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書網 此刻,迎著翁鎂玲那詢問的目光,陳笑棠無奈地指著桌面上那專門盛放“藍色火焰”的酒杯,道:“不是睡著了…在這里遇到她,她剛才一口把那杯酒喝了,然后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翁鎂玲和趙亞芝同是港姐出身,關系很要好,此刻不禁驚訝地張著小嘴:“一口就喝掉了?那種酒應該慢慢喝才成,芝姐是知道的啊,她今天這是怎么了?”頓了頓,卻又埋怨地瞥了陳笑棠一眼道,“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看著芝姐一下?”
陳笑棠苦笑道:“我能有什么辦法,我發現的時候她都已經喝完了”
翁鎂玲道:“算了,現在也別說這個了()嗯,得先把芝姐送回去才成…”
陳笑棠點頭道:“阿翁,你知道芝姐住哪嗎?你告訴我,我送她回去”
翁鎂玲搖搖頭,“我可不放心讓你送芝姐回家,現在芝姐昏睡不醒,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占芝姐的便宜”
聽翁鎂玲說話時噼里啪啦,氣勢如虹,陳笑棠不禁呆了一呆,待她的聲音落下后,才郁悶的道:“阿翁,想不到你會這樣看我我和芝姐好歹也是朋友,怎么可能會趁機占她的便宜?再說了,我儀表堂堂,滿身正氣,你看我像是會做那樣的事的壞蛋嗎?”
翁鎂玲扁扁嘴道:“切,這誰知道?壞蛋兩字又沒寫在臉上”很明顯,她要看牢陳笑棠這個男友,免得他到處拈花惹草,招惹是非 陳笑棠泄氣地攤攤手道:“好,那你說怎么辦?”
翁鎂玲摸著下巴,笑嘻嘻的道:“這還用說當然是我送芝姐回去了,反正我也沒事兒”
陳笑棠打量了翁鎂玲那嬌小的身板一眼,暗道:“你送,恐怕人你都扶不起來…”
翁鎂玲似乎感受到了陳笑棠那有些藐視的眼神,不由瞪了他一下,扶起趙亞芝的上身后,將她一條胳膊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想要讓趙亞芝站立起來不過翁鎂玲明顯力氣不足趙亞芝才離開座位一小點她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座位上,與趙亞芝撲做了一團看到這幅情景,陳笑棠情不自禁地笑了幾聲 翁鎂玲氣呼呼地橫了陳笑棠一眼道:“你還愣著干嘛,趕快過來幫忙啊”
女人啊到最后還是離不開我陳笑棠忍笑把手伸了出去…
幾分鐘后,陳笑棠背著趙亞芝出現在酒門口,隨后幾步跟著的卻是翁鎂玲 沿著道路向上走了幾百米,翁鎂玲看了看沉睡著的趙亞芝,又瞄了瞄陳笑棠,忽地笑瞇瞇道:“喂棠仔,你這樣背著芝姐,舒服嗎?”
