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太史慈和廖化異口同聲的問道。
李重苦笑一聲,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接下來的事情不會出現太大的變化,董卓燒了洛陽,挾持天子、百官遷都長安,孫堅得到玉璽,曹操獨自追擊未果,被徐榮伏擊,慘敗而歸。
這都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李重想要做的就是,在徐榮伏擊曹操的時候,落井下石,提前鏟除這個大敵。
但李重卻有點說不出口,自己吃曹操的,住曹操的,又利用曹操得到了官職,在即還要暗算曹操,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了?
“哎!”李重嘆了口氣,說道:“我還不確定,等等再說吧。”
太史慈也不追問,舉起酒杯說道:“不管怎么說,子悔總算拿到了官職,當浮一大白。”說罷,太史慈仰頭一飲而盡。
廖化也附和道:“今天這么高興,不提它他事。”
李重舉起酒杯,心道也是,到時候殺不殺曹操都是自己說的算,有什么好苦惱的,大不了放過曹操一次,本來就有劉備、孫權這樣的梟雄,再多上一個曹操又有什么關系,關鍵是傳國玉璽一定要弄到手。
李重猜測的不錯,曹操、袁術、孫堅都極力反對和董卓議和,孫堅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董卓與之和親的意圖,當中大罵道:“卓逆天無道,蕩覆王室。今不夷汝三族,懸示四海,則吾死不瞑目。豈將與乃和親邪。”
曹操說的更絕:“董賊想要議和,也可,奉上呂布一目,操即退兵。”
不提內侍灰溜溜的回到洛陽向董卓復命,單提洛陽的董卓。
董卓現在也正焦頭爛額,他剛得到消息,長安的牛輔被白波殺的大敗而歸,損兵折將,關中局勢十分糜爛,更令董卓惱火的是,西涼太守、征西將軍馬騰蠢蠢欲動,長安不穩,董卓只能再提遷都長安之事。
“馬騰,你這豎子,往我表你為征西將軍,可恨啊!”董卓大怒之下,狠狠的將書信摜道地上,大叫道:“叫李儒來見我。”
片刻之后,李儒匆匆而來。
董卓此事已經平靜下來,沉聲道:“文優,這是長安的急報,你先看看。”
李儒接過書信,仔細的看了一遍,將書信放到桌案之上,緩緩說道:“太師打算如何應對?”
董卓站起身,圍著李儒轉了幾圈,這才說道:“如今關中不穩,吾只能領軍回長安了。”
李儒點頭道:“太師此言極是,只是…今錢糧缺少,洛陽富戶極多,可籍沒入官,以充軍資。”
董卓停下身形,閉目良久,方點頭說道:“此言大善。”
初平元年二月十七(史書上是丁亥日),董卓下令西遷,先以車駕先送獻帝西遷。又以步兵、騎兵逼徙洛陽數百萬人到長安,百姓被人踩死、被馬踏死、饑餓而死、遭搶2劫而被殺的堆滿道路。董卓則留在洛陽畢圭苑,下令捉拿富翁,以罪名將他們殺害,沒收財產,死者不計其數。又派呂布掘開先帝帝陵及公卿以下的冢墓,沒收內里的珍寶。
最后放火燒了洛陽宮廟、官府、居家,洛陽二百里內,建筑物全毀,雞犬不留。
董卓暴2行,天下震驚。
虎牢關內的聯軍得到消息,袁紹立即帶領聯軍兵馬,直撲洛陽。
不提袁紹派人撲滅殘火,駐扎兵卒。李重趁著旁人不備,帶領手下直奔皇宮,他的目的就是南殿枯井之內的傳國玉璽。
如果沒有李重的話,玉璽應該是孫堅夜觀天象,發現枯井放出五色毫光所得,但現在孫堅正忙著掩蓋被董卓掘開的陵墓,哪有機會和李重爭奪玉璽。
來到南殿,李重命令手下兵士裝作收拾瓦礫,在四周嚴加看守,領著廖化和太史慈尋找枯井。
不多時,李重就發現院內的枯井,急忙讓廖化系上繩索下井查看。
很快,廖化就拖上一女尸,女尸并沒有腐爛,身著宮裝,容顏秀麗,項下系著一個錦囊。李重打開錦囊,里面是一個朱紅木匣,上面用金鎖鎖著,李重打開木匣,取出玉璽,玉璽方圓四寸,上面五龍交紐,玉璽缺了一角,以黃金鑲嵌。
李重翻過玉璽,只見上面刻著八個篆字,李重雖不認識小篆,但也能猜得到上面寫的是什么: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李重收起玉璽,遞給太史慈,說道:“子義,這是華夏的傳國玉璽,你定要仔細保管,千萬不要丟失了。”
“什么!傳國…”太史慈剛要叫出聲來,便猛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滾圓。
廖化早就捂住嘴巴,眼睛憋得通紅。
李重低聲說道:“都閉嘴,晚上回帳再說。”
這一天,太史慈簡直是神經兮兮,不時在自己的懷里摸一下,只感覺度日如年,好容易到了夜色深沉之勢,太史慈急忙拿出傳國玉璽,小心翼翼的遞給李重說道:“子悔你還是自己保管吧,說實話,自從上次在東萊丟了錢袋,我就不敢保管貴重東西了。”
“撲…”廖化正在喝水,聞言差點沒被嗆到。
李重也有點傻眼了,難道當初自己叫人偷太史慈的錢袋,居然偷出后遺癥了?真是作孽啊,平自己和廖化的武藝,誰敢保管這么重要的東西。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氣,將傳國玉璽小心翼翼地放到懷里,肅然說道:“子悔,你不應該打開木匣的,傳國玉璽太貴重了。”
李重盯著太史慈,看了好久,才呵呵一笑,說道:“我為什么不能打開木匣?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兄弟!為什么就不能讓你們知道這是傳國玉璽?如果我李子悔,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那還不如趁早死了這爭霸天下的心思!”
太史慈愣愣的看著李重,一道暖流在胸口涌動,他知道,李重把傳國玉璽交到自己手里,跟把性命交到自己手中一樣,只要自己稍有異心,那李重立即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這是何等的信任。
士為知己者死,不外如是!
想到這里,太史慈這個硬漢也不禁眼眶熱熱的,他也知道李重的心思,但卻沒有反感的意思,畢竟李重下的賭注太大了,太史慈猛的單膝跪在地上,顫聲道:“就沖主公今天這番話,我太史慈這條性命就是主公的了!唯主公命令是從!絕無二心!”
廖化一愣,隨即也明白過來,也跟著跪在地上,沉聲道:“廖化,拜見主公!廖化不多說,這條賤命日后就是主公的!”
李重長出了一口氣,只覺得心中輕松了許多,自己以傳國玉璽和性命作為賭注,終于賭贏了,贏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