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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池邊上,巖石從水里破水而出,將漂浮在上面的小鴨小鵝們嚇得四散而開。張太平拍了拍手,它便從水里面慢慢爬了上來。
在山里的時候只是讓人感覺到有點大罷了,上來之后才具有視覺上的巨大沖擊。巖褐色的甲被上面刻印著兩個古老滄桑的篆字符文,老村長這種在農村生長的粗人還罷了,像邵老師這種文人首先感受到的就是歲月的滄桑和歷史的沉重感,這只福壽龜已經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了!
“能估計出它有多少歲了嗎?”邵老師指著巨大的巖石震驚地問道,聽說巨大和自己親眼看到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聽說只是一個概念,而親眼所見卻是震撼。
張太平搖了搖頭回答道:“村子里面最老的兩個人也說不出來它到底活了多少年了。都說‘千年王八萬年龜’,雖然沒有那么夸張,但是三四百歲肯定是有的,只多不少。”
邵老先生點了點頭,他是搞這方面研究的,但是以前接觸的福壽龜最多就是臉盆大小,這么大的實在是第一次見,沒有經驗實在是不好妄下結論,要想知道具體的年齡還得經過仔細研究才能得出結論。
“這真是王老兄弟說的那樣從地下泉水里面挖上來的?”
“天真萬確,就是挖這個池塘的時候在臨近山腳的地方挖出了泉眼也我出了它,當時在場的村民不少,都是親眼所見的。”
“要真是地下泉水里面挖上來的,那這泉水可就了不得了,肯定和一條頗為壯觀的地下暗河想通,不然光憑借一條小小的地下泉水是養不出這種大家伙的。”
“地下暗河?”張太平心中一動,既然能存在巖石這樣的大家伙,不知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要是有的話用空間泉水引誘來也不錯。
“對,就是地下暗河。只不過一般在大的河流或者湖波附近才會出現大的暗河,在山區里面甚少出現。”邵老先生又補充了一句。
老村長道:“那這就怪了。”
邵老先生笑著感嘆道:“大自然無奇不有,其中的奧秘人們也知之不詳,凡事總有例外的。”
看完巖石之后三人又往回走,到屋子里的時候范茗今天的治療正好結束了,正在和蔡雅芝談話,見到三人之后問道:“就是這位老先生找我了?”
邵老先生不由感觸互聯網真是個神奇的東西,他在網絡上面看到了許多范茗上傳的照片,還以為是一個喜歡四處旅行年紀最少也在三十歲的中年人,沒想到卻是一位明眸皓齒的小姑娘。
“就是我找你了,在網絡上面看到了你上傳的關于蝴蝶谷的照片,想要過來了解一下關于蝴蝶谷的事情。”
“這件事情呀,你稍等一下...”說“這是...?”邵老先生有些不明所以。
張太平笑著說道:“他就是這樣的性格,風風火火的,邵老師想了解什么就問我吧。”
“哈哈,那是最好了。”邵老師笑著翻開范茗給的本子,里面夾雜著一片片色彩斑斕的蝴蝶標本。才翻了幾頁,邵老先生的表情就變得激動了起來“紅液翠蛺蝶!竟然真的是紅液翠蛺蝶!”老先生激動莫名,竟然像小孩子看見了喜愛之物驚喜地叫出了聲。
張太平能理解他這種心情,一些個專心致力于學術的人他們的心中往往能保留一份如同孩童般的純真的對于所研究之物的激情與發自內心的喜愛。
過了半晌之后又激動地大叫了起來:“這是,這是金斑喙鳳蝶,竟然在這里看到了金斑喙鳳蝶。”隨后又冷卻了下來說道“唉,可惜被制成了標本,要是活著就好了。”
金斑喙鳳蝶的大名張太平還是聽說過的,因為這種蝴蝶是中國唯一被定為一級保護動物的蝶類,有著“蝶中皇后”皇后的美稱。
他伸過頭去,只見金斑喙鳳蝶體長30毫米左右,兩翅展開有110毫米以上,是一種大型鳳蝶,展開來占滿了整個紙面。它的翅上鱗粉閃爍著幽幽綠光。前翅上各有一條弧形金綠色的斑帶;后翅中央有幾塊金黃色的斑塊,后緣有月牙形的金黃斑,后翅的尾狀突出細長,末端一小截顏色金黃,美麗異常。
“這并不是活著的時候捉到制成標本的,而是當時在山谷的時候在地上面撿到的已經風干了的標本。”張太平為范茗辯護了一句,可不想讓她背上殺害國家保護動物的罪名。
邵老先生聽到張太平這樣說后松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自然生死和人為殺害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了。自然生死那是天理循環,誰都逃脫不了的,沒有什么可遺憾的,但要是被人殺死就造孽了。
老村長在旁邊問道:“這些蝴蝶很珍貴嗎?”