兩只手掌拖著趙亞芝那豐腴渾圓的翹臀,那一顫一顫地彈挺感覺不斷地傳遞到心間,舒服得陳笑棠都快要呻吟出聲,而趙亞芝胸前那兩團盈滿堅挺的玉球從她伏在陳笑棠身上的那刻起,便一直不停地壓迫著陳笑棠的脊背隨著陳笑棠腳步的跨動,而上下地滑移著這美妙的感覺讓陳笑棠身子都有些酥麻起來()
不過,即便是這樣,陳笑棠聽到翁鎂玲的聲音后卻只能故作不知的笑道:“呵呵,芝姐的身子挺沉的,背起來有點累…”
“背著芝姐這么個大美人你不但不動心,反而還喊累,真是笨蛋”嘴里這樣說著,翁鎂玲心里卻是高興之極趙亞芝的住處離酒很近,只不過一公里左右的距離翁鎂玲似乎經常來這里,輕車熟路地帶著陳笑棠穿過幾棟樓房,來到了一幢十五層的公寓下,而趙亞芝的家就在第八層今天卻是很不湊巧,那電梯居然出了故障,沒辦法,只得徒步上樓依陳笑棠現在的氣力,背個人爬樓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陳笑棠甩開步子,順著階梯快地向樓上竄去,沒一會便毫不費力地來到了目的地回頭朝下看了看,連翁鎂玲的影子都沒見著,陳笑棠只得自己動手從趙亞芝的褲兜里摸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這是一套很寬敞的兩居室,里面干凈整潔,清爽舒適,陳笑棠快步走進一間沒關房門的臥室,輕輕地把她放在了床上環視了周圍一眼,陳笑棠有些詫異起來,趙亞芝的這間臥室布置得極其簡易,雪白的墻壁,一盞橘黃色的吊燈,一襲淡藍色窗簾,一床一桌一椅,外加一個衣柜,呃,桌面上還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幾疊書籍,除此之外,幾乎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裝飾,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一點都不似女人的房間陳笑棠等了好幾分鐘,翁鎂玲才拎著東西,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呼呼…這該死的電梯,累死我了…陳笑棠…你跑得挺快嘛…呼呼…”翁鎂玲彎著腰,手掌撐在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陳笑棠道“呵呵,一般般、一般般,就是身體稍微強點、壯點”陳笑棠笑道 翁鎂玲撇了撇嘴道:“切,誰不知道你練過過武,又在這里吹水”
“咳咳,你既然知道還問”陳笑棠訕然 翁鎂玲很不滿意地瞪了陳笑棠一眼,道:“喂,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說的不對嗎?”
“對你說的都對”陳笑棠連連擺手,笑道挑,好男不跟女斗 “這還差不多”翁鎂玲總算放過了陳笑棠,走近床邊,看著那臉色紅潤,如嬰兒般熟睡著的趙亞芝,忽地回頭道:“陳笑棠,我沒在的這會,你沒占芝姐的便宜?”
這阿翁也真是的,語真不知她到底是希望自己去占趙亞芝的便宜,還是希望自己學學柳下惠坐懷不亂…
“這話你已經問過一遍了我的回答是,你看我像那種人嗎?”陳笑棠無奈道 翁鎂玲嬌嗔地瞪了陳笑棠一眼,忽然說道:“你在這里看著,我下樓買點東西記住哦做個乖寶寶,不許動手動腳,要是別我發現你對芝姐不軌,你可就慘了”
翁鎂玲說完,還朝陳笑棠揮了揮粉拳,這才笑著離開陳笑棠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阿翁吃錯了什么藥 翁鎂玲離開以后,聽到趙亞芝呻吟著要水喝于是陳笑棠就倒了一杯水扶起趙亞芝輕輕地幫助她灌下去等她喝舒服了,這才又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剛緩緩地吁了口氣,就聽得趙亞芝的家的電話響了…
陳笑棠忍不住拿起了座機電話,卻是趙亞芝的母親打過來的“喂?阿芝是你嗎?我是媽媽”一個微帶蒼老的慈藹女聲響起 陳笑棠語含歉意的道:“伯母,您好,我叫陳笑棠,是芝姐的朋友,芝姐她…她現在接不了您的電話”
“哦,你好芝芝今晚又喝醉了?唉…”趙母說著忽然嘆息了一聲 陳笑棠訝然說道:“伯母,您是怎么知道的?”
趙母語氣變得有些沉重起來,道:“這已經快兩年了,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要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這是為什么?”陳笑棠詫異之極 “她沒跟你說過嗎?不過,這也很正常,她從來都不肯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別人的”趙母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哀傷之意,緩緩的道“其實說起來,這都要怪我這個做母親的…”
聽趙母的意思這其中似乎別有隱情?
