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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久,一直身上羽毛色彩鮮艷的野雞探頭探腦地出現了,先是左右看看沒有人,然后才向著麥粒走去,走得謹慎異常,相信這會兒要是有丁點的響動就會將它驚走。啄了一粒小麥粒又抬頭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什么危險,又重復了三次這樣的動作后見果真沒有什么危險才歡喜地向身后咕咕叫了一陣。
之間叫聲之間又是出現兩只探頭探腦的野雞,見第一只在放心地啄食著地上的麥粒,都跑過去啄食,一邊吃還一邊咕咕叫,顯然在呼叫同伴。
下來出現第四只,第五只,沒一會兒就出現了一群。這些年由于國家提倡保護動物,嚴禁上山捕獵,再加上人們的生活水平還算過的去,對政府都存有一份敬畏,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很少有人會去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和政府對著干,所以這幾年山上的野味逐漸多了起來,野雞也會時常成群結隊的出現了。
范茗激動地攥緊著拳頭,卻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抓到著些野雞。
王朋像錢老頭道:“你怎么沒有拿獵槍,現在要是有一把獵槍,放上一槍絕對能大寫來好幾只。”
錢老頭瞥了一眼王朋道:“比知道什么?只會放槍的獵手只配野牲口,根笨狗干的活一樣。”然后又像眾人說道:“到時候我大聲吆喝一聲,你們就沖出去,也大聲吆喝,能逮到多少就看本事了。”
王朋卻是嘀咕道:“能帶帶一只就不錯了。”
錢老頭沒有理會王朋的嘀咕,向眾人問道:“準備好了沒有?”見眾人都是點頭。便轉過頭去驟然發出一聲大喊,身體也如同擺著一一般沖了出去,身后幾人也是如此這般。后面還跟著四條狗。
野雞聽到大漢受驚嚇四散而開,然而讓范茗和王朋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一部分飛起來滑翔一段距離然后踩在雪地上快速逃離,還有一部分在人的追趕下竟情急地一下將頭扎在雪地里面,只留個身子在外面瑟瑟發抖。
見識過的人知道這是什么回事,沒見識過不知道的人莫名地張大嘴驚訝異常,現在范茗就腦子里怎么也想不明白這野雞跑著跑著怎么就將腦袋伸進雪里做起了掩耳盜鈴的勾當來。
這種野雞最是膽小了,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逃離,吃食的時候被追趕了逃跑不及就會將腦袋埋在雪里看不見被人也就當成了安全,所以一場大學下來時常能看見將頭扎在雪里凍死了的野雞。
嘿,這些家伙說不得還是鴕鳥的近親呢,遇到危險的作態如此相似。
有人驚訝,錢老頭的手卻是沒有閑著,快步走過去將扎在雪里的野雞拔出來,隨手就扭斷了脖子。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地,只是手法不干脆利落,雞痛苦地嘎嘎大叫錢老頭看見兩人的動作不由感嘆道:“你們兩個是天生做獵人的料,要是早生個幾十年,在山林里也是任意縱橫的主,只是現在人家已經不提倡打獵了,所以可惜了兩個苗子了。”
張太平笑著沒有說話,王貴就更不可能說什么了。
范茗將眾人扭斷脖子的野雞撿到一堆,數了數,好家伙竟然有十二只,比得上用獵槍打的數量了。
錢老頭看著書獲頗豐就對著王朋道:“怎么樣?不用獵槍也能打獵吧,一個真正優秀的獵人就是要在沒有獵槍的情況下也能打獵而且還不比使用獵槍打得少。不然你以為古人在沒有獵槍的情況下是用什么法子打獵呢?”
