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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八章 奇怪的獸皮袋

  猜對了,對方瓷碗里的丹藥就是你的;猜錯了,那么向你挑戰的人,就會輸光自己的籌碼。贏了的人,繼續挑戰下去,一直到整張桌子就剩下一個勝利者。

  這種賭博方式,可以把一個人的貪婪心撩撥到最頂點,然后在最后決定勝利的時候爆發。

  甄誠發現,這里第一個人下注的籌碼,就是所有人要跟隨的籌碼,這一點跟拖拉機和扎金花類似。

  “我加五顆充饑丹,回避!”甄誠身前的中年人,好像很是猶豫,摸出五顆充饑丹,丟到自己的面前的瓷碗里,買了一次回避。

  “那你來!”老者看了看中年男子,指向了一位山羊胡須的老者,挑釁的說道,“剛才你贏了一局,現在你不會也回避吧?”

  有點兒意思,原來還可以花一半的籌碼買回避。甄誠心里暗暗的想,目光不由多看了中年人幾眼。

  “哈哈,幾顆充饑丹而已,算個鳥!”山羊胡須的老者上一局贏了丹藥,臉上的潮紅還沒完全褪去,看了挑釁老者的獸皮袋一眼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共三十八顆,十大,二十八小!”

  最先挑釁的老者,那只蒼老的大手動了動,眼神中透著恨意,看了山羊胡須老者一眼,拿起自己的獸皮袋,直接把里面的珠子倒進了桌子中間的木桶。

  “叮咚——嘩啦——叮咚——”

  坐在這里的人,根本不用眼睛看,就知道挑釁的老者輸了。

  “給你!”挑釁老者瓷碗里的十顆充饑丹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精準的落到山羊胡須老者的瓷碗里。

  “承讓了!”山羊胡須老者摸了摸胡子,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線。“那我們繼續吧!小哥,我還選你!”

  山羊胡須老者的目光,鎖定在自己身邊的一位中年人身上,“輸了這局,你就要讓位置了!”

  順著山羊胡須老者指點的方向看過去,一位魁梧的中年漢子,正滿臉通紅的看著老者。

  甄誠看到,劉三炮不知道什么時候,正異常興奮的等在那中年漢子的身后。看到甄誠,劉三炮興奮的眨眨眼。

  “你的袋子里面是40顆玉珠,三大,三十七小!”中年漢子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你輸了!”山羊胡須老者捋了捋胡須笑著說道,“你那袋子里是二十八顆玉珠,兩大,二十六小,可對?”

  “佩服!”中年漢子拱了拱手,把手里的玉珠倒回木桶,衣袖輕拂,丹藥落入山羊胡須老者面前的瓷碗里,站起身,走到自己椅子的身后站立。

  甄誠相信,在這里沒人敢撒謊!山羊胡須老人的袋子在最后肯定會打開的,如果山羊胡須老者撒謊,肯定會遭受懲罰,否則這個中年大漢不可能在聽到老者說不對之后,就毫不懷疑的認輸。

  山羊胡須老者的猜測的很準,一個個的挑戰,基本都輕松的搞定了對手。

  甄誠發現,這猜玉珠的規則很公平。即使是挑戰者,也分成兩種方式來交替使用。猜別人的,讓別人猜自己的,輪流交替使用。

  看著山羊胡須老者面前的大瓷碗丹藥一點點的聚攏,整個賭局也進入了最后一輪。

  最后這一局,是甄誠面前的中年人與山羊胡須老者的對決。

  沒有賭注的人,或者不想在這桌賭的,都紛紛離開了,整張桌子空出了三個位置,但在賭局沒完成之前,沒有人搶著坐。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中年人,甄誠站在中年人背后的時候,只隱約看到中年人左側的臉上有一顆大大的黑痣。

  黑痣男能堅持到最后,基本都采用回避的方式。山羊胡須老者指到中年黑痣男的次數有三次,黑痣男每次都丟了五顆充饑丹。算上先前的一次,黑痣男面前的瓷碗里足足有三十顆充饑丹。

  滅光了八人,山羊胡須老者面前的瓷碗里有九十顆充饑丹,算下來,這一桌賭完,藍衣女子要拿的抽頭就是十二顆。

  “這次你沒辦法再回避了,你猜不出我獸皮袋里面的玉珠數目,那就可以開始下一局了!”馬上就要取得第二局的勝利了,山羊胡須老者雖然極力做到平靜,但臉上也不禁出現了一絲絲潮紅,心情有些迫切。連著勝利,讓山羊胡須老者不由飄飄然了。

  在第四輪的時候,甄誠就換了地方,站在劉三炮身后。黑痣男的一舉一動,引起了甄誠的好奇,直覺上,甄誠覺得黑痣男更像在布一個局。

  “回避是不可能了,但我還想加點兒賭注!我再加一顆益氣丹,你敢賭嗎?”賭桌的圍觀的人和被淘汰的眾人,在看到黑痣男摸出益氣丹丟到瓷碗里的時候,每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黑痣男的一次次回避,被眾人誤解為膽小,誤解為沒信心。此時的眾人才明白,黑痣男這種方式也有這一定的技巧在里面。雖然多付出了兩倍的籌碼,但卻可以走到最后。只要戰勝山羊胡須老者,這么做還是異常劃算的。

