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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毀容了?

  已經快晚上九點了,燕九兒依然不吃不喝緊張的看著甄誠。雖然大師兄說甄誠已經脫離危險了,但燕九兒依然不放心。

  “水,咳咳――水!”甄誠睜開朦朧的睡眼,沙啞著聲音說道。

  甄誠想起來,但只要一動,身子就像散了架子一樣,全身肌肉骨骼撕裂般的疼痛。

  “好,給!”上次甄誠昏迷之后,醒了就要喝水,所以燕九兒早早的就亮了兩暖水瓶的開水。聽到甄誠出聲音,燕九兒激動的把水杯遞給甄誠。

  甄誠在燕九兒的攙扶下坐起身,一杯水直接倒進了嘴里,咂巴咂巴嘴,甄誠看著暖水瓶。

  “慢點兒喝,大師兄說,你醒了要告訴他一聲。你先喝,我去叫大師兄上來!”為了讓甄誠休息好,燕大、黃依依等人都在一樓或房間里等著。甄誠出了事情,大家都沒辦法安心。

  “咕咚,咕咚――――”燕九兒走出房間的時候,聽到甄誠海飲鯨吞般的聲音。

  “咕咚,咕咚――――”一暖水瓶的水喝干凈,一伸手,甄誠又拿起了另外一壺。

  “是不是還沒喝夠啊?我又給你買了三瓶,你趕緊喝吧!”甄誠放下第二個暖水瓶,還沒來得及擦干凈嘴巴就看見一大群人走了進來。古肥肥聲音中帶著戲謔大聲說道。

  燕十二居然也被燕大抱上來,直接放在甄誠的熱炕頭邊上,看上去很怪異,很不協調。

  “要不晚上咱倆一起睡吧,大家以后就是病友了!”燕十二看到大家都或站或坐的看著坐在炕上的甄誠,捎帶著自己也被看了,感覺到有點兒難為情,有點兒小臉紅。

  “死一邊去!”甄誠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不說話,聲音沙啞的說道。嗓子就像咳嗽了一個月,干干的,很是難受和辛苦。

  “你除了嗓子之外,有沒有感覺到還有哪里不舒服?”燕大搭著甄誠的脈搏,嚴肅的問道。

  甄誠醒來就喝水,還真沒檢查身體的情況。外傷肯定沒有,即使有也就是一些劃痕。聽到燕大詢問,甄誠閉眼默默的運行內力。

  “啊,疼!”丹田的內力好像一下子充盈了很多,但甄誠稍微一有動用內力的想法,額頭上的細汗就出來了。整個人也差點兒疼昏過去。痛徹心扉的感覺大概就是這種由里至外一樣的疼痛吧。

  “恩,還好!就差一點點,你就差一點點兒就撐破自己的丹田去見上帝了!”燕大長舒了一口氣,大聲的埋怨道。

  “那他怎么還疼呢?”燕九兒一直緊張的看著大師兄給甄誠把脈,聽到大師兄說還好,心里舒坦了很多。這吳欣三人馬上來了,一旦看見甄誠受傷,那自己可怎么解釋?但看到甄誠那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燕九兒又很不放心。

  “丹田就是一個大容器!我們由一個階段進入下一個階段都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比如沒有內功的人,他的丹田可能就乒乓球大小,隨著修煉,這個乒乓球就會慢慢長大。丹田在被撐大的過程中,它也會抵抗和成長。所以我們每一次進階,其實是氣體破壞丹田內壁的過程,我們稱為突破。其實是突破丹田內壁的老舊組織,完善新的組織的過程。然后氣體慢慢的清除舊的組織,這就是穩定內力的過程,然后再充氣,再撐大,重復上面的過程。”燕大像一個老夫子一樣,耐心的講給幾個年輕人聽。

  “那不就是把十個氣球套在一起吹嗎?吹爆里面的,然后再吹!一直吹到最外層那個,那內力就到最高點了對嗎?”黃依依反應迅速的接口說道。

  “你那氣球有十個,但我們人只有一個丹田!丹田一旦破裂,那人就會傷及臟腑,從此一生疾病纏身,也會損傷壽命!”燕大看了一眼甄誠說道。

  “那我的丹田破裂了嗎?”甄誠想到剛才那種疼痛,膽戰心驚的問道。

  “就差一點點,我如果出手再晚一點!你必死!”燕大毫不吝嗇的變相表揚自己。

  “那你干嘛不早點兒出手啊!”黃依依埋怨道。

  “我如果出手時機過早,那么甄誠的內力就會掉一階!”燕大看了一眼黃依依,耐心的解釋道。

  “那也就是說,在甄誠當時的情況下,你的出手不能早,也不能晚,對嗎?”燕九兒恍然大悟道。

  “其實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該出手,什么時候不該出手。但看他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所以就出手了。算這小子幸運,陰差陽錯的,歪打正著蒙對了!”燕大微笑著說道。“你們先照顧他,我出去把買回來的中藥去煎一下!”

