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鄰居母女
自從來到燕京，南宮婉兒一直都膽戰心驚的吃不好，睡不好。..擔心甄誠的安危，憂心南宮奇和宋佳發展的難以控制。所以不管是住在酒店里，還是住在自己的四合院中，南宮婉兒一直都睡得很晚，但起得很早。
甄誠穿好衣服準備出去吸口新鮮空氣的時候，南宮婉兒還像一只金絲貓一樣的慵懶的睡著。甄誠沒有打擾，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南宮婉兒的房間，緩緩的關上了房門。
不管是在高危監獄訓練，還是在天柱峰頂遭受近乎虐待般的被修煉，甄誠都從來沒時間，也沒機會睡懶覺，早早起來，早已經成了甄誠雷打不動的習慣。
熊戈等人還在睡覺，具體他們是幾點回來的，甄誠都不清楚。青龍白虎和甄誠一樣早早的起床，一如既往的鍛煉。
從二進的四合院出來，甄誠站在一進四合院的西側，靜靜的看著青龍白虎等人的訓練，漫無目的的思考著如何利用四合院安排寒芒的人員。
“老板，早上好！”天魁看見甄誠時而皺眉，時而深思的模樣，走上前打了個招呼。
“好！”甄誠抬頭看了看天魁，舒展雙眉笑了笑問道，“你們在俄羅斯訓練的時候比現在苦吧？”青龍白虎回來至今，甄誠還沒來得及和他們攀談，聽見天魁叫自己老板，甄誠才驀然的清醒，雙方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看到眼前的訓練場景，甄誠隨意的找個話題攀談。
“訓練的地方比這里大！這個院子十八個人訓練都顯得擁擠了！我們的位置要是在市郊就好了，現在這種場地也就只能做一些體力儲備方面的訓練而已！”天魁想了想，說出了這個院子的不足之處。
“是啊！二十幾個人都顯得擁擠，這一百多人放哪里呢？”甄誠自言自語的苦笑，緩步向門外走去。
天魁沒跟隨甄誠向門口走，因為一眼都看得出來，甄誠正在思索事情。
雖然是大四合院，但也僅僅是相對而言的。在燕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即使是傳統的大四合院也一樣的縮水了很多。雖然應該有的一樣不缺，也有院墻圍住，但甄誠也僅僅走了幾分鐘，就一個人站在了清冷的門樓前仔細打量。
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雖然還看不見太陽有多大，但看著東邊的那抹光亮，甄誠可以推斷得出，太陽已經出來了。高樓林立的燕京，也只有在上午九點鐘，才看得到太陽那張紅紅的臉。
甄誠站在門樓前，仔細的打量著一號那龍飛鳳舞的大字。
“寒芒？寒芒？”甄誠喃喃自語，思考著這兩個字背后的意蘊。
元帥府胡同里像甄誠這樣的四合院有三處，甄誠的這一院落坐落于整個胡同的最外面。稍稍走出去幾步，就甄誠沒急著向王府井大街的方向走，而是緩步順著眼前這條僅僅有兩車道寬的小路向里面的兩進四合院走去。
“如果能把這兩處四合院也買進來，那寒芒就可以在這里常駐了！”甄誠雖然表面上抗議太液池對自己的不公，對寒芒的不公，但甄誠也很慶幸能在太液池外辦公。在那高官林立的太液池，自己這個外鄉人，寒芒這個連雛形都沒有的新部門成長起來會多么艱難，可想而知。
“咦！還沒人住？”挨著甄誠四合院的611號的大門緊閉，從臺階上的灰塵就可以知道，這個四合院現在沒人住！“好啊，沒人住就好多了！”甄誠臉上的憂慮的神色緩解了很多。“只要把這處四合院拿下，那么問題就不是很大了！”甄誠心里暗暗想道，“就是不知道這戶人家會不會賣掉這房子！”
胡同的右側是三處四合院，胡同的左側則是兩層樓高度的沿街商鋪。如果有人坐在二樓的商鋪里偷窺四合院的情況，那真是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真是頭疼啊！”甄誠搖著頭繼續向胡同的第三處四合院走去。
612號是一間小四合院，擠在胡同的盡頭，地形上也不是那么規則，看上去和前面的兩處四合院顯得格格不入。看著門口堆著的雜物，甄誠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因為這處四合院很明顯已經住人了。
612號的另一側是喧囂的一處公園，隱隱約約間，還聽得見公園里早鍛煉的人的吆喝聲。
公園的一處高大的假山擋住了這處四合院的西側。雖然這樣小院子更加顯得安靜和隱秘，但院落的采光也大受影響。