王朋向著他伸了伸大拇指不說話了,事實證明自己剛才的話是多嘴了。
張太平不由在信了感嘆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每一行之中都有著千百年長期總結的經驗智慧,都不是可以小覷的。
將十二只花花綠綠的野雞用藤條栓串起來掛在木棒上挑著,錢老頭道:“好了,野雞就抓這些,現在都不是提倡可持續發展嗎,不能一次抓光了,要留些做種。這些也夠了,再到別的地方去抓兔子去。”
他是抓捕的主力,眾人都聽他的,跟隨著他稍微往旁邊挪了一段距離。然后只見他跟隨者地上野兔的足印,每隔一段距離就用藤條下幾個套子,這種藤條在山里不少,既結實又可以隨地取材,當真是中好東西。就有人把這些藤條經過特殊的處理使它變化得既堅韌有堅硬,可以用來編織籃子或者籠,農村里有名的大老籠多半就是用這種藤條和細竹子編制的,這些套子都是些活結,只要鉆在里面被套住了就只能靜下來一點一點地解開來,要是越使勁掙扎套子就會了勒的越緊,一直勒到肉里。所以往往下套子都逮到的是死物,很少有活物。因為一旦動物掉進了套子里由于驚慌首先就是不停使勁地掙扎想要掙脫,不曾知道這樣會加快它們的斃命,要不了多少時間它們自己就會將自己勒死。
錢老頭在下套的同時盡量不破壞原先兔子泡過的痕跡,邊做邊向眾人說道:“兔子習慣走老路子,走過的地方往往會形成一個固有的通道,只要找準了這樣的道子下套保準能套道,但是下套的時候不能破壞原有的樣子,不然就會發生例外了。”
在這里下好了套子,錢老頭就帶領眾人又道別的地方去下套子,總共下了三個小山坡才歇息下來道:“現在就得等一會兒了,這個兔子進套的有個過程。”
這場雪下的真大,即便錢老頭說道:“這場大雪真是少有呀,搖手放在以前可就是災難了,現在嘛,就是好事了。”
范茗讓眼睛適應了一下環境問道:“為什么現在就是好事呢?”
“呵呵,這主要是黨帶領人民走上了好生活呀。”
王朋聽到這里感到牙根發酸,沒忍住哧得笑了一聲。
錢老頭斜了他一眼:“不信是吧?你是沒再以前的社會生活過。那時候冬天都是沒糧食沒暖衣服的,要是下這么大的雪,甭管明年是不是瑞雪兆豐年,今年首先就得凍死餓死一部分人,不是災難又是什么?現在在黨的帶領下,最起碼不愁吃不愁穿個了,一場大雪人們不虞有挨凍挨餓的情況出現,所以就是好事情了。”
范茗哦了一聲這才明白,幾個男人在抽煙,她對煙味還是有些敏感反應,就遠離了幾步向著遠處的樹林子眺望,忽然見到前面樹林中有只動物走出來,她驚喜地喊道:“快看,那是什么,是山羊嗎?”
幾個在抽煙的人都轉向范茗指向的方向,果然見到一只酷似山羊的動物從山林里走出來。錢老頭放下來旱煙說道:“這不是家里養的山羊,是野山羊。”
“野山羊,走逮住殺了吃肉!”王朋叫囂著,王老槍也有些意動。
錢老頭拿旱煙鍋子磕他,被他躲開了:“你就知道吃?這山羊這幾年都和少見了,估計山里也不多了,你還是積些德吧。”
聽到錢老頭這樣說,原本躍躍欲試的幾人都消停了下來。那只野山羊出來踱了幾步,好像是看見了站在坡頂的眾人,又跑進林子里消失不見了。
錢老頭帶領眾人繞著林子轉了一個多小時才向著下套的地方走去。首先到抓野雞的那個山坡上去,那里的套子下的最早,就從哪里開始收套。沒想到第一個山坡上就讓眾人失望了一次,套子還在那里,但是卻沒有套著兔子。
王朋道:“怎么沒有呀?”
錢老頭道:“可能是剛才在這里抓野雞的動靜太大了將兔子驚走了,再說下套的時間也太短了。”
時間的確有點短了,正常的情況下都是在晚上下好套子,兔子再夜間出來活動的幾率頻繁,第二天早上才去收套,期間有七八個小時的時間呢,而現在才經過了一個多小時,而且還在白天,沒套到兔子實在不是個人技術經驗的問題,而是天時不合。
這個坡上沒有套道,就又往另外兩個坡上去了,第二個坡上套到了一只,已經范茗不忍心看它臨死之前的掙扎和絕望的樣子,裝過頭去看向別處。王老槍倒是干脆,拿著根手臂粗的木棒,上前給了它一個痛快。
將這只兔子從套子中解下來,錢老頭卻是不滿意花了大半個早上只抓到兩只兔子,就說到:“走,不用套子套了,刨個兔子窩,讓大狗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