  甄誠很想再問一下自己的具體情況。哪里想到燕大直接走了出去,于是郁悶的一言不發。

  “得瑟,我看你以后還逞能不?遇見美女了,你就是男人了,自己什么酒量自己不清楚嗎?你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么辦?”燕九兒聽大師兄說沒事,開始紅著眼發火大聲的埋怨起來。

  “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你至于嗎?”黃依依見縫插針的打擊道,但自己話沒說完,就看見燕九兒眼光像要殺人一樣的瞪著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沒說你!”黃依依紅著臉吐了吐舌頭低下頭不說話了。

  “我哪里知道這酒勁這么大啊!”甄誠的聲音喝了水好了很多,但依然怪怪的。

  “不過喝了這酒也好,看他現在的樣子,以后估計也得瑟不起來了!二狼口村的人看見他,現在估計也不認識他了!”古肥肥看到燕九兒還怒氣沖沖的看著黃依依,急忙把焦點轉移到甄誠身上。

  “我,怎么了?毀容了?”甄誠忍著劇痛伸出手臂去摸臉,但手臂伸到一半就停在空中不動了。

  “我靠,怎么會這樣?”甄誠像看見鬼一樣看著自己的手臂。

  “鷹,你們英國那里有斑馬嗎?”古肥肥看著甄誠滿臉笑意的打擊道。

  “就像黑子弟弟這樣的那種馬嗎?我們那里沒有,動物園里有!”血鷹看著甄誠嚴肅的說道。

  甄誠的手臂上,就像斑馬一樣,一道黑的皮膚,一道白的皮膚,黑白間隔著布滿了甄誠的手臂,四肢,全身。唯一和斑馬不一樣的,斑馬的黑白條是均勻的,而甄誠的黑白條卻是粗粗細細,長長短短亂七八糟。

  “我臉上也這樣?”甄誠看到幾人突然像看動物一樣的看自己,滿臉期望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燕十二笑著說道。

  “那還好,否則怎么出去見人啊!”甄誠長長出了一口氣。突然很懷念自己那黑黑的樣子,至少那樣自己是單純的一種顏色,哪里像現在變得不倫不類的。原來一塊黑紗蒙在身上,現在自己就像被人給抓的一條一條的露出了皮膚一樣,看上去真是怪異的難看。

  “也不是原來那樣!哈哈!你自己拿鏡子看吧,我真是頭一次看見像你這樣喝酒的。酒喝完了,酒瓶子還留在臉上!哈哈!”燕十二笑得前仰后合,用那石膏的手臂指著甄誠大笑。

  “媽的,不會這么悲劇吧!不是說黑顏色會慢慢消失嗎?怎么可以這么褪色啊!給我鏡子!”甄誠栽倒在炕上,真想像小朋友那樣蹬腿哀嚎,最后還是無奈的面對現實了。

  “那看吧!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燕九兒把一面鏡子氣呼呼的塞到甄誠手里。

  “我也不嫌棄你!”血鷹憋紅了臉,突然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甄誠了。原來叫黑子弟弟,那是因為甄誠確實黑,比黑人都黑;但現在人家有很多地方白了啊。但叫斑馬弟弟那也太丟人了,難道自己是斑馬的哥哥嗎?

  甄誠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電視劇里面失明的人手術之后,在拆紗布的時候會拆那么久,等到紗布拆開了,睜開眼睛還那么慢。

  鏡子很輕,甄誠卻感覺到沉重。酒瓶子跑臉上去了,這是個什么形狀呢?甄誠把手臂抬起來好幾次,但伸到一半又放棄了。

  “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這么在乎容貌吧?你又不是出來靠臉皮混飯吃的,磨磨唧唧干什么呢?”古肥肥看到甄誠那忸怩樣,大聲的嘲諷道。

  “就是!本來長的也挺對不起書迷觀眾的!現在毀容當整容了,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可真是丟人死了!”黃依依笑著諷刺道。

  “滾!你倆長的才難看呢,你全家長的都難看!”甄誠是個很注意臉面的人,雖然長的確實不拉風,但至少正常吧。聽見古肥肥和黃依依的話,甄誠大罵道,“一點兒家教都沒有,連病人也欺負!”

  不管是愿意不愿意,甄誠還是一生氣,舉起鏡子看到了新的自己。

  額頭到下巴是斑馬般的細碎條紋,順著脖子下去,條紋都很均勻,看上去,很像特種軍人外出執行任務化妝的迷彩。五官都在,沒什么變化,皮膚也沒損傷,反而看上去更細膩了。

  甄誠側了側臉,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直接把鏡子扔了出去。

  “我靠他姥姥,我以后怎么見人啊!”甄誠大聲的哀嚎。

  (這兩天第一次考試,要監考和閱卷,夫子盡量保持三更,只要鮮花不是零增長,夫子如果欠了,也會在第二天補上!周末爭取多碼點兒,爭取把加更的章節還上!另外,少年現在的情節或人物有什么想法的兄弟可以家流或書評區給夫子意見,在此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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