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丁陽被滄海商會救了之后,從來沒有和慕容欣見過面。
一開始丁陽是處于昏迷之中,自然是無從的見。從那日商隊遇襲之后,慕容欣便很少從馬車中出來,所以丁陽也沒有機會見到。
今天可能是見到外面夕陽落日,青色草原的景色卻是優美,慕容欣這才從馬車中來到草地上。
落日的余暉下,丁陽慢慢走到慕容欣的身前,深深一躬,望著慕容欣說道:
“丁陽多謝小姐救命之恩,連日來無緣和小姐一見,今日的機會最好。請受丁陽當面一謝,來日有機會一定報答小姐。”
慕容欣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少年,他眼中的目光純凈如水,卻又帶著一種和他這個年齡不相稱的堅毅硬朗。
慕容欣的心中無來由的一陣悸動,似乎撩撥起了什么心事一般,白玉般絕美的臉上騰起一團紅暈,用蚊子般得聲音低低的說了句“不用客氣”,便不知道再說些什么了。
一旁的小紅則是大大咧咧的說道:“就是嘛!丁陽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們家小姐才是,當初若不是她堅持救你,現在恐怕你連尸體都不知道被什么野獸給拖走了。”
小紅!慕容欣有些嗔怪的瞪了小紅一眼,臉色更顯得如天邊的紅霞一般了。
丁公子!
胡管事叫了丁陽一聲,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慕容欣見到胡管事走來,如蒙大赦一般,向著丁陽說了句胡管事找你有事,匆忙的朝著自己的那輛馬車去了。
丁陽看著她無限美好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復雜的情緒。他很少和女孩相處,并不知道這種情緒到底是什么,只是覺得和慕容欣剛才說話的時候,心中泛著一絲甜蜜,現在看著慕容欣離去的背影,心中卻莫名的生出一絲痛楚。
這種又甜又痛的感覺在丁陽的生命中還是第一次出現,完全不同于他在鐵劍門丙字院和梅如燕在一起的感覺。
丁陽轉過頭看著走來的胡管事,發現胡管事的臉色有著一絲凝重。
“丁陽!”胡管事來到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窺探我們。”
聽到胡管事的話,丁陽心中微微一驚,四外望了望,左面是一馬平川的草原,春天的野草最高的才齊膝高,如果有人埋伏肯定不會選擇這里。
他的精神集中到右面,在商隊扎營向右七八十丈,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洗髓境的思感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右面的樹林中涌去,片刻之后,丁陽睜開了眼睛,看著一旁露著探究眼神的胡管事說道:“胡管事你的感覺是對的,那樹林中確實有埋伏。”
啊——胡管事的臉色頓時緊張起來,雖然他有所預感,但是得到丁陽的證實,還是非常的震驚。
“三個人,一個易筋境中階,兩個易筋境初階。”
丁陽似乎還嫌這個消息不夠力度,又給胡管事丟下一個更大的炸雷。
胡管事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來的雖然只有三個人,遠不及當日司馬兄弟的數百強賊,但是卻都是易筋境武者,威脅比起當日只大不小。
他當日被北霸天震傷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現在最多也就能施展出易筋境初階初段的實力,最多能夠對付一個易筋境初階的敵人。
而邱衡山、劉天高、孟繼才三個護衛隊長,估計加起來也不是一個易筋境初階武者的對手。
更何況埋伏的人中還有一個易筋境中階武者,實力差距太大,根本就無法抵抗。
胡管事雖然江湖經驗豐富,但是這種實力上的絕對差異,并不是依靠著經驗就能夠彌補上的,所謂一力降十會,實力相差一分,就要用十分的計謀來彌補才行。
丁陽的臉色也有些沉重起來,原本他對于滄海商隊是否會被劫,并沒有什么強烈的感覺。但是知道來襲者可能會對慕容欣造成傷害時,他也開始關心起來。
但是他現在只不過剛剛恢復到鍛骨高階水準,即使加上他的大力,也不過能發揮出鍛骨境巔峰的力量。再加上天龍八步的神奇步法和真氣增幅,最多也就相當于易筋境初階修為,和易筋境中階比起來還是差距不小的。
胡管事不由的看向了丁陽,心中盤算著是否能夠再使用上次那招,虛張聲勢的把來敵嚇走也就算了。
丁陽明白胡管事在想什么,搖了搖頭說道:“上次是出其不意,因為誰也沒有想到滄海商隊中會有洗髓境武者,所以北霸天驚慌之下,來不及辨別就被嚇走了。”
“依照你所說的,滄海商會中也不過就是會長慕容垂是洗髓境武者,所以幕后之人肯定懷疑其中有詐,就算是真有洗髓境武者,也像你和眾人解釋的那樣,是碰巧遇上的而已,并且已經離開了商隊。”
“這次他們應該是有備而來的,一定要把商隊中是否有洗髓境武者弄清楚,所以這次如果只是虛張聲勢,恐怕很難奏效的。”
看著胡管事有些絕望的表情,丁陽沉吟著說道:“我有一些秘技可以瞬時提高修為,但是最多也只能提高到易筋境初階水準,只能對付其中一個易筋境初階敵人。”
“如果對上的是那個易筋境中階的話,雖然我能夠用意志氣勢對他產生短暫的威壓,但是畢竟無法對他造成真正的傷害,時間一長他就會沖破壓制,到那個時候就是我也得被他殺死了。”
胡管事突然眼睛一亮,急切的問道:“你說,你能夠對易筋境中階的武者造成暫時壓制?”
“對!只要是洗髓境以下,我的意志和氣勢都能夠對他產生壓制,這是境界的差異帶來的效果,只不過修為越高,壓制時間也越短。如果是易筋境巔峰武者的話,恐怕只能夠對他的心神輕微的震蕩而已,畢竟氣勢要結合真氣才能有更大的效果。”
胡管事的眼睛急速的閃動著,似乎在進行著什么劇烈的心理活動,最后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抬起頭來對丁陽說道: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可行的話,那么我們今晚的危機就能夠度過去,如果不行的話,恐怕我們就要全軍覆沒。如果是那樣的話…”
胡管事突然一把抓住丁陽的手臂,眼睛緊緊的盯著丁陽的雙眼,表情極為嚴肅的說道:“我要你答應我,一定要帶著小姐安全離開,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丁陽略微有些納悶,不知道為什么胡管事會對慕容欣如此的關心,為了她不顧自己的安危,這已經超過了一般的主仆關系。
似乎看出了丁陽的疑惑,胡管事淡淡一笑說道:“二十年前,我惹上了一個厲害的仇家,那仇家殺了我的妻子和女兒,就在我也要被他殺死的時候,當時滄海商會的會長慕容垂恰好遇到,殺了那惡人,替我報了仇,于是我便投身到慕容垂手下。”
“小姐是我看著她長大的,看到他我就想起我的小女兒,十四年了,其實我心里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了,當然我知道我不配,但是這并不妨礙我為了她去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在內。”
看著眼前這個五十來歲得老人,丁陽心中升起一股敬佩之意,點點頭說道:“你說吧,什么計劃,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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