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德鏵還沒從車上下來,大飛哥身邊的兩個手下已經竄上去道:“喂小子,愿賭服輸,現在沒話說了吧”說著就要去拉扯劉德鏵的衣服。
“你們干什么?”
“干什么?你輸了錢當然是要搜一搜嘍!”
“我沒帶那么多錢,給你們開支票行嗎?”
“支票?三萬塊,你給我開支票,耍我呀?”大飛上去,一把抓住劉德鏵的衣領。
劉德鏵奮力一甩,將他的手甩開,怒視著對方。
大飛冷笑道:“好,有個姓,我喜歡!不過我是不會收支票的”拿眼瞄了一下劉德鏵手腕上的手表道:“這塊兒表不錯,先拿來作抵押吧!”
劉德鏵皺眉頭,手腕上這塊表是他老爸在他出演第一部戲的時候送給他的,意義重大。
“怎么,舍不得?還是想要跟我們耍花招?”大飛眼睛中露出兇意。
旁邊俞可欣害怕了,急忙道:“阿鏵,就把表給他們吧,等有了錢再贖回來!”
劉德鏵這才動手,將手表摘下來,丟給大飛哥道:“你好好給我保管著,我一定會贖回來的!”
“呵呵,好說,我等你著你!”大飛哥大笑道。
劉德鏵不再說什么,打開車門,讓俞可欣坐上去,開車離開。
后面,大飛哥瞅著劉德鏵的車影,瞇起眼睛,嘴角露出囂張的笑,挑,跟我斗,你小子還嫩了點。
“老大,剛才那小子竟然沒半路逃跑,真是意外!”一名手下說。
大飛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罵道:“你懂個屁,他要是逃跑了那才叫好呢,以他現在的名氣,我們就更有把握威脅他!”
“那現在怎么辦呢?”
大飛拋了拋手中的手表,道:“先等一等,他會回來那這塊兒表的!嘎嘎嘎!”眼中射出一絲得意 再說陳笑棠這邊,他離開大家伙之后,根本就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徑直來到后臺,卻被那里的安保人員給攔住了,說非店內工作人員不得隨便進入后臺。
陳笑棠就解釋給他說,自己要找人,找那個蔡楓樺。保安說,你找誰也不行,這里是店內規矩,自己不能違反,違反是要罰款的。
陳笑棠就又說,自己認識這里的駐唱歌手“菠蘿仔”,希望能給點面子。那保安依舊板著臉說,就算你認識伊麗莎白英女皇也不行,我可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陳笑棠快要無語了,自己好說歹說這個家伙就是滴水不進。怎么辦?!
就在陳笑棠為難的時候,瑪麗姐出現得正是時候,三言兩語打發了那保安,帶著陳笑棠走了進去,這連瞎子也能看出來了,瑪麗姐對陳笑棠大開綠燈的原因是什么,估計還是看在關芷琳的面子上。
那蔡楓樺果然是與眾不同,雖然高傲了一點,誰也不鳥的樣子,可是受觀眾歡迎,有人捧場,所以在這里的待遇那可算是頂級的,不僅可以使喚人送茶倒水,還有自己獨自享用的休息室。
陳笑棠敲了敲門,門馬上就開了,里面的人瞅了一眼陳笑棠:“你找我?”
陳笑棠樂了:“我找的就是你,你叫蔡楓樺,是不是?”
蔡楓樺一愣,他在歌舞廳演唱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人人見了自己也要尊稱一聲“楓哥”,可是這小子卻直呼其名。
看了陳笑棠兩眼,怎么覺得面熟?
難道是那些賭場追債的?!
蔡楓樺警惕了。
“喂,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找你當然有事情了,”陳笑棠說道:“那個,能讓我進去說話嗎?”
現在的情況好怪異,兩個人好像互相防備中,蔡楓樺只是將門開了一道縫,露出他小半張臉來,陳笑棠呢,則緊貼著休息室的門,好像隨時要與門來一個親密接觸,蔡楓樺終于打開門來了,他是老江湖了,難道要怕一個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青澀青年?
“你有點眼熟啊。”蔡楓樺看清楚了陳笑棠的臉,回身就抄起化妝臺上的一張報紙,拿著報紙上的照片和陳笑棠對比了一下,隨手扔掉,松了一口氣道:“挑,原來你是最近走紅的那個男明星啊,怎么不去拍戲跑這里干嘛?”蔡楓樺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招呼陳笑棠坐下。
陳笑棠也不在乎,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說:“做演員很辛苦的,難得有休息的時間…”
“所以就來這兒玩了么?”
