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什么時候離開的?”當莫言愁回到麻雀山莊的時候,鬼眼告訴了莫言愁一個抓狂的消息——天賜悄悄的離開了。
“齙牙和兄弟換班的時候出了差錯,天賜那里一個多小時了,一直沒有人!我剛才過去他房間看的時候才發現。”鬼眼滿臉通紅的解釋道。
“派人去找了嗎?”莫言愁伸出手揉著太陽穴,冷著臉問道。
“還沒!剛想去找你,你就回來了,現在兄弟們都在房間等著!我們這個時候如果去追,應該追得上!”齙牙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折成相思葉形狀的紙條給莫言愁,“這是天賜放在床頭的!”
莫言愁急忙接過,眉頭皺了皺,快速的打開。
相思葉的折疊方式,莫言愁以前也玩過。這個年代,天賜居然還會折相思葉,也算是個多情的男人了。
雖然從來沒正式談過一場戀愛,但喜歡莫言愁的屬下有很多。像天賜那么明顯的暗戀,莫言愁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除了性格,天賜真的很優秀。但相差十歲的年紀,莫言愁連想都不用想。
鬼眼將信交到莫言愁的手上,退后三步,站在門旁。
“對不起,我這個不該出現在龍組的人走了。我知道,我砍下的那一刀斬斷了我和龍組的關系,也斬斷了一段不應該屬于我的情緣。謝謝你,莫組長,謝謝所有幫助過我的兄弟!我茍延殘喘這條性命,不單單是為了我自己!我要向這個世界證明我的存在,我要向甄誠挑戰。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但你也是我畢生最恨的一個!天賜!”
“不用找了!讓他去吧!”莫言愁的手有些顫抖,冷聲說了一句,扭頭看向窗外。
“那我出去了!要不要跟寒芒的兄弟們說一下?”鬼眼準備拉門離開的時候,停住腳步問道。
“我等下會去說的!”莫言愁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緩緩說道。
鬼眼輕輕的關上門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莫言愁一個人。莫言愁那修長白皙的手掌將天賜的紙條揉搓成一團,心中的情緒起伏難平。
自己沒猜錯,天賜的發狂跟自己昨天傍晚在甄誠的辦公室上藥有關系。回想昨天上藥的細節,莫言愁異常的懊惱。就這么一次的任性和放縱,居然就惹出了這么大的麻煩,難道在自己的生命里,真的不能有任何的情感波瀾嗎?
天賜的言語中透著決絕,信紙上透露出來的怨氣,莫言愁體會的清清楚楚。這樣的潛在敵人很可怕,按莫言愁的性格,不要說天賜有錯,即使沒錯,這樣威脅自己的人,自己也可以讓他默無聲息的人間蒸發。
莫言愁有些猶豫。想想甄誠,莫言愁輕輕的閉上了眼。再等兩個小時告訴甄誠吧,這樣大家都好做。
女人的偉大,有時候不單純體現在血緣關系的關懷上,有時候,女人做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決定,有些粗心的男人十幾年后才能感動。
雖然外面的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但川島一郎還幸福的懶在床上。腋窩處,酒井法子像小貓一樣的躺在肩膀處,川島一郎有一種不真實感。
深夜從地下基地上來,川島一郎和靠在最西邊居住的麻生純一郎換了房間。安靜偏僻,從后窗翻出去就是一片一人多高的矮樹叢。
洗漱干凈的酒井法子像電影明星一樣的嬌嫩可愛,折騰到天明,兩人才筋疲力盡的睡著。
川島一郎的胳膊處傳來一陣酸麻,稍稍動了動,酒井法子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鳥一樣瞪大了眼睛。
“法子小姐可以再睡一會兒,好好休息,你才可以更漂亮!”川島一郎溫柔而又體貼的說道。
“川島哥哥準備起床了嗎?”酒井法子溫婉一笑,臉上布滿憂傷的說道,“作為你的女人,我應該早起服侍你的,為你準備好早餐,為你準備好一切!可惜,我現在什么也不能做!”
酒井法子的長發變成了學生摸樣的發型,齊耳的短發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
“沒關系!將來會有機會的!”川島一郎笑了笑說道,“你白天就呆在房間里,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值班,委屈你了!”
“不委屈!法子的命是你救的,為了報仇,我什么都愿意做!”酒井法子撫摸著川島一郎結實的胸大肌,擔憂的說道,“可惜你我的力量大小了,山本家族這個龐然大物,我們對抗不了啊!”
