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就在陳笑棠和關芷琳兩人快要意亂情迷的時候,忽然外面有人喊話,卻原來是平時照顧關芷琳飲食起居的關母。
此刻,關母一邊進門一邊還在絮叨:“阿琳,這大門你怎么不關緊一點呢,當心有賊進來,現在的治安很不好,你呀,總是這么粗心大意的,總讓心。”
“啊,那怎么辦?”此時的陳笑棠都快要郁悶瘋了,真是幸運與不幸的全落在自己身上了。
“快點躲起來啊,我媽要進來了!”關芷琳催促他道。
“哦,躲到哪兒呢?”陳笑棠光著身子出來。
“啊呀你——”
“啊不好意思——”陳笑棠忙又縮回去,在被窩里一陣手忙腳亂,穿好那身超緊身的運動衣,這才爬出來。
“躲到旁邊的柜子里去!”關芷琳指了指旁邊的大衣柜。
陳笑棠于是就急忙跳下床,鉆了進去。
“你的鞋子!”
“哦。”陳笑棠做賊似得又鉆出來,剛把鞋子掂起來。
卻聽砰砰幾聲,有人敲門。
來不及了。
陳笑棠只好再一次就近鉆進被窩。
關芝琳傻眼了。
陳笑棠剛把頭縮進被窩,關母就推門走了進來,嘴里嘮叨著:“阿琳,你是怎么搞的?我才一天不/tu/hl.jpg
,你就把屋子弄得亂七八糟的!哎呀,看看你,連床上都亂糟糟的——還不起床,賴著干什么?小懶貓!”說著就要動手收拾被子。
“啊,不用了,媽媽,等會我自己會收拾的,你還是給我做飯吧!”關芷琳嚇了一跳,假裝打了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
“怎么,你很困嗎?”關母狐疑地看著女兒。“我記得這幾天你沒怎么拍戲呀。”
“是沒拍戲,不過看劇本看得太晚了!”關芷琳扯謊道。
關母再看女兒一眼,忽然道:“你怎么睡覺不穿睡衣啊?”
“啊?”關芷琳這才發覺自己上身幾乎是光溜溜的,那個壞蛋真是…
“我…那個,睡衣的質量不好,穿了不舒服,呵呵!”關芷琳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定很干巴。
被窩里,陳笑棠撓了撓她的腳掌心,意思是說,你連撒謊都不會,羞不羞虧?!
“咯咯!”關芷琳忍不住笑出聲來。被窩里狠狠地踹了陳笑棠一腳。
陳笑棠捂著嘴,盡量忍著痛,不出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呵!
看著女兒傻笑的模樣,關母更加疑惑了,“不會吧,你向來都不喜歡光著身子睡覺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忍不住就要上前查看——
“啊,你別過來!”關芷琳突然尖叫。
關母嚇了一大跳,“你這是怎么了?”
“我我,你你…”
“什么你我我你的,我只是想摸摸你的頭是不是發熱?”關母關心道——
關芷琳急了,怎么辦?
突然就覺得被窩里自己翹挺敏感的臀溝處有什么東西頂著,身手一摸,火熱!
她嗖地一下,臉就紅了。身上體溫驟然上升。
關母見摸摸女兒的額頭,“啊呀,好燙啊,阿琳,你是發燒了,我就說嘛,沒發燒怎么盡說胡話!”
此時此刻,關芷琳完全傻呆呆地蒙在被窩中。被窩中的壞蛋還不肯就此老實,竟然在還里面蹭來蹭去…
“我,啊…沒事兒的…”
“怎么會沒事兒,你躺著,我去給你拿點藥…真是讓人操心,可千萬別生大病!”關母嘮叨著,就走了出去。
她剛走出門,關芷琳就很不客氣地給被我中搗亂的大色狼來了一個記狠掐。
“喔——”某人捂住嘴,忍住疼。
關芷琳美眸一瞪,“你這是罪有應得!”