“咯吱————”甄誠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612號的院門推開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手里拎著裝著剩飯剩菜的垃圾袋走了出來。
腰間扎著的花圍裙上，甄誠還可以看得到菜葉和飯粒。不用問，這個婦女應該正忙著做早飯。
“你找人嗎？”帶著京片子的味道，婦女警惕的看著甄誠，滿臉嚴肅，謹慎的問道。
“阿姨，我住在610那處四合院，沒什么事情，就出來走一走，看看這里的街坊鄰居！”甄誠笑了笑，找了一個自認為還說得通的理由。
“哦！”婦女并沒有表現出北方人的熱情，瓜子型的臉上掛著冷意，看了甄誠一眼，從容的放下垃圾袋，然后轉身就向自己家走去。
“阿姨，你們家的房子賣嗎？”甄誠皺了皺眉，大聲問道，“價格我會給的高一點兒！”
“不賣！”婦女轉身滿臉的憤怒，但還甄誠感覺聲音很熟悉，轉過身就看到了一位一身警服，滿臉威嚴，秀眉微蹙的年輕女警。
“啊！怎么是你啊！”看到甄誠的剎那，女孩原本臉上的怒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紅暈和慚愧。
“殷柔！這是你家？”甄誠原本尷尬的臉上顯出驚喜，看著這個曾經和自己共處一室的女孩，甄誠笑了笑問道，“這位阿姨是你母親嗎？”
“是，這是我家！”殷柔把自行車挨著胡同的墻壁放好，然后走到婦女身邊對著甄誠說道，“這是我媽媽！”
“我們真是有緣分！我買了610號那個大套四合院，沒想到居然和你做了鄰居。”真是有趣啊！”
“柔柔，這就是你經常提到的恩人嗎？可真年輕！”中年婦女指著甄誠問殷柔，“那你還不請恩人進屋，還傻站著干什么！”中年婦女臉上的怒容消失了，滿臉通紅的笑著埋怨女兒并催促著。
“甄誠大哥，快請進，請進！”殷柔的臉有點兒紅，上前一步，熱情的邀請道，“家里簡陋了點兒，但畢竟還是我家！”
甄誠笑了笑，但心里卻清楚，自己要買宅院的可能要泡湯了。其他人，甄誠可以試著花高價買下院落，但遇見了熟人，這話就難說了，事情也變得異常的難辦。
站在胡同里，甄誠還以為這四合院的里面應該跟自己住的那進四合院差不多，只是規模小了點兒而已！但走進了四合院，甄誠才發現，這只是一進外表和自己的住房一樣的小套四合院而已。
“你們這個四合院是原來的？”甄誠一邊躲閃著院子里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皺著眉頭打量著陳舊的布置疑惑的問道，“難道你們的四合院沒拆遷？”
“別提那些該死的無良奸商，那都是一些應該斷子絕孫的畜生！”殷柔母親的臉上布滿著惱怒，身體顫抖著接著甄誠的話題大聲的罵道。
“媽，你快去叫弟弟妹妹起床上學！大喊大叫干什么啊！”殷柔的臉上也布滿著惱怒，語氣中透著焦急，好像是想極力的隱藏著什么。
殷柔的母親氣呼呼的離開了，只留下甄誠和殷柔呆立在院子里。
“不好意思！因為拆遷的時候，父親不幸病逝，所以媽媽把地產商認定為仇人！你別介意，媽媽不是針對你的！”殷柔一邊禮讓甄誠向家里的客廳走，一邊很是難為情的解釋道。“客廳很亂的，希望甄誠大哥不要見笑！”
“沒事！我也是窮人家出身的孩子！”甄誠跟著殷柔向客廳里走，踏進房間，一股濃重的味道撲鼻而來。
“啊！”走在甄誠前面的殷柔突然輕聲的低呼一聲殷柔的速度雖然很快，但甄誠還是看到了殷柔手上的東西。客廳不大，距離殷柔很近，甄誠依稀聽得到殷柔那砰砰的心跳聲，嗅聞得到那因為緊張而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少女的香氣和汗味。
殷柔害羞的扭開頭，背著手急忙跑向放在沙發后面的柜子，打開柜門，把自己的內衣褲飛快的塞進去。
甄誠看著一身制服的殷柔，在感受到制服誘惑的同時，好像感覺到殷柔的身上少了點兒什么！仔細的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甄誠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看到殷柔正偷偷看向自己，甄誠嚴肅的問道，“你不是派出所所長了？”
“還是被你發現了！”殷柔苦笑著抬起頭，眼中閃著委屈而又倔強的熱淚，“我讓你失望了，但我不后悔！”
“告訴我原因！”甄誠本來想坐一下就走，但透過殷柔那憂郁無助的眼睛，甄誠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