“慢慢等機會好了!草叢里的毒蛇,總有機會咬死大象的!”川島一郎摟緊酒井法子安慰道。
“我有個主意倒是可以試一試,但我怕你責怪我!”酒井法子眼中透過一絲狡猾,低聲說道。
“商量一下,沒什么關系!”在地下基地的時候,趁著黑夜,做什么都可以義無反顧。到了地面,看到山本四郎的時候,川島一郎開始有些后悔。聽到酒井法子有主意,笑了笑鼓勵道。
“我們和華夏人合作對付山本家族,你看怎么樣?”酒井法子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
“什么!”川島一郎猛地從床上坐起,一把推開酒井法子,憤怒的說道,“這是叛國,你知道嗎?”
“你別生氣嘛,不可以就不可以好啦,人家剛才不是不想說嗎?”酒井法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抱著川島一郎的胳膊,搖晃著說道,“你的聲音小一點兒好不好?萬一有人聽見,法子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這種辦法不行!”川島一郎臉色鄭重,倚靠著躺下,睡意全無,心臟狂亂的蹦跳著。
“其實最擔心這件事的不是你,而是我!畢竟你是一個人,而我們酒井家族老老少少的有那么多人呢!我也不想這么做,但我總不能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昨晚山本四郎和山本一男已經宣布我失蹤的事情了,如果我不爭取一下,以后可能都要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了。如果我出了事情,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川島哥哥!”酒井法子低眉順眼的再次倒在川島一郎的胳膊上,輕聲細語的解釋道。
川島一郎沒有出聲反駁,心中反而不斷的想著酒井法子的建議。
“其實華夏人也好,倭國人也好,只要利益相同就可以合作。山本家族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也和許多華夏人合作嗎?反過來,我們與華夏人合作,怎么就變成叛國了呢?只要我們控制好尺度,只做傷害山本家族的事情,不做對不起倭國的事情,誰又能把我們當場賣國賊呢?”酒井法子的聲音很低,像是說給川島一郎聽的,又像是自言自語。
“你有合作的目標嗎?”川島一郎低聲問道。
“沒有!我就是隨便說說。川島哥哥來到華夏國這么久,肯定認識很多華夏國的大人物的。法子一個女人家,哪里有機會接觸華夏國的大人物呢!”酒井法子抬起頭,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飽含著誠實和天真。
“哦!”川島一郎有些臉紅,低聲回答了一句,腦子里迅速的回想自己認識的人。
太子森野是川島一郎最先想到的,畢竟當初一起合作過。殺死顧武的也是太子的手下指使的,如果又這層關系要挾,不愁森野不和自己合作。但是森野雖然有關系和權勢,哪里有可以對抗山本家族的實力呢?
川島一郎心里否決道川島一郎,猛地想到了寒芒,想到了甄誠。但想想雙發敵對的關系,川島一郎又有些灰心喪氣。
“我不急!”酒井法子看到川島一郎再深思自己的建議,心中暗喜,但嘴上卻懂事的勸說道,“如果川島哥哥感覺壓力太大,我們就找個機會逃跑好了,我還有些積蓄,我們以后隱姓埋名生活在國外好了!就是可惜了我們酒井家的財產了,本來應該我繼承家主的大位,你來幫助打理生意的;現在看來,只能指望我的妹妹了!”
“你們家沒有男丁了?”川島一郎心中狂喜,但臉上的表情卻紋絲不動,低頭看著酒井法子鄭重的說道,“如果這樣,我還真要為你們酒井家族考慮了!”
“什么我的酒井家族?那是我們的!川島哥哥的伸手這么好,我想父親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酒井法子繼續恭維,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在華夏國找個對手合作,你覺得找誰最合適?”川島一郎漫不經心的問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其實也不難想,現在和山本家族對峙的什么麻雀山莊,就是最適合我們的盟友!”
“寒芒?甄誠?”川島一郎有些猶豫的問道。
“可以試一試,你覺得怎么樣?”酒井法子毫不猶豫的建議道。
“你去,還是我去?”川島一郎眼中透著恐慌,低頭問了一句,然后又馬上補充道,“還是我去吧!”
“怎么了?難道你怕那甄誠吃了我嗎?”酒井法子脫口而出,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言語中的漏洞。
“我聽說那甄誠是個色狼,我去安全一點兒!”川島一郎鄭重的回答完,就急忙起身準備穿衣服。
“不要嘛,法子還想服侍你呢!”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酒井法子狂喜,著上身將川島一郎摁倒,酒井法子的身子滑膩的向綢緞一樣,快速的消失在川島一郎的眼前。
“哦——啊——哦——”川島一郎感覺到襠部一熱,雙目通紅,雙手急忙伸進被子,緊緊摁住了酒井法子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