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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走后張太平留了下來,他還有事情要和村長商量。
“怎么?還有什么事情嗎?”老村長吐了一口煙問道。
“嗯,就是我準備挖一個池塘,想將院子南邊的那一片空地包下來。”
“就是你家屋子南邊和小山頭之間的那片荒地嗎?”
張太平點了點頭說道:“嗯,就是那片荒地。”
老村長揮了揮手說道:“還包什么包呀,你直接挖就行了,那片地又不長糧食,沒有什么價值,到時候只要你能給村子里面多做些事情就沒有會說什么。”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這一碼歸一碼,還是在合同上白紙黑狀明白了好,不然到時候誰知到會產生什么樣的麻煩。而且我還不僅僅是承包那片地,還準備連同南邊的那個小山頭一同承包了。”
老村長奇怪地看著他說道:“那片荒地你說用來挖池塘還用得上,可那座小山頭上面幾乎全部是石頭,即便是果樹種到上面可能都結不出好果子來。你要那個山頭做什么呀?”
“呵呵,總會有用處的。”
老村長還是不放心:“不是叔多事,你有錢了也不能那樣浪費呀,那個山頭你包下來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成呀,那不是糟蹋錢嗎?”
“老叔,你多心了,我即便是有點小錢也不會糟蹋浪費的,包下那座山頭總會是有用處的,現在還不方便給你說是什么用處,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絕對不會浪費。”
老村長看張太平態度堅決也就沒有再進行勸解,根據這半年來他行事的的表現來看,已經不像是胡鬧的人了,沒準兒還真能將這座山頭合理利用起來。
“本來你要是單單是挖個池塘,當時分山頭栽果樹的時候就給你加少分著呢,老叔都能做主將那片荒地劃給你,現在你想要連那座山頭一同承包了,山頭不小,這不是小事情了,要和大家商量商量。張太平點頭說道:“商量一下最好了,看村民們還有沒有什么意見。”
“那你心里有個什么價位沒有,到時候也好說話。”
張太平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以前也沒有承包過,不知道是什么價位,老叔你看什么價位合適?”
“咱們村子里面的山頭都是分給了各家各戶去栽種果樹的,沒有出現過承包這種事情,但是東邊的土平村將一座山頭承包給了一戶人家。那個山頭的土質比這個山頭好,但是卻小點,一年是千塊錢的承包費,承包了三十年,總共十八萬。你先要的這個山頭價值沒有那座的加自己大,初步就定在一年四千塊錢怎么樣?”
張太平聽后一愣,不是貴了,而是感覺太便宜了,諾大的一山頭一年才四五千塊錢,一百平復下心頭的激動,面無表情地說道:“四千就四千吧,還有那片荒地怎么算?”
“荒地呀,我就做主了,一畝地一年三十元,你看合不合適?”老村長說道。
“合適”張太平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開玩笑不答應才是傻子,那片地總共有三十多畝,一年下來也就一千塊錢,一百年才十萬。可是這片地的價值到了自己手上就遠遠不止這點了“到時候立個合同吧。”
“嗯,到時候是得立個合同讓大家都放心。你還有什么急事沒有?”
