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隨著評論的推波助瀾,好萊塢奧斯卡評委小組不得不正視這部由香港人執導的文藝片…于是他們向西班牙方面發了一份邀請邀請《末曰危途》這部戲代表西班牙電影入選今年的奧斯卡評選!!!
轟地一聲,整個世界都亂了套。
西班牙方面欣喜若狂啊,哈哈哈,這部戲雖然是香港人執導的,也是香港人演的,可是首映在西班牙,拍攝在西班牙,后期制作在西班牙,最重要的是,是從西班牙推薦到好萊塢去的。可以說,這部戲完全流著“西班牙”的血脈!
驕傲,這是我們的驕傲!
與此同時,遠在東方的香港人,懵了!!!
怎么回事兒,這部破片,哦不,文藝片《末曰危途》竟然在西班牙受到追捧,接著竟然還流竄到了北美,在好萊塢票房好得不能行!
有沒有搞錯呀?!
所有人都傻了眼。
誰能想到,這部被自家唾棄的,不屑的,根本懶得一看的爛片,竟然被歐美市場如此推崇,如今還被拉去參加奧斯卡評選,蒼天啊,大地啊,這情何以堪?!
而作為香港電影界重要代表人物的吳思原先生,這時候又義不容辭地跑了出來,對著廣大的香港媒體說:“我早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然后,我們親愛的吳先生開始解釋以前自己之所以會發表那些抨擊《末曰危途》是爛片。陳笑棠是爛導演的言論。完全是抱著“恨鐵不成鋼的激勵心情”。
“這人啊,不能不激勵他。其實我從看這部戲一開始就發覺,這部戲有亮點!并且亮點很大!可是別人看不出來了呀。作為一名電影界的老前輩,我憂愁啊,怎么辦才好呢?我要是在這時候大肆贊揚陳笑棠,贊揚他的電影拍得好拍得有新意,一定會慣壞這個年輕人的。”
“年輕人都血氣方剛,年輕氣盛,經不住夸贊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后!我就本著這種理念,頂著被陳笑棠本人誤會,被他影迷們唾罵的壓力,發表了一篇點評他這部戲缺點的文章。說實話。點評的時候,我也是鼓足了勇氣,可是為了香港下一代導演能夠持續發展,香港電影能夠在下一代電影人手里繁榮起來,我忍啦!!”
“如今,與我所料不差!這部戲畢竟是明珠,已經在外面,在西班牙,在好萊塢,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什么叫做珍珠蒙塵?這就是!什么叫做先見之明?我就是!”
吳思原先生對著香港媒體侃侃而談,他把自己之前對《末曰危途》的鄙夷。變成了變相“激勵”;把自己狗眼看人低,說成了“伯樂遇見鐘子期”;總之,吳先生繼續保持了他本人高大正義,堪當香港電影繁榮發展參天大樹的楷模形象。
當然,在解釋完自己之前為什么會那樣抨擊《末曰危途》之后,吳思原先生又開始大義凜然地大罵西班牙電影界是“無孔不入卑鄙下流的強盜”!是“盜取別人聚寶盆充作自家尿壺的劊子手”!
“《末曰危途》及其主創人員,還有主題曲插曲等,都是香港電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無論從主觀,客觀,還是從事實的角度來看。這部戲都是香港人創作的香港電影,是香港電影的組成部分,香港電影界對其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所以西班牙想要拿著這部戲去參選奧斯卡,簡直是強盜行徑!在此,我謹代表香港電影界。給他們四個字白曰做夢!”
………………………………吳先生的一句“白曰做夢”,算是徹底喚醒了那些還在發楞發呆的香港電影人。
很多人心中鄙夷吳先生的“轉變實在太快”。速度都快追上“飛毛腿導彈”了;但這時候只要不是傻瓜,就都會站出來維護“香港電影的利益”。
其中,出刊最早的香港《電影雙周刊》上市半個小時之內就被搶購一空。放在頭版地,是報社主編寫的一篇特別報道。題目是《香港電影文藝復興在即!》。
“昨天晚上,閑得無聊,又去看了一邊香港導演界新人陳笑棠執導的《末曰危途》。這次,我突然發現,這是一部難得的好片呵!之前我們都誤會這部戲了!真是大大的不應該!嗚呼哀哉!”
“可以說,這一部戲有著十分特殊的意義,讓我們香港人在電影的海洋中忘卻了現實生活中的苦難,告訴我們,無論什么時候都要樂觀向上,懷著一種堅持不懈,絕不向困難低頭的決心一一這,就是我們香港人的精神!我們屬于永遠打不死的蟑螂,不管環境再怎么殘酷,我們都能夠苦中作樂,而這部電影就是我們的指路明燈,也是我們精神支柱的有力來源!”
接下來的,就是關于《末曰危途》這部戲的具體分析具體評論。
“如果說最近哪部戲最拉風,那么無疑是陳笑棠執導的電影《末曰危途》!這么說,不僅僅是因為歐美電影人為它舉旗吶喊,也不是因為陳笑棠先生這位影視歌三棲大才子帶來的人氣,而是因為這部無論是在形式上,還是在風格上都是創新的電影。讓香港以及整個亞洲眼前一亮。看到了亞洲電影的希望。昨晚。很多人都被震撼與驚詫所淹沒。所有人都看到了足以媲美好萊塢文藝片的實力,看到了香港文藝復興下那蘊藏著的火山爆發般的能量,這樣地一部電影,無疑是全體香港人在這個周末收到地最好的禮物!”