“這叫調節壓力。”
“呵,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吃不了苦!”
“好像楓哥你歲數也不大吧?”
“是不大,不過比起你來卻大了七八歲。”
“不過聽你說話的樣子老氣橫秋的。”
“你找我就是為了數落我這些?”蔡楓樺沒想到陳笑棠這么不給他面子。
“不,我找你是想跟你學唱歌!”陳笑棠很坦蕩地說。
“撲哧!”蔡楓樺差點把茶杯中的水噴了出來。
夠拽呀,找我學唱歌,還那樣諷刺我。
“你不好好演戲,學唱歌干什么?”
“多一技之長好防身呵!”陳笑棠信口道。
蔡楓樺要死了,“原來你學唱歌是為了防身呵,有見地,真是有見地!”
“要不,你以為我學唱歌是為了做什么?”陳笑棠反問道。
蔡楓樺快沒語言了,“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會知道啊?不要鬧了,出去吧,我還要休息!”
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是啊,我真心誠意想要跟你學習的!你就勉為其難,收下我吧!”
蔡楓樺笑了,“你給我一個收下你的理由先?”
“理由就是――我夠真誠!”某人很不要臉地說。
蔡楓樺快無語了,這是什么人啊,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
“咳咳,你的真誠我剛才已經領教到了!不過,對不起,我對于真誠很不看重!”
“我知道,那么就收學費吧,你出個價?”陳笑棠直截了當道。
“學費?”蔡楓樺眉頭一皺,怒道:“你怎么能這樣說?我是那樣的人嗎?為了屁大一丁點的學費,收下你這樣不堪造就的徒弟?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的,我有我做人的原則,還有我堅固的道德底線,決不會一點小錢,出賣我的原則!”
陳笑棠呵呵一笑:“一堂課三百怎么樣?”
“我說了,我不是那樣子的人,你找別人好了!”
“五百,總可以了吧?”
“你有完沒完?我說的多清晰多明了,你怎么就不理解呢?我是不會收下你的,別說三百五百了,就算是八百塊,我連眼也不眨一下!”
“那好,就一堂課八百塊!估計整個hg也只有我一個這樣的凱子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這樣說呢?八百塊而已,我真得不是那樣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人!你看錯我了!”蔡楓樺有些激動地去倒茶,水都抖了出來。
“還嫌少?我最多咬牙出到一千了,一千塊一堂課,你隨便上幾節,就能賺足上萬,這可要比你在這里唱歌要好得多!”
“撲哧!”這一次蔡楓樺真得把水噴出來了。
“一千?!”模樣怪異。
“怎么還不愿意――唉,那就沒辦法了,我只能拿得出這么多了。”陳笑棠嘆口氣道。說罷就轉身欲走。
可是還沒等他抬腳,“別呀,你別走,有話好好說嘛!”蔡楓樺在后面急忙叫住他。
“看你年紀輕輕的,姓子怎么就這么急呢?”蔡楓樺說道。
“你不肯教我唱歌,我還留在這里有什么意義?”陳笑棠攤攤手道。
“唉,我也沒說不教你啊――看在你剛才誠意拳拳的情況下,我打算破格收下你了!”
“哦,是嗎?你可不要為難啊――畢竟你還有原則…”
“原則是人定的,也可以修改的嘛!”
“可是你還有道德…”
“道德要看一個人的行為規范,我覺得自己很好,沒有做不道德的事啊?!”
“那可真是太感謝你了――!”
“唉,沒辦法,誰讓我愛才若渴呢!”蔡楓樺說完這些,卻又高傲地抬起了頭,又道:“不過我有個問題很想知道,你為什么不去上音樂培訓班之類的,卻要找我?”
“音樂培訓班只能教會我樂理,卻不能教會我舞臺知識,只有你這樣的紅歌手才懂得怎么去駕馭舞臺!”
聽陳笑棠這么一說,那蔡楓樺反倒怔了一怔,須臾,“我現在才知道,你一點都不傻!”
……談妥了學習唱歌的事情后,陳笑棠就與蔡楓樺約定了大致的上課時間和地點。
地點依照蔡楓樺的意思自由選擇,時間則湊著陳笑棠這邊的空檔,大致是每天的中午十分,這時候一般是拍戲收工吃午飯的時間段,陳笑棠可以跑出來學一堂課。時間雖然緊了一點,但應該能在慈善晚會前學到點東西。