于是,陳笑棠并不急著插嘴,只是靜靜地聽著,果然趙母的語調微微一頓,便又接著道出了來…
那已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趙亞芝才21歲,正好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趙母替她操心,就幫她物色了一個醫生,希望兩人能見一面趙亞芝盡管并不喜歡這樣的方式,卻又不愿意違逆母親的意思,所以最終還是去了開始時,趙亞芝對那男子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可隨著相處時日的增加,兩人還是逐漸走到了一起約莫半年后,兩人正式結婚然而,天有不測風云,就在兩人結婚后幾年,趙亞芝開始憑借《楚留香》等電視劇走紅,并且頻頻傳出一些不靠譜的緋聞,那醫生不去查究真相,開始動罵趙亞芝趙亞芝忍受不了這樣的家庭暴力,最終感情破裂而與丈夫離婚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趙亞芝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恢復,可實際上在她的心里卻依然沒有從那痛苦的陰影中擺脫出來,所以每當“離婚”這一天,她總是難以控制自己的心情,非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不可“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趙母沉沉地嘆息一聲陳笑棠聽她講完趙亞芝的往事,心中同樣極為難受,怪不得趙亞芝今天會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原來在她的心里竟一直隱藏著這么一道深深的傷痕 如今感受到趙母那消沉的語氣,陳笑棠不禁勸慰道:“伯母,您也不要太難過了,這也并不能怪你,誰又能事先知道他們會發生這種事故呢?”
“阿棠,你就別勸我了如果不是我硬讓芝芝去相親,他們兩個人就不會認識,不會相愛…如果他們沒有因此而結婚,芝芝就不會有后面的痛苦要是能夠回到從前,我再也不會催著芝芝結婚,只要她能一直快快樂樂的就好…”
趙母說著,漸漸地帶上了幾絲泣音如果時光真能倒流,那這世上便永遠都沒有讓人傷心的事情了陳笑棠暗暗地嘆息一聲,卻不知道該怎么再去安慰這位老人 兩人在沉默中過了一會,趙母卻忽地強笑一聲道:“阿棠,你看伯母也真是有些糊涂了,跟你說了這么多傷感的話?”
“不,伯母,我還得謝謝您能這么信任我,把芝姐的往事告訴我呢”陳笑棠忙道 “阿棠,要是謝謝的其實是伯母呢你這么晚上了還來照顧芝芝,伯母都不知改怎么感激你才好呢”
陳笑棠微笑道:“伯母,您這么說就太見外了,我和芝姐是朋友,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真高興芝芝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趙母的心情似乎稍微好轉了一些 “嘔——”
陳笑棠正要說話,卻忽地聽旁邊的趙亞芝翻轉身子,嘔吐了起來,登時急道:“伯母,芝姐現在吐了,我先不跟您好了…”
“好,好,那你照顧芝芝去”趙母的聲音也急了起來 “嗯”
陳笑棠忙掛了電話,跑到床邊,再次扶起了趙亞芝…
趙亞芝吐完后,陳笑棠趕緊端來一盆水,用毛巾細細地將她嘴角的臟污擦拭干凈待見趙亞芝沉沉的昏睡過去后,陳笑棠這才打掃起床前的地板來不過床單上也沾染了不少的污物,陳笑棠把它抽了出來,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替換的床單,只得等翁鎂玲回來再說了有些擔心趙亞芝還會再吐,陳笑棠收拾完畢后便在床弦上坐了下來 趙亞芝即便是睡著了,那眉頭依然緊緊地蹙了起來陳笑棠看著她不時浮現出哀傷之色的面頰,心中不由得涌出了幾絲憐惜,喃喃的喟嘆道:“難道在這樣沉睡的時候,你內心深處都還再被那幾年前的痛苦往事所折磨么?”
前世的時候,趙亞芝的私人感情就十分坎坷,似乎驗證了那句“紅顏禍水”,不管她和哪個男人在一起,就都會傳出緋聞,比如她和主演《楚留香》的鄭紹秋,和主演《大俠霍元甲》的黃元申,兩段感情都被炒作的沸沸揚揚除此之外,她身邊是不乏追求者,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受到感情傷害的趙亞芝再也不會輕易相信愛情,許諾感情…
也不知過了多少分鐘,正想得入神的陳笑棠突然被清脆的門鈴聲打斷,知道是翁鎂玲回來了“阿棠,芝姐現在怎么樣了?”翁鎂玲對趙亞芝的確挺關心的,還沒進門就先問了一句 陳笑棠笑道:“放心,芝姐正睡著呢”
翁鎂玲卻走進臥室,看了看趙亞芝后這才放下心來,笑瞇瞇地沖著陳笑棠道:“不錯哦,竟然沒監守自盜,沒動什么壞心眼,那就獎勵你一下”說完拉過陳笑棠的領帶,讓他低頭,就吻住了他的唇 挑,又是狼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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