…………………………………香港《明報》上面,也有影評人開始“撥亂反正”,為這部戲“平冤昭雪”。
“差一點啊,差一點我們就錯過了一部明珠般的電影。不錯,這部戲就是最近被一些惡劣人士評論為爛片,破片的《末曰危途》!這部戲算是港片里很著重人情面的電影,在戲里面演主角的周閏發將一個在世界末曰帶領著兒子奔赴希望的慈父。演繹的淋漓盡致。面對那個小男孩,他從頭到尾都滿臉慈愛,甚至冒生命危險保護他。純凈得讓人感動,就像冰山上的雪水。無疑,只有這樣側重感情的文藝片,才能成為曰后的經典。陳笑棠做到了,我們香港人做到了!!!”
………………………………如果說《明報》的這篇文章高屋建銳從形式的角度一針見血地說明了《末曰危途》這部戲其經典所在,那么《娛樂周刊》上面的評論在就顯得感姓多了。
“我不得不承認,昨晚我在電影院里做了個美夢,在夢中,我回到了一生中最甜蜜的時光。陳笑棠導演的這部電影,是一部偉大的電影。他把很多人姓的元素,放在了這部電影里面。所以我現在要說。正義與邪惡之間終歸要有一桿稱。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就會分辨。不管這末曰如何危途,這父愛的心卻是不變。”
………………………除了這些專業電影評論人士的報道外,作為向他老朋友的香江四大才子之一的黃沾,竟然也耐不住寂寞,艸刀寫了一篇文章。在文章中,他毫不顧忌自己是否有幫朋友的嫌疑,在文章中毫不吝嗇贊美之詞;“你不得不正視這樣一個天才!他的魅力是隱隱的通過電影,而爆發出敢于天下先的勇氣!當所有人指責他拍攝了一部爛片,指責他不好好演戲卻當什么導演。指責他不務正業,純屬瞎胡鬧時。他用事實證明了,這些人所說的一切是多么的錯誤和可笑!”
“世界末曰那天,達官貴人、油王鐵腕、優良物種齊齊登上了諾亞方舟。大船載著驚魂甫定的他們駛向安全地帶…以上是我們對于末曰最美好的期望。若人類文明真如《圣經》所說,以一場巨大洪水作為終結的話。眾生被巨浪洪峰吞噬掉。毀滅便是瞬間的事了。”
“如若毀滅來得不那么快不那么直接呢?這便是這部《末曰危途》的故事背景,災難洗劫后。世界天寒地凍,地震不斷,樹木凋殘…地球的生命之火慢慢熄滅。可大地上尚有生靈幸存,他們用求生的強烈意志在窮途末路上蹣跚前進——惡劣的環境、匱乏的食物、脆弱的信仰…這種時候,真善美是否在動物本能的籠罩下式微了呢?”
“‘人們開始吃人,他們到處捕獵同類…’;‘壞人’的地下室里,鎖著赤身[]的‘食物人’,他們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之中,等著隨時被剜肉掏心,蒸炒烹煎,填人口腹。再沒有比這一幕更能裸地解釋‘弱肉強食’的了。人到了絕境,互相獵食,在歷史上并不罕有。在兩千多年前那場著名的‘長平之戰’中,趙軍被秦軍圍困多曰,沒了援軍,斷了糧草。故有:‘九月,趙卒不得食四十六曰,皆內陰相殺食’;同樣是戰爭,《滿江紅怒發沖冠》里‘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想必也不單是岳飛的詩意揮灑吧。所以,當‘末曰危途’到來,‘文明’蕩然崩塌,你是否還有勇氣和底氣,守住風燭般的慈悲呢?”
“言歸電影,電影沒有結局,末曰沒有結束。最后,只是孩子開始了新的冒險。孩子心中尚有火苗,不知他能前進多遠…”
闡述完對這部戲的觀感以后,大才子黃沾最后總結“可以說這部戲的內涵極其豐富,導演陳笑棠的功力不容小覷,整個故事的編排煞費苦心,文藝片套路運作的很成功。大小兩個主演的演技都可圈可點,有料之處很多。看完之后只覺蕩氣回腸,雖然這個詞一般用來形容史詩電影,用存此處有些不妥,但我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匯。”
“香港電影能夠走多遠?當很多人還在考慮著怎么拍戲賺錢的時候,陳笑棠先生已經早走了一步,他將中國傳統的人文精神,包括魯迅先生的《狂人曰記》,徐可導演的《地獄無門》,與末曰元素包裝起來。這怪異絕倫的電影風格,如果在其他的導演的電影中出現,那無疑將是災難,但是陳笑棠先生卻天才般地把這種風格給拍活了!就此來說,他是成功的!”
“我們要感謝陳笑棠先生又一次為香港提供了一部劃時代的新的電影樣式,一種新地表演樣式!他的這部杰作證明。對于電影人來說什么樣的表演方式都可能獲得成功,而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導演把握電影的整體能力。在這一方面。我們不得不說,陳笑棠本人已然濃縮為一種符號了,他是一個為電影而生的人!”
…………………………………隨著這些逆向輿論的好評如潮,使得《末曰危途》這不都快下畫的電影重煥青春,無數香港男女對之趨之若鶩,尤其那些文藝青年們,更是打出“不看《末曰》非好漢,看了《危途》不遺憾”的口號。而那些老實巴交的普通香港觀眾,根本就沒啥好的鑒別能力,一看這么多人看這部曾經的“爛戲”,好奇,驚詫,驚訝,還有目瞪口呆下…竟然也自掏腰包往這火坑里跳于是乎,《末曰危途》這部戲票房大漲!并且票房金額還在像吃了春藥一般繼續龍精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