“可我…也是為了幫你嘛。”陳笑棠苦著臉狡辯道。
“幫你個頭啊!”
“要不然你體溫怎么會升上去?你老媽又怎么肯離開?小姐,你要搞清楚我的苦心啊!”
“我是明白,要不要我再多給你幾下獎勵?”動手欲掐…
“不用了,不用了!”陳笑棠忙擺手。“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
須臾,又道:“此地不宜久留啊,我看我要從后門出去才行。”
關芷琳用足以迷死人不償命的大眼睛一瞪他:“那還不快點走?!”
“啊——那你就不用送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姑娘,你保重!”陳笑棠一抱拳,隨即掂起自己的鞋子,輕手輕腳,非常不大方地“溜”了出去。
溜得時候很小心,他可不愿意在報紙上面的頭版頭條上看到“某某明星,從關芷琳香閨中出現”這樣的緋聞,不只是為了自己,而是要維護關芷琳的清譽,因為他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強烈的責任感才行。
臥室里面,關芷琳自陳笑棠離開以后也沒睡下,假裝吃了母親取來的藥丸,然后躺在床上,只是她渾身都有些軟綿綿的,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于是就一直這么靜靜地躺著,外面關母還正為豐富的早餐忙活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剛剛經歷了怎樣的一股風情。
悠悠地嘆了口氣,關芷琳終于還是掀開被子,在床上坐了起來。
如云的秀發,烏黑柔亮,似瀑流般披散在肩后,驕傲高挺的雙峰微微起伏,纖細的柳腰配上那飽滿豐盈的雪臀和修長圓潤的玉腿,如同謫落人間的天宮仙女一般美麗動人,沐浴在那金黃色的陽光下,更是讓她渾身上下都好似籠罩著一層圣潔的光輝。那麗絕人寰的容貌,那嫵媚嬌柔的神情,竟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令人心蕩神搖。
關芷琳轉動著那雙黑幽幽、水汪汪的眸子,看著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嬌軀,上面好似還殘留著那個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腦中情不自禁地閃現出之前那黯然銷魂的一幕,心說,真不知道如果他繼續下去的話,又會是怎樣一副情景,一想到這羞人處,面頰頓時如火燒一般,浮上了一層胭脂般的粉紅之色。心說,難不成,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他?!
呀,這個壞蛋!
離開關芷琳的家,陳笑棠也來不及趕回自己家吃早餐了,想要徑直打的去自己的片場,今天他還有很多戲分要趕著拍攝。
那司機大佬看見他穿著一身很不搭的運動裝,袖子和褲子都很短,露著手臂和小腿肚子,那模樣就像是硬把一身童裝套在身上似得,模樣古怪,還以為他是從青山精神病院出來的,好幾個都沒敢停下來。
無奈,陳笑棠只好耐著性子繼續在路邊攔車。
幸好,不是所有司機都很膽小,一輛車停下來,陳笑棠上了車,說:“去青水灣——”
那司機大佬長著胡子,臉若鞋拔子,酷似港星“吳耀漢”。司機很八卦地問道:“喂,老兄,你這是怎么了?被人打劫?”
“哦,沒有。”陳笑棠也知道自己穿得太另類了。
“那就是出事兒——是不是和女人約會,被人家的老公給撞見了?”
挑,這個司機大佬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
“怎么可能?你別胡說!”
“哈,什么叫我別胡說,我開的士十來年了,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你看你,蓬頭垢面的,一看就是沒好好打扮,尤其這身衣服——很明顯是女人的嘛。一個大男人家不穿自己的衣服,卻穿一套女人的,你秀逗啊?”
“你才秀逗呢!”
“就是啊,既然你不秀逗,那就一定是出問題了,還是女人!”
“我算是服了你,大佬——就算你猜對了,行了吧,好好開車!”
“放心,我開車十幾年,技術方面是一流的,就算閉著眼睛也能開!——那女的漂不漂亮?”
“你問那么多干嘛?”
