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督下不嚴,所以才得罪了甄科長,實在是罪過啊!在下是倭國商人酒井一郎,很高興能在哈爾濱這美麗的地方遇見閣下!”酒井一郎滿臉恭敬的自我介紹道。(比奇屋biqiwu的拼音)
“我對倭國人沒什么興趣!”甄誠站起身,看了看酒井一郎身后的四人說道,“我從來也不和倭國人做朋友!”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酒井一郎身邊的王新突然怒了,這著甄誠吼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啪啪——”王新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臉頰發燙,抬頭看去的時候,酒井一郎正憤怒的看著自己。
“滾出去!你沒資格說話!”酒井一郎將滿腔的怒火全都發泄到了王新的身上。扭頭看到甄誠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滿臉笑容的說道,“既然甄誠閣下不想交我這個朋友,那我就不打擾你用膳了!這是我名片,有時間來黑龍會所玩,我一定會盡全力賠罪的!”
“你是黑龍會所的董事長?”甄誠接過酒井一郎的名片,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說道,“本來我還想今晚去玩一玩呢,聽你這么一說,我看就沒必要去了!”
“甄誠君這是何意?難道我們黑龍會所很差嗎?”酒井一郎滿臉嚴肅的說道,“我們倭國人做事向來認真,你可以罵我,但卻不能對我們的勞動妄加指責!”
“妄加指責?呵呵,既然你這么說,看來我今晚一定要去見識一番了!”甄誠冷聲笑了笑,看了酒井一郎說道,“你先回去準備吧,我今晚一定會去看一看!”
“那恭候甄誠君了!”脾氣再好的人,看到甄誠那輕蔑的眼神和冷漠的笑容也會發火,聽到甄誠晚上就要到自己的場子,酒井一郎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然后一句話也不說的向門外走去。
酒井一郎等人離開了,包廂里突然變得很安靜。原來聚集了一群打手,包廂突然顯得有些狹小,轉眼間人都走光了,一下子又感覺到很是空曠。
“甄誠哥哥,你真的要去那個什么會所嗎?”靜慈把從地上撿到的一堆金錢鏢放到甄誠面前的桌子上,小聲的建議道,“你還是別去了,倭國人都很壞的!”
“呵呵!你和倭國人打過交道嗎?”甄誠看到自己扔出去的十四枚金錢鏢一枚不少的放在了面前,看著靜慈笑著問道。(比奇屋biqiwu的拼音)
“沒!但我聽師傅說過,倭國人曾經殺過我們很多人!還有什么南京大屠殺什么的!”靜慈沒讀過什么書,被甄誠這么一問,滿臉通紅的吱唔道。
“他們越壞越好!我去打壞人,這不剛好嗎?”甄誠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連剛剛端上來的大龍蝦都被冷落了,招呼一聲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快點兒吃龍蝦吧,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靜慈看到甄誠沒有再講下去的意思,也沒再追問,想想甄誠的一身功夫,再想想剛才那倭國人卑躬屈膝的模樣,靜慈開心一笑,招呼姐妹們繼續吃海鮮大餐。
“我等下跟師姐講一下吧,讓她陪你去,那樣更安全一點兒!”靜珊吃了幾口龍蝦,放下筷子,看著甄誠建議道。
“不用了!你們的掌門還是照顧你們比較好!這些倭國人很壞的,萬一他們綁架了你們威脅我,那我怎么辦?”甄誠笑了笑,拒絕道,“等下我送你們回下榻的酒店,然后我和那個江省長一起去,這樣你們總放心了吧!”
“江省長也去?”靜珊疑惑的問道,“你們真的是朋友?”
“燕京的時候認識的!算是朋友吧!他不去,誰付錢呢!”甄誠拿起面前的一個大螃蟹,一邊撕扯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啃咬著。
哈爾濱黑龍會所位于美麗的松花江畔,毗鄰著名的中央大街,與世界聞名的冰雪大世界僅一江之隔。
夜幕低垂,一輛加長的林肯緩緩停在會所的門前。門口高大的保安冒著嚴寒快步上前麻利的打開車門,酒井一郎滿臉怒容的從車子上下來。
王新的臉頰還紅紅的,速度很快的下了車,跟上酒井一郎的步伐,落后一步,不聲不響的跟著。
林肯車的后面是四輛高大的路虎,被甄誠點了穴道和卸了臂膀的年輕人,正被會所的兄弟快速的從后門抬進了會所醫治。
“八嘎!八嘎!”
