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平將小紫放在先前拴馬的柱子旁邊,小家伙在在柱子旁邊嗅了兩圈,然后機靈地朝著張太平嘰嘰一叫,當先朝著南邊的方向跑去。
“成了!”兩人緊緊跟在后面。
小家伙不時地停下來嗅一嗅,然后再找一個方向奔跑。
王貴夸贊道:“這小東西挺聰明的。”
“有靈性,能懂得人的意思。”就像夸贊自己的孩子一樣,張太平同樣高興。
所走的方向雖然饒了幾個彎,但大致還是朝著南邊郊區的方向去了。想想也是,要是弄了兩匹馬肯定是不會往人多的地方去,專找人少的地方走。只是張太平有些奇怪,這個人肯定有同黨,但到底是怎么將兩匹馬兒帶走的,要回到黑龍可不是好相與的,陌生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忽然小紫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在四周嗅了一番之后焦急起來,在原地打著轉兒。
“跟丟了?”王貴問道。
張太平也瞇起了眼睛,走到小家伙跟前將焦急的小家伙安撫下來,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這里已經出城了,兩人正處于兩條交叉的十字路口。說道:“估計在這里將兩匹馬兒裝到比較密封的車廂里面了,不再有氣味遺留下來。”
“要是裝到車上那就麻煩了,現在這小東西已經起不上作用了,怎么辦?”王貴問道。
張太平擺了擺手說道:“等一下,讓我想想。”說著閉起了眼睛。
他閉上眼睛并不是想什么,而是將心神沉浸到空間里面,通過空間來感應兩匹馬兒的位置,然而讓他失望的是沒有感應到。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對方使用了能屏蔽馬兒和空間之間的聯系的東西,另一個就是距離太遠了無法感應到了。要說恰巧就擁有能屏蔽空間感應的這種東西而且還用上了,張太平是不大相信的,多半是裝到車上面之后迅速地離開了,前后兩個小時左右,汽車可以開出上百里的距離,聯系斷了。
睜開眼睛之后張太平臉上出現鄭重的顏色,自己這次是大意了,沒想到對方行動如此快。
王貴問道:“想出什么法子沒有?”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次是大意了,短時間之內是找不回來了。”
“可不是大意了。”王貴嘆了一口氣說道,他之前就勸過張太平不要將馬輕易地拴在那里,但是張太平沒有聽從。在他看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這兩匹馬多半是找不回來了。
張太平想了一下說道:“走再到停車場去一趟,看一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保安。”
現在只能這樣了,王貴說道:“希望那個保安沒有隨著兩匹馬一起離開。”
兩人再次返回停車場的時候已經六點左右了,但是冬季夜長日短,這會兒還是漆黑著。
張太平這次將小紫放進了那個保安待過的亭子里面,讓它獲取了那個保安的氣味。
小家伙從亭子里面沖出來之后就直直往市里面跑去了,正是北方,和剛才的方向南轅北轍。
見到如此情景,王貴眼中閃過一絲希望說道:“看來那個保安并沒有隨著兩匹馬一起離去,那就還有希望。”
小紫在前方帶路,張太平兩人跟在后邊,小家伙不時地回過頭來看一看兩人是否跟上來了。小喜沒有小紫靈敏的鼻子,它飛在空中的速度快,可以作為一個突然襲擊的刺客,但卻沒有追蹤敵人的能力。
穿過大雁塔廣場,在北邊一拐又朝著西邊的方向而去。
大概二十分鐘之后來到了一處和這個城市的繁華截然不相符的老舊街道里面。小紫在一家三層樓跟前停了下來。
張太平朝著王貴說道:“你在這里看著,我上去找一找。”
樓上是小房子出租的,住的全都是一些外地來城里打工的人。這會兒已經開始有人起床了,見到張太平上來便看過來。小紫進了樓之后就直奔最里面拐角處的一個房子而去。
張太平跟在后面在門前站定,然后敲了敲門。不過里面不見反應。他從空間里面取出來一根細鐵絲,往鎖孔里面捅了捅,咔嚓一聲門就開了。打開燈,里面很是凌亂,地上扔著一些不知名的物件,又一股怪味兒,但是沒有人。
在衛生間里面取了用過的牙刷放在空間之中,然后用空進開始感應,頓時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靈魂出竅一般站在整個城市的上方觀看著下面還在沉睡之中的千年古都。
在寂靜的街道之中正有一輛出租車往北開去,里面坐著的正是他們正在找著的那個保安。
心神退出來,感覺腦子有些暈眩,看來這么遠距離的速查精神力還是有些不足。
剛出了樓守在外面的王貴就問道:“里面沒人?”