“別生氣,也是想和你交流交流經驗嘛!”
“哦,難道說你也是同道中人?”陳笑棠狐疑地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司機大佬。
那司機用手抿了自以為很性感的胡子,道:“說了你也許不信,別看我長得比你挫了那么一點點,可是對于女人可是很有一手的哦——”這個司機大佬明顯屬于那種喜歡多嘴的類型。“想當初我年輕的時候,那可是很帥氣的,被大家稱為‘情場無敵小王子’!”
“咳咳!!”對于這個很爛的綽號,陳笑棠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反胃。
“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感冒了?”司機大佬很是溫馨地隨手拿了紙巾遞給陳笑棠,“悠著點,年輕人,身體是泡妞的本錢,有了好身體才能縱橫花場,笑傲百花叢中——那個誰說的,生命不息,泡妞不止,泡妞第一,友誼第二…我跟你說呀,我第一個女朋友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她上國小二年級,我上國小三年級——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卿卿我我甜甜蜜蜜…我第二個女朋友是在我上國中時候認識的,那時候…”
陳笑棠真得想吐了。
這個司機大佬很有做“唐僧”的潛質,羅里吧嗦,簡直是煩死人不償命。
“大佬,你能不能別說了,我頭暈——哦,不是聽你說話聽得頭暈,正如你所說,我昨晚沒睡好,感冒了,阿嚏!”陳笑棠假裝打了一個噴嚏。希望這為司機大佬能閉嘴。
司機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看看,還是被我猜對了吧?說你身體差就是身體差!年輕人,要多注意一些——還要不要紙?”
“哦,再來一張,謝謝!”陳笑棠接過紙,擦了擦臉。
“哦,不用謝,反正這些紙也是我隨手去公廁帶/tu/hl.jpg
的…你要知道。很多公廁是沒紙的,尤其像我們這些到處跑的,一有內急可就麻煩了——咦,你臉色怎么變得這么難看?哦對了,你說自己感冒了…”
此刻陳笑棠忽然有掐死這家伙的沖動。
“幸虧,你遇到了我。年輕人,要不然像你這種樣子,肯定沒人愿意載你…不是我吹牛,把你扔到大街上,我敢保證沒人敢搭理你…”
眼看這個司機還要說下去,陳笑棠忙道:“好了,大佬,打住——看起來我不得不跟你說實話了,其實你看我這身穿著打扮就可以看出來,我是做什么的…”陳笑棠不得不做出解釋,免得被人看成是沒人要的垃圾。
“你?——真得不是癲佬?”
“你見過有像我這么帥的癲佬嗎?”
“怎么沒見過?我可是看過周閏發的《癲佬正傳》,他夠帥吧,不還是一個瘋子!”
陳笑棠快無語了,這個司機也不知道哪所學校畢業的,“咳咳,你再猜一猜——”
“你…”司機看著陳笑棠,“有點眼熟呵。”
陳笑棠高興了,“那就對了,再想一想,在哪兒見過?”
司機大佬摸著腦袋,“我除了在這條街上拉客之外,就只有赤柱監獄了,難道你是——年紀輕輕,干嘛犯罪啊?”
陳笑棠徹底無語了,這個司機大佬不容易拯救啊。
幸虧這時候已經到了青水灣片場。
陳笑棠說:“大佬,在這里下車!”
司機將車停下來。
陳笑棠摸摸身上,忽然發覺——自己分文沒有!
司機似乎看出了他窘困的模樣,就笑道:“沒有就算了,兄弟,江湖救急嘛。”
“不是的,我…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借一點!”
“算了算了,就那十幾塊錢——不過以后你可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哦,看看剛出來,連一點錢都沒有,這可不行!”
陳笑棠苦笑不得了,他還真把自己當新出獄的倒霉鬼了。
“不是的,你聽我說,你不要誤會,我真得——”
“安啦,安啦,我不會笑話你的!”司機大佬很大方地擺手道,“說過了,江湖救急,我可是一個很熱心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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