且是當著吳欣和燕九兒的面打自己的女人了。
五道不規則的手指印留在白靈素那嬌俏的臉上，嘴角處，鮮紅的血液流淌。
憤怒的甩出手掌，甄誠忘記了一切。當看清眼前的摸樣時，甄誠的心如刀割。
殘魂是故意的，因為她如果想躲開，只要后退一步就夠了。但殘魂偏偏沒躲，眼神中透著陰謀得逞的戲謔，看著甄誠一聲不吭。
“打人是不對的，有事好好商量！”吳欣一只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兒子，另外一只手推了推甄誠的胳膊。
“素素，我送你回房間！你剛生完孩子沒多久，不能著涼的！”燕九兒急忙進屋，緩和氣氛。
“著涼？”殘魂的抬手抹了抹嘴角，冷傲的看了燕九兒一眼說道，“我在水晶棺里躺了一天一夜，要受涼早就受涼了，你少在我面前假慈悲！”
“我——”燕九兒窘迫的滿臉通紅，看了一眼甄誠，停住了腳步。
“滾回房間去！”想想剛才驚險的一幕，甄誠依然火冒三丈，甄誠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把殘魂的魂魄抽出，投入到十八層地獄。
“既然你喜歡這孩子，那你養好了！”白靈素的一張臉，一白一紅，看了吳欣懷中的孩子一眼威脅道，“我的孩子應該是兒子，你可要小心哦！”
“你——”看到白靈素那投射過來的貪婪眼神，吳欣有一種被毒蛇盯住般的驚悚。警告般的開口，但接下來說什么，吳欣又異常的茫然。
“你什么你？不服氣是不是？有種我們出去打一架！”殘魂滿臉挑釁的模樣，看著白靈素b問道，“敢不敢？”
“白靈素，你不要欺人太甚！”吳欣滿眼的委屈，盡量壓低怒火，幾乎一字一頓的警告白靈素。
“錯！白靈素已經死了，請你們以后叫我小魔女，ok？”殘魂掃視了甄誠一眼，繼續冷聲說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許跟吳欣上床！”
“你——”
吳欣滿臉通紅，呆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精神異常的白靈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