張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沒人,不過聽樓里面的人說是半夜起夜的時候看到他提著個箱子匆匆往外走,便好奇問了一句,那個保安說是家里面出事了,準備坐火車趕回去。”
“火車站?看來是準備逃到外地去了”王貴說道。
張太平點了點頭:“你現在查一查最近時間的火車是幾時。”
王貴用手機查詢了一下說道:“最近的是五分鐘之后去往四川的火車,然后是九點的時候有一輛去上海的火車。”
張太平想了想,那個人現在還沒有到火車站,五分鐘之后的火車肯定是趕不上,最早的一輛也是九點的,放下心來說道:“九點,時間夠了。咱們現在就去火車站。”
王貴問道:“樓里人說的確信不?”
張太平笑著說道:“應該不會撒謊。”說著取出來一件東西朝著王貴眼前亮了亮。
王貴一看竟然是個警察證件,問道:“你怎么會后這個東西?”
張太平將警察證件收起來說道:“上次不是有幾個警察到村里去鬧事嗎,順了一個證件過來,響著留下說不定啥時候能派上用場。”
“哈哈,這倒是個好法子,不過要是讓警察知道了估計有些麻煩。”
“我自然是不會去自找麻煩,那時候該用那時候不該用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天蒙蒙亮了,街上的行人開始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嚴寒的冬季躲在被窩里面享福,大多數人還是不得不冒著嚴寒起床謀生活。
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城北的火車站開去。
開車的師傅見到張太平的肩膀上站著小喜,脖子上圍了一條紫色的裘皮圍巾,而身長的穿著卻很單薄,感覺有點怪異。
便問道:“先生這只鳥是什么品種的?”
小喜本來是一只小喜鵲,但是在張太平家里面生活了差么長的時間,身體已經發生了變異,嘴變得比以前長了很多,一身紅黃相間的羽毛很是顯眼,
再加上一雙時時刻刻在滴溜溜轉悠的小豆眼,很是可愛。
不過這個小家伙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看上去好似牲畜無害,但是若發了怒憑借著快若閃電的速度可堅若鋼鐵利如快刀的尖嘴,絕對能傷了人。而且這小家伙還是一個小賊來著,沒見這會兒眼珠子正在車里面打量著。
張太平知道它的德行,見到它他的這番舉動就知道它又想偷東西了,便用手指在它的尖喙上彈了彈,然后才笑著朝司機說道:“這是一只喜鵲。”
“喜鵲?”開車的師傅顯然見過普通的喜鵲“我家里就養了一只,不是這個樣子的呀,嘴沒有這么長。”
小家伙聽懂了師傅的話,有點小生氣,站在張太平的肩膀上啾啾叫了兩聲。
張太平說道:“剛開始養的時候不是不是這個樣子的,不過養了一段時間就變成這樣了。”
“看上去幾可愛又聰明呀。”開車的師傅贊了一句。
小喜這下子得瑟了,在張太平的肩膀上做出驕傲的姿態來。
開車的師傅又將話題引到了張太平的脖子上:“先生脖子上面的這條圍巾看上去很漂亮呀,有點像是真皮做的。應該不便宜吧?”
聽到這話不等張太平反應王貴先笑了出來。
開車的師傅感覺王貴笑得有點突兀,便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這條圍巾卻是漂亮,不但漂亮還很溫暖。”王貴說道。
張太平面上路出無奈之色,朝著開車的師傅說道:“這不是圍巾,而是一直小動物,說著將小紫從脖子上面拽了下來放在肩膀上。”
“啊!我還是一條圍巾呢,剛才還在奇怪兄弟你這么一個大男人這么圍了那么一條很像女孩子的小圍巾。”開車的師傅驚訝了一下。
小紫從那家三層的小樓出來之后就又跳到了張太平的肩膀上面,不知什么時候它喜歡上了像一條圍巾一樣圍在張太平的脖子上。
觀察了片刻,開車的師傅又驚訝地出聲了:“這莫不是一只紫貂?”
張太平點了點頭:“確實是一只紫貂。”
“嘖嘖。”砸吧了兩下嘴巴,開車的師傅說道“這東西現在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珍惜的很,小小的一塊皮就能賣幾萬十幾萬,當真是比黃金還之前呀。”
張太平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在家里面的養的動物全都是家里面的一員,是不能用錢財來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