“沒有。”張太平搖了搖頭。
“那就先別急著走,我這會兒就招呼大家來開會商量這件事情。”老村長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立馬就準備通知村民了。張太平也是希望這件事早早定下來呢,哪還有反對的理由。
這次村長沒有在大喇叭上通知,而是和張太平一同來到存放公共設施的場房門前。這里有一顆大榆樹,年份久遠,村子里最老的人說他們小的時候這棵榆樹就這樣子了,兩人才能抱圓。榆樹上掛了個酒壇子大小的鐘,一根上子從上邊垂下來。別看這個鐘掛在這里,也有繩子垂下來,卻是沒有人輕易趕去碰觸,以前又調皮的孩子就是愛淘亂,拉響這個鐘之后無不被狠狠地收拾過,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那這個開玩笑了。
這個鐘只有在村子里發生大事集結村民的時候才會拉響,鐘聲清脆遠揚,,整個村子都能聽到,凡是聽到的無論在做什么事情都必須放下手頭的事情趕過來。今天村長沒有用喇叭通知,而是準備用這只鐘通知村民,看來是將著當成一件能影響全村子的大事件了。
村長拉著繩子有節奏地拉三下停頓一下再拉三下再稍稍停頓一下,這樣拉了一分多鐘,悠揚的聲音傳出去老遠。
鄰近村子的人聽到后心里不由想到,難倒王家村又有什么大事了?雖然在政府的記錄上面這里叫作“小豐裕口村”,但是在別的村子,還是習慣稱呼這里為“王家村”,因為這里幾乎全部的人家都是姓王的。
本村聽到的人都能判別出來是有大事了還是小孩子在調皮,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大事,放下手頭的工作趕緊向著老榆樹下面集合。
十分鐘不到,五十多戶人家,好幾百口人都到了,就連張老爺子、趙老爺子都到了,村長先是讓人給幾位年紀不小輩分不低的老人搬了凳子坐下后,才開始講話。
“今天將大家叫到這里來,是因為一件和大家利益相關的大事。”
下面二百多口人,竟奇跡地沒有人出一點聲音,村長接著講:“張大帥,大家都知道吧。他準備出錢承包他家南面的那一座山頭,和之間的那一片荒地。”
話落之后下面二百多口人直接炸開了鍋,都感覺很是不可思議,那就是一片荒地和荒山呀,承包來了能做什么?大家開始交頭接耳地交談自己的看法。
老村長拉了拉鐘,場面立即安靜了下來,“今天來就是要大家商量三件事情。一件是商量什么個價位比較合適;二是要選出來一個會計和出納了,以前是村子里面沒有什么集體資金,不需要會計和出納,現在一旦張大帥承包了荒山和荒地,這些錢就屬于村子里的集體資金,必須有一位會計和出納了;三是商量這些錢是怎么個處理法。”
村長說完之后,下面又開始討論了,這座荒山和這片荒地在村民的眼里是不值錢的,心里首先就將價位放得很低,土平村承包山頭的價位大家都是知道的,不由得就那這座山頭和那座山頭比較開來,都覺得這座根本沒有法子和人家那座比,這個價位當然就不能和那個相同了。雖然都不知道張大帥承包這些荒山荒地作甚,也有個別人想要將價錢抬高,但是剛一提出來就被一群人“就你聰明”給湮沒里了。
又拉了一下鐘,老村長說道:“這荒山的價值大家心里都有數,商量的時候要有分寸,不要到時大帥認為價錢不值得不想承包了,那可就是大家自己損失了。”
剛才還準備報高價的人立馬熄火了,也沒有人站出來說價錢,一個小伙子站出來說道:“先讓他說個價錢,大家在商量看行不行吧。”
張太平說道:“我的價錢是一年四千,承包一百年!”
四千的價錢大家心里感覺還算合理,只是這個“一百年”將大家鎮住了,老村長也是震驚莫名,之前和張太平商量的時候剛好忘記問他承包多少年了。老村長轉頭望向張老爺子,見他也是輕輕皺了皺眉頭,村長明白了這完全是張太平自己一個人的決定。
站在張太平身邊的蔡雅芝姐妹也有些震驚,只是蔡雅芝為張太平之命是從,沒有提出什么質疑,蔡小妹卻是問道:“之命承包這么多年呀?你承包那荒山做什么呀?”
張太平沒有多說:“自有用處,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蔡小妹見張太平這樣回答,皺了皺眉頭沒有再多問。
村長問道:“你確定是一百年?”
張太平說道:“就是一百年。”
“那這承包費是準備分幾年付清呢?”
“現金吧,合同簽訂之后“好,大家都聽到了吧?每年四千塊,承包一百年。誰有什么疑問可以提出來。”村長向著群說道。
下面的群眾真真地被震撼住了,幾十萬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沒有一人提出異議。
“哦,對了,還有那近三十畝的荒地,每畝一年三十塊錢,也是承包一百年,這個主我做了。”村長又補充了一句。
下面的村民還是沒有什么異議,都被張太平今天的大手筆震撼了,而起那種荒地每畝三十塊錢已經不低了,村長也沒有承什么情,誰還會有什么反對?
計算了一下,村長又說道:“承包山的一共是四十萬,至于荒地的,就按三十畝計算,是萬塊錢,和在一起就是四十萬塊錢。”
等了幾分鐘,見沒有人說話,村長就又拉響了鐘聲,三聲過后這件事就算是在村里定下來了,絕沒有反對悔改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