“蓬蓬——”
走進了自己的倭國風情的辦公室,酒井一郎就像一座休眠的火山一樣,突然間爆發,大罵著摔東西,嘶吼著宣泄自己的滿腔憤懣。在酒井一郎的辦公室門口,四個中級高手乖乖的冷漠的站著,而王新則像個哈巴狗一樣的等待著酒井一郎的召喚。
“咯吱!咯吱!”幽暗的走廊里,突然傳來了節奏急促的木屐踩踏地板的聲音。
“王新,我爸爸怎么了?”一位看一眼就讓人想到清純,再看一眼就魂飛天外的倭國二十多歲的女子,穿著一身黑底紅花的和服緩緩的走到王新的面前,輕聲細語的詢問道。
“法子小姐,你還是別問了!”王新看了一眼酒井法子,滿臉通紅的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
“難道有人惹爸爸生氣了嗎?”酒井法子看了眼王新,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說道,“那你們為什么不抓了那可惡的人呢?”
酒井法子的聲音很輕柔,但眼神中露出的殺機和冰冷卻令王新不寒而栗。眼前這個女人,只有穿上和服的時候才像個女人,如果穿上黑色的忍者服裝,王新連看一眼法子都會雙股打顫。
“是我們沒用,請法子小姐責罰!”王新不敢看酒井法子,低著頭,連聲道歉。
“你們就是一群只知道要錢的蠢豬,我都不知道爸爸為什么要養活你們這群廢物!除了欺負婦女和兒童,你說說看,你養活的那些小混混有什么用!”酒井法子臉上帶著笑意,但那怨毒的語言卻令王新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如果不是自己的弟弟辦事不利,那么就不會出現今天這么丟人的事情了。
“法子,不許胡亂講話!你進屋說話!”酒井一郎的聲音突然從屋里傳來,雖然還蘊含著些許怒氣,但與剛才相比,已經緩解了很多。
“是,爸爸!”酒井法子瞪了王新一眼,踩著木屐咯吱咯吱的進了酒井一郎的房間,并順手關上了兩道房門。
“王新君,去照看一下你的人!晚上把最好的櫻花廳留出來,準備招待尊貴的客人!”酒井一郎的聲音再起,平靜之中聽不出喜悲。
“需要準備人手嗎?”王新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
“這個不需要你掛懷,我會準備的,去辦你的事情好了,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酒井法子好像吃了槍藥一般,聲音很大的厲聲斥罵道。
“是,我馬上就去!”王新心里暗暗的問候了酒井法子的老媽一千遍,扭頭快步離開這不把自己當人的父女。
王新的腳步聲消失了,酒井一郎的辦公室內,酒井法子正耐心的為父親泡著茶水。氤氳的茶香彌漫,屋內靜靜的散發著白白的鐵觀音的茶香。
“爸爸,山本四郎已經到了臥虎離山,我們家族的忍者精英已經到位了!既然這個甄誠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那我們為什么不在哈爾濱趁機解決了他,永除后患呢?”酒井法子的聲音很低,但那陰沉的聲音卻很有穿透力。
“山本四郎代表的是山本家族,我們代表的卻是倭國的王室。雖然應該合力對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況且,那個甄誠也不是我們現在的力量可以滅殺的!”酒井一郎看了女兒一眼,板著臉嚴肅的叮囑道,“你不許胡來!”
“我小時候經常聽爸爸講,對敵人不能有婦人之仁!父親今天為什么這么猶豫呢?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美女特工小組的能力嗎?我們可都是中級武士,加上我們的忍術和美色,想擊殺任何男人都易如反掌!難道這個甄誠,不是一個大色狼嗎?”酒井法子輕蔑的笑了笑建議道,“既然甄誠晚上要來黑龍會,那我們不是剛好有一次機會嗎?有機會,我就讓姐妹下手試一試,沒機會我們就逢場作戲好了!”
“逢場作戲?”酒井一郎看了酒井法子,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我就怕你是惹火燒身,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不想浪費送到家門口的機會,請父親成全!”酒井法子突然挺直身,看著父親,倔強的要求道。
“既然你執意堅持,那就去準備吧!我也希望你能成功!”酒井一郎輕嘆一聲,點了點頭,嗅聞著茶水,瞇著眼睛說道,“但愿甄誠不是鐵板一塊!”
“爸爸放心,就是鐵板,我也讓他化成水!”酒井法子聽到父親答應,站起身鏗鏘有力的說了一句,弓著腰,快速的向屋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