邵老師說道:“當然珍貴了。”然后翻到貼有金斑喙鳳蝶的那一頁指著上面精美的標本說道“這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了,數目比我們的國寶大熊貓還要稀少呀。你說珍貴不珍貴?”
“那可了不得了。”村長雖然對蝴蝶沒有上面概念,可是鼎鼎大名的國寶大熊貓還是知道的呀,這個蝴蝶都能和熊貓相提并論了,自然是了不得張太平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后山谷的果園里面前幾日來了一批蝴蝶,邵老師要不要去看看?”
“此話當著?那還等什么?走走,趕緊走,看其中有沒有什么珍貴的品種。”
張太平在前邊領路,邵老先生和村長跟在后面。
果園里面的繁花還沒有凋謝,簇簇粉紅嫩白不一,算得上是美景了,但是進來的邵老先生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三月之際的妖嬈桃花,眼睛直視盯著花叢中翩翩自在的各種蝴蝶猛瞧。
轉了一圈下來,卻是再沒有找到什么特別珍貴稀少的品種,到時有好幾種是兩邵老師都沒有見過的品種。大喜之下的他趕緊掏出隨身攜帶的筆和小本子將這種蝴蝶的外貌特征記錄下來。回去查找一番資料,要是能發現一種心的品種,那對他現在的研究是作用巨大的。
將園子轉了好幾圈,幾乎將每一種蝴蝶都看了個遍才停歇了下來。雖然沒有再見到金斑喙鳳蝶,也不失望,不是說在深山里面還有一個巨大的山谷全都是蝴蝶嗎,那里既然有風干的標本也就肯定有還存活的。
“今天真是不虛此行呀!”邵老先生笑容滿面地說道。
村長也是笑容滿面地說道:“只要你認為來的值就好。”
“太值了。”
回到院子里后,邵老先生說道:“本來見到這里風景優美,想要在這里住上個一兩天感受感受悠閑自得的生活。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有了這么巨大的發現,心是靜不下來了。需要早早回去研究一番,再查一些資料確定一番。得提前告辭了。”
老村長驚訝:“這么急?”
“迫不及待呀,現在是恨不得飛回去。”邵老師笑哈哈地說道。
等到范茗出來后,邵老先生便對著范茗說道:“這位姑娘,能不能讓我將你這個本子拿回去用一段時間?”
范茗甩了甩剛洗過的濕漉秀發大方地說道:“你要用就那去吧,放我這里也就是圖個好看。”在這里可沒有什么吹風機之類的,洗過頭發之后在山風之中風干是最為舒爽的了。
“那就多謝了。”邵老先生像范茗道過謝之后就向張太平和老村長辭行“這次來得匆忙走得也是匆忙,沒有和王老兄弟好好喝茶品酒,下次還會來嘮擾的。”
村長肯定是人來得越多越好了,歡喜地說道:“隨時來都是熱烈歡迎的。老哥出去后也將咱們村子宣傳宣傳。”
邵老師揚了揚拿在手里面的標本夾說道:“這個不用王老兄弟擔心了,這里有著如此多品種稀少的蝴蝶,不出名都難呀。”又對張太平說道:“過幾天說不定還要來到山里面的蝴蝶谷之中考察一番,到時候可能要麻煩小兄弟“沒什么麻煩的。”張太平擺了擺手說道。他這段時間正好也尋思著到山里面去在轉一次,將山中湖水里面的魚種帶出來些,有可能的話將水鳥也引出來一些。
邵老師走后,村長也隨即離開。
范茗問到:“這是誰呀?”
張太平翻了翻白眼說道:“這是你引來的人你自己都不知道?”
范茗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是楊凌那里西北農林大學的一個研究蝴蝶的老教授。”張太平還是給她解釋了一句。
“哦,是個老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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