  讓所有人想不明白的是,黑痣男怎么會突然加大籌碼呢?當所有人想明白山羊胡須老者上一局也贏了的時候,所有人再看向黑痣男的目光,都帶上了一點點佩服。

  如果算上上一局的十顆充饑丹,但黑痣男這么做的成本就更低了。當然,黑痣男也承擔著損失一顆益氣丹的風險。

  被挑釁者加注,如果挑釁者不跟著加注,那么山羊胡須老者輸,黑痣男也無需猜測山羊胡須老者的玉珠到底有幾顆。

  這當中有著一定用丹藥砸人的成分,但黑痣男能夠算準最后是山羊胡須老者挑釁自己,這本身就不簡單。

  “劃算!”甄誠點頭,心里暗暗贊嘆。黑痣男這樣的做法,就相當于花了二十顆充饑丹讓山羊胡須老者幫助自己解決掉八個對手。不管這局輸贏,黑痣男的做法都是最聰明的。但敢于這樣做的人,一定要有大把的丹藥,這就是賭博中典型的用錢砸人。當然了,如果山羊胡須老者也追加一顆益氣丹,那就要看黑痣男有沒有能力猜出玉珠的數目了。

  “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山羊胡須老者,黑痣男的突然加價,讓山羊胡須老者很為難。

  上一局去掉抽頭,自己也就贏了一顆益氣丹,如果答應賭了,那么自己一旦輸了,兩局的好處就全沒了。但如果不答應,眼看著到手的勝利化為烏有,那是不是太遺憾了呢?

  “痛快點兒,兄弟們都等著呢!”黑痣男一直低著頭,這一次抬起頭,眼神中哪里還有絲毫的猶豫之色。

  “賭了!”山羊胡須老者拿出自己裝丹藥的布袋,摸出一顆益氣丹丟到面前的瓷碗里,“我就不相信,你可以猜中我袋中玉珠的數量!”

  “一百顆玉珠,九十九小,一大!給我打開!”黑痣男嘴角掛著冷笑,聲音低沉而又洪亮。

  “噓——”

  幾乎所有人的眼神都透出了一種驚駭,難以置信的看向山羊胡須老者的獸皮袋。

  甄誠也露出驚訝的神色,看向了山羊胡須男的獸皮袋。

  甄誠一直關注玉珠的多寡了,還真忽略了每人手上的獸皮袋。環視一周,甄誠知道,自己今晚即使想賭兩把,估計也不成了!即使自己手里有充饑丹,沒有獸皮袋也玩不了這猜玉珠。

  每個人手里的獸皮袋,應該都是特意加工過的。大小式樣相同,但所用的獸皮不同。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獸皮袋所能裝下的玉珠肯定也不同。

  甄誠剛才看到裝的最多的一個獸皮袋,也才倒出大大小小五十幾顆玉珠,山羊胡須老者面前的獸皮袋怎么可能裝下一百顆玉珠呢?

  黑痣男眼神灼灼的盯著山羊胡須老者,所有人的目光盯著獸皮袋,想法跟甄誠類似。

  在這個賭博游戲當中,肯定是裝的越多,猜出的難度越大。山羊胡須老者的獸皮袋如果真的裝下一百顆玉珠,那贏取丹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山羊胡須老者的臉色瞬間變白,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滾落。看了黑痣男一眼,山羊胡須老者拿起獸皮袋,“嘩啦”“嘩啦”的傾倒玉珠。

  當老者把獸皮袋抖動一空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感興趣的看向了那獸皮袋。

  “這些丹藥都給你,獸皮袋給我!”山羊胡須老者剛想坐下,黑痣男沉聲說道。

  “不賣!”山羊胡須老者回答的干脆,站起身拱了拱手說道,“今天手氣不好,不玩了!”

  “十顆益氣丹!”黑痣男笑了笑,繼續加價。

  “噓——”所有人再一次被黑痣男的大方出手震驚了。

  “賣了吧!回去再做一個!”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好心的勸說山羊胡須老者。

  “就是!自己做的獸皮袋,再搞一個不就完了嗎?十顆益氣丹啊!”

  賭博的時候沒人講話,但沒人說賭完之后不可以講話。

  “不賣!”山羊胡須老者冷眼看了黑痣男一眼,在眾人的惋惜聲中離開。

  “來,我們繼續!繼續!”山羊胡須老者沒急著離開賭場,一臉不開心的到其他賭桌的地方轉悠。

  劉三炮坐下,甄誠的目光卻一直打量這黑痣男子。直覺上,甄誠感覺黑痣男的心思已經不再賭博上,而是放在了山羊胡須老者的身上。

  劉三炮一直輸,罵罵咧咧的。當劉三炮賭到第三局的時候,黑痣男突然起身告辭離開,身影快速的消失在賭場的出口。

  “三炮哥,我要回去了,否則家里人會罵的!”甄誠低下頭,在劉三炮耳邊說了一句,慢悠悠